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分手吧
方凝的生活简单的很,除了电视台就是家,这个时候让她回家,她一个人肯定会疯掉的。她不喜欢自己躲在家里哭泣,那不是她的风格。
方凝从包里翻出墨镜,戴在脸上,打了车然后回电视台。做她们这行的,墨镜可是必备品。她还不想上明日娱乐版头条,闹出个什么失恋被甩的丑闻来。她方凝恋爱,就算是被甩了,也绝不能让外人看她的狼狈。
她去等程一笙,死等!
大抵是她的问题到了程一笙那里就算问题,所以方凝异常信任程一笙,固执地认为程一笙能解决她的烦恼。
程一笙正在录制节目,方凝打程一笙的手机把小杨给叫了出来。还好这时候电视台里不是录节目就是下班了的,基本上没有人,也没人注意到她。
“方主播,您有事儿?”小杨觉得方凝在屋里还是晚上戴个大墨镜有些奇怪。
“嗯,把程一笙办公室的钥匙给我,我去那儿等她。她下了节目你千万别忘跟她说一声去找我!”方凝的声音有些沙哑,略带了点鼻音。
“哦,好的!”小杨拿出钥匙递给方凝,心想难道方主播感冒了?
方凝拿了钥匙扭身就走了,小杨站在原地想,白天还没事呢!突然一个念头涌入脑中,不会是哭了吧!她吓一跳,怎么会哭?从没见方主播哭过啊,连发愁都没有过。
简易将车子开走之后,直接就去了简氏旗下的酒吧,他坐在角落里双目幽幽,薄唇紧抿,虽然窝在沙发中,可一双长腿绷得笔直,可见他的确是十分的生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脑的女人,原本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同,现在证明是不同了。一点为人女友的自觉都没有,难道不懂得避嫌?
简易是被女人宠坏的那种男人,他原本心思就没在女人身上,再加上所有的女人跟了他都恨不得表面上跟所有男人断绝来往,这方凝倒好,偏偏跟的还是他的朋友,他刚刚发生过矛盾的朋友。
简易根本不去想他把人家扔马路上是不是没品,他现在就是气得不想见她,一看到她那脸就想起她那愚蠢的行为。
“先生,一个人吗?”
娇滴滴的声音让简易回过神,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绿裙女子,那裙子紧得简直就是第二层皮肤似的,不过倒是将那身材衬得妖妖娆娆。
简易一个男人坐这儿,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出色的他,一般女人都不敢过来自取其辱。
所以面前的,自然是脸蛋身材都是一流的美女,这酒吧里饱受男人目光关注的女人。
简易只瞥了这个女人一眼,然后便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姿色与美貌,从来没遭受过一个男人的冷眼。
简易不耐烦地看都不看她又吐了一句,“没听到吗?赶紧滚!”
这一声,饱含了戾气与不耐,足以让这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吓得落荒而逃!惹得一旁众男人目光如狼,摇头感慨浪费资源。
简易身边都是出色的女人,那么多艺人不管有名的没名的,都围着他转,一般女人哪能入他的眼?有时候站在一定高度的男人,他以俯瞰的姿态睥睨任何人,除了事业,一切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包括女人。
这样的男人,不轻易动心,也不会看到美女就眼前一亮!这样的男人,你要看自己是否能够驾驭,如果没有那个本事,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随着一声熟悉的音乐,节目录制完毕。
程一笙走向后台,小杨将她的手机递给她,然后说:“一笙姐,方主播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您呢!”
“方凝?”程一笙重复了一句。
方凝不是跟简易约会了吗?怎么会跑来找她?
小杨重重地点头,然后说:“一笙姐,她戴个大墨镜,声音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程一笙马上想到方凝跟简易坦白之事,难道简易不肯原谅她?不会这么小心眼加大男子主义吧!看着简易明明脾气挺好的样子,对谁都带着浅笑,万没想到是个有大脾气的人。
程一笙快步向办公室走,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地板上又轻又快,格外地响。
推开门,方凝的眼镜已经摘下来了,程一笙上眼看到的就是方凝的眼睛,红红肿肿的。
程一笙还没说话,方凝就吸着鼻子说:“程一笙,陪我去散散心吧!”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是给我丢人,要气也是气别人啊!”程一笙嘴里说着,后面还是问:“想去哪里?”
“酒吧好了!”方凝心想很久都没去玩过了,这次管他什么呢,先玩了再说。为个男人弄成这个样子,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走吧!”程一笙说着站起身,走出门看向钟石先说:“我跟方凝去酒吧玩,你跟殷权说一声,叫他先回家,不用陪我们一起,我们就是聊聊天!”
钟石暗暗叫苦,这个差事不好干,以殷总那护老婆的劲儿,能放心太太一个人在酒吧?
再苦事儿也得办,总不能跟太太说让她自己去打电话吧!
程一笙与方凝已经越过他向电梯走去,阿莎扭过头用同情的目光望了钟石一眼。
钟石硬着头皮给殷总打电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殷权不耐烦的声音,“太太怎么还没下来?”
“殷总,方小姐来找太太,两人一起去酒吧了,方小姐看起来哭过,可能是跟简少闹了别扭。太太说要陪方小姐,让您先回家,不用等她!”钟石使了个小心计,将矛头指向简少,这样就能淡化自己。
殷权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怎么这么麻烦?早知道的话他就不答应她给两人介绍了。现在还让他自己回家,她去酒吧?她这姿色估计一到酒吧就要被众色狼给盯住。
怎么能放心?不能,绝对不能!
殷权在地下车库已经看到她跟方凝走下电梯,方凝眼镜是摘着的,眼睛的确肿了。他看到一笙与方凝上了卡宴,一笙亲自开着车,向外驶去。
钟石与阿莎开车在后面跟着,殷权也开车跟了上去。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一个人,就算要等,也要在他能看得到她的地方等。
对于酒吧,程一笙也不算太了解,以前都是跟方凝一起出来玩,还不是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对于从小在安静环境中长大的程一笙,最多的生活就是看书,她也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
来的还是上次来过的那家,曾经让她拍了殷权的那一家。方凝率先走到吧台坐下,要了杯烈酒,然后带着哭腔恨恨地说:“简易这个混蛋!”
程一笙准备要孩子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要了杯果汁,警告地对方凝说:“我最看不得女人受了欺负躲在角落里借酒消愁,只这一杯啊!”
方凝仰头,大半杯酒灌了下去,转过头含泪瞪着她说:“程一笙,你知道简易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把我扔在马路上,半截叫我下车,就那么给把我扔下了!”
程一笙微微皱眉,简易真的这样做了?是不是有些过分?再吵架,作为男人也得有点风度吧!
方凝的状态显得有点抓狂,她几乎就是控诉地说:“他说我笨,说我傻,他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女朋友?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那么陌生,我是他女朋友吗?是仇人吧!还带着憎恶的!”
程一笙几乎有种错觉,方凝把自己当成了简易似的发泄。她没说话,先听他说。
“我要知道他是这种霸道的男人,我真的就不跟他了。我算是明白小说里都TM是骗人的,什么霸道的男人有男人味道,什么大男子主义让女人幸福,都是狗屁!”方凝狠狠地骂,“那样的男人太自我,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我再也不相信小说了!”
她说着,又一次仰头,这回酒尽数进了她腹中,她一抬手,叫:“再来一杯!”
程一笙伸手就将她的手给按了下去,对酒保说:“来杯果汁!”
“我才不要喝果汁!”方凝不满地说。
“你是想买醉还是解决问题的?想买醉叫阿莎陪你,我走!你要是想解决问题,就给我乖乖地喝果汁!”程一笙气势上带着不容置疑,让方凝顿时就不说话,乖乖地老实下来。
殷权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两人谈得太投入,谁也没发现殷权来了。殷权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怎么这么多事儿?有完没完?管介绍了,谈个恋爱还不消停?他不耐烦地将左腿叠交在右腿上,又将右腿压在左腿上,换来换去……
程一笙就在想,如果换成是殷权的话,他肯定也非常生气,不过殷权肯定不会像简易对方凝那般对自己。他生气的方式肯定也是在床上发泄,想到这里程一笙的脸微微有点红,她知道简易跟方凝还没到这一步,所以不太可能这样。
程一笙问方凝:“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喜欢他吗?”
方凝摇头。
“你是想让他道歉还是分手?”程一笙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她自然不会去给简易打电话让他道歉的,因为那样对方凝没有一点好处,两个人的事要两个人解决,她也只能劝劝方凝,帮她看清现在的问题,虽然说都劝合不劝分,但这也看情况,简易今天的做法,算是恶劣了。
方凝愣了,她只顾着生气伤心,还真没想到分手的问题。
程一笙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想,程一笙叹气说:“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容忍他的臭脾气!”
方凝敛着眸,她微微感慨地说:“谁不想要一个体贴的男人呢?看样子像那种铁汉柔情,除了小说里有,也就剩下你家殷权那么一个了。简易固然好,可我们是真的不适合。我是个简单的人,有时候头脑一热,什么都不想就干了。类似于这样的事,可能以后还会发生,我高攀不上他!”
程一笙问她:“你这是想分手吗?”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程一笙觉得,可能方凝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喜欢简易。
方凝沉默,“他都这样了,难道我还傻傻的跟他在一起?更何况我给他机会了,我在马路上站了多长时间?他都没有回来找我,没准他现在还巴不得我说分手呢。我现在算是相信阮无城的话了,简易用完我了,成功地跟殷权签了合同,省完钱,现在我提分手,真是再完美不过了是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好像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程一笙心想,有了阮无城的话在前,现在的发展方向还真像这样,她拍拍方凝的肩,说道:“如果简易真是这样,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他!”
“可是程一笙,我真要跟他分手吗?为什么我恋爱就这么惨呢?”方凝又纠结起来。
程一笙顿时无语,她也可以理解方凝,毕竟简易那个男人,可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可能有大把的女人愿意没有自尊当保姆也要把简易这样的男人绑在身边。
“我怎么觉得,要是简易回头跟你道歉,你就不分了呢?你还是舍不得是吧!”
方凝瞪她,“废话,简易这样的男人,谁舍得啊!”说完,她自语了一句,“我贱不贱?”
“那你还纠结什么?就是看他的态度了!”程一笙白她一眼说。
方凝看向她问:“要是你的话,你分吗?”
“当然,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这么欺负人,简直太不像话了。吵架出气有很多种可能,他这一种是最没品的!如果是我,绝不姑息!”
方凝托着腮,“程一笙,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好没出息!”
程一笙认真地说:“分不分手的,可得你自己做决定,这个别人不能帮!”
方凝一咬牙,狠下心说:“分!”她仰天感慨地说:“以后老了也能写本回忆录,《我与高富帅擦肩而过的故事》。”
程一笙笑,“你真是朵奇葩,分手还不忘贫一下!”
“我这是自怨自哀好么?”方凝哀怨地看她。
另一边,简易把那个女人骂走之后,身上的寒气更盛,导致不少女人都在四周观望,而不敢再上前一步。
张焕跟孟浩天勾肩搭背的进来了,两人一眼就看到坐得跟雕塑似的简易,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迈步走过去。
有情况了啊!
不寂寞了啊!
这是两个人脑子里的想法,没有一个是想着解决问题,都是想消遣的。
两人坐到简易对面,张焕先开口,“嘿,本想着来撞撞,看能不能碰上你,真幸运嘿,果真碰上了!”
简易没说话。
孟浩天的眼珠子转了转,正经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失恋的样子!”
听着,这是多么明显要解决问题的语气啊!可偏偏他的目的是想简易话给套出来,好乐呵乐呵!
简易也是想跟人倾诉一下,冷冰冰地说:“我真是找了个傻女人!”
张焕跟着说:“那个方凝?看着真是有点傻啊!”
简易瞪他一眼,闭紧嘴不说话了。
孟浩天也瞪张焕,不能忍忍啊,把事儿问出来爱怎么损怎么损呗!
孟浩天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她是比较直爽!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没准有误会呢?”
简易充满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能有什么误会?她背着我去给阮无城送饭,她眼里有没有我?阮无城进她家里都差点把她吃了,她还傻乎乎的在那儿愧疚呢,难道她就以为阮无城是个大善人?”
张焕跟孟浩天对视一眼,交换了个了然的表情。孟浩天给张焕使个眼色,示意他去跟阮无城说这事儿,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张焕上道地站起身说:“我先去叫酒,咱们慢慢聊!”
张焕闪到一旁就给阮无城打电话,生怕事儿小一般地叫:“阮小爷,你给我们那么多封口费想保那方小妞,结果人家倒好,已经主动跟简易招了,现在简易正发脾气呢!”
阮无城一听就火大了,“靠,这傻女人,亏我这么保她!”
张焕恶劣笑着说:“看来方小姐不相信阮小爷的人品啊,人家怕你说,自己先说落个主动。我可把话说前头,这事儿不是我们给你漏的,东西你可不能收回去!”
“钻钱眼了你,放你的心吧!”阮无城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转手就方凝打了过去。
方凝那边正郁闷的跟程一笙谈人生呢,手机响了,她随手拿出来,一看来电瞪眼叫,“这阮无城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你还是接了,说清楚,免得以后简易又误会!”程一笙劝道。
方凝认为有理,接电话打算说清楚,没想到一接就听到阮无城那边先喊了起来,“方凝你丫傻啊,我花重金堵住那俩人的嘴,你倒好,自己先捅出去了!”
方凝没想到阮无城会帮她,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方凝也不管阮无城是不是帮她了,张嘴就说:“阮无城,你马后炮有什么用?你当初捉弄我的时候就没替我想想?刚才简易不仅骂我又傻又笨,还把我扔在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草!”阮无城一听就怒起了,结果牵到头上的伤,痛苦地“哎哟”了一声。
方凝听着对方的动静,不由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我被简易扔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难道你还真是个好心肠?我才不信!”
阮无城哎哟完了,平复了心情然后才说:“我就告诉你那丫不靠谱,你赶紧跟他分了听到没?”
方凝带着哭腔说:“阮无城你是我的谁啊你让我分手?以后你别来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我为了你好,要不要这么没良心?”阮无城叫道。
“为了我好?你看你做的事哪样是为了我好?现在我跟简易要分手了,你高兴了吗?”方凝气坏了,直接冲阮无城吼了过去。
“这就对了,你跟简易本来就不合适,早就该分!”阮无城乐呵呵地说。
“阮无城你去死,以后别管我的事!”方凝继续喊。
“那怎么行?白让我损失一笔封口费,这钱怎么算?”阮无城可向来不是吃亏的主。
“你爱跟谁算跟谁算去,以后别再找我,那是你自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凝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
阮无城见电话被挂,嘴里骂了一句,“擦!”然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算计怎么再收拾这女人。
方凝气愤地挂了电话,看到程一笙拖腮看着自己,她把手机放下,叹气道:“你看我干什么?气死了都快!”
“我总觉得啊,阮无城那么热衷于你的事儿,可不简单呢!”程一笙微微笑着,眼波里流转着狡黠的光。
“他就是看不得我好,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方凝用吸管搅着果汁,叹气说。
“当初殷权也是这么对我的,结果呢,你知道了?”程一笙暗示十足地笑。
方凝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说阮无城他……”说到一半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摇摇头,抖了抖肩说:“难以想象,不敢想,还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那少爷!”
程一笙也在抖肩,只不过是笑的,暧昧地给她飞了眼,说道:“等着吧!”
“程一笙你别吓我,我的生活已经够多灾多难了!”方凝一副后怕的样子。
“谈场恋爱也叫多灾多难?看样子简易真是不适合你!”程一笙摇摇头,难得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回真是把方凝给害了。
此时,一个身穿西装,举着杯鸡尾酒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好像是要走过去,但没想到走在程一笙与方凝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殷权的眼睛蓦地暗了下来,程一笙与方凝也同时愣了一下。
钟石吓得一身冷汗,想都没想就从旁边椅子上下来,站在了男人面前,可怜这男人刚叫出:“小姐……”二字。
钟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男人,男人被盯地冷汗直冒,留下句“对不起”,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殷权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此时,他又坐下了。忍、他忍!
他一点都不认为那男人是冲着方凝去的,毕竟只要这男的不瞎,在程一笙与方凝之间,肯定选择程一笙。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殷权就认为他老婆是全天下最美的,哪个男人都想抢的那个。
方凝嘀咕,“程一笙,跟你在一起也不好,这么快就把人吓走了,没准是冲我来的呢?让我还增加点自信啊!”
程一笙笑,“至于吗?简易把你的自信都给打没了?”
“你以为呢,我真是让他给灭惨了!”方凝叹着气说。
殷权的耐心终于被刚才那个男人给消耗殆尽了,更不如说是那个男人,终结了殷权本来就不耐烦的等待。他冷着脸,从兜里拿出手机,给简易拨了过去。
简易那边也生气,被张焕跟孟浩天你一言我一语给气得要炸了,手机一响他恨不得发顿脾气,可没想到是殷权的来电,他不得不收敛起寒意,变成平和的语气说:“殷总?”
“什么时候把你女人接走?怎么你们谈个恋爱也要麻烦别人?”殷权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如果简易再不来,他就不顾一切地去拉人了。
简易怔了一下,然后便想明白了,赶紧问:“她在哪儿?”
殷权报上酒吧的名字,然后说:“赶紧把人哄高兴了,不要影响这个周末的活动!”
对于他来讲,方凝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殷权认为无关紧要的人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自己跟程一笙的事儿才是大事儿!
简易极其无语,他这边烦得不行,殷权那边却还惦记着玩呢,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得了殷权的便宜呢?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他挂了电话,淡淡地瞥向刚才极力鼓吹着让他分手的两个人,沉声道:“我没打算分手!”然后站起身走了。
张焕在后面喊:“喂,你都把人扔了,人还能不跟你分?”
孟浩天直接嗤道:“我看你就是爱上那傻姐了,你不肯承认罢了!”
简易把两人的话抛到耳后,大步走出门,让酒吧里的服务生给他开车,去酒吧找方凝。
殷权手里不耐烦地把玩着打火机,酒戒了其实烟也早就戒了,随身带个打火机,有烟瘾的时候随手玩一玩,烟瘾就过去了。他一向是个严于律已的人,戒掉这些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真证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担心回去一笙怨他,他早就把人给带走了。
还好简易来得比较快,在他发怒之前,赶到了酒吧。
方凝看着从天而降的简易,有点呆。程一笙看她的表情觉得好笑,这种事情还得两个人自己解决,是和是分自己谈开。
“我先走了!”程一笙没有多说,站起身说完这四个字,款款离开。
殷权一看终于结束了,他站起身,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程一笙还以为殷权在家等着呢,哪里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
方凝回过神,脸立刻青了,她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简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方凝甩手,却甩不开他如铁钳般的手。
简易毫不怜惜地拉着她走向角落,方凝也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虽然在挣扎,可动作并不算大。简易一甩手,方凝便被甩进沙发里。
她挣扎着刚要站起来,简易已经坐到她身边,翘起腿,淡声道:“谈谈!”
方凝一听,也不走了,坐正身子哼道:“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还没意识到你自己的错误?难道你刚才没有反省?”简易侧头瞥她一眼,然后拿出一支烟,点燃,吐出团团烟雾,优雅而贵气。
方凝看得有些呆,但她马上就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心里暗骂男色误人,嘴里语气很冲,“分手,不用谈了!”
“分手?”简易转过头看她,语调蓦然升高。
这件事出了,他生这么大的气,可他还真没想到分手,这女人居然要分手?
“你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把我扔马路上为的就是分手!”方凝哼道,这话说出来,也就不那么为难了,反正狠狠心也就过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简易淡淡地吐出一口烟,然后语调甚平地说:“让你下车,总比对你动粗要好得多,是不是?”
方凝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盯着他问:“你还有动手的嗜好?”
“这么点小事,你值当的跟我分手?”简易嗤道,没有理她的话。
“为那么点小事,你值当的跟我闹得跟天塌下来似的?”方凝反讥!
看样子,这女人还真不那么好对付,简易认为,她现在应该来哄他,可她却没像别的女人那样来哄他。
他沉了沉气,然后对她说:“这事儿是你先错了对不对?”
“对,我当时在车上跟你说,不就是想认错的?”方凝问。
“好吧,现在我原谅你了!”简易接着她的话说。
方凝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这男人怎么自我感觉就好成那样了呢?她心里涌起一股气,这股气顶着她说:“你把我扔在马路上,我不打算原谅你,分手,就这么定了。以后谁也不要找谁了!”
简易皱眉,他一把就捉住要站起身走的她。
方凝扭头看他,“你还想怎么着?难道要死缠烂打?”
“这么点事,你至于吗?我来找你不就是妥协了?你还有完没完?别闹了!”简易的话中隐隐带着不耐烦。
“抱歉,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方凝越说心越铁,刚才听说他还打人的,那她更要分了。
简易的眉已经拧成了一团,他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也不管是否要将她捏疼了,他霸道地说:“我不说分手,你有什么分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