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赤眸鬼神与海风藤的合并剧场第四幕:从二楼脱困的解答上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三重密室之谜解答完整,将都由罗意凡一人口述,其余三人之中,除了蒋兴龙偶尔补充自己受罗意凡之托去救当时还是女仆李宋未亦身份的罗芸的过程以外,恽夜遥和谢云蒙基本都是旁听者。
当然,恽夜遥依然会就不明了的部分提出疑问,而谢云蒙也会一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继续作为几个人之中的警戒担当。
口述的过程大致从5月4日深夜九时三十分到5月5日的凌晨一时左右,也就是大致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由体力比较好的谢云蒙和恽夜遥轮流值班,几个人准备睡一会儿,到5月5日早晨天亮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下山的道路已经被毁,只是根据半夜时候的地震猜测有可能会出事。
莫海右接到恽夜遥的求救电话是在5月5日的凌晨三时三十五分左右,那个时候,雨已经不是很大了,谢云蒙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犯罪嫌疑人引诱脱离了恽夜遥身边,从电话中可以听出,恽夜遥非常焦急,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信号源与莫海右接通电话,身边帮助他的人只剩下罗意凡。
恽夜遥在电话里只讲了谢云蒙有危险,还没有来得及讲原因,电话就不通了,说明他们的位置还是在半山腰之上。
先不管这些后面的事,我们来一起听罗意凡的讲述:
“我之前已经将墙壁分身术密室的情况大致介绍过了,它其实是由两个呈90度相交的长方形小房间和一个四方形房间以及一个秘密隔间组成的。当时我们就困在中间最大的四方形房间里,周围伪装的门和墙壁都已经随着房间结构的变化还有入口的封闭而粉碎了,碎末混合在四周洒落的墙泥粉里面,迷惑我们的视线。”(这一段提到的墙壁分身术密室的结构,大家可以参考第一百五十三章和第一百五十四章的内容描述。)
“当时,进入密室的六个人,只剩下了我和Gamble,其他人都被凶手用未知的方法带走了,我们几乎成了瓮中之鳖。虽然发现了一点墙壁上的异常,但是完全不足以让我们找到密室的出口。”
“因为密室出口实际上隐藏在密室正南侧的墙壁下半部分,就算我们发现那里的墙壁颜色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但是不动手砸开墙壁,也是没有办法看到出口的。这个出口隐藏在一个像大抽屉一样的隔间里面,要打开抽屉才能看到。”
“凶手为了防止我们慌不择法,四处破坏墙壁反而找到真正的出口,所以在密室里设置里几道机关,首先就是小冰箱后面的炸弹,他刻意告诉我们这些炸弹绝对不可以受到一点轻微地撞击,要不然大家都会粉身碎骨。”
“我们当时人心惶惶,再加上对炸弹没有一点实用知识,所以上了他的当,根本就不敢靠近那些冰箱,而且,凶手在那里设置了第一个迷惑我们怀疑凶杀案主谋是贩毒分子的陷阱,也是利用那些冰箱,我想,那里的冰箱原本的用途根本不是用来装载毒品,可能是如果有人躲在里面的话,用来储藏食物和水的。”
“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凶手在为下一步计划做的准备工作,必须按步骤讲给你们听。凶手在几天之前就秘密潜入密室,打开冰箱,让它里面结冻,等我们进入的时候,冰箱里的冰层已经结得很厚了,这让我们以为冰箱一直在使用中,凶手需要的就是这个误会。”
“后来,我一个人进入的时候,再次检查了冰箱和后面所谓的炸弹,冰箱里面的冰层都是整块的,根本不像是放过东西的样子,而后面的炸弹包更加离谱,里面全都是鞭炮使用的火药,根本就不会因为一点点的撞击而爆炸,除非有明火才行。在这里,这个狡猾的凶手真的是把我们骗惨了。”
“他在冰箱周围撒上面粉,再撒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点点毒品粉末,他可能了解过我曾经吸毒的事实,所以,他认为只要我尝到粉末的味道,一定可以从中分辨出一点什么来,就算我嫌脏没有去尝味道,看到冰箱和白色粉末,在我们的印象中也会立刻联想起毒品。”
“这个凶手在整个罗雀屋事件中,不遗余力地让我们把事件与贩毒分子联系到一起,就是为了转移对他的怀疑,可以让他安全逃脱。我认为,设计这一切的人是布和,但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没有想到最终自己却被费古设计了。”
“讲完这些,墙壁幻影分身术基本我就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因为,很多机关你们都可以自己进入那里去搜查,并不需要我讲得太过于详细。接下来,我就要说到第一个背叛布和救援我们的人了,就是Gamble带入罗雀屋的程楚。”
“这里,程楚确实是非常可怜,不管他做了什么,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当回事,包括他第一个爱上的Gamble,第二个爱上的布和,以及同谋费古。布和也是一利用完他就想到了杀人灭口。”
“当时这一切就发生在我们头顶上的屋顶顶板上面,之所以我如此肯定,是因为我在密室的顶板上面发现了一点特殊的东西,这个东西,你们警方一定会感兴趣的,这才是真正与贩毒分子有关的东西。”
“还有,顶板地上有疑似刀划过的痕迹,也说明了一些问题。我对现场的还原是:布和在脱离我们之后,潜入密室的顶部,找到当时滞留在那里的程楚,他可能趁程楚不注意,打倒了他,但是布和低估了程楚的耐受能力,或者程楚可能早有防备,避开了要害,并没有晕过去。”
“这个时候,布和拿出刀来准备一刀结果了躺在地上的程楚,但是,就在他弯下腰的时候,程楚突然反击,用事先藏在怀里的刀捅进了布和的腹部,由于距离很近,程楚又用尽了全力,所以这一刀捅得相当深,可能还伤到了肋骨,这从布和后来的走路姿势上可以看出来。”
“当时布和瞬间倒地,自以为已经没有危险的程楚有可能被其它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布和又从地上爬起来了,结果被布和重创到地不起,这一次,布和没有手下留情,我们之后看到的程楚浑身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惨不忍睹,在这里我就不描述了。”
“这一切,应该发生在我们进入二楼密室之前。程楚并没有死,虽然身体已经重创,但是这个人的毅力出乎我们的意料,他在布和走后,居然想办法脱离了密室,至于他是从哪里出去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我掉下来的地方,但是你们也看到了,那里的草坪上并没有大片血迹,而程楚当时肯定流了不少血,所以他是如何脱离密室的这里还存在不能确定的因素。”
“程楚离开之后,想办法进入了一楼书房和卧室的墙壁内侧,从那里的悬梯爬上二楼,我们当时亲眼所见程楚爬上来的样子,这个人的毅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坚强,悬梯上几乎染满了他的血肉。要不是这样,我还真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为了报复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说,二楼密室出口的地方我们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其中压在上面断了腿的就是程楚?”蒋兴龙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嘴,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原来是他救了我们。”
“是的,我之所以确定是程楚,因为只有他可能做这件事,而且知道密室的整体结构,布和要利用他在二楼密室内动手脚,就必须告诉他密室所有的结构和出入口。要不然就没有办法实施那么复杂的计划了。X是不可能被告知的,费古没有参与楼上的实际行动,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来救我们。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只有程楚可以做到。”
“布和的背叛,Gamble你的无情让程楚疯狂,他爬上二楼之后已经奄奄一息,我猜想当时那里的出口应该是打开的,因为隐藏在墙壁里,根本不用担心我们会发现,或者那个抽屉一样的隔间本身在隐藏状态下一侧就是呈打开状态的,反正这里之后也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才会明白,我对建筑并不是很了解。”
“我只能说出自己对当时情况的判断,以供你们参考。”因为疲劳的原因,罗意凡的叙述断断续续,但是,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大家反而越听越有兴趣,除了谢云蒙偶尔的分心之外,其他两个男人都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
趁着罗意凡停顿的当口,恽夜遥说:“程楚是在墙壁里发出声音才引起你们的注意的吗?”
“不是,”罗意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他是真心可怜这个名叫程楚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罗意凡接下去说:“他用的方法要比这凄惨得多,可以说并不是他自愿的,也许程楚本来是想要在墙壁里面发出动静来引导我们的注意力,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非常急躁了。我和Gamble正好发现了屋顶上的一个按钮,启动了机关。”
“然后,我们听到某一处的墙壁里发出木板打开或者关闭的声音,在安静的密室里显得很响,我们被吸引到了程楚所在位置的墙壁外侧。其实,我们按下的按钮可能就是关闭密道出口盖板的按钮,而那块盖板与一楼房门外侧的木栅栏门是异曲同工的。”
“都具有锋利的下部边缘和向下冲击的强大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当然不会知道,我猜想程楚当时已经爬进了隔间之内,但是双腿膝盖以下还在出口的外面,就在他努力要将小腿缩进隔间了时候,沉重的盖板突然向下关闭,直接切断了程楚的双腿,要了他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一块木板,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而且出口并不大,就算沉重,也不可能一瞬间切断人的膝盖吧?”谢云蒙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相信罗意凡所说的都是事实,觉得这些推理有可能只是罗意凡个人的臆测,有些肯定与事实是有距离的。他是一个多年的刑警,一切事实都以证据为主,凭空的推理对他来说可信度并不高。
罗意凡耐心地回答说:“你没有看到一楼木栅栏门落下来时的情景,不相信是正常的,但是,我和梁泳心亲眼看到一楼的木栅栏门将一张实木小圆桌砸得粉碎之后,不相信也不行了。这些隐藏门盖板确实有这样的威力,其中的原理,就需要你们来调查清楚了。”
“程楚死亡之后,他的血大量涌出来,密室南墙其实并不是一整块的,在与隔间相连的边缘有一条分开的细缝,由于颜色的关系,根本看不出来。当时程楚的鲜血就从那条细缝中溢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墙壁被人砍了一刀,流出的血一样。”
“我们发现之后,用力踢碎那里的墙壁表层,当表面全部碎裂的时候,再用力踢一脚,墙壁里隐藏的隔间就会像抽屉一样弹出来了,我们从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上面的一具就是我猜测的程楚,下面的一具是个女性,至今为止我猜想不出她的身份。”
“当时我误以为她是我的姐姐罗芸,因为她有着同姐姐一样的香草味,而且穿的衣服也很相似,再加上我从她身上找到了我与姐姐的‘信物’,一个兔子形状的金镶玉挂件,所以我当时可以说是完全绝望了,幸好Gamble没有失去理智,他一个耳光抽醒了我,我才从绝望当中恢复过来,可是我的心里可以说那个时候被仇恨一下子填满了,如果不是后来重新发现了姐姐的踪迹,我想,我有可能会做出冲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