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抱歉，我好像走错塔了（下下下）
百年前的战争过后，地球上出现了七位入圣者，而在这其中，将住址建立在大气层上的一位入圣者被称为圣尊之首。
在世人的眼中，他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灵般，已经不屑于居住在地上，而是欲凌驾于天。
然而，天宫中，一名新晋弟子，却是抱有不同的看法。
少年有一对白眉，眉宇间有一颗赤红的痣。
这是圣尊之首最年轻的一名弟子，也是他最为宠爱的弟子。
少年恭敬地问道：“圣尊，您的实力已经是这地球最强，为何却要龟缩于此？”
“很简单，因为我不是如你所说的最强。”
少年皱皱眉，似是很不解，能够以一对抗六名入圣者的这位圣尊若不是最强，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最强又是何人？
圣尊之首长相普通，可是却有一对不平凡，充满智慧的眼睛：“这地面，比我强者，比比皆是。”
“四地皆有一人，海中有数人，地底有数人，便是明月当中，也有一人比我强。”
少年先是疑惑，随后又摇摇头：“不对，圣尊，你在骗我，若是你真的认为他们比你强，那么就不会是这般表情。我没猜错的话，或许你不是最强，可是却也并非如你所说的胜你者比比皆是。”
“达者为先。他们比我的炼丹术强，比我的剑术强，比我的刀术强...我唯一能胜过他们的，就只有我的长处，可以我的长处击败他们的短处，你认为这是胜利吗？”
少年点点头，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徒儿明白了。”
“你很聪明。若是这场战争你直至结束都还是你，那么你毫无疑问将是地球第一个入圣者。”
少年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地球第一位入圣者不是师长歌吗？”
“他？”圣尊之首淡然的表情，微微有了丝情绪的变化：“他若是第一位入圣者，那么这世间，便无一人可自称为圣中之圣。”
到了这里，心思细腻的少年也知道这师圣是何人了，他的神色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同时他脱口而出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圣尊被驱赶至这天际的缘由。”
圣尊之首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却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道：“你果然很聪慧，不过这种隐秘之事，你最好不要传于第三人之口，否则你会有大祸。”
不管他再怎么淡泊名利，以他之能，若非生死威胁，那么他又岂会躲在这云端世界？
少年连忙点头，他虽然聪明，但是可不想因为这种没有牵扯到他追求的事情而送命。
“你很聪明，可是为师却看得出你似乎没有将多少心思放在修行上，否则，为师相信如今的你，便已经入圣可期。能告诉为师，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少年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本质，徒儿至少，希望在自己了解到修行的本质前，不愿如前人般，随意地按照他人的章法修行。”
“而这个本质，徒儿认为无论是圣尊还是其他人，甚至是那位圣中之圣都无法给予徒儿确切的答案。”
“因为对圣尊你们而言，修行是唯心，而对徒儿来说，修行是唯物。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圣尊之首露出了一丝好奇：“你且说说，在哪些方面你我见解不同？”
少年点点头，问道：“敢问圣尊，这次元游戏是何物？”
“入圣者在入圣时，他的体内灵气会侵蚀世界，同时开辟而出的依附于地球的小世界就是次元游戏的来源。”
“敢问圣尊，小世界是什么？”
“自成一方的天地。”
“既是自成一方的天地，那么为何里面的规则能够随我们任何更换，又为何在次元游戏当中，我们无法以肉身进入？而必须以灵魂进入？”
圣尊之首顿时语塞。
“圣尊，那次元世界真是一个物质世界吗？”
“这个姑且不谈，圣尊，灵魂又是什么？”
“灵魂不就是灵魂吗？还能是什么？”
“圣尊，存在的东西就是存在着的，而幻想出来的事物却可以称为精神。可是这灵魂既然能干涉到现实，那么理应算是物质构成的一类，为何又无法得知他的物质构成呢？”
“灵魂既然不是大脑，也不是头部的任何一个部分所构成的事物，那么他的本质又到底是什么事物呢？”
“这...”圣尊之首再一次语塞。
“圣尊，这次元游戏，又被称为试炼之地。在作为次元游戏前，他是古纪元强者们用于磨练后辈的地方。在试炼之地的成长，会影响到灵魂，可是在现实当中，却又必须修行筑基术，才能将力量反馈出来。既然如此，那么这灵魂与筑基术，到底是哪一方的影响占主导地位？”
“自然是相辅相成。”
少年点点头：“如此若是少了任意一方，那么又会如何？在现实当中的筑基术，会影响在次元游戏当中的属性成长，高阶的筑基术能够换来更多的属性值。可是反过来，在次元游戏当中，你只有等级得到提升，才能在现实中得到与游戏中相同的属性值，或者说是灵气。”
“这样一来，获得力量的途径就不是筑基术，而是次元游戏当中的灵魂变化。既然这样，那么这筑基术又到底是什么？”
“并且，根据徒儿的调查，在筑基术诞生之前的纪元里，仅仅只有一位入圣者。因此，徒儿所认为没错的话...”
少年淡淡地道：“最初的入圣者根本就是一个谎言。或者说，最初的次元世界是由入圣者所建的，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在久远的年代，有人发现了第一个次元世界，然后他们通过摸索，发现使用类似于‘筑基术’这样的方法，就能将他们在里面得到的力量反馈到现实里来。”
“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入圣者出现，他发现，他可以制造类似的地方，于是就有了试炼之地的说法。”
“既然这样，那么这次元游戏就是入圣者的力量本源，我们所谓的筑基术，就是将你们的力量得到手。”
“可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怎么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地贡献自己的力量？”
“次元游戏的每一个世界，若都是入圣者的能量中枢，那么你们让其余人进入其中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因为这对你们有好处。对于入圣者来说，到底什么才算是好处？”
“力量...我们得到你们的力量的同时，你们也不断地汲取我们的力量。又或者说，我们在汲取你们的力量的同时，我们也成为了任你们宰割的对象，任你们驱使。”
“而这，也就是两个世界虽然有矛盾，但是双方高层却会默认默认展开战争的重要理由之一。否则，要阻止像圣尊这般来自次元游戏世界强者灵魂的侵占，方法绝对不止是如今这妥协的一幕。”
圣尊之首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问道：“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本质？”
“不，视圣尊的回答不同，我所追求的本质也会不同。”
圣尊之首神色不动，他只是言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知晓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你会有何下场吧？”
“弟子自然知晓，不过弟子认为若是没有人来寻找出真正的本质，那么即便成圣，也只是身在局中而未知。”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答案吧...”圣尊之首淡淡地道：“苍天可视众生为蝼蚁，却无法无视入圣者。”
少年有所意动，神色里看不出变化：“虽然与弟子的第一种猜想不同，但是却与弟子的第二种猜想一致。”
“圣尊，弟子欲先行告退。”
圣尊之首突然问道：“顾苍生，你所追寻的本质是什么？”
“苍生这辈子，永无成圣之日，这便是我所追求的本质。”
圣尊之首顿时露出了黯然的目光：“虽然有所预料，但是你真的不考虑一番吗？”
“不作考虑。”
顾苍生回首望向圣尊之首，神色凛然地道：“圣尊尔等一入圣，便知晓那最初的次元世界是来自某位无法揣测的绝世人物之手，除非入圣，否则永生难以脱离他的掌控，可是你们却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让他人入局。”
“可他这无数纪元来，也少有动作。”
顾苍生冷眸一转：“然而他每一次动作，却是一个纪元的毁灭，这也是圣尊你们之所以展开次元战争的理由。”
“在次元世界当中，你们只能任他宰割，因此你们夺取现世人的躯体，然而你们至今重复了如此多次的纪元，出现过如此多位的绝世人物，却可曾有在某一纪元当中占得优势？”
圣尊之首低下头。
顾苍生冷笑一声：“没有，所以就有了入圣者的出现，既然正面打不过他，那么就使用类似的方法，夺取他的力量源泉，使用他的力量将他击败，真亏你们想得出？”
“我虽名为顾苍生，但是却也没有将顾虑芸芸众生的意思。可让我以这种理想化的计划行动，我的智商不容许。我会自行寻找一条可行之道。”
“圣尊，路永远是人走出来的。”
顾苍生没有回头，转身走出。
圣尊之首突然道：“苍生。”
顾苍生没有回头。
“苍生，且听为师一言！”
顾苍生依旧没有回头。
“苍生！”
然后，顾苍生踩了个空。
“呃？”
“为师知道你心气高，不肯继续听下去，不过为师这事真的很重要。”圣尊之首摇摇头：“今日有恶友来访，我已经将周围的漂浮结界给解除了，并且设置成万倍重力结界，你现在走出去，会直接掉到地面的。”
顾苍生：“喵喵喵（你他妈不早说）？”
圣尊之首又是摇摇头：“唉，现在为师也出不去，要是你掉下去，就算为师想救你也有点困难，你且自行照顾好自己。以你的体质，就算掉到地面，也不会死的，最多重伤。要是一不小心摔到脑子虽然可能会失忆，但是这种几率不高，所以为师相信你还是不会出事的。”
“所以你倒是先往前走一步拽住我的手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人呢？”
地面
燕颜抬起头，空中有一个生物不断地掉落。
轰隆一声，落在了她家的院子里。
“诶，是人来着，居然没摔死，看来至少是个凝聚了超凡之血的人物。”
燕颜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虽然见到伤员救人好像是常识，但是太浪费时间了，等会还要和长生的相亲对象联系，为了节省时间还是直接埋了吧，这样对这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干脆连下葬的钱都省了。”
顾苍生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摔断了，他伸出手，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前方的女子一脚踹了他一下，将他踹到旁边，然后用绳子将他绑住。
挖了个坑后，在顾苍生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将他直接丢了进去，然后盖好土。
拍拍手。
燕颜双手抚上，低下头拜了一拜：“望你死后能得到安宁。”
过了一阵，泥土里伸出了一只手。
燕颜犹豫了一下，伸出脚，将这只手给踩了下去：“这怕是诈尸了。”
咔擦一声，手骨折裂的声音传出。
“安息，安息。”
又过了一阵，手又伸出来了。
燕颜再次伸出脚踩下去：“你倒是安息啊！”
咔擦一声，手骨再次断裂。
又过了一阵，手又再次伸出来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咔擦，伸出，咔擦，伸出，咔擦，伸出。
燕颜沉默后，叹息一阵：“你的命还真是硬，是我输了，救你了，救你了。”
将泥土里的顾苍生抓了出来，燕颜打了电话，让医院的人过来。
不到三分钟，医院就来人了。
燕颜将人丢给医院后，随手转了笔治疗费过去，就赶紧走人了。同时，有点懊恼地抱怨道：“唉，所以说没事救人干嘛，这前前后后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
（分割线）
试炼之塔第二层
李瞬死走进去的时候，一名黑袍男子在那里抱着双手等待着。
“学弟你好，这第二关就由我来，而这第二关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