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专家归心
“你们是……”当李文正、蒲小勃看到又一对肖良群、杨翠兰夫妇时惊呆了，刚刚才船上他们已经看到了两对，眼前又是一对，李文正觉得不可思议，想问又不知如何措词。
“哦！”见李文正、蒲小勃看到自己惊讶的样子，马上反应了过来，笑道：“你们是不是在船看到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一对？”
“不是一对，是二对！你们是三胞胎吗？”蒲小勃感叹道。
“二对？”肖良群一想，知道是晚辈们又把这个时空周期的自己又接过来了，于是一边示意两位客人在凉棚下坐下，一边笑道：“我想你们不仅是看到了两对我们吧？应该是看到一大堆双胞胎！”
这时肖静、张茜两人端着水果和咖啡从厨房出来，于是肖良群指着走过来的两人道：“这是我们的女儿和外孙女，你们是不是还看到两对她们。”
“怎么能有这么多三胞胎？”李文正、蒲小勃同时惊讶道。
杨翠兰道：“如果你们愿意，给我们六天的时间，你们也可以变成三胞胎，如果你们觉得还可以更多，那么每三天就可以增加李文正、蒲小勃各一个！”
“怎么可以！”李文正不相信道。
“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自从林南洋他们一家发现时空虫洞后，这种不可能的事就变成可能了！”肖良群接过肖静递过来的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开始详细介绍时空虫洞：“时空虫洞周期性出现，每个周期是三天，也就是每三天时空虫洞出现一次，时空虫洞连接着2012年和1962年两个时空，但1962年时空是动态的发展的，但2012年的时空却是固定在2012年6月25日早上6点半至6月28日早上6点半……”
“你的意思是说我来的时候是28日早上，回去的时候却是6月25日早上，我等于是回到了过去的时空，所以我能看到过去时空里的我？”听完肖良群的讲解，李文正总算是明白了。
肖良群答道：“对！正是因为如此，你可以把过去时空里的自己带到本时空来，这样你就可以变成双胞胎、三胞胎，甚至100胞胎！”
“李老、蒲老好啊！”大家正谈着，安置好飞行员和飞机的张景华、郑拂洋回到了家，进门就热情地和李文正打招呼。
“你们有四个？”李文正见到过拐自己的张景华，在船上又见到了张景复，进入这个时空时又见到张景夏，他以为这次见到的又是一个，他这是被绕晕了！
张景华被李文正问得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在李文正对面坐下，然后笑道：“哈哈！我是把你请到临高的张景华，刚才你们是乘船过来的，而我们乘飞机过来的！”
“哦！”刚才李文正看有天上有飞机飞过，一下明白了过来，于是有些生气道：“你就是绑架我们的张副师长！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二位别生气！”张景华笑着解释道：“我们有机会穿越到了1962年，便想为这个时空的中华崛起出一点力，所以我们与本时空的大陆政府起得了联系，准备把我们从原时空飞过来的飞机转给大陆政府一部分，为打赢1962年10月底发生的中印战争做准备……”
经历了这么多，李文正、蒲小勃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所以现在能听进张景华叙述的穿越一家与大陆政府的谈判情况，但听完了张景华的介绍，李文正和蒲小勃对穿越一家的做法都存在着不同的观点。
李文正道：“你们为什么不亮明身份直接帮助中国政府呢？”
郑拂洋答道：“你们都这么怀疑我们，本时空的大陆政府怎么能相信我们呢？”
“你们的这个理由是说不通的，你可以把我们带到这个时空来，就完全可以把本时空的中国代表带到原时空去，只要有人到原时空看了，就一定会相信时空虫洞的存在！”蒲小勃道。
“二老说得非常对！”张景华右手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想了想措词，然后道：“这个时空虫洞是我亲家老林一家发现的，他们为了把他儿子和我女儿弄到本时空来，才便带把我们也弄了过来。刚来时我也有你们一样的想法，也争取过，但他们始终没有答应，这一方面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他们都是印度尼西亚华侨的后人，有南洋的情绪，所以他们想在南洋立国，亲手创建一个华人国家，并引领中华民族的复兴。另一方面，他们觉得时空虫洞的秘密不能很多人知道，一旦泄密，被原时空的强国知道，一定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第三是与本时空中国大陆政府全面合作，我们能不能得到主导权，如果不能，就不如自己来主导一个新的政权，同时以合作者的身份帮助本时空的华人政权，包括本时空的大陆政府和台湾政府，并促成所有华人政权的联合，以达到中华振兴的目的。”
张景华说的都是自己这段时空与林南洋争论的心得，张景华不能说林南洋的考虑是错的，特别是对时空虫洞的泄密的疑虑，张景华也是深以为然，至于谁主导的问题，张景华的内心也有名垂青史的冲动，他不但说服不了林南洋，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
看了看认真思考的二位专家，张景华又道：“我和我亲家争论过很长时间，最终我也站到了林南洋的一边。一方面我也担心时空虫洞保不了秘，无论是原时空的泄密还是本时空泄密，都有可能发生世界大战，这是人的自私性和民族性、国家性决定的，无论是那个人、那个民族、那个国家都想自己强而别人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另一方面我自己也想永载史册，在两个时空往返了一个多月了，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自己有改变这个时空历史的力量，所以就更说服不了自己把这永载史册的机会转让给他人。”
张景华说的是自己心里的变化，二位专家听在耳里，心里也起了波澜。因为张景华说得太实在了，落在自己身心何尝不是如此！凭自己领先本时空五十年的进程，二位专家肯定就是航空界当仁不让的泰斗！这本身就是一个学者的无尚追求，这个吸引力二位专家真是避不过去！于是李文正、蒲小勃都沉默了。
一见这一班情景，张景华向郑拂洋轻声吩咐了一下，郑拂洋便回到屋里搬出来一台手提电脑，开机后打开了一段视频。
张景华解释道：“这段视频是我们和大陆代表谈判时录下的，听说代表中有些是本时空的航空专家，不知你们认不认识？”
李文正、蒲小勃一听放下自己的思考，都把注意力转到了视频上，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李文正、蒲小勃都震惊了，李文正是脱口面出：“顾诵芬、屠基达、陈一坚、管德，这个领头的是……”
蒲小勃补充道：“黄志千！应该是65年因飞机失事在开罗罹难的黄志千！我见过他的照片！没想到你们还能见到他们。”
二位专家提到的都是原时空航空界的泰斗，黄志千大陆中国开创航空工业科研和飞机自行设计工作的奠基人之一，顾诵芬被誉为‘歼8之父’，屠基达被誉为‘歼7之父’，陈一坚是中国歼轰-7飞机的总设计师，管德则是空气动力学专家。
看了看二位眼中冒着星星的专家，张景华道：“*已经亲自同意了我们与大陆合作仿制歼-7b和歼-7b发到机的计划，并同意帮助这个建设一条运5的生产线，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将是项目的领导都，你们原时空的这些前辈，都将提你们的助手！”
“不过我们之间也必须约法三章。”张景华看了看静心倾听的李文正、蒲小勃，继续道：“一、你们绝对不能透露你们是穿越来这里的，我们来到这个时空，要为中华民族的崛起做些贡献，也要体现自我的价值，保守我们穿越身份对我们的事业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我们是以南洋华侨的名义和本时空大陆政府合作的，你们也必须和我们一样保守这个秘密。”
见李文正、蒲小勃不反对，张景华又道：“二、你们必须改名字，我建议你们都去掉名字中间的字，就叫李正、蒲勃好了。现在是1962年，你们分别是1946年和1955年出生的，所以这个时空你们有两个，本时空的李文正、蒲小勃应该是在上中学和上小学。你们不能以真实的身份与你们1962年的家人接触，包括这个时空的自己。当然，我们不反对你心外人的角色来帮助你们这个时空的家人，把这个时空的自己培养成你们的接班人，我们也会全力支持。”
张景华又看了看李文正、蒲小勃，发现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于是停了停，等两位大神点头后，又道：“第三个约法就是，你们得无条件为南洋华人立国服务，而不是把中国大陆作为自己的服务对像。当然，我们会尽力帮助中国大陆的发展进步，这一点请你们放心。”
李文正这次反应挺快，张景华的话音刚落，就回应道：“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你们将怎样在南洋立国？。”
张景华道：“这个题目太大，我简单说吧！我们穿越过来的人都知道1965年9月30日印度尼西亚将发生政变，我们就是想利用未来三年的时间团结一部分南洋华侨，利用印度尼西亚的这次军事政变在印度尼西亚取得一快土地，实现华人自治，并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在南洋立国。我们华人人口众多，生存空间狭小，我想两位老总不会反对我们为华人多争取一些生存空间的行为吧？”
是人都有追求，那么追求是为了什么？说一句低俗的话——就是为了显摆！
就如富贵返乡，不在人前炫耀一番，就如锦衣夜行。
又如女人爱漂亮，绝对不是喜欢漂亮本身，而是喜欢旁人看到她的漂亮，夸赞她漂亮，孤芳自赏那是一种病——自恋症。
李文正、蒲小勃虽然有心献身国防事业和航天事业，但献身伟大的事业，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向往荣耀，不期望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和贡献，他们无比的羡慕和自己并肩奋战的同事宋文骢、杨伟，从内心来说，他们又何尝没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寂落。
就像一场体育赛事，冠军只有一个，有宋文骢、杨伟珠玉在前，李文正、蒲小勃也只能默默地努力，静待自己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也许永远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李文正、蒲小勃在前辈的身上看多了，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绝对不孤立、不意外！
沉默良久，想明白了的李文正说道：“我愿意答应你们的要求，在本时空造华人自己领先世界的飞机。本时空中国大陆和台湾目前的科技水平和技术能力都还达不到研发后世先进飞机的要求，所以你们从歼7入手是正确的，不过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要真正仿制出合格的歼7，凭中国目前的制造能力和技术水平，没有一个三五年也是做不到的。”
“要这么长时间？”张景华没有思想准备，被李文正这一说给惊到了。
蒲小勃笑道：“这你就惊着了，我还没有说航电系统，那时间就更长了。”
“你就不要再给老张加码了！看把他惊的！”李文正见林南洋一脸的失望，于是笑道：“我们暂时还可以通过老张说的时空虫洞得到2012年时空的一些生产设备和原材料，比如通过时空虫洞得到原时空电子原配件，那么有他蒲小勃在航电系统一点都不会有问题。问题主要在发动机，中国的材料一直不过关，就是2012年我们的发动机还受困于材料和加工技术，特别是高温材料，所以我们还得在本时空寻找西方的合作者，我们现在有先进的理论和理念，也有许多领先的技术，特别是发动机的设计和航电系统，这些我们原时空的短板在本时空将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如果用好了这个优势，一定能换来许多我们想要的材料工艺和加工技术。”
“这倒是一个办法！我同意！”蒲小勃沉吟了一会，又道：“不过这也只是解一时之需的办法，要想有建树、有创新和发展的能力还得建立自己的科研队伍，踏踏实实从基础做起。当然，如果能和西方的合作，拿到现行的技术，吃透它，发展起来就更快了。所以我们与本时空中国大陆的合作，不仅要成立研究中心，还要依托这些研究中心建立硕士和博士站，还可以建一所大学，以培养自己的专业人才。”
蒲小勃的话引起了李文正的共鸣，于是又道：“还有三四年文化大革命就要开始了，那将是十年浩劫啊！我们如果真的把大学办起来，倒是可以把原时空中国大陆高等教育的断层给补上，这是功在社稷的大事，你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见二位专家出起了主意，这就是说明他们开始进入自己的角色了，张景华心中暗喜。
话题说到文革，经历者李文正、蒲小勃不免有些沉重，想了想，李文正又道：“原时空歼-7、歼-8飞机的研发都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影响，进展非常慢，所以我建议同中国大陆的合作研发地点不能放在大陆，而是放在南沙群岛我们的基地为好！”
张景华点头道：“好！我们在谈判中一定争取，由于飞机和技术都在我们手里，应该能争取到。”
“这个时空虫洞三天以后开放吧？”蒲小勃见张景华点头，又道：“那我们三天以后回原时空去一趟。”
“为什么？”张景华疑惑道。
蒲小勃回答道：“在原时空的成都有我大半生积累的技术资料，另外我也能调动一些单位存档的资料，这些资料对本时空的飞机研发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就是把那些资料看作是打开成功之门的钥匙都不为过。我想李总也一定是如此，因此，我们必须回原时空把资料弄到本时空来。”
“对！”李文正也赞同道：“不仅是资料的事，我们还得动员一些不同专业的专家来本时空，这样可以加快的研发进展。”
听了二位专家的意见，张景华有些为难，苦着脸道：“你们的资料都在成都，时空虫洞的周期只有三天的时间，途中遥远，在往返的路上万一有个突发情况，那就有可能回不来了！所以你们的这个主意太冒险了，有可能得不偿失。”
“海南到成都的飞机有的是，三天来回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不是说时空虫洞回原时空是单向的吗？我们多去几趟就是了。你们放心，1962年更适合我们的发展，我们是舍不得离开的。”蒲小勃猜测张景华有自己一去不回的顾虑，于是笑道补充道：“我们平时做完事后，总会想：我要是重新再做一次，肯定能做得更好。现在我们有了这么一个重走中国航空业发展历程的机会，虽然年龄不能倒回去，但成就一定与原时空大不相同，这是做梦也得不到的好事，我们怎么舍得放弃呢？”
张景华还真有些担心，被蒲小勃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绑架你们虽然不是恶意，但却造成了你们远离家人的事实，我们心里当然有点发虚！”
李文正道：“这到是一个我想抽你一顿的理由！不过时光流逝，我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时空了！我们再次回到的时空虽然还是2012年6月25日，那里还有一个李文正、蒲小勃存在，我们只是一个外来者而已，我们要是真留下，那就乱套了！我们也是不得不回啊！你还操个什么心。”
“听你们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张景华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和我们家的老大还是陪你们一起去成都，不是怕你们不回，而是担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