第42章节 惊觉
意外充满惊奇，过往察觉量行。年轻的心不再年青，曾经失败经历的挫折不再是可以引以为傲的借口。
我不再怀恨在心，我学会感恩所有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我不再彷徨失措，我学着静下心来体会自己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初心。
我不再幻想天真，我学着在生活里感悟真实可靠。
我不再害怕，不再浮躁，不再期待。我学着重新认识自己，学着换种方式看待生活，学着在生活里体会生活。
我，该成熟了……！
离开尚武带给我的成长经历，乘坐大巴车来到了广州。八天前来到这里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座城市，这次我想感受一下这里的快节奏方式。路上我联系了华俊，他让我到了联系他。
从北海到广州一路上风光无限，路过长江，路过一马平川的稻田，路过郁郁葱葱的热带植被，路过没有城市气息的大水牛，路过心里不留任何遗憾的坎坷。到了繁华似梦的大都市我再一次陷入无法回力的茫然，继续踏着寻走自我惊觉。
在这片不愿意挽留我的土地上，我想好了一路奔走的旅程。
大巴车到了汽车站，我给华俊打通电话，他告诉我去他所在位置的路线。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公共交通和bj的价格是一样的。按照华俊提供的地址，我手机百度到了快速路线，带行李开始辗转向华俊在的地方。广州的公交车是可以在站内换乘的，和地铁站有点相似，倒了好几趟公交车才到了华俊说的地方。华俊还没有下班，我需要等他一会儿。这个季节的广州天气不是很好，天空开始飘落雨点，我躲在一个有屋檐的地方，看着过往的漂客奔跑着追寻城市梦想。车灯照亮的地方清晰的看到雨点越来越快。
路灯亮了，城市的繁华被唤醒了白天看不到的景象。我呆呆的等待华俊下班后的容貌。我们有差不多九年没见了，不知道我在他眼里是否有变化，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快的没有办法捕捉它的美好瞬间。
下着雨的天有点微冷，站在陌生的街上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抬头看不到天空的眼睛在这座城市里只能瞅着别人的成就和光彩鄙视自己。那股油然而发的自卑不由的占据了所有思绪，卑微的挺不起头颅。一直潜在体内的自卑明知不好却始终没办法摆脱。我找一种类似情绪表述的“自尊心”去对比“自卑感”，发现“自尊心”越强“自卑感”越明显。两者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生活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在矛盾体中依附着一种无形力量助推前进。
有时候我真找不到一个完美释然的方法，常常归结为“我想多了”。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寄存，总感觉特别的长。
华俊下班后打来电话，电话里华俊让我往西走，看到天桥后，直接上天桥往路北走。华俊怕我找不到一直和我保持通话，上了天桥我往下走，华俊往上走，人群里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好多年没见了，华俊变化不大，他说我也没啥变化。见了面的话题都是回忆当兵时的岁月。好像除了这个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华俊非要帮我拿行李，他说
“诶呀，来了就听我的嘛。我们宿舍就在前头，咱们走一会儿就到”
华俊是hn人，我们是新兵连战友，下了连队我们分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就再也没见过面。我记得他比我大两岁，当兵之前他就参加过工作，所以显的成熟。他在部队呆了八年，是一名炊事班战士。那时候部队炊事班的人大多数sc或者hn的，他们每个人好像天生就是厨师一样。
华俊是在部队时结的婚，有一个孩子已经两岁了，华俊说他的第二孩子也即将降临。说话的时候他笑的很开心。
华俊住的宿舍是离单位不远的民房，这里看上去都是八九十年代的建筑，他带着我上了一幢六七层高的旧楼房，上到四层时喘着气他说
“咱们到了，今天正好宿舍里没人，同事们都回家”说着他开了门。
进到房间后，他先是安排我到他住的卧室，一进卧室就着急的清理床铺，他笑着说
“旋子，你睡我的铺，累了就休息会，我去给做饭，很快，你稍等一下”
说完他就去了厨房。
他们宿舍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餐厅还有厨房和卫生间，就是有点乱，其他都还不错。华俊住的卧室里有两个高低床和一张单人床，房间不大住的人挺多。在这座城里生存居住有这么个条件也算不错了。华俊是去年复原的，也是刚到这边工作，他现在是在一家大卖场里促销一种叫“土巴鸡”的特产。听他说工资还不错。
华俊当了八年兵，又是在高海拔地区，复员费就有十多万，加上他的工资，二十万是攒下了。或许他该去折腾，可他显的很成稳。也许是有了家庭的缘故，责任赋予很多的价值，华俊安稳的守在这座城市里。他说，他也想开个饭店，毕竟有手艺。可他说，他更怕赔。说完他就笑一笑。他对生活很乐观，这一点我不如他。
华俊很快做好了饭：煲仔汤，炖排骨还有鱼，主食米饭，外加四平瓶啤酒。华俊说这是他中午做的饭，他还不好意的说“旋子，不要嫌弃”。
情分就是情分，不能用物质衡量。
千里之外有这样的待遇对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我不敢奢求太多。
和华俊吃完饭，我说把碗洗了，他说放着明天洗。真实的生活大致如此，不是惰性而是打拼的人需要更多独处的时间来慰籍自己内心的忙碌。我理解着这份不容易背后的心酸，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太多的想法却又无能为力。生活真相模糊又清晰的展示着它耐人寻味的本意。
短暂相聚，弥补了一场不期而遇。下过雨的夜晚湿润又很宁静。喝了不多的酒疏解了乏力。年青人的心向往着更好的生活，我们不由自主的陷入无话可说的情景模式。新时代科技发达的今天，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停留在一台小小的智能手机里。我们把一天的收获和喜怒哀乐都表现在他人看不到的点赞之中。新事物的出现主导着新的时代背景。我把自己停留广州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希望通过这样的感情流露告诉别人和自己在漫长的路上找寻着自己的归属。夜晚就这么安详的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靠一台手机的灯光捕捉着我们的灵魂和不释手的钟爱。我不知道华俊心里的真实感受，只觉得我们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避讳。我知道我得走了，这里不是可以停留和寄托的地方。都是混迹低层次的人，无能为力只能是短暂叙旧。
前途未卜之寻走，我不知道下一站何去何从。有些东西真的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朋友圈的一张图片让我有了一个目的地――长沙！连队时的战友王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邀请我去趟长沙小聚，我很意外也很觉得愧疚。
当兵时不懂得怎样和人相处，单纯的以为友情就是一份真义气。我可以为一个值得交心的人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义，可就是不愿意参杂钱财在里头。现在想想，我把钱看的太重，以至于没读懂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的境界。也许是俗人俗世天性中充满着这样的小气。想起当兵时王凯复原后生活拮据仅仅开口借五百块钱，我找了各种借口搪塞他。每次想起来我心里就很愧疚。
我做人活世真的很差劲，可就是这样还是遇见了很多我要感恩的人。即便是尚武心存不善的招待，我也感激万分。北海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一个真在崛起的经济开发区，只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误传成了不良的效应。这趟寻走还是很有意义的，至少在我成长经历中多了许多不一样的见解。一路上并没有让我不踏实，反而很踏实。因为当兵，走到哪儿都会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我庆幸自己有那样一次不一样的人生经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华俊起床后对我说
“旋子，我去上班了，你再休息会儿，晚上回来我带你出去转转”
大早上的看着华俊突然想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我心里清楚，我们都太不容易了。我知道他能理解我的心情。强装着对华俊说
“啊俊，我准备今天就走，昨晚上连队时的战友，也是你们hn的，他让我过去找他。我打算一会儿就去火车站买票去长沙”
华俊看着我笑着说
“去吧，去看看吧。咱们当过兵的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来了就去走走，叙叙旧，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机会。我这儿，是想留你，没办法，我也一塌糊涂。希望你能理解”
华俊的话，像个老大哥。每一个在外奔波的人都特别的不易。他理解我，我也理解他。
华俊洗涑完，临走时又说
“旋子，以后常联系。路上注意安全，这地方骗子很多。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行。到了火车站给我发个信息”
我很想和华俊婆婆妈妈拉话，可我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他离开。我想我该把所有的人好都记在心里。等到有一天我有能力的时候报答他们。我不喜欢挂在嘴上的感激。陌陌的承受着来自厚脸皮非议。
华俊走了以后，我给王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今天去找他。王凯在电话里很热情的对我说“路上慢点，买上火车票告诉我大概几点到，到了火车站我去接你”。这是来自一个老战友的最强音，我不再感觉到害怕，有了一种力量。我洗涑完，拿上行李，门关好门。离开了这条雨后的巷子。跟着百度地图乘坐公交路线，辗转到了火车站。
再一次来到火车站才感觉这座城市的喧嚣。火车站乱糟糟的，有很多人。远远的看到售票厅的三个大字，跟着指示牌往售票厅的方向的走，这时一个穿着条纹衬衫黑色裙子胸前还带有工作证的中年女性微笑着向我走来，她询问我去哪里，我跟她说去售票厅，然后她很有礼貌的说“售票厅请往这边走”。她胸前的工作证上清楚的写着姓名，还附有一张她本人的一寸照片。处世未经心存善意，我不禁感叹这座城市无微不至的服务，每个城市的火车站都像是一个浓缩的“茶馆”，我看到了这座城市不一样的一面，人性化的服务该是城市火车站该具备的明信片。我像看到生活的希望一样，跟着这名“志愿者”往前走。走到售票厅外头的护栏前，她弯着腰微笑着看着我有礼貌的伸出左手示意我向护栏开口的人行通道走。我对她说完谢谢，她就转身离去了。然后我朝她指引的方向走，到了跟前正要往进走，一个和她穿着一样衣服带着一样工作证的男性工作者拦住我说
“去哪里？”
我奇怪的说
“售票厅啊”
这人有点不讲理的说
“我问你去什么地方”
这个人的举动有点不正常，我懒得理他，就往进走。这家伙一把拉住我并大声说
“问你话呢？站着别动”
这一下把我惹恼了，我就问他
“怎么着，去哪里用你管，你干嘛的”
我这么一说这家伙立马态度就变了，他揪着工作证说
“我是铁路工作者，疏导旅客的，我问你去哪里？”
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干嘛的，因为他穿的衣服和刚才那个女一样，又是出门在外，我想自己还是不要惹是生非能忍就忍，就客气的对他说
“我去长沙”
他又说
“买票了吗？”
“没买”
“噢，那正好。买了也得退票”
我疑惑的问他
“为什么”
我有板有眼的说
“昨天晚上下暴雨，广州到hn方向有一段铁路坍塌，近期不能通行”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就问他
“不能吧，我还是进去问问”
这人拦在路口说
“你这人，怎么不听话，你没看新闻吗？告诉你不通车就是不通车，你去了买不上票”
然后他还指着售票厅外头说
“你自己看看售票厅外头排队的人，那都是等着退票的”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有点懵。昨天晚上确实下雨了，而且我也没有看新闻，售票厅外头确实有很多人不是站着就是蹲着排队。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没等我要开口，这人又说
“你来广州多久了？”
我像魔障了一样说
“昨天刚来”
这家伙好像吃透了我说
“哦，那你有暂住证吗？”
“我没有啊”
“没有，你就的赶紧离开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暂住证，在广州不允许你停留超过二十四小时，如果超过就得办理暂住证，一张暂住证九百八，你办不办。”
我以为他是办暂住证的就说
“我不办，我今天就得走”
“今天能走吗？火车不能同行，你又不办暂住证，你想干嘛”
我脑袋闷闷的不知道怎么了，顺着他的问题说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给想办法吧”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好像打了电话说是关于车票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
“小兄弟，你运气好，正好还有一张到长沙的汽车票，你走不走”
我好像休克了一样，耳朵听不到，眼睛看不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问他
“车票多少钱”
他说
“大概四五百”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这么贵。
他看我迟疑，就拉着我说
“走，走，去火车站派出所办暂住证”
我摆脱他的手。他又说
“我告诉你，你不走就得办暂住证。前段时间你难道不知道广州火车站不法分子乱砍人的事情吗？现在广州控制外来人口，查的很严，你要是不走，就得花六九百多办暂住证，你自己看”
也许我胆子太小，被他吓住了。我只想赶紧离开。就说
“那我走”
这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挥手就叫来一辆摩的。还能等我反应过来，这人就把我的行李放到了摩的上。上摩的时候，我问他
“这钱是谁给”
这人急急忙忙的说
“你走吧，车票里包含了”
然后他就拉着我上了这辆带有广州风情的摩的。开摩的的是个老太太。这老太太，开车特别快，一溜烟开车摩的就我把拉到了汽车站。我眼瞅汽车站不就是去找尚武时的地方吗？可他们并没有把我带到正规汽车站，而是带我到了一个小窗口，我拿着行李越想越不对劲儿“我被骗了”。我脑子立马清醒，这个时候还有两个傻子假装急急忙忙的从一边跑过来，边跑边笑装模作样的到汽车售票窗口买票。拉我过来的男人见我不买票还要拉着我去公安局。我就大声对他说
“谁他妈不去，谁是孙子”
我就拉着他走，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大概有二三十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带着铁路工作证的人围了上来。我以为他们会打我，然而他们像看笑话一样的哈哈大笑。我像一只猴子一样被这样戏耍，拉我来的男的可能是心虚了，他不敢去公安局，我和他僵持的片刻，那个开摩的老太太从人群中钻进来问我要钱。我就跟老太太说
“你问他要”
这老太太明显就是一伙的。她非要问我要，我就指着那个男的说
“他说的他给，你问他要”
我正和老太太理论，没招架住那个男的，那家伙尽然抽了我一巴掌。然后周围的人冷漠的哈哈哈哈，我真想有把枪，杀了他们。
我被打了，这一巴掌一点都不疼，这一巴掌让我清醒了很多。可我心疼，疼的是那些冷漠的人和冷漠的世道。
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黑色t恤，黑色短裤和一双凉拖鞋的男人拉着他们并且挥手让我赶紧离开。我不知道这人是干嘛的，总之他站出来那些围着的人也就散去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那个人说声谢谢，我转身离去，回头看了眼那个人。那人脖子上还戴着一天金链子，手臂上有彩色的纹身。我想他该一个黑老大之类的人吧。
谢天谢地，总归还是幸运的。
我加快步伐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上了天桥我才发现这条路我走过，刚才被骗的地方其实离火车站很近。天桥上可恶的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隔一米站着一个人，足有三十人。他们嘴里不停的咋乎初来乍到的寻梦人。大家都是快步通过人行天桥，想想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忘记华俊的叮嘱，忘记了人性的可怕。走过那些人，我站在天桥上看着这座城市的火车站，我感到无比伤心，这个社会似乎从来没有停止邪恶存在。我看到了改革开放初期南下人的胆量和勇气，他们那时候该有多不容易，那时候行骗肯定是一碰一个准儿。而今天大家都有了警惕，似乎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上当。这个世界的善良就是被这些恶人蚕食的没有了人性。我恨，我恨世俗里没有道德的行骗，也恨自己处世不经。
空着肚子忘记了饥饿，从被骗的地方再到售票厅，一路上我不敢在和陌生人说一句话。收起自己的善良，来到售票厅门口，我发现那些排着队的人其实是正在买票的人。进了售票厅，满满的都是人，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队，我选了一条人少的队伍排上。售票厅吵杂的像菜市场，拥挤的像逃难一样，我没有任何心思想其他，只想快点买票进站。队伍好像不前进，焦虑的心实在等的不耐烦。这个时候身边好几个人拿着电话不停的说
“没票了，一张都没有了。不行买汽车票吧”
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怎么会没有票。正在不解的时候，我身后一个带着sc口音的女人说
“小伙子，你去哪儿”
我不知道她和谁说话，也没理他。她轻轻的拍了一下我说
“小伙子，你去哪了”
我扭头看这个女人，她穿着打扮一看就农村出来的，她还带着很多行李。刚刚被骗，心里憋屈的很，看到这个女人我像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一样，没有任何防备的跟她说
“我去长沙，你去哪里”
她没有表情，很苦恼的说
“我也是去长沙”
她刚说完，排在她后面和她年龄差不多的一个男的说
“我也不长沙”
我笑了笑，站正继续排队。他俩在我背后说“长沙，今天好像去不了了，买不上票，我老乡刚打开电话说那边好像下雨把路冲毁了”。这句话刚刚才听过，怎么会有人又重复。他俩在我背后不停的传递一个讯息“长沙火车去不了，只有汽车可以去”。我仔细琢磨，又是骗局。这俩还是组团行骗，包括售票厅里拿着电话走来走去的意识灌输者，他们都是在欺骗没出过门的人。好可怕的地方，尽然没人管。
他俩说了半天，相约一起去做大巴车。那女人准备走的时候，拍了我一下说
“小伙子，你走不走，咱们一起住车票还能便宜点”
我看前头排队买票的人没怎么动，就假装跟她说
“行，那咱们一起走吧”
这两人好像胜利了一样，脸上露出笑容。我跟在他们后头，看着他俩挤出售票厅的门，我赶紧钻进拥挤的人群里，躲到自动取票机的地方。这是连环骗局呀，太他妈无奈了。看来只能选择网上购票了，给我妹妹打了电话，让她在网上给我买了一张从广州到长沙的车票。妹妹给我买了一张时间较早出发的车票，我没有和妹妹说我的境遇。妹妹给我买了票就给我发来信息。我拿上身份证顺利取上车票。提上行李没有停息的进到火车站的候车室。这里相对来说安全很多了。候车室里虽然很多人，应该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了。只是候车室里根本没有坐的地方，到处是人。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候，这一上午围绕在骗局里，差点我就不知道被骗到哪里了。行骗的人似乎能读懂善良的人，他们好像能一眼看穿人心世道。被骗的感觉不好，但好过没有被骗。社会成长离不开这些现场教育，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真的懂得“生活不易”。我相信他们本意不坏，只是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念和道德观念。弱肉强食的城市竞争之中，想立足谈何容易。我不恨他们，我恨这个世俗中的没有人性。一个人静静的在候车大厅里找到一席只要你走开一下就会有人占住的地方。回想这趟不寻常的寻走，它是我人生的财富积累，是我成熟的一次历练，更是我面对不确定性时需要做出快速反应的灵敏器。所有发生的事情“惊觉”了我的神经，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这个时代有飞机，有高铁还有私家车，这些貌似有钱人消费的交通工具让火车站候车室的人望而却步。我相信有的人能消费起，但大家还是很默契的躲在了拥挤的火车站候车大厅里头。
舍不得花钱裹腹的心冰冷的没有了夏天的热量。很累，很累，像梦一样。终于等到了发车时间，排着大队伍过了检票出口，顺利登上开往长沙方向的火车。坐到座位上，心开始慢慢平静。给华俊发了一条离开的讯息，给王凯发了一条要去的讯息。别了，让我看透人性肮脏的地方，恨不得自己有法术消灭他们心中的恶念，让他们知道人之初性本善。随着火车慢慢开动，我进入了自己设定的安逸，忘记了就在刚才发生的一切，除了让我今后在生活中明察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炫耀的谈资。我陌陌的承受了那一巴掌带给我无限能量的惊觉。我感谢世上还有这样的陷进让我懂得珍惜生活中的不易。我试着体会，体会来自江湖中的故事，等着续写下一篇辉煌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