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家宴
汉宫,太央殿。
刘纪在侍卫的带领下,逐渐接近这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太央殿作为未央宫中有名的奢侈地方,其大殿无论是从规模还是装饰上来说都是顶尖的。
安德跟随在刘纪身后,脸色颇为紧张,因为这太央殿以他这种奴仆进入还是不够资格,不过由于刘纪刚刚回归雒阳,在宫中还有许多事情不知,所以安德才能跟随着刘纪来到这汉宫中最为富丽的大殿。
“太央,太央!”
刘纪看着面前的恢宏磅礴的大殿,内心升出许多感叹起来,谁说汉宫贫酸,汉室子弟节俭的?但凡一个王室,都会有其奢侈的地方,而太央殿作为整个王室子弟聚餐的地方,便是如此了。
汉宫中,每一月便有一次王室子弟的盛宴,许多殿下,王公贵族都会出现在这盛大的宴席之中,而举办这场盛宴的,自然就是汉国君王了。似这般盛宴,说白了,就是刘宏与子女交流感情之地,所以也可以称之为整个汉室子弟的家宴。因为平日里,刘宏忙于朝政,自然没有时间和他的那些子女还有妃子们一起食饭,所以这一月一次的家宴在某些人眼中就是十分重要了,不同于刘纪这般出身便是嫡子,其母更是当今王后的殿下。许多庶子出身的殿下,只怕也只能在这一月一次的家宴上见到刘宏一面,所以说对于这场宴席,可谓是十分重要了。因为那些庶子殿下,想要得到刘宏的重视,就要在这宴席中表现得优异了。
“大兄。”
还未踏足太央殿,刘纪便是看见了他的兄长刘远,当今汉室长殿下,算上来,刘纪自从回到雒阳以来,也和他的这个长兄数十天未见了。如今重逢,却是发现刘远的脸色非常不错,举止投足之间,都是有着一种淡淡的喜悦之情。
刘纪隐隐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刘远如今已经是加冠之年,不用再和刘纪这般苦的在宫中学习六艺,而是可以参与朝政大事。刘远身为刘宏嫡长子,又是得到当朝丞相魏平等人的支持,在争储之斗中,势力很高。最近刘纪便是听说,刘宏欲要任命刘远,在雒阳辖下六处县邑之中,担任一县邑令,主宰一方县邑了。
千万别以为刘远不过管理区区一介县邑而已,这其实是一种政治讯息,一国储君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能得到了,储君最起码治理国政的能力也是应该有的。所以几乎历代储君都会治理一方县邑,以此来锻炼其治政的能力。刘远要在雒阳辖下六处县邑之中担任一县邑令,便是刘宏对于刘远的历练了。若是刘远做得出色的话,在储君之位中,可以获得更大的优势!
没有人不想为君,成为万人之上的人,刘远也不例外,哪怕被世人盛传有君子之风,可是君子也是需要名,需要利的!毫无疑问,对于储君之位,刘远又何尝不饥渴?此次被刘宏派到下面去历练,让刘远已经看到储君之位似乎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三弟。”
刘纪的问好,刘远也是听见了,也是冲着刘纪微微一笑,“多日未见,三弟在宫中可生活得安好?”
“多谢大兄关心,纪在宫中,一切都好。”
刘纪微微一笑,答道。
“那就好。”
刘远面露笑容,朝着太央殿看去,又将目光转向刘纪,“这家宴,想必你也清楚,也不必孤多言了,走吧,这三年之内,可是变化不少呢。”
“嗯。”
刘纪点头道,虽然对于这家宴他脑中没有多少记忆,但是在他前身身上,可是参加了不少这种宴席,虽然他刘纪去了齐国三年,可是也不会应该忘记了这场景,只是如今的刘纪却早已不是那个三年之前的刘纪了,所以对于这些场景还是感到有一丝陌生。
微微侧步,刘纪避开道路让刘远先走,兄前弟后,这也是礼节,刘远也没有在意这些,微微前于刘纪,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太央殿。
太央殿中,此时早已经有着数十案桌,数十席位,每个案桌上早已经是摆好了由小鼎所盛装的美食!
后世形容一家富裕的情况,通常以钟鸣鼎食之家喻之。而刘纪如今身为汉室殿下,整个大汉都是他刘氏一家的,他们这一家,若是还算不上钟鸣鼎食,还有什么人算得上?
默默走上前,刘纪刘远两人都向主案身侧的席位走去,因为那里坐着一个当今汉国最尊贵的女子!大汉王后,刘纪和刘远两人的生母,卫姬。
“孩儿刘纪(刘远)拜见母后。”
两人对着卫姬微微拜道,看着两个儿子对自己跪拜,卫姬也是面带微笑,今日的她穿着华美的衣裳,一身大红色长袍在外,更显迷人风采。虽然卫姬此刻已经快接近四十岁,可是容颜依旧美丽,更加让人惊叹的是她那种举止投足间,尽是显露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之姿,
“起来吧。”
卫姬衣袖轻挥,示意刘纪二人起身,看着刘纪二人道,“刘纪刚从齐国归来,刘远你这个长兄可是要多多照料一些!儒家所说兄友弟恭,你们兄弟二人可要和睦一些。”
“谨遵母后教诲。”
刘纪二人同声道,刘远朝着卫姬微微做礼,“母后放心,孤为长子,自然会照料刚回雒阳的三弟,母后不必担忧。”
“不错,这些时日,大兄也是对纪诸多照顾。”
刘纪答道,心中对于卫姬的话也是暗自苦笑,难怪说他这位生母,性格柔婉呢,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只怕巴不得重视其中一个王子,让其上位呢,而卫姬却是处处提醒刘纪等人,你们是兄弟,不能弄成仇人!很显然汉室骨r相残,也实在是让这个柔婉女子有些担忧。
总之,在卫姬眼中,刘纪觉得对于他们兄弟三个都会关爱,也不存在要扶持一个儿子当上储君而贬低另外两个儿子起来。大概是因为知道,她的三个儿子中定有一位为储,所以才无所谓吧,反而希望在争储之斗中,自己的三个儿子要温和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