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到底是什么?
墨御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君王死了，我不信你还能活！可你那么老，肯定有些岁数了，那必然不是人！且不畏惧阳光，能吃东西，对冷暖有感觉，也不是鬼……”师蕴灵有些纠结，综上所述，不是人不是鬼，难道是煞？可成煞那么难，且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见不到煞了，能见到的那一定是非常稀罕的玩意儿了……
她投入的想着，却没有看到男人阴沉沉，犹如乌云密布的脸。
老？又是老！老哪里不好？老懂照顾人，老经验丰富！
师蕴灵猜不到了，但凡她能想到的东西，通通猜了一遍，有些条件虽然符合，可又产生冲突，她实在是想不到了。
“墨御麟，你到底是什么？非人非鬼非煞……难道是神？”说着，不等墨御麟回答，她先笑了，摇着头道：“不不不，世间没有神，这个字离我们太过遥远了。”
闻言，墨御麟挑了挑眉，问道：“为何这么说？人能成鬼，鬼能成煞，为何没有神？”
“简单啊。”师蕴灵笑着，只是他感觉这笑不如之前的温暖，带着一抹生硬的厌恶，“若有神，人间疾苦，神为何看不到？国家灭亡，神为何不出手？有人失足落崖，倘若神能出手，那人便不用死。世间有无数人等着神的援助之手，可若真的有神，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死，不会成鬼，不会有怨，更不会有煞了……”
墨御麟听着这番话，微敛双眸，声音轻如微风，传进师蕴灵的耳中：“如果……我是呢？”
师蕴灵看去，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一时作不出答。
如果……他是呢？
她不知。
她遇人遇鬼遇兽都曾遇过，却唯独没有遇过神……
神？
人有人样，鬼有鬼样，连兽也有兽的模样，那么神是何样？
如眼前之人模样？
还是……没有模样？
所谓她眼中看到的模样，只是神为了方便留在人间，从人们心中抽取的某个重要之人的模样？
想到这个可能，师蕴灵突然有些慌张，她突然伸出手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这个举动在墨御麟意料之外，尤其是看到她眼中的慌张，他知道说错话了，立刻把人抱紧解释：“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怎么可能是神？我要是神……”
话音戛然而止。
师蕴灵等了片刻，仍然没等到墨御麟开口。
“你要是神，你便如何？”
墨御麟微微张嘴，却又立即闭上，眼中流露出一抹痛楚。
我若是神……当初便救你了……
“我若是神……你早该爱上我了。”
闻言，师蕴灵翻了个白眼，戳着他硬邦邦的肩膀没好气的道：“你不要脸！”
“我要脸便追不到你了，娘子……”墨御麟蹭了蹭她软软的脸颊，本还想温存会儿，可听到师蕴灵一个喷嚏，他立即反应过来，把人放在床上，去取来了衣服给她穿上。
师蕴灵摸了摸鼻头，暗想：这身子骨太弱了吧！她都修了那么多了，怎么没见着这身子骨强健起来？难道是因为年龄太小？
摁……说不准，毕竟师婉姝只比她大三岁，身子骨硬朗的能一拳打死一头公老虎！
此时此刻，正在弟子院看书的师婉姝猛然打了个喷嚏，吓了妙音一跳。
妙音看了眼屋外的天气，拍抚着师婉姝的后背，担忧道：“是不是着凉了？要不然我待会儿为你煮碗姜汤？”
“别！”师婉姝连忙阻止妙音，挠了挠鼻子咬牙切齿的望向屋外的天，“保不齐是有人在念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