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再作首诗?
月明星稀,乌鸦南飞。
此时的派出所灯火通明,记者车等等几乎都围满了,大量民众也往这里蜂拥而来。
所有的警察已经到了,甚至武警也出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开什么演唱会了。
胡所长车一到,就急着往里面闯。
记者们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把他围了起来。
“胡所长,请问,你对何老师的《窦娥冤》怎么解释,你是不是现代版的桃杌?”
桃杌就是《窦娥冤》里面把窦娥判斩刑的贪官。
又一个记者急急忙忙地问,手中的收音筒差点捅到胡增大的鼻孔里面去了,“胡所长,请问一天过去了,你们派出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没?”
“胡所长,你对网上关于事件的视频怎么解释?”
胡增大差点骂娘,黑着脸,道:“先让我进去,稍后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记者们此时的目的也不是胡增大,听胡增大这么一说,慢慢地嘀咕了几声,就让开了。
几个民警看到胡增大一来,急忙道:“胡所,这次怎么办啊,网上全是骂咱们派出所的,刚才差点让那群人闯进去了,还好武警来了。”
胡所长白了眼,直接道:“何为哪呢,我要见他!”
老张指了指小黑屋的方向,道:“还在那呢!”
胡增大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声,一个人往小黑屋走去,还啪地一声把门关住了。
一拉开门,胡增大就看到何为坐在那,裹着个被子,跟没事人一样,就一阵火大,差点就想指着鼻子骂过去。
“嚯,大晚上的胡所长怎么来了?”何为笑道。
“何为!”胡增大瞪了一眼,下一秒,满面和善地问道:“怎么样,在我局里还呆的惯吧?饿了吗?”
何为看到这样的胡增大也是有些不习惯,道:“是有点——”
胡增大转身就往门外走,刚打开门来,就看到一群民警正贴着耳朵偷听,立马吼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啊?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局长给气死?何老师只是我们请来配合调查的,是我们的客人,可是你们呢,连饭都不管饱,你说说你们,有哪点像人民公仆的样子了?”
胡增大这一吼,直接把这几个人包括老张在内吼懵了。
一群人感觉天都倒过来一样,什么情况,不是你说,让我们饿他几顿,然后他会自觉招的,这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
老张:“所长,这——”
胡增大摆摆手,努了努嘴道:“行了,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去给何老师准备夜宵,要是把何老师饿着了,你说说,我怎么给人民一个交代,怎么给何老师的无数学子一个交代?”
一个年轻警察木木地点了点头,往后门走去。
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吗?
看着一反常态的胡所长,这些人岂止一个无语可以了得。
等“训完话”,胡增大又重新到了何为旁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递了过去,道:“何老师,这里有点冷,要不去我的办公室吧,有空调的。”
何为站了起来,也不拒绝。
等到了胡增大的办公室,胡增大竖了根大拇指,道:“何老师,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文人这么不讲究啊?”
何为乐了,问道:“怎么不讲究了?”
“你这《窦娥冤》我也看了,也太夸张了吧,什么血溅白练,三年大旱,六月飞雪的,听得就瘆人啊!”
“你看,胡所长这就外行了吧,我跟你说啊,文学作品他就得这样,半真半假才行,要是全真了,那就不是杂剧,而是历史剧了。”
“得得。”胡增大也知道说不过这个何为,立马道:“马上,夜宵到了,你吃完就可以回去了,调查结束了,你是清白的。”
何为嘴角轻扬,有一个俗语怎么说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这被关了一天可不能被白关啊,忙道:“哎哟,胡所长,我觉得你这办公室挺好的,又大又宽敞,还有空调,我得先住个一晚。”
胡增大心里暗骂,要是可以,他是一秒钟就不想让何为呆在这了,道:“何老师,你看这里连张床都没,不合你身份啊,要不,我送你去一旁的宏远大酒店,五星级,保证让你舒服!”
“那不行啊,我这还得呆在这儿配合你的调查工作,我也觉得,这件案件他很蹊跷!”
“不,不,很清楚了,您是受害者啊,全是那个吴泽铭搞的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何为汗,道:“我是受害者?”
“是啊,妥妥的,现在网上视频都有了,你就是受害者!”胡增大信誓旦旦地道,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到底还是保住自己的官位重要。
“你追查到底?”
“追,必须追啊。”胡增大心里暗自跟吴泽铭道了声抱歉,“我们做警察的,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这点请你放心!”
何为也觉得调戏地差不多了,把胡增大的大衣披了上去,大步往门外走去。
胡增大一呼气,心道:这还差不多。
何为走到大院里面,没走几步,就被记者们看见了。
“何老师,案件的真相是不是跟网上传的一样,你是受害者,真正打人的是吴泽铭校长?”
“何老师,请问你对吴校长有什么评价?”
“何老师,我是南方娱乐的记者,请问你现在是被释放了吗,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做为一个老好人,何为抵不住记者们的热情,道:“那我说两句?呃说什么呢,要不我在作首诗?”
记者们纷纷叫好,何为的诗代表什么,大新闻啊,今天白天何为简简单单一首《石灰吟》,他们报纸的销量普遍比往常好了30,可别小看这30。
可胡增大一听,顿时感觉心惊肉跳,一个跳步,拦在何为前面,捂住何为的嘴巴,轻轻地道:“何老师,我叫你大爷行不,咱能别再折腾了,你再折腾下去,我这可真受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