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还好遇见你
流萤翻飞,走在芳草萋萋的小路上安悦馨觉得原来也可以这样游戏人间。高兴时肆意的大笑,不开心时便待在一处静静的看着远方。安悦馨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以前被囚禁在一角让她不知道天地如此之大。她向往秋慕言像她描述的世界,那是她以前不曾接触到的世界。
安悦馨对新奇的世界充满憧憬,她向往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秋慕言浅笑看着快乐如小鸟般的安悦馨,她的世界如此简单没有过多的想法。现实的残酷她不曾经历过,也许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厚待。如果历经沧桑的人,怎么会笑的这样毫无保留。也许只有对人没有一点防备,才会笑的这样开心。
“言哥哥你看这萤火虫多美。”安悦馨笑着说道,小小的萤火虫却能照亮这天地。秋慕言只是淡而一笑并不回答,这小小的虫儿虽然在漆黑的夜中照亮却最终会死去。谁又知道它曾经存在过呢,没有人记得又有什么意义呢!安悦馨见秋慕言不回答也不觉得丧气,自言自语说道:“你虽然很小,但你却是我见过最美的萤火虫。”
说完安悦馨放飞萤火:“这是属于你的天地,你可以尽情飞舞。”萤光闪耀,转眼消失在黑夜中。秋慕言心中翻腾可是却又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面无表情的说:“我们该回去了!”然后转身离开,安悦馨小声嘀咕:“言哥哥你真是太无趣了,无什么说走就走。”
秋慕言不去理会安悦馨的埋怨,甚至觉得这样有些可爱。本是无意间起意,谁曾想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心动。可是秋慕言不是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他曾亲身经历苦痛。即使在心动他也会不表现出来,他已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在遇到安悦馨他甚至想要知道怎样才可放下心中的防备,可是他发现太难。
可能是带着面具太久,久到他都不分不清那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自曾母亲去世他便学会淡漠这个世界,谁让父亲多情记不能给母亲想要的生活却又把她伤的彻底。虽然父亲不是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但母亲也是因为他而郁郁而终。那一刻秋慕言甚至恨父亲,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秋慕言成年后一直在外游荡,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是对比回到那陌生的家,他更喜欢在外面漂泊的生活。至少那样不用去想起母亲去世时的眼神,她直到去世还在一直奢求父亲能回到她的身边。秋慕言有时想那样真的值得吗,那个人根本不会明白。
在外漂泊秋慕言看管了世间的人情冷暖,虽然父亲在面对自己都会留露出愤然的表情。可是秋慕言根本就不在乎,他想要的生活早就化作泡影。在外面人人都称他为月公子,飘逸俊朗可是谁也不明白他内心的苦痛。人人都道月公子最是多情,到什么地方都有女子趋之若鹜。
可是外人也知道月公子也最无情,浅笑过后便不在记得。也许只有这样放荡不羁的生活才能让秋慕言过的好一些,他不知生的意义是什么。起初在帝都外见到安悦馨时她面露迷惑犹豫,让秋慕言突然想要了解她。随着接触秋慕言发现原来他以前都不曾真正活过,喜怒哀乐是人世间最正常的事不过。
以前秋慕言却沉醉过去不愿醒来,他喜欢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因为她是真实的,真实到自己犹豫要不要靠近。安悦馨一直在秋慕言身边气鼓鼓的嘟囔,奈何根本没有人理她最后她只能无趣的闭嘴。回到客栈安悦馨根本没有理秋慕言就回去睡觉了,清逸不解的问:“安公子怎么了?”
秋慕言没有回答笑笑转身回房,只留在一边发呆的清逸。心中疑惑这都怎么了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一个个都变了模样。清逸觉得自家公子自从遇见了安公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天天的越来越神秘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家公子心情变的不在困惑。
“言哥哥,你起的好早!”安悦馨早忘记了昨晚的不快笑着和秋慕言打招呼,清逸不解风情的回道:“一点都不早,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家公子早就吃完早饭离开了。”安悦馨不好意的挠挠头,忘记是在外面一时睡过了头。秋慕言笑着说:“饿了吗?还是快吃饭吧!”
安悦馨不在纠结自己起晚的事,朝清逸做个鬼脸这小子太可恶竟然揭自己的短处。清逸心中无奈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跟着自家公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那一个见了自家公子不是娇羞不已,可是安悦馨却是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都没有。虽然她穿的是男装,清逸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安悦馨是女子。
可是安悦馨还偏偏不自知,有时清逸都忍不住想扶额假装看不见她。马车悠悠又开始前行,看了一会两边的风景安悦馨便觉得无聊。她偷看秋慕言发现他正在看书,见琴摆在她面前竟然忍不住想抚琴一曲。虽然哥哥曾说她弹琴像锯木头,可是现在无聊竟然生了弹琴的意。
安悦馨假装不经意间碰到琴见秋慕言没有在意便放下心,秋慕言虽然在看书可是安悦馨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到他的眼中。嘴角溢出笑意:“轲弟也会抚琴?”安悦馨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干咳两声:“我,我弹的不好。在家时哥哥曾说我弹琴犹如锯木头。”
“轲弟不用谦虚,路途漫漫轲弟尽可弹一曲解闷。”秋慕言说的认真,其实他是想听听锯木头声。安悦馨颇觉不好意,可是但又忍不住去抚琴。琴声想起,秋慕言忍不住皱眉可是很快又释然。安悦馨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抚琴一曲毕,两眼渴望的看向秋慕言问道:
“言哥哥,我弹的怎么样?”秋慕言眼中笑意不变,表情却无比认真道:“轲弟锯木头果然不同凡响,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天籁之音。”安悦馨心中一急便想去打秋慕言,谁知竟然弄断琴弦。手指被琴弦刺破,安悦馨痛的落下眼泪。秋慕言见状不在开玩笑,捧住安悦馨的手止血。
轻轻的吹气,小声的问:“还痛吗?”安悦馨只觉心突然跳的很快,脸发烫。秋慕言见泪珠还挂在安悦馨的脸上,用锦帕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时间仿佛静止,这一刻说都没有说话安悦馨从秋慕言的眼中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羞红脸慢慢低下头,秋慕言帮她把手包好。
“好了,以后可要小心。”秋慕言嘱咐道,安悦馨染上红晕的脸就在眼前可是秋慕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弄坏了言哥哥你的琴。”安悦馨虽然琴弹的不怎么样,可是自小名贵的东西见的不少她知道秋慕言的这把琴一定很名贵。秋慕言不在乎的说道:“只是一把琴而已!”
安悦馨把头埋的更低,她不知如何去下去。如果是面对欧阳锦安悦馨弄坏了琴弦,她不会不好意思她只会觉得是欧阳锦的问题。可是现在面对的不是欧阳锦,是一个让她不好意思面对的人。车内一时气氛尴尬,到是车外的清逸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有些好奇。
清逸虽然不明白为何车内为何突然安静下来,可是他也知道这不应该是他关心的。皇宫中皇后正盘问太子:“珏儿,锦儿为何不在府中?”欧阳珏心中无奈可是面上不显笑着说道:“母后你又不是不了解锦,这不是安太傅让子衿带着安姑娘回乡祭祖他不就跟去了吗。”
“锦儿胡闹你也不拦着些,传出去成何体统!”皇后大怒,她真是不知道她的儿子会在这样。欧阳珏安抚道:“母后你消消气,你想啊既然他们已经定了婚约即使一起去也没有什么事。锦从小就执拗,你越是拦着他的事他越要去做。既然如此不如见放手让他去,这样他才会明白母后的苦心。”
皇后何尝不知道欧阳锦的执拗,她不是没有阻止过谁知欧阳锦竟然以绝食来威胁她。而且元帝根本就是放纵他,给他无比的自由说什么要欧阳锦享受他以前失去的。可是谁也拿他没有办法,皇后只能生闷气谁要她管不了自己的儿子。欧阳珏见母后不在问,便放下心来。
“母后锦已经长大,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不用担心他了。”欧阳珏说道,皇后转过脸不去理会。欧阳珏心中苦他就知道自己的母后不是那样好伺候,欧阳锦来找他他便知道这事情不好办。可是他还是答应了,他是不想自己的弟弟以后遗憾。等欧阳珏离开时夕阳西下,天空湛蓝希望欧阳锦能早日归来。
欧阳珏没有把握能拖住很久,如果母后派人去找那这一切便穿帮到时候这件事便严重了。到时不止安太傅一家要受罚,就是他也脱不了干系。可是事情依然如此,也只能希望一切顺利!欧阳珏步履沉重,慢步离开阳光已不炙热照在身上暖暖的。路过的宫人从他身边匆匆行礼又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