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一笙别过头挤出人群,看公公偷情毕竟还是很别扭的,再说她也没这兴趣。
现在主角已经由程一笙变成了莫水云,所以没人关心程一笙出去,她出去了,他们好往前挤挤看得更清楚!
媛馨已经藏到了呆滞的殷建铭身后,她心里暗骂莫水云又黑她,明明说的是莫水云带着程一笙闯进门,怎么现在门口这么多的人?她心中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什么叫害人害已,就是现在了吧!你的心太坏了,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莫水云这一刻脑中闪过太多的东西,多得让她都不知道自己脑中在想些什么,但是唯一一个不断闪起的念头,就是,殷建铭怎么在这里?
“啊!”莫水云一声尖叫,失控、又或是不敢相信,想要醒来,这一定是场梦!
在莫水云房间拖延的时间内,殷建铭已经解决两次了,他年龄大了,自然不如年轻人的身体,这两次,让强劲的药力消下去不少,本来开始还挺摸不到状况,现在经莫水云这么一叫,他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用被子遮住自己。
此时,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转过头看去,这才发现殷权从殷建铭房间的对面房间里出来,这下有趣了,莫水云那么笃定殷权跟媛馨有什么,现在变成殷建铭和媛馨有什么,其中的故事,大家猜去吧!
殷建铭此时看到莫水云站在门口,那刚才跟他在床上的是谁?他扭头一看,媛馨如同受惊的小兔躲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带着惊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怎么会是媛馨?媛馨的年龄足可以做他女儿了。
“水云,你先把门关上!”殷建铭不愧是上了岁数的男人,慌乱过后还是以最快速度冷静了下来,最起码不让自己先成为别人的笑柄。
莫水云似乎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啊!”她尖叫地扑了过去,他直接跑到殷建铭身后拽打媛馨,叫道:“你个贱人、贱人,你居然勾引我老公,你跟我老公上床!”
媛馨为了躲莫水云,但是身上没有穿衣服也不能跑,她与殷建铭用的还是一床被子,现在只好绕着殷建铭躲莫水云,然而在莫水云眼里,媛馨就是勾引殷建铭,瞧瞧她都坐到他身上去了,殷建铭不由自主扶上媛馨的腰,结果莫水云就像受了刺激一样,连殷建铭也一起打了,“混蛋,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打死你们!”
她只有一只手,力气没多大,有时候太用力站不稳,自己还要跌倒。
要说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人家都这样了,你们回避一下不行?门口堵着的人只有往里挤、踮脚看的,却没有主动离开的。
殷建铭就算心里对莫水云愧疚,此刻也被这丢脸的一幕给激怒了,有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难道非要人跟看猴子一样的被看着?
他沉声喝道:“你先关上门再说!”
莫水云其实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她也会做家庭妇女一样做的泄愤事!其实一般遇到这样的事,多数女人都不能冷静,第一个想法就是让他丢人,你干出这种事,你肯定不嫌丢人。但如果你不想和这个男人离婚,那你就要给他留点面子,留有余地。
但是莫水云此刻不只只是气愤,还有不甘,还有那巨大的心理落差。她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心想事成了,万万没想到男主角由殷权变成了殷建铭,她亲手算计了老公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以后一想起就要悔死!
莫水云嚎着喊:“你还嫌丢人吗?你嫌丢人你就别干这事啊,关门干什么?我看你不嫌丢人,关什么门?让大家看看这对狗男女,偷情!”
没有人同情莫水云,原本孙太太是最同情这类型的女人。但是莫水云小三出身的事,孙太太知道后,就很讨厌莫水云,此时有的只是畅快,她还火上烧油地对看热闹的人说:“我就说殷权不是这样的人吧!”
众人点点头,有知道内情的心想殷建铭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可稀奇的,只不过这次让大家都看到,就丢大人了!
殷建铭被气坏了,他狠狠地将扑在他身上打的莫水云推开,一把扯过被子就要去关门,结果媛馨惊呼了一声,莫水云摔在地上,也惊呼了一声。
殷建铭这才想起来他跟媛馨用的是一条被子,他要是拽走了,媛馨就被人看光了,他四处看看,衣服都被扔在地上,他只好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打总台,莫水云此刻从地上起来尖叫着又扑上来,“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居然还推我,殷建铭,我今天才认识你!”
真是气死他了,他又推她一把,这回摔得更狠,她干脆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你们大家看看啊,殷建铭在外面和女人上床,还对他老婆这样呀……”
人群中有人发出笑声,殷建铭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他拨通了总台的电话,几乎吼着道:“让服务生来一趟,把门关上,快点!”
这服务生都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主动来疏散一下人群赶人么?
电话打过去,很快服务生便过来赶人,将门带上,房间里此刻才安静下来。
殷建铭铁青着脸,莫水云仍旧在地上坐着一副泼妇样大嚎,媛馨垂着头不说话,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她离他很近,甚至被下的腿还贴在他的腿上,她一动不动,殷建铭现在根本想不到这些,他缓了缓气,先看向莫水云训道:“你给我闭嘴,把事情弄清楚!”
莫水云没理他,只是哭声小了一些。
殷建铭转头看向媛馨问:“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没记得跟媛馨在一起,为什么会和她在床上?
媛馨小声说:“当时屋里很黑,我一进来就被你扯上床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床上!”她说着,看了莫水云一眼。
莫水云不知不觉地停止哭泣,刚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是很黑,几乎看不清模样。
殷建铭不解地问:“你来我的房间干什么?”他的确是扯了个女人上来,但是他以为是年轻时的莫水云,他也觉得他是年轻的时候。
那药让他产生幻觉了。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我也是上来休息的!”媛馨说着,又看向莫水云。
殷建铭回想着说:“我是突然觉得头晕,也没喝多少酒,奇怪怎么会神智不清?”
莫水云灵光一闪,叫道:“一定是他们,是殷权和程一笙算计你的!”
“殷权和程一笙?”殷建铭不解地问:“他们算计我干什么?”
“这……”莫水云词穷了,她总不能说她算计殷权和程一笙结果被反算计了吧!
媛馨是不可能主动承认勾引人的,她跟着反问:“是殷权故意把我引到这个房间里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干?”
一切矛头都指向莫水云了,殷建铭看着莫水云,寻求答案。
“他、他一向讨厌我,想让咱俩离婚,所以……这么设计你的!”莫水云说到后面,似乎为了表示事实确实这样,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这就是倒打一耙了!
“简直太不像话了!”殷建铭说着,侧过头怒气冲冲地对媛馨说:“你先穿上衣服!”
媛馨欲哭无泪,“我的衣服都让你给撕破了!”
殷建铭向地上看去,果真,媛馨的衣服都成了碎片,他隐隐有点印象,把她的衣服扯掉,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莫水云脸上出现怨毒的表情,她一想起刚才是何等疯狂的场面,她就要疯掉。
殷建铭下床穿衣,虽然在媛馨面前穿衣服很不自然,但眼下也没有办法,他只好含糊地说:“我会让服务员给你送一套!”
媛馨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说:“姐夫,你都把我给睡了!”
怎么着?好像这事儿就算了似的,她白被睡了?她要莫水云跟殷建铭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
莫水云一听就急眼了,“媛馨,还不定是谁睡谁呢?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定陪多少个男人睡觉,怎么还在乎这一次?”
“那就白睡了?”媛馨哭着抹泪,“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啊!”
“啊呸!”莫水云从地上爬起来用那只好手指着她骂:“你还不随便?不管哪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你都能跟他们去开房,为部戏跟导演上床更是家常便饭,现在你想赖上我家建铭,没门!”
“姐夫!”媛馨娇声叫,“我媛馨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要是真那样,早就拍戏了,还能在家呆那么长时间?”
莫水云气啊,“你是上赶着都没人要,谁敢让你拍戏?”
殷建铭头大,他低声喝道:“行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他说着已经穿好了衣服,大步走出房门,去找程一笙与殷权。
他一走,莫水云就扑上来要打媛馨,媛馨不冷不热地说:“小心我把实情告诉姐夫!”
莫水云的手停住了,嘴却不甘心,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休想把建铭抢跑、休想!”
“姐,我媛馨真不是随便的人,你也清楚,原本你说是殷权,怎么变成了殷建铭?你还得给我一个交待!”媛馨也学着倒打一耙。
莫水云想起这个,咬牙说:“肯定是被殷权跟程一笙给算计了,我说他们以前都不参加宴会,这次怎么参加了呢?果真有问题!”
她现在还能想起这一点,说明不算傻!
殷建铭走出房间,此刻楼道里的人都散去了,全都回到宴会大厅,孙福来更是不敢露面,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看着殷权进去,怎么里面的人就变成殷建铭了呢?他去找那个服务生,结果却发现那名服务生已经毫无踪影,再问别人,都说不知道。很明显,那名服务生应该是殷权的人,这件事被殷权做了手脚。他哪里想到,这里所有的服务生都是殷权的人。
殷建铭没有勇气再下楼去听人们议论纷纷,他这个岁数,还闹出这种事,简直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殷建铭刚返回房间想给殷权打电话,但是号码还没调出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这个儿子,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面对。他又调出程一笙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程一笙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依旧如春风洋溢,依旧尊敬带着适度的亲昵,“爸爸,有事吗?”
“一笙啊,你们在哪里?”殷建铭刚才没注意到程一笙在门口站着,那时候他回不过神,还处在迷糊当中,他回过神的时候,程一笙已经走了。
“我跟殷权正往家走呢,怎么了?”程一笙问。
“哦,没事,你们路上慢点!”殷建铭不想现在就问了,再把人叫回来,不太可能,这点上他还算了解殷权。
莫水云心里松了口气,她虽然生气,但她还是害怕与程一笙对峙的,到时候要是殷建铭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她导演的,肯定要说她自作自受。
现在该怎么办?殷建铭陷入为难中,如果说赔笔钱,好像也有点侮辱媛馨的意思,再说媛馨也不是普通人,这一给几十万肯定不行的,给多了他也为难,现在又不比以前,只出不进,怎么也得省着花。
殷建铭只好干巴巴地说:“媛馨,今天的事情对不起,等我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那个你还是先穿好衣服,我和水云送你回家!”
“嗯,姐夫,我可都指望你了!”媛馨眼泪汪汪地说。
莫水云咬碎了银牙,但是现在殷建铭没有说对媛馨怎么着,她还是得按捺下心情再说。回去再收拾殷建铭。
殷建铭有些不自然,再细看,他的脸有一丝可疑的晕红,他含糊地哼哈两句,反正没有答应下来,然后就先出门在外面等着了。
莫水云一步不敢离开,生怕两人之间再发展成明着来。
程一笙拿着手机,问殷权:“爸怎么不把咱们叫回去问问呢?”
殷权嘲讽地笑了一下,不屑地说:“你真是高看他了!”这个男人,他早已经认定,是懦弱的!
两人回了家,殷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和她共浴爱河,反倒沉默下来,他揽着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睛瞪得很大丝毫没有睡意,盯着天花板。
其实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程一笙知道今天的事让殷权会想起以前,不管现在是不是过瘾,现在的结果也源自那时的沉重。
她是看不得他这样自闭的,于是她打破寂静,轻轻地问:“老公,你说妈妈在天上看到今天的一幕,会不会觉得很痛快?”
殷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以前,我总以为不认殷建铭,就是对他对大的惩罚,不认爷爷,也是对他允许莫水云进殷家最大的惩罚,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才是对莫水云最为致命的打击。我承认在这方面,我不如你!”
如果说在生意方面,他可以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但是在之个方面,她的出手,比他要强悍得多,所以他现在非常佩服她。
“老公,这只是刚开始,爸爸迟早会知道,他为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抛弃了对他最好的妻子!这十几年,什么都没有了,妈妈也能够瞑目了!”程一笙只是希望,通过她的劝说,他能够迟早走出那件事的阴霾,变得越来越正常。
“让莫水云逍遥了那么多年,如果我早点能够查到这些,妈早就可以瞑目!”殷权陷入深深的自责,莫水云与莫晓璇享受殷家钱财那么多年,现在想起来就会觉得不甘心。
“老公,当她们习惯了奢华的生活与高贵的身份,再失去,这才是最致命的。你想想,如果当初莫水云被赶出殷家,她很可能会凭着年轻美貌再找到一个不错家世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年华不在,不可能再有男人看上她,而莫晓璇,现在跟余辉那样的人混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其实事情都有多面性,她只是捡着让他心里最舒服的那一面,说给他听。
殷权想到最后莫水云母女的下场,心里略略好受一些,他侧过头,对她说:“睡吧,明天你还要工作!”
“嗯,老公你也睡,现在莫水云那边肯定正热闹呢,咱们更要好好过日子才行!”程一笙笑着说道。
“好,一定的!”殷权侧过头,吻了吻她的额,然后揽着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任何事。
这个时候,莫水云与殷建铭已经先送了媛馨回家,两人也是刚到家,一进家门,莫水云就忍不住冲殷建铭叫道:“你今天爽了是不是?”
“我那不是头脑也不清醒?”殷建铭脸色有些懊恼,他这么大岁数,这种身份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丑,总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
“哼,我看你在她身上挺带劲,她还想要赔偿?我呢?我怎么办?”莫水云哭了起来,她是真伤心啊,没有一个妻子在看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上床时,不伤心的。
“水云,媛馨也是受害者!”殷建铭无奈地说,他到底把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给毁了,他是有几分愧疚的,现在弄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跟媛馨一起出来打球?
“她受害?她男人那么多,还都是些老男人,她巴不得跟你这样呢!”莫水云气呼呼地说。
“你别这说媛馨,她不是这样的女孩!”殷建铭又不是不了解她,这段时间以他对媛馨的了解,他知道媛馨是什么人。
恐怕这比看到他与媛馨上床都令莫水云气愤,她几乎尖叫着说:“是你了解媛馨还是我了解?我们认识几年了,你呢?”
殷建铭隐有不耐,他揉着额说:“好了,你不要总揪着媛馨不放,这件事跟她无关,她还是受害者!”
说来说去,他还是这样,莫水云大哭了起来,“那我呢?我是什么?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上床了,不再干净了!”
殷建铭脸一黑,“别忘了我可是结过一次婚的男人,我还和别人有个儿子,你要是早介意,早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当初我没和殷权的妈妈离婚,你为什么还甘愿和我在一起?现在又说这个?”
“这能一样吗?”莫水云气得浑身发抖,那时候她是个小三,但现在是正妻,当然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样!”殷建铭是个有前科的男人,自然不会理解到她的痛苦。
道理很简单,当初她心甘情愿地不管他有妻室还和他在一起,说明她是不在意这点的。
莫水云快要崩溃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她哭叫着喊:“我还有什么活头?我干脆死了算了!”这可是她的杀手锏,百用百灵。
今天的殷建铭和以前不同了,被殷家赶出来的他,心情日益烦躁,再加上今天丢了大面子,内心更是郁闷,所以面对她的威胁,他干脆大吼道:“死去、赶紧死去,你死了我好娶别人!”说罢,他大步走进书房,甩上了门。
莫水云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哭天抢地,捶胸顿足地哭。可是她哭了半天,多么的凄惨,书房的门都无动于衷,最后莫水云觉得不能这样了,她得找个帮手,那么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自己的女儿。再没有比女儿更向着她的了。
于是她拿了手机立刻给女儿打了过去,她还正担心女儿的手机会关,毕竟这么晚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莫晓璇跟余辉刚吃过饭,进会所。
“妈,有事儿啊!”莫晓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瓶酒,正对嘴吹。
余辉正在吧台,目光色眯眯地打量着旁边的漂亮女孩。
“璇璇,你爸跟媛馨上床了!”莫水云上来就劲爆。
“什么?”莫水璇差点没把酒瓶子扔了。
“我担心媛馨会让你爸娶她,你快回来吧,这事是你爸错了,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还冲我发脾气,你再不回来,没准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莫水云哭得更厉害。
“等等,我爸什么时候跟那媛馨好上的?”莫晓璇已经坐直了身体,她担心的当然不是离婚问题,而是离婚后,爸爸要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那还能有她什么?爸的钱都是她的!
“哎呀这件事儿说起来太复杂了,你先回来再说吧!”莫水云担心她万一说话,被殷建铭听到,这件事绝不能让殷建铭知道。
然而她不知道,殷建铭已经打算去找程一笙问个清楚了。
殷建铭为这个宴会准备了几乎一天的时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折腾这么久,他早就累了,真正让他累的,自然还是和媛馨在一起的时候。毕竟是这个岁数了,肯定不能像年轻人一样,他又服了药,身体都被透支了,现在很疲惫,睡意袭了过来,不知为何,他脑中想到的,是刚才那香艳的场面,原本他产生的幻象是莫水云年轻的时候,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莫水云的脸,竟然变成了媛馨。
第二天,程一笙觉得一大早来找她的应该是公公,但没想到的,媛馨来找她了,来得还很早。
程一笙让人将她带到会客室,媛馨到的时候,程一笙还没来,她坐在会客室里环视了一圈,发现这电视台的会客室也这么豪华!她知道像程一笙这样的一姐应该有专门的会客室,看这会客室的装修,就知道台里很重视她。
程一笙很快便到了,她推开门,步伐带着节奏感走到媛馨对面坐了下来。
媛馨见到她,开门见山地说:“好像昨天我没有吸引到他,他说这件事我很无辜,会补偿我,你说我可能想着要他的补偿?我还真怀疑我的魅力!看来只是一次的关系,无法让他与莫水云离婚!”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指导你这个?”程一笙挑挑眉。
“你不希望他们分开吗?从某种方面来讲,咱们是一条战线的!”媛馨抓住了程一笙的心理,她看得出来,莫水云绝对不是程一笙的对手,只要有程一笙给支招,莫水云就不是问题。
程一笙不语,媛馨继续说道:“昨天莫水云已经把这个大帽子扣到了你跟殷权的头上,说是你们故意这样做,为的就是惩罚莫水云,显然殷建铭相信了!”
程一笙并未回应她的话,只是问道:“以前莫水云是怎么跟我公公在一起的,你了解吗?”
这转变有些快,媛馨愣了一下,然后说:“知道个大概,莫水云也是小三转正嘛,殷权的妈妈还因此自杀了。不过殷权妈妈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件事,瞒得还挺紧!”
“其实不论相貌、家世、才华,莫水云都比不上我婆婆,但是为什么公公却能跟莫水云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关系,我并不相信是什么爱情,如果真的是爱情,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给她一个名分,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刺激!”程一笙分析道。
媛馨眼前一亮,她明白了,她立刻笑了起来,弯着眼说:“谢了!”
程一笙站起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去工作了!”
程一笙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狂响,她快步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的字,原来是她老公来得电话。
刚刚接听,电话中就传出殷权不耐烦的声音,“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忘了拿,媛馨来找我了!”程一笙解释完,跟着问:“怎么?有事吗?”难道是公公那边有新的消息了?
“你堂妹来了,在下面呢!”殷权说完,问她:“媛馨找你什么事?”
“你不说我都忘了程珠珠还打着你主意呢,你先告诉我,你让她上来没有?”程一笙质问道。
殷权忍不住低笑,说道:“放心吧,没有,我说了,不认识这人!”
程一笙能够想到,一会儿程珠珠多半会给自己打电话,她要不要接呢?
“这下总可以说了吧,媛馨找你干什么?”殷权好奇地问。
“莫水云成功把罪名按在咱俩身上,殷建铭没有对媛馨表现出兴趣,媛馨有点着急,所以来问我该怎么办!我倒是很看好这个媛馨!”
殷权却说:“怎么?这个办法不能让他们离婚吗?”那岂不是白算计了?
“老公,你不要急,离婚有时候不是一场外遇能搞定的!”程一笙劝道。
“可是我们也不能白背包袱!”殷权对于莫水云的诬陷十分不满。
“老公你放心,我保证爸爸今天会来找我!”据她对公公的了解,他吃了亏肯定要来质问,他不敢找殷权,那只能找自己了。
“那你一定要揭穿莫水云的阴谋!”
殷权正说着,程一笙听到有电话进来,她拿开一看,说曹操曹操到,她迅速说:“爸来电话了,回头再跟你说!”她说着挂了电话,接通了公公的电话。
“一笙,是不是在忙?打扰你了?”殷建铭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没事,爸您说吧!”程一笙语气轻快地说。
“一笙啊,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在你们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有点事需要问你!”
“好啊,您等我一下,马上就过去!一会儿见!”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立刻向外走去。
此时莫晓璇已经坐飞机到了家,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有心思玩,买到后半夜的机票就飞了回来,一进门更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水云抹着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莫晓璇气呼呼地说:“妈,你真是太笨了,那个时候就应该把我爸拽在身边啊!”
“我哪顾上他?我怎么会想到被人利用?”莫水云不耐烦地说:“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你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你爸跟我离婚!”
“妈,我当然知道,你让我慢慢想啊!”莫晓璇说。
“对了璇璇,你跟莫少进展如何了?”莫水云不忘问一句。
这段时间只顾着跟余辉疯呢,哪里见过莫少一面?她有些不自然地说:“莫少太忙了,没有时间恋爱,没有太大进展。先别说我了,殷权跟程一笙也别管,先度过这个危机再说!”
程一笙走进咖啡厅,被店员带到了包间里,她进门便看到公公坐在窗边,只是一晚没见,就好像老了五岁,显然这件事情令他很不好受。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更年轻的媛馨不合他胃口?
“一笙啊,坐!”殷建铭的眼睛有些闪躲,不太自然,刚刚发生了那件事,在晚辈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
程一笙坐到他对面,笑着问:“爸爸找我有什么事?”
她面容坦荡,丝毫看不出心有龌龊的样子,只是这个模样,殷建铭就觉得她嫌疑小了很多。
殷建铭开口问她:“一笙,昨晚我和媛馨被人算计了,这件事,是不是殷权做的?”
程一笙意外地说:“怎么会是殷权呢?他要想这样做,不会等到今天。更何况我还怀疑昨晚有人算计殷权跟我呢,您的太太莫水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殷权跟媛馨开房了,我不相信,莫水云还信誓旦旦地让我去看,结果没想到……”
后面的她没说,因为她看到公公脸色已经黑到底了,也是的,让晚辈知道这些事情,的确挺没面子的。
程一笙转言道:“昨晚很多人都听到了,如果爸爸您不相信,问谁都行。哦对,孙太太当时还为我说话呢,您要是问她,肯定能了解的更加清楚。我正奇怪呢,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媛馨跟殷权开房,结果出乎意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这就是明摆着说此事是莫水云策划的了。殷建铭心里也在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真有可能是莫水云做的,只不过莫水云是怎么做成这件事的?如果莫水云想做,那肯定要有人配合,他很了解莫水云在这里除了媛馨,没有能够在这种场合帮上她的朋友。
程一笙适时地说:“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媛馨,爸爸您应该再问问她!可能昨天事情突然,她有些话不方便说!”
殷建铭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事情的关键是媛馨,一定要再问她的。
程一笙的话都已经说完,她站起身说道:“爸,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您有事给我电话!”
“嗯,要多注意休息!”原本他是打算来质问她的,万没想到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殷建铭并未问孙太太,而是打电话给昨晚自己稍熟悉的男人问情况,他知道说这种事挺为难,但是她要查清楚事实是怎样的。
“建铭啊,怎么还有心情给我打电话?没想到,呵呵……”
显然这位是昨天看笑话的其中一位,殷建铭脸色一黑,勉强隐忍着说:“咳,昨天的事情是我喝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咦,我觉得奇怪,明明你太太拉着程一笙说殷权和媛馨在楼上开房,怎么最后成你跟媛馨了?”
这下不用问,答案已经出来了,殷建铭只觉得遍体生寒,莫非是水云打算拆散殷权与一笙,但是不知怎的,最后成了他跟媛馨在一起。他急迫地想知道事情真相,于是对朋友草草说道:“我也在查这件事,回头再联系,先这样吧!”
他匆匆挂了电话,马上给媛馨打了去,他确定昨晚媛馨没和他说实话,他厉声问:“你在哪儿?我要马上见你!”
媛馨其实还没到家,但是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她立刻说道:“我在家!”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殷建铭说着,拿起手机放下钱,匆匆离开。
媛馨立刻给程一笙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殷建铭给我打电话了,说有事问我,我该怎么答?”
“说实话就好,你跟莫水云之间的事情!”程一笙相信公公听了这件事,只会生起报复感,而这种机会,她是不会跟媛馨明讲的,看媛馨自己把握了,她要的是公公与莫水云离婚,但是否与媛馨结婚,她持保留意见。
媛馨对付老男人且有家室的男人也有一套,很容易便想到其中的关键,她振奋地说:“我明白了,再见!”她将车子启动,把车速加快,她要回去准备一番。
媛馨来不及洗澡了,她只顾上换了衣服,喷上香水,把妆补好,殷建铭就到了,可见殷建铭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媛馨的衣服,里面几近半露,外面套了件丝质睡袍,看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殷建铭稍稍对她搂抱,就能激发他男人的激情。
殷建铭大步进了门,表情非常严肃,他盯着媛馨的眼睛说:“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你跟水云之间的事,我已经知道一些了,你最好说实话!”
媛馨佯装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神色不自然起来,她心虚地说:“你都知道了!”
“枉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这么算计我?”殷建铭咬牙说。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被逼的,事情还要从你我是朋友这件事起的!”媛馨着急地看向他,眼睛里隐隐带着泪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心里微妙地动了一下,然后问她:“这话怎么讲?你详细说来!”
媛馨站在他的面前,隐隐有些抽泣,她面色悲凉地说:“你我原本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可是姐姐她不信,为了让她相信,我只好避开你,不再和你见面!”
殷建铭从来不知道莫水云怀疑他与媛馨,她表现得明明很大方。
“可这样她还是不肯罢休,她找到我,说要拆散程一笙和殷权,她让我勾引殷权,我说不可能,殷权不是那样的人,她说这个不用我担心,她给殷权下药,她还跟我说,如果我不同意,那就是对你有非份之想,认定我背叛了她。我没有办法,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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