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骨与秦政
春秋乱世,战国开启,七大皇朝,立足九州,分别是:秦国、魏国、韩国、赵国、楚国、燕国、齐国。
此时天地灵气还未完全消失,武道传承依旧流传于,这片神州大地之上,百家争鸣,千圣而争,万道流芳。
道分九级,一级为卒,不入流,也是普通人,二级为兵,刚入流超越普通人,可抵十几位普通人,三级为领,可抵百位普通人,四级为将,可抵十位领级。
五级为王,灵气入体,凝气化力,淬体成王,随手可摧毁一只普通人军队,数十位将级不可挡之。
六级为皇,气力化形,可隔空伤人,但是从五级开始,就不可伤得普通人,不然天降灾厄,必死无疑,无一例外。
七级为圣,皆是当世大贤,基本是流派之主,随手即是人不可抗之力,王牌不轻易出手。
八级为尊,举手投足间,可摧毁一座城池,这种等级几乎已经消失于世间。
九级为君,天地合一,几乎可以称之为神,只存在传说中。
可能是灵气的原因,王级可活一百五十载,皇级可活二百五十年,圣级可活五百年,尊级能活一千年,君级不知年。
秦朝咸阳城中,一辆马车驶向皇宫,过往行人看着马车上的金色三足乌,都对其行礼。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了宫中,一个年轻侍女,轻轻拉开帘子,低头说道,殿下已经到了。
一只白皙的手抓住帘子,秦政探出头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微微思索一下,回头将书生抱了出来,看着她还在睡。
你想问她怎么看懂,一具白骨睡觉,谁知道啊,一旁的仆从都低头,似乎并没有因为多出来的白骨惊讶。
秦政抱着书生,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转眼间消失于众人眼前,看着宽敞的庭院,中心是一棵枯树,周围的各种花却开了。
她回想起了曾经,秦政在这个洛庭的时光,可能是自己最好的时光,将书生放在一旁的石椅之上。
走到枯树周围,看着周围虽然美丽的花,可惜不符合她的欣赏,玉手散发出淡淡光,轻轻一挥花都消失了。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花香,看着周围光秃秃的,秦政也觉得缺点什么,突然想起自己收走的那种,不知名花树。
随机动手了,武道通灵的她,年纪轻轻也达到了圣级,但是没人想到她会用如此手段,去种树,当然她自己也没想到。
将树载完才发现,自己竟然自己动手了,真是不可思议呢,秦政看着栽好的树,却陷入了沉思。
不落的花,都已经凋谢了,正在困惑之时,却发现书生已经醒了,看了自己一眼,随机走到庭院中心,那棵早已枯死的树。
随着书生的玉骨,踩着新土覆盖的地面,神迹出现了,周围的不知名花树,转眼长出萌芽,飞速化为花蕾绽放。
清风吹过,花瓣飘舞,散落于庭院之中,白骨在花瓣中前行,似乎很快也似乎很慢,站在枯树一旁,白皙的玉骨触碰上了,早已枯竭的树身。
和刚才相同的情况发生了,树散发出生机,不过比起不知名花树,要慢一些了,不久树活了。
古青色的树身,树叶却不是绿色,而是墨青色的,上面是神秘的脉络,它散发着一股平和的灵气。
白骨的清幽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扶桑树,竟然还有扶桑树,秦政似乎听见白骨声音带一丝悲伤。
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痕,竟是自己的泪,为什么会流泪,手抹去泪水,却发现白骨已经消失了。
一位银发紫眸少女,身着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片扶桑叶,戏虐看着自己,传来魅惑的声音道:凡人,你怎么哭了。
秦政不自觉回了一声,花瓣迷了眼,才没有哭,白骨听着少女的回答,只是轻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秦政见白骨不在说话,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白骨听言,摇了摇头,不知道哎。
自己也走到扶桑树下,看着咫尺之间的银发少女,对方也在看自己,却听见一句听不懂的话语,瞅啥瞅。
白骨说着将玉手伸出,把本骨的东西还来,秦政想了想,还是将琴与剑还给了她,微笑说道,真小气,又不是抢你的。
银发少女接过两样东西,看了一下,完好无损,也对秦政有了一丝好感,坦然看着她,本骨谢谢你了,对了,这是哪里。
秦政听见她的感谢,虽然没什么诚意,却也感到高兴,心想没白救,随口回道:这里是洛庭,也是咸阳中皇宫。
白骨听见此言,喃喃自语道,咸阳城,皇宫,秦政,好耳熟,不过记忆早已丢失,也就不在意了。
突然庭院门口,出现一位少年,黑甲负身,俯身行礼道,回禀殿下,秦王有请,秦政听见少年的话,淡漠声音说道,黑羽你下去吧。
吾已知晓,稍后便去,黑甲少年,丝毫没有差异,洛庭多出的人影,只是行礼便离开了。
秦政看着银发少女,却开口道,若是不喜欢这里,你大可离开,反正你已经酒醒了,说完也不去管书生了。
白骨看着离开的秦政,却感觉离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和自己类似,却又不同的同类。
摇了摇头,看着身旁的扶桑树,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那就在呆一会吧,就一会儿。
说完变回了白骨身躯,靠在了树上,清风徐来,不知名的花瓣,在庭院中飘飞,无人观其美。
夜辰殿中,秦王安国君,看着下方,为首的吕相国,和诸位大臣,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死了,毕竟自己本来早就因该去死才对,让羲云,也是政儿的母亲,等了十多年。
秦政殿下到,正门走来一位,青丝金眸少女,她每一步踩在大殿之上,像是敲在众人心中一半,她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众人都不自觉臣服于她,就连吕相国此等贤者,也感到心跳加速,不能自主,而安国君他看着那身影,却笑了。
云儿,你可想到,咱们的政儿长大了,是个大美人,当然和你一般漂亮,不过,这大秦的未来,就要压在她的肩上了。
自己当然心疼了,可是这会你定会说,这可是政儿,最好的政儿,独一无二的。想到这里,安国君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
儿臣秦政,觐见父王,安国君连忙擦拭掉眼泪,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快起来。
秦政看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会想起了很多事情,最终还是无法释怀,但还是走到一旁,看向周围的众人,它们也从未见过安国君,如此这般。
安国君站起了身,看了眼周围众大臣,最后看向了吕相国,最后才看向秦政,然后说道,从今天起,秦国的新王,就是秦政。
孤唯一的女儿,说完之后,挥手散朝,留下了吕相国一人,和秦政,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他摘下了皇冠,递给了女儿。
秦政看着手中的皇冠,看向父王走向吕相国,对着相国就是一拜,相国苍老的脸上有了一丝错愕的,听见安国君说道,谢谢相国了。
若不是有相国的帮助,自己怕是早就撑不到现在,相国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陛下不必感激,老夫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臣为君敬责,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老夫也活不了多久了,想安稳的过完仅有的一点时间,还望陛下恩准,说着就要俯首想行礼,不想被托住了。
看着托住自己正是安国君,又听他说道,孤可能过不了今日了,皇儿孤是相信她的,但是孤一死,大局可能会乱,你能帮孤的皇儿一段时间么,三个月就好。
三个月后,你在归隐也好,吕相国看着安国君的眼神,思考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随机离开了夜辰殿。
安国君转身看秦政,想说些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来,摇了摇头,离开了。
秦政看着孤单的皇座,和手中丝毫没有吸引力的皇冠,不过还是带着皇冠离开了,已经无人的夜辰殿。
洛庭中,走进一位老人,他看着散发生命的扶桑树,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树上靠着一位银发少女,她看着老人不语。
老人用他颤巍巍的手,触碰上了扶桑树,泪水已经浸湿了,苍老的容颜,他可能并不老,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却是给人的感觉,已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一般,可是老人的眼中有的只有释然,和一丝丝牵挂。
老人看着银发少女,话语平和了一些,看着她身旁的琴,和蔼的问道,姑娘你可否能弹一首曲子,老人家想在临死之前的小小心愿。
白骨看着老人,她能感觉到他生躯并没有问题,可是一股死意已经将他心脏破坏了,怎么来说,就是人活着,心已死。
也没回答,折了一只桑枝,化作一只木笛,吹起了一首曲子:众生平等。
悲凉浩然,又带着丝丝仙气,透人心弦,映入回忆之中,有欢乐,有悲伤,有无奈,最多的是孤独,终究化为了平静。
一曲吹完,不远处的秦政是手中皇冠落在地上,父女二人的泪水,滴落在地上,而银发少女淡然的看着手中的笛子,化为尘土慢慢消散。
老人看着银发少女,又看向了女儿,心中多了一个念头,两人在一起,因该会很配吧,不过也没说出来,闭上了眼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