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两个男人
第四十八章
夏凡心急的瞪着眼睛无言的逼着顾书赶紧打电话,顾书只能在她的注视下拿起手机拨通。
“雅丽，”顾书问,“你见凡凡房间里那缸小鱼了吗？”
他开着免提，夏凡也能从旁边听见。
高雅丽说，“小鱼？你回家了？”
“是,刚接凡凡出院。”
高雅丽呵呵一笑,“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我是该吃醋啊还是该抱怨？”
“什么意思？”顾书预感到不妙
“一个朋友告诉我那种鱼得定期晒太阳,所以我换了一个薄壁的鱼缸把鱼放你卧室阳台，你看，你回家连自己卧室都不去，就在夏凡卧室泡着，我该不该罚你？”
这一说让顾书顿时脸红，他下意识的看看夏凡，夏凡则没有停留，转身就跑向顾书卧室。
顾书有些尴尬，并没有直接挂了高雅丽电话，而是陪她聊了一会儿。
高雅丽并没有责备顾书赔了夏凡半个月而没有陪她，反而体贴的问顾书有没有休息好，有没有睡好，这半个月又是医院又是公司一定累坏了吧，还说“我担心凡凡对我有偏见所以一直没有去看她，你卧室里面枕头下有个小袋子，里面是个发卡，我觉得配凡凡一头长发挺合适，你就以你的名义送个她，别说我，不然凡凡肯定不会要的。”
顾书觉得很内疚，他觉得也许平时高雅丽给他的感觉太自立了，所以两人都受伤的情况下她能照顾好自己，而夏凡却不能。
但半个月多都没有看望过高雅丽似乎很说不过去，尽管高雅丽再三强调，“没关系，我理解你的难处，好在凡凡满了十八岁就不用监护人，那时你会轻松些。”
“是，雅丽，欠你的那时都会好好补偿你。不带孩子不知道带孩子的辛苦，以后也不会让你受苦。”
高雅丽再电话那头轻轻笑着，“好了没事，快去看看你家的叛逆小孩，别电话长了跟你闹别扭！”
顾书放了电话心里踏实很多，他也去了自己的卧室，正好看到夏凡趴在阳台上，一个圆肚型的大鱼缸摆在那里，里面小鱼游得很欢快。
路过床，顾书伸手朝枕头下面摸了一下，果然摸出来一个绒布包着的小袋子。
顾书没有拿出来看，直接走过去递给夏凡，“给，礼物。”
“又一个？”夏凡接过来，打开黑色带着LOGO的绒布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发卡。
那发卡上面裹着大大的一朵绸缎的花，软趴趴的趴在发卡上，顾书知道很多大牌都喜欢做的特别夸张的设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给夏凡买，这么一看好像也不是难以接受。
夏凡别在头发上，又整理一下旁边的乱发，“怎么样？”
果然不错，跟他的比起来，还是高雅丽比较会给女孩子选东西。
“好看，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这一定不是你买的。”夏凡将发卡摘下来，又随手扔给顾书，“是高雅丽给买的对不对？她冤枉我后悔了么？”
顾书突然有些生气，“怎么说话呢凡凡，不管谁送的，人都一片好心，你该收下来说谢谢！”
夏凡转身抱着鱼缸错过顾书，“别人都能谢，就高雅丽不能谢！”
“你看你这家伙……”顾书跟在后面有些急，“不管怎么说是你有错在先，反而是别人先跟你缓和关系，这个时候你应该顺着台阶下来而不是非得把关系搞这么僵！”
“我不稀罕！”夏凡抱着鱼缸回到自己房间，接着从书架取下来另外那个长方形的漂亮小鱼缸，开始给鱼换水换地方。
“你总得学会妥协凡凡，你都快成年了，我是你养父，以后要和你讨厌的那个人结婚！你就想每次见面闹这么难堪？”
“不结婚不就得了！”夏凡头也没回。
顾书被呛得没说话，就抱着胳膊站在夏凡身后看着她倒腾鱼。
夏凡也知道他在后面，但就是不回头看他，装作不知道似得自己捣鼓鱼。
终于弄好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夏凡似乎忘记了顾书的存在，站起来将鱼缸放在书架后一转身差点吓得跳起来，“大叔你怎么还在？”
顾书黑着脸指指床，“上去趴好了！”
夏凡瞬间明白顾书要做什么，赶紧捂着屁股打算溜边逃走，“我软组织挫伤还没有好利索，这时候不能体罚啊大叔！”
顾书不容她求饶，勾住她的腰就将她扔在床上，利索的扒掉她的裤子，露出来白白的屁股，照着上面就是“啪”的一巴掌，半边屁股立刻红肿起来。
夏凡力气不如顾书大，挣扎无果，挨了巴掌只能委屈的哼哼，满眼恨恨的瞪着顾书，“烦人！讨厌！你就站高雅丽那边欺负我！你就从来不打她！你就知道打我！明天我就去陵园告我妈！”
顾书照着她另一边又搧了一巴掌，这下子两边都有红彤彤的手印，“越惯着你越没有礼貌！以前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开始这样！”
夏凡逃不走，只能双手捂着屁股，“我我我认错还不行了大叔别打了真的疼！”
“不疼还不打你了！你说那发卡你该怎么处理！”顾书看着趴在床上的夏凡，浑身上下就露着圆圆的两瓣。似乎这段时间帮她洗澡洗成了习惯，刚才根本就是顺手就给她扒下来了，没有一点的犹豫或者怀疑。
夏凡护着屁股，“还回去！”
顾书又下了一记狠手，“怎么处理？”
夏凡这才意识到顾书可能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讨饶，“戴戴戴，我戴我戴，我喜欢那个样子……大叔你帮我跟雅丽姐说谢谢……”夏凡语气又急又可怜，还带着哭腔。
顾书这才罢休，但看她两边屁股肿的不一样，趁夏凡不注意照着左边又补了一巴掌。
夏凡疼的扯开嗓子“嗷”了一声，“这也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顾书给她提起来裤子，“最后一下不是惩罚，就是看两边不对称补了一下。你知道怎么正确处理很好，下次不许再这么犯浑！”
顾书离开夏凡卧室，并且留下了那个漂亮又夸张的发卡。夏凡偷偷脱下裤子，屁股火辣辣的难受，她动都不想动，就那么趴着，手轻碰一下都疼。
夏凡一个人在卧室伤心，刚回来就挨揍，还挨得比哪次都狠，顾书却站在客厅的阳台那里给高雅丽回了电话。
“凡凡说特别喜欢，让我代她谢谢你。”
高雅丽心情似乎不错，“喜欢就好啊，还担心不和她的眼，我在商场左挑右挑都挑花眼了。”
“总之让你费心了，过两天请你吃好吃的。”
夏凡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手腕也要继续观察，因此顾书又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里。
很晚的时候顾书从外面回来，不但买回来吃的，还买回来一管药膏。
他轻敲夏凡卧室门。
夏凡不吱声。
他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夏凡晾着屁股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眼角还有干了的泪痕。
顾书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她的屁股还在红肿，上面巴掌印依旧看的清晰，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顾书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凑过去给她吹吹。
夏凡没有动，呼吸很均匀。
顾书拧开手中消肿止痛的药膏，挤了一条在手指上，接着擦在夏凡屁股上。
刚解除的一刹那，顾书明显的看到了夏凡屁股那里肌肉的紧绷。这一下意识的动作出卖了夏凡，但顾书没有声张，边吹边给她上药。
“消肿止痛的，抹点好的快些。”顾书自言自语。
夏凡依旧平稳的呼吸，没有理会顾书。
顾书也不再说话，专心的边吹边抹药。
清凉的药加上顾书轻轻的动作一点都不疼，而且还吹着凉风，夏凡觉得一直火辣辣的屁股顿时舒服很多。
顾书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给夏凡全部抹了药，最后才起身离开。
听到门关着以后夏凡回头看看，刚想伸手摸摸，门突然又开了。
夏凡赶紧收回手模仿刚才的姿势趴好，耳朵却听着顾书的动静。
顾书端了一碗燕窝粥来，轻放在夏凡的桌子上盖好了盖子，站在床边看了半天夏凡才再次离开。
第二天下午夏凡接到了小胖子的电话，“姐！你家地址在哪儿？我让司机送我过去！”
“我都出院了别来了。”夏凡被缠的很烦，“回你自己家去。”
“别啊亲姐！”小胖子哭嚎，“我现在被看的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了，能外出的时候只能找你玩，你不在了我怎么活啊！亲姐！救命啊你到底在哪里！”
夏凡被小胖子喊得头疼，无奈跟小胖子约了外面一家冰激凌店吃东西。
小胖子很快就到了，夏凡稍微晚了几分钟。
“姐你发卡真好看！”小胖子远远地就看都夏凡并跟她招手，他已经在冰激凌店点了套火锅，就等着夏凡来了开吃。
夏凡坐他对面，“这么胖了还吃这些！”
“没办法啊姐，自从犯了错我就总想着吃这个。”小胖子给夏凡面前摆好了纸巾和精致的小刀叉，还有各种水果块奥利奥块，“姐，爷爷明天上午就能出院，可以去疗养院探视他，明天下午你去么？我可以让司机过来接你。”
夏凡突然想起来那个强硬的想要认她回去的老头，“明天出院啊……”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去但是觉得又有些害怕，不知道怕什么，也许怕那一家的热情，也许怕突如其来的钱财，也许怕让她离开顾书，或者怕知道什么真相。
但又觉得按耐不住的想要去看看。
两辈子加起来才得知自己还有这么一家子亲戚，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尽管母亲在的时候那些亲戚就像是谜团，但夏凡总是想去解开谜团看看。
“去吧去吧姐姐！听说爷爷的监护病房也总是问起你来，我爸还说如果我能把你带过去就多给我零花钱……啊不是，就夸我！”
夏凡看着小胖子说漏嘴，插了两块芒果在巧克力酱里卷了一下又放冰水冰一下，直接塞进小胖子嘴里。
小胖子还想说话，结果只能“唔唔唔”的，夏凡终于能消停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凡凡你在哪儿呢？怎么出院了？我在医院找不到你！”杨雄那边着急的喊。
“是啊我出院了你别来了。”
小胖子听着她的电话，赶紧咽了，用口型问，“谁啊？”
夏凡白他一眼，也用口型回答，“管不着！”
杨雄接着嚷嚷，“你出院也没告诉我一声，我接你出院啊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石膏拆了就出院了。”
杨雄很惋惜的说，“你看我连你出院的礼物都没有准备，你现在在哪里？外面吗？我给你带零食过去！”
“别来了我在家！”
“在家？更好办了我给你拿家里去！待会儿下楼拿东西啊！”杨雄刚想要挂电话。
夏凡想起来不妙，杨雄认识顾书家，上次送鱼就直接去了。
“别别，我在外面在外面。”夏凡没辙告诉顾书这家冰激凌店地址。
小胖子问，“姐你男朋友？”
“不是，吃你东西！”夏凡沉默的分析，为什么每次总是不能按照她的意愿来进行，每次都得被杨雄逼的告诉他一些情况。
没多久杨雄果然拎着一大包零食进来，看到小胖子就问夏凡，“这谁？”
小胖子刚想自我介绍，被夏凡打断，“跟你没有关系！……邻居家一小孩儿。”
杨雄冲小胖子笑笑，将零食放在夏凡身边，满满一大袋子，“那你出院了，还去学校么？这段时间怎么见你？”
小胖子奇怪的看着二人对话，夏凡却不停的朝着杨雄翻白眼，“有什么好见的，让大叔抓到我就死定了！还不能让雅丽姐看到，对了我跟雅丽姐闹翻了你知道么？”
“闹翻了？”杨雄问，“就因为她脚跟受伤？至于么！”
“看！果然雅丽姐跟你说了！”
杨雄坐在旁边自觉地拿着夏凡的一个小叉子叉了一块水果吃，“你别跟她计较，雅丽有时候就小心眼儿，多大个事儿，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就这么计较个没完。不小心车祸的都有，谁能说那是故意的？我没少说她，没事，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夏凡听了心里不爽，顾书就不这么对她，反而杨雄倒像是站在她这边的。
“其实是我不对，我就是想开玩笑吓她一跳，没想到准头有点太准了……”夏凡看起来很委屈，“但是所有人都帮着她说话，我就不爱道歉了。”
杨雄看着一阵心疼，“没事，我站你这边。”
“你是她男朋友？”小胖子终于插进来一句话。
杨雄一愣，接着哈哈哈一笑，问他，“你觉得呢？”
小胖子看着那些零食，“天天带这么多好吃的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雄微怔，拍了他脑袋一下，“在胡说让你爸揍你！你觉得我配得上她么？”
小胖子看看这两人，“配不上，你太老了！”
夏凡忍不住哈哈一笑，给了小胖子一个赞赏的眼光。
杨雄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也该走了，明天这个时候再见你！”
“别见了回头再约！”夏凡赶紧的告诉杨雄。
杨雄在门口跟她挥挥手，示意知道了，接着又摆了个“六”的造型放耳边，告诉夏凡时间方便了给他电话。
杨雄走了小胖子又得了天下，他叽叽喳喳的问夏凡，“那人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怪不得你那儿那么多零食原来全是他给买的，我妈我爸就不让我吃，所以我只能上你那儿解馋，这人真不错啊姐！要是你跟他结了婚我是不是就天天都有零食了？”
夏凡受不了他的聒噪，连着往他嘴里塞了好几个巧克力水果。
“所以说明天我接你去看爷爷吧！”小胖子咽下嘴里的又问了一句。
夏凡这次倒没有犹豫，见谁不是见，不至于绑了她，“行，下午你放了学还在这里见。”
回去后夏凡满手拎着杨雄给买的零食，因为小胖子被勒令继续吃，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解决馋虫，分开了这些全都得夏凡负责拎着。
顾书看到了这些东西，“怎么？出了院了你那同学还惦记着你？”
夏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同学？”
顾书绕到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推至沙发，“送你鱼的同学啊，住院时候的零食也都是趁我不在时他送来的吧？还有今天你手里的零食……”
原来是顾书想错了，夏凡暗暗笑话他一下，不过这倒是隐瞒她跟杨雄见过面的好借口，“嗯，坚持要给，我也没有办法！”
顾书给她倒了杯果汁摆在面前，“记得我说的话，交男朋友前，必须先得到我的同意！”
“大叔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随便交男朋友！”
面对大叔的疑似吃醋，夏凡心情好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下午按照约好的时间，夏凡提前做好了准备等在了那家冰激凌店外面。
没多久小胖子跑来，“我来了来了，亲姐你等久了吧！”
夏凡看着跑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小胖子说，“先别急着去坐车，跟我去买个小礼物去，你知道你爷爷喜欢什么么？”
夏凡还不习惯喊外公，总觉得别扭，那老头在她眼中只是这小胖子的爷爷而已。
这条街是商业步行街，司机等在外面，夏凡拽着小胖子随便逛逛，想想不能空手过去。
逛了几家店都没有好主意，小胖子根本不知道他爷爷喜欢什么，只知道很多不能吃的不能做的。
“真是个废物！”夏凡戳了小胖子脑袋一下。
正经的东西没有买到，夏凡手中却多了好几样送给自己的和顾书的东西，例如新款的香水，例如新款的打火机。顺便还被小胖子蹭走一双新出的功能型运动鞋，两人拎着袋子溜溜达达继续寻找目标。
忽然拐角冲出来两个男人挡住他们的去路，夏凡吓一跳，看着旁边的小胖子，“又是你搞得？”
小胖子赶紧摇头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我从来不干这事儿！”
夏凡心道不妙，这几人还带着棒球帽跟口罩，根本看不出来长什么样。
这两个男人轻易就将夏凡和小胖子抓进旁边的胡同，刚比划出来一个准备揍人的架势，夏凡双手一举，“我要谈判！”
小胖子跟着举手投降，“对，要谈判！”
男人瓮声瓮气的问，“怎么谈判？”
不用对女孩子和小孩子动手，这两个男人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很快接受谈判。
夏凡说，“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恶狠狠的逼近，“跟你没有关系，我只负责教训你们。”
这两人此时还算文的，夏凡绞尽脑汁想着电视电影里的桥段，怎么搞定绑架者，顺便怎么逃脱，天知道她今年犯什么，接二连三的遇到这样的事情。
旁边的小胖子开口，“派你们来教训我们你们能得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你们教训雇主！”
夏凡心里给小胖子点了个赞，对面两个戴口罩的却没绷住笑了，“口气到不小，教训雇主不能，你们出双倍价钱我们就当今天没这事儿了！我可以交代说已经教训过了，你们走你们的！”
“成交！”夏凡知道这时不能来硬的，安全逃走才是重点，“说吧多少钱！”
一个男人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乍开。
“五百？”小胖子躲在夏凡身后。
“千！”另一个男人说道。
“五千？”夏凡急速思考一下，“没问题，我去提款机取现金，你们这里等我！”
两个男人对视一下，一个守着小胖子，一个跟着夏凡。
幸好带着这张卡，夏凡快速取了一万，她的手不停的抖，身后不远处那个男人就盯着她。
这两个人是谁指使的？谁跟她这么有仇？
几人又在小胡同聚集，夏凡将一万交给那两人，小胖子再次躲到夏凡身后。
两个男人数完了数额后，冲夏凡点点头，“行，我们任务完成了，你们走吧！”
夏凡护住了小胖子，一脸紧张的对他们说，“你们先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把我们绑起来，你们走的远远的！”
两人耸耸肩，觉得这两个小孩子真是……有机会不跑，反而让他们先跑。到底没经验，被吓坏了！
他们转身一点没有防备就离开，夏凡说时迟那时快，拿过两个装香水的袋子冲上去照着那两人的脑袋就抽了过去。
那香水都是硬硬厚厚的玻璃瓶，还都是方形很有棱角。单是拿在手中就个别沉，更别提用了力甩向脑袋。
两人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小胖子得了命令迅速抄起一个袋子骑在其中一个男人脖子上，夏凡则单膝跪在另外一个人胸前，手中拿着那个方形的香水瓶，举在那人脑袋上方。
“说，谁派你们来的！不说我就砸下去！正当防卫我们根本不会被判刑！”
两人被甩的有些懵，而且还有些四肢发软，当他们看到这两人手中的东西时，决定服软，“说了你得保证不把我们供出去！”
“我保证！你先说！”夏凡喘着气，一半心慌，一半激动。
小胖子学着夏凡的样子，将那个男士的香水瓶举出了气势。
“是……一个姓高的女人！”
夏凡心里咯噔一下，“高雅丽？”
“嗯。”那男人没有明说，但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夏凡看看小胖子，“高雅丽！居然是高雅丽！”
小胖子气势汹汹的点头，“对，就是叫高雅丽！”
夏凡提防着男人，然后起身后退，小胖子也学着夏凡的样子离开，她对那两个男人说，“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揉着脑袋边看着夏凡边后退，离开胡同后拐个弯就不见了。
夏凡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最后对小胖子说，“今天的事对谁都别说，知道么？”
“谁都不能？”小胖子问。
“谁都不能，除非我同意！”
“知道了亲姐！”小胖子还在惊吓中。
夏凡看小胖子半天缓不过劲儿来，于是拉着小胖子进了冰激凌店，“今天就当玩儿了，改天再去看你爷爷。冰激凌我请你，吃完了回家去。什么都别提知道么？”
小胖子点点头，“可是告诉我爸他们不就不敢放肆了么？”
“多管闲事！我知道他们口中那人，交给我来办！”夏凡眯着眼睛危险的看向冰激凌。
小胖子觉得这一刻他被夏凡征服了！
那潇洒的抡起香水袋子砸向两个歹徒的样子，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冰激凌的样子，比他爸爸酷帅了不知道多少倍，重要的是夏凡长得还好看，配着这个好看的新发卡，充满了危险的美！
“傻看什么呢？”夏凡拍了小胖子脑袋一下。
“亲姐你怎么总打我！我爸我妈都没怎么打过我！”
“你爷爷说了，我可以随便揍你！”
今天去看望沈老头的计划打乱了，夏凡送走小胖子，坐在路边石墩上想了半天，直到快天黑了，最后还是给顾书打去电话。
“大叔……你在雅丽姐身边么？”
“我们刚准备吃饭，你呢？吃饭了吗？”顾书问。
“没吃，大叔……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末……加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