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买人
就在郑风与张景华商量坑大陆政府多少钱的时候，大陆专家们也在偷偷地算计穿越一家的飞机。
在没有征得南洋华人代表同意的情况下，大陆专家刚刚在停机坪对两架歼-7b进行了全面的体检，获得了大量的实测资料，现正在离张景华他们不远的房间内研究总结。
“从外型来看，南洋人飞机与苏联的米格21非常类似，这与郑风说的米格21飞机的改进型相符。”
“发动机没有卸下检查，不能详察发动机的结构，但从喷气口察看，与米格21的r-11f-300发动机非常相似。”
“南洋飞机的座舱盖是向后开的，正好与米格21飞机相反，奇怪的是南洋飞机的涂装与我国的飞机类似，按飞机上的编号分析，南洋飞机的命名应该叫歼-72型。”
“从南洋飞机来时的表现看，飞行的高度和速度都与米格21差不多，降落的距离则缩短了不少，从这点看南洋飞机的性能指标与米格21只好不差。”
“南洋飞机座舱里的仪表与米格21有很大的不同，增加了很多设备，好像装有雷达。”
“你说南洋飞机装了雷达！那么南洋的飞机就真有可能比米格21强了，这太好了！”听专家们的议论，徐主任很高兴，对成家们吩咐道：“晚宴的时候大家多问问飞机的参数，同时提议让葛文墉试飞一下南洋飞机。”
其实大陆方根本就不用这么算计，张景华为了本时空的中印战争向有利于华方的方向发展，都恨不得把飞机白送给大陆空军了，了解一个技术参数，怎么还会藏私啊！
晚宴还没有开始，一见面张景华就把自己准备好的对歼-7b的全面介绍给了徐主任，徐主任接过来一看，厚厚的一本，再打开一看，自己想问的或想知道但不便事先问的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连飞机存在的缺点、维修保养中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得明明白白，更让徐主任觉得惊喜的是资料中还有飞行员的操作流程、训练大纲和飞行经验总结的内容。
这还不算完，等大陆方提出让试飞的事时，张景华得知葛文墉要试飞歼-7b，只惊讶地看了看葛文墉就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草草吃了一些东西，便领着葛文墉去了停机坪，打着电筒在飞机座舱里指导葛文墉到晚上十二点。
第二天上午，张景华、郑拂与葛文墉又在跑滑间拿着模型飞机演示了一个多小时，试飞时，张景华不仅亲自在塔台指挥，还让郑拂驾机伴飞。
这还不算完，试飞完成后，张景华又亲自传授葛文墉驾驶技术和心得，指导了葛文墉一天半的时间，飞了四个起降，完成了多个飞行训练科目。
到16日下午，张景华与郑拂要飞回基地，****和飞行员对他们都是发自真心的恋恋不舍，特别是葛文墉更是以师礼相待，不离张景华左右，郑拂只得发话：“各位！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再说如果合作成功的话，大家以后还能经常见面，所以要表达情感，也不在这一时。还是把我张叔让给我吧！我们还有事要谈！”
“张叔！你的国际主义精神还真把你的前辈们给感动了，特别是你那个徒弟，都快要把你供起来了！”大陆仰慕者让出空间以后，郑风怪怪地调侃张景华。
张景华道：“什么徒弟！葛文墉那是原时空飞行员心目中的大神，是后来的空军副司令，1966年首架歼-7飞机就是他试飞的！”
“啊！这么厉害！”郑风愣了一下，又道：“原时空第一架歼-7飞机是葛文墉试飞的，这个时空大陆第一试飞的还是葛文墉！这历史怎么就这么顽固！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我们能不能掀起蝴蝶效应，改变这个世界！”
郑拂插言道：“你这是瞎想！怎么没有变，没变还能有我们在这里与大陆高官们讨价还价？”
“蝴蝶的翅膀扇出的风要变成飓风也得有一个过程和时间，变化从我们开始，开出的花、结出的果就不是我们完全能操纵的了！”说出这句后张景华的目光深邃，很有一个哲人的味道。
张景华来陵水二天，二天都在指导葛文墉驾驶歼-7飞机，没有时间谈判，大陆方面因为想通过葛文墉的飞行搞清飞机的优劣，也不提谈判的事，现在张景华一拍屁股要走，谈判就又成了郑风一个人的事了。
郑风也不是个愿意讲价还价的人，于是为难地扯着张景华道：“张叔！既然来了，就得善始善终把谈判的事设定了再走，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抛给我一个人负责呢？做长辈的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张景华道：“小子！这两天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了，我有急事要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一人办了！我还是那句话，价格出得不要太狠，关键是赶快把事定下来。”
“张叔！你不要骗我，你不是要搞航校训练大陆飞行员吗？现在还能有比与大陆合作还要急的事？”
郑风与张景华交流的时候知道，张景华为了让大陆空军在中印战争前形成战斗力，计划亲自在陵水高歼-7训练基地，突击培训两个团的歼-7飞行员，所以把尽快结束谈判看得很重，郑风根本就不相信还有比谈判还要重要的事存在。
张景华道：“歼-7b的涡喷7bm发动机的翻修时间300小时，总寿命900小时，如果不解决发动机的翻修和仿制问题，我们从原时空弄过来再多的飞机也是一锤子买卖，不能长久，有再多的飞行员也是白搭，所以研发仿制发动机更重要！”
“什么！”郑风眼睛一亮，兴奋道：“张叔是要借助原时空的力量来加快歼-7发动机的研发，这太好了！”
“你前天提到仿制发动机的事，我突然想到成都飞机设计研究所有一个工作组在海南协助空军的歼10b在南海训练，所以我把他们请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加快歼-7飞机的仿制进程。”
“什么请！就是绑架而已！”郑风看着张景华，做出一副非常惋惜、无奈的模样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让人尊敬、有做人底线的张叔这么快就我老豆腐蚀了！不要辩解！我知道你要说：一切都是为了中印战争！这理由与老豆一切为了南洋立国的理由没有分别，所以你怎么解释也和老豆是半斤八两。”
“我们南洋华人有很多牵挂着祖国繁荣富强的赤子，你们这二天接触到的张叔就是这样的人！他身在异乡，但心向祖国……”
张景华一走，双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谈，郑风这次非常爽快，会谈一开始就把自己写的合作意向书交给了徐主任，然后就忽悠开了。
“……按我张叔的意思，恨不得把飞机白送给祖国，但这飞机不是一只鸡啊！一架就要几百万美元，我们南洋华人确实是有心无力！”
忽悠半天，该要钱还要钱，张副司长觉得从郑风的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来，于是宛转道：“南洋华人的心意我们领了，购机款我们肯定是要给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有几架飞机转让给我们？”
郑风道：“我们的飞机来自欧美的合作工厂，对于工厂来说，当然是卖得越多越好，所以购买的数量不会是问题，如果我们有资金的话每个月可以得到40架飞机。张叔的意思是要帮助你们形成对印度的绝对优势，所以打算要5个月的货，也就是200架飞机的样子。”
“200架！这么多？”
所有在场的大陆代表都被惊得站了起来，看向郑风的眼神都那么热烈，看得郑风都有些不自在，于是道：“是不是太多了，一次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其实，我们华人以前只想要40架飞机，没有规模效应，所以每架飞机的生产成本就高，因此厂家要我们300万美元，但如果你们要200架，我们也要40架，有这么大的数量，我们就可以向生产方要求优惠价，估计下降个50万到100万美元都是有可能的。”
郑风原本只是想卖给大陆几架十几架歼-7飞机，所以开价300万美元，没有想到张景华这么疯狂，居然一拐就是4个中队的飞机。郑风算了一下，如果还要300万美元一架的话，就是6个亿美元，合533吨黄金，14。7亿人民币。大陆这个时代是典型的先人后己的国际主义精神，别看大陆支援越南能拿出800亿人民币，掏十几个亿买飞机可能还真舍不得。所以为了完成张景华的意愿，郑风决定把飞机的价款降到每架200万美元。
郑风查过美国f-4的价格，自己空军装备的价格是200万美元，出口的价格是400万至500万美元，歼-7b卖f-4一半的价格应该说得过去。
见这次的郑风好说话，张副司长认为这都是张景华的交待，于是道：“这付款方式是不是还是先支付三分之一，其它款项以物资充抵？”
“当然可以，但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些土地来安置从南洋迁移出来的工厂。我上次说过，这些土地实行封闭管理，不会影响你们的公有制体系，我们给这种形式起了个名字叫出口加工区，封闭区域内的工厂生产的产品只用来出口，当然，如果你们需要也可以提供给你们，支援内地的社会主义建设吗！我们是不会反对的。”郑风趁机把土地的事又提出来，又强调道：“如果你们能批准这个方案，那我们才有能力消化你们充抵给我们的原材料，把死钱变成活钱来周转和支付合作工厂的飞机款。200架飞机的购机款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时间长了，我们南洋兄弟公司非得破产不可……”
“郑先生！”一直在浏览合作意向书的徐主任，打断了郑风的哭穷，指着合作意向书上的条款道“郑先生在合作意向中提到，贵方以2架歼-7飞机为代价，让我们为贵方配齐一个机场的空勤、地勤装备和人员。这歼-7指的就是米格21改进型飞机吗？”
“对！这是为了保密而取的名字，我们知道你们把米格17命名为56式、米格19命名为59式，但我们觉得叫歼-5、歼-6更合适一些，所以我们就把米格21改进型飞机命名为歼-7飞机。”
就这人员不太明白。张景华和郑拂这次匆匆忙忙就把歼-7飞机开过来了，连涂装都没有时间改一下，所以郑风干脆把歼-7的名字写到合作意向书里，这样一次解释就完结了。
郑风的合作意向书列出了南洋华人提供的飞机、晶体管军用电台、稻种、化肥、工程机械、大功率柴油发动机等物资，也提出了要土地迁移工厂，建封闭自治管理的出口加工区；要在昌化江采取沙石的权力；要初教六飞机、米格15改教练机、飞行员、空地勤设备和人员等。
合作意向书中的条款徐主任大部分都能理解，于是徐主任又道：“我注意到你的意向书中多次提到要人，其中包括飞行员和空地勤人员，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派军事顾问团？”
郑风答道：“不！如果以军事顾问团的名义派给我们，你们就成了干涉别国内政了，这不符合我们秘密合作的精神，也会给你们带来外交上的麻烦。所以我们是直接要人，反正我们都是华人，你们让他们退役，他们又被我们雇用，这就不会存在任何的后遗症了。当然，我们也要给你们一些补偿，比如每给我们一个飞行员，我们就给你们支付10万美元的补偿，也可以1架飞机换20名飞行员，另外，委派给我们的人员的家属我们也可以妥善安置，飞行员个人的待遇也一定高高的，绝对能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满意。”
人的问题不是徐主任能做主的，所以他没有在人的问题纠缠，而是继续问道：“你还提到合作办航空学校的事，怎么个合作法？”
郑风回答道：“合作办航空学校的事，我张叔的意思是在陵水办歼-7培训学校，你们选调两个飞行团的飞行员来陵水培训三个月，再在云南或者西藏进行一个月的适应性的训练，然后这两个飞行团就可以参加中印战争了。不过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其中一个飞行团由我张叔当团长，这个团在参加完中印战争后归我们南洋，训练和作战的费用由我们南洋来出，按我刚才说的每个飞行员补偿给你们10万美元。如果你们同意，我们还可以以4架飞机为代价换一支6000人的陆军，组成一个旅，指挥官由我们指派，装备、训练和作战费用也由我们负担，但中印战争结束，这个旅也归我们南洋华人，他们的家属我们一样给与妥善安置。”
郑风表述完，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大陆代表都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情况郑风也能理解，因为张景华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郑风的脑袋瓜子也转不过来，觉得这个思路太另类了。
“这完全是我张叔的意思，他只是想为祖国多出些力，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如果不是张叔一定要我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我还真不想说，这保障一个飞行师和一个陆军旅的作战消耗得多少钱！”
说在这巨大的开支，郑风就露出了一副肉痛的模样，其实他心里知道真要是能有这两支部队加入穿越一家，南洋立国就是成了唾手可得的事了，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谈判吗！就是先开诚布公地把双方的要求都说出来，再通过谈判找到共同点，所以我能理解你张叔的用心。”
张景华的用心就是借着为祖国出力的机会建立并训练出南洋自己的精英部队，为在南洋起事做准备，徐主任那里能看不出来，不过徐主任没有权利答应或否定，只能放下来，由上级裁定。
“除了合作意向书上的意见，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郑风是个大嘴，叨叨起来没有完，张景华这是要结束谈话的信号。
郑风没有那个自觉性，有话就说：“还有！我张叔今天早上和说到一件事，他的意思是向你们购买8架运5飞机和运5飞机的生产线。”
这是张景华临时想到的，随着穿越一家在南沙的扩张性发展和与外界联系的加强，靠船舶满足不了交通的时效性，所以张景华想起了运5，运5虽然是技术含量不高的活塞老飞机，但安全可靠，1500公斤的运载能力也能满足穿越一家目前的需要，如果大陆能转让生产线，穿越一家可能在原型的基础上开发出水水陆两栖和空运等多型飞机，用途十分广泛。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张景华担心在三年内仿制不出涡喷7来，那样穿越一家手中的飞机就成了一次性飞机，那么这些一次性飞机就只能用在刀刃上，所以张景华想起引进活塞老飞机，有了运5的生产线，生产单翼的活塞螺旋桨飞机也就不难了。
对于三年后的南洋华人的立国之战，张景华的最坏打算是用原时空的飞机清除印度尼西亚的一切空中力量和较大的地面威胁，然后用活塞螺旋桨飞机配合陆军作战，以节省原时空飞机的飞行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