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直追寻她的踪迹
从网咖出来的韩宁等人，在商业街一起散了个步。
“不过说到底，我们现在总该做点什么吧。”
贞德拉着莱娜的手，扭头对并肩前行的韩宁说着。
而自从网咖出来的韩宁，一直都处于某种思考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想的太过于投入，还是对于贞德的问题，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回答，
“我说，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再次出声叫醒韩宁，他听到了贞德的声音，抬起头仰望天空。
“就算你说要做点什么，我们现在某种意义上，可是被动的状态啊。不如说现在只能祈祷肯有人愿意帮助咱们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韩宁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能做点什么。
刚才所深思的，是一直都不愿去回想的事情。不管从詹姆斯哪种角度所说的事，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的身影。
是被杀掉了，还是顺利逃走了？詹姆斯也没有看到那么详细的事情，连受害的范围都无法确定。
所以韩宁一直都在想，莱娜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在纠结这些自认为无意义问题的程度上，他决定不去考虑还没有到来的事情，重要的是现在。
“贞德，你能感知到神的存在吧，范围是多远？”
贞德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我想最远是一百米吧，干什么这么问？”
问出话的一瞬间，贞德似乎参透了韩宁这么问的含义。
“难道你是想……”
韩宁没有作出任何解答，在自己的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莱娜，这是我的会员卡，收好。”
莱娜接住韩宁递过来的网咖会员卡，疑惑的看向韩宁。
“虽然到现在，我还是很不愿意你跟情报屋有过多的接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韩宁皱了皱眉，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为什……么？”
“一旦发生了战斗，至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先前你也看到我是怎么操作的了吧，既然你已经有了贞德给你的现代知识，那种程度的事还是很简单的吧。”
不只是莱娜，就连贞德也对做出这种决定的韩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莱娜看着手中的卡片，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力量，就算现在说“不想离开你们”，到最后也只能是个拖后腿的存在。
索性为了不添更多的麻烦，还是收好，到时候在见机行事吧。
“你这么做虽然我认为是正确的，不过就算你要利用我找出那名神，不过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找对了。也许还会扯上不必要的战斗。”
贞德郑重其事的对韩宁说道。
“就算是那样，也比你所说的什么都做不了强吧。”
听到韩宁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语气，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你还真会说。那么现在呢，还要继续溜下去吗？”
“时间还很富裕，一起散散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轰隆！
韩宁说完话的同时，远方传来了爆炸声，爆炸的暴风都已经吹到韩宁的面前了。
有着不好预感的贞德跟韩宁，对视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
“莱娜！”
莱娜听到韩宁喊出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他。她只看到了韩宁露出了微笑。
“去吧。”
莱娜有些忍不住泪水，划过了脸颊，但是听到韩宁的意思，还是选择了往后跑。
贞德与韩宁注视着莱娜那娇小的背影，但是莱娜停住了脚步，两人都狐疑了起来，她转过身。
“我……回家……等你……们……”
说完这句话，再一次转身跑开，韩宁和贞德也只能露出苦笑。
“刚还在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了，还真是跟你一样，总是能给我惊喜呢。”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感伤了，毕竟亲手救了她的是你本人。而且也不一定就是那位红发神，说不定就是场事故呢。行了，别再色眯眯的看着了，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面对同样不舍的韩宁，贞德则是对他说出了不能回头的话。
“啊，就怀抱着不是那位神的心情，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周围还有不少人看向爆炸的方向，这说明结界没有强大到那么远的力量，也说不定只是一场单纯的爆炸。
不过两人依然头也不回的，奔着爆炸的方向跑去。
1
在商业街左侧的背面，是一群红砖砌成的老楼，楼栋数轻松的过百栋。毕竟也算是这里最早的一批建筑，住户当然不会少。虽然有一部分住户出租或是卖出，但大多数都是选择让老年人养老用。
而穿过这座小区，是一群刚刚建立起来的新楼房。成型的钢骨架，外围还放着不少没有用过的钢筋。
吊车也拴着不少准备往上面运去的钢筋版，罗列在钢骨架旁边的水泥。
不只是吊车看上去有人在运作，推土机、压路机、放着地板砖的货车，水泥车等，都有人在运作。
而就在这种运作中的建筑工地，出现了一名看上去绝对格格不入的人。
那人穿着白色的高级西装，犹如火焰般燃烧的赤发，挂着微笑的脸庞，一直在某栋正在作业中的钢骨架上。
他所看向的方向，在距离地面有三十米高度的位置，有个人蹲在了钢筋上，看向下方的那个人。
站在钢筋上的人，比那名穿西装的人还要诡异。满脸的小丑妆，戴着巨型的分岔帽，穿着上也像是西服，但是印在衣服上的黑白格，让人不敢确定他所穿的真的是西装吗。
小丑妆的脸上，右眼睑下方画着蓝色的水滴，笑起来的容面，使这颗水滴变了形。看到下方来到的那个人，将自己的笑容又加深，不止那颗水滴，整张脸庞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下方的赤发男子，不顾周围工人们疑惑的眼神，看着那名小丑，笔直朝着那栋未建成的大楼走去。
而小丑在钢筋上，张开了双手，闭上眼睛，像是享受高处吹起来的狂风一样。然后小丑就头朝下的，向地面坠去。
赤发男子停住了脚步，将双手从口袋中伸了出来。小丑在即将坠地的一瞬间，悬浮在了空中，然后翻了个身，双脚落在了地面上。
小丑看着赤发男子，赤发男子看向小丑，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周围的工人们全部都呆掉了。
有的人吓得坐在了地上，有的人不断搓揉着自己的眼睛，有的人与旁边的同僚说起了悄悄话，有的人准备拿起手机拨打相关单位电话……
骚动完全没有静下来的迹象，那名小丑像是感到了不耐烦，越过赤发男子的头，看向在那喋喋不休的工人们。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闭起了一只眼。
“好吵呢，真是烦。”
随后将无奈的表情收了回去，像是表演一样，张开了双手，咧嘴笑了出来。
“消失吧！”
在小丑的脚底，围起了一圈火焰，火焰开始旋转，逐渐增大。赤发男子顺势跃向了天空，跳到了非常高的位置。
火焰开始以小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慌忙逃窜的人们，终究没有赶上来势汹汹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人。周围的机器，都被火焰的风暴吹到，而此时水泥罐车的油箱漏出了柴油，将水泥有车及周围的车种，全部被波及到，发生了大爆炸。
小丑将手收了回来，火焰也随着动作消失的一干二净。
赤发男子落到了地上，刚才跳出的高度，怎么说也有五十米左右。而落地的一瞬间，地面完全收容了冲击力，形成了凹凸不起的碎圆地面。
“为什么呢？真的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没有被波及到呢？为什么你没有这么简单的死掉呢？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死呢？”
小丑像是很困扰一样，悲伤的笑着，质问眼前镇静自若的赤发男子。
“我只是想把她抢回来，从你们的手中。”
小丑嘻嘻的笑着，双臂抱紧了自己。
“真棒呢，啊啊啊啊，我兴奋起来了，这就是爱吧？对吧对吧是吧，那就是所谓的爱吧。真好呢，你有爱，你对她充满了爱，毫无意义的爱，嘻嘻嘻嘻嘻嘻嘻。”
赤发男子厌倦了对话，从空出来的右手，变出了一把单身短剑，左脚踏出，踩碎了地面，弹射一般的朝着小丑飞了过去。
小丑停止了夸张的姿态，转了个圈，躲过了赤发男子的冲刺。赤发男子双脚踩在地面，左手抓住地面，停了下来，将右手的短剑投了出去。
小丑邪笑的看着短剑朝自己而来，随后化身成了一阵阴影，消失不见了。
赤发男子对此事态没有任何惊讶，便又从手中变出了一把投掷用长枪，双手握紧，观察着周围。
赤发男子背后出现了一道阴影，随后小丑形成了实体，右手燃烧起了火焰，准备打向赤发男子。
而赤发男子用长枪的末端部分，扫向了后背，洛基又一次化身成了阴影。赤发男子急转身，做出了投掷的准备动作，朝着自己面向的前方抛出了长枪。
长枪挥空，插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不，并不是挥空，长枪擦过了小丑的脸颊，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小丑就在那个方向显出了实体。
小丑摸着自己流血的脸颊，扭曲了表情。
“还真敢做呢！”
被激怒的小丑，化身成阴影，站到了高处，双手张开，随后在双手中出现了雷光球。雷光的火花四处溅射，赤发男子一一躲开来，又从双手中变出了投斧头，朝着高处的小丑投了过去。
小丑挥动右手，雷光球射出了闪电，击落了两把投斧。
“别太得意忘形了，明明就只是个没有赢过的神。”
赤发男子听到这句嘲讽，抬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怎么赢过。神话时代是，中世纪是，现在也是，不过被你们抢走的那个人，她告诉了我输赢不重要，因为那本身就没有意义。”
小丑嗤笑了出来，抬高自己的姿态。
“咬文嚼字的小鬼，意义什么的对你这个战神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吧！”
小丑抓紧了手中的雷光球，对着战神射出闪电，战神不断的从手中变出武器，短剑、匕首、战斧、佩剑、短刀……
“不管你能变出多少武器来，我都会给你击碎。”
正如那小丑所说，战神不管变出来什么样的武器，都被闪电一一击碎，他只好一步步后退，焦灼的想着办法，可是最后无路可退，已经是墙边了。
忽然，从战神的侧面，出现了一道影子，小丑现身到了那里。
“什么！？”
战神看着高处，那里只有两颗雷光球悬浮在那里。
“谁告诉过你，那两颗球是需要我用手握着的。”
说完，小丑将手按在了地上，战神还在一一抵挡朝自己过来的闪电，闪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实在是过于吵人，从而让自己分心，忽略掉了应该在上面的小丑。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被这声音扎的出现了幻听，总是听到咚的声音。
小丑自己也有些受不了电流噼里啪啦的声音，专心注视着眼前的战神，却忽略掉了一直在响的咚的声音。
但是这毕竟是最后一击，手臂上缠绕起了火焰，开始朝自己按着的地面注入火焰。而战神的脚底下突然开始红了起来，脚底红圆圈的边缘，燃烧起了火焰。
“我是不是该说句拜拜呢！这种一点一点迎接回归天界、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神，是不是非常有意义的滋味呢！嘻嘻嘻嘻嘻！”
地面逐渐变红，脚底逐渐变热，火焰逐渐增高，战神想到一切就要完了，自己的实力本身就不强，现在又是这种情况，而且对手还是这种狡猾的恶神，胜算更小。
“你废话还真是多，怎么，你已经恶作剧到没朋友了？”
“随你怎么说，很快再也不见了，话说这咚咚的声音吵死人了，咳咳，失礼了呢，那么，拜拜！”
小丑持续保持着按住地面的样子，战神为自己的无能咬起了嘴唇。正当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被火焰燃烧殆尽，闭上了眼，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小丑，不见了，相对的，那里却出现了一只脚。
2
韩宁跟贞德跑到了爆炸的地点，那里既没有烟雾也没有燃烧的火种，只有两个人在对峙着。
韩宁想要冲出去，贞德拉住了他。
“干什么？”
“你傻啊，现在先看清楚形式，我还没进到你身体里，你是要去找死啊。”
此时才想到现在还是肉体之身的韩宁，惊讶自己的愚蠢，差点干出送死的蠢事。
“你冷静点，至少先摸清那两人的底细，也许两个人都是敌人，不过现在出去无疑真的是送死。”
贞德指示紧张过度的韩宁先躲起来。然后两人听到了一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小丑妆的人从手中发出了雷电，而赤发男子从手中不断的变出武器。
“怎么回事，两个人都没有使用火的吗？”
贞德呢喃了起来，而韩宁看向这样的贞德。
“难道说那个火神到来之前，先得解决这两个麻烦吗？”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也许那两名神还没有使用全部的能力。说到底敌人应该是那边那个红头发的吧，可是那边的小丑更可疑啊。”
贞德非常的苦恼，先前说的敌人是红头发用火的神明，而现状是红头发的神明被打的一边倒，没有听说过的小丑妆的男神，并且这个摸样更像是必须打到的敌人才对啊。
“贞德，红头发的要被干掉了。”
贞德闻言看向战斗的方向，却发现了站在高处的小丑化身成了一道阴影，出现在了红头发神明的侧边。然后看到了小丑的手臂上有着火焰，韩宁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
“韩宁，凭依吧。”
“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办了。”
韩宁也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点了点头，随后贞德化成光点，进到了韩宁体内。然后他绕道跑到了红头发神明倚靠的墙的另一侧。站直了身体，闭起了双眼，贞德也是闭起了双眼。
【人王之愿，欲己之献，以噬吾身，成霸光道。】
两人的全身，浮现出了金光。
贞德每次凭依闭起双眼的时候，一定会看见自己生平的过去，这是凭依的前提条件，接受自己悲惨的一生，并且承认它，这样才能得到凭依的认可。
而韩宁每次闭起眼，都是一直注视着每次回顾过去而痛苦的贞德。
忽的贞德睁开双眼，韩宁也睁开了双眼。
『呼喊吧，汝之愿望，汝之憧憬，汝之信仰。呼喊汝之名，赐予汝之念，给予汝之器，击破汝之敌。吾之意为——』
每次进行凭依都会听到的声音，即苍老又威严的男声。天空中响起了钟声，咚！咚！咚！
“【此意为三，汝之荣耀，吾之所属，取之为用，全神凭依！】”
金光消散，收缩进韩宁的体内。韩宁的眼睛变成了金色，有着金色火焰的眼影纹，一直延伸到太阳穴，额头的青筋突出。贞德全身的服饰，尽数变成了银白色的铠甲、腿甲、护臂、群甲等，并且蓝色的眼瞳，变成了金色，同样的是青筋迸发。
【那家伙要动手了！】
“谁会让他得逞。”
韩宁以骇人的气势踢破了墙边，一脚踹飞了准备放招的小丑。并且低身跑到雷光球的下方，利用凭依时加强的腿力跳到了同等高度。
“贞德！”
【我知道，别大喊大闹的。】
韩宁的金色眼瞳变得更加光亮，贞德的也是，随后贞德在脑海中做出了一个出拳的动作，而韩宁则像是被控制住一样，做出了与贞德完全一模一样的挥拳动作。
两人相同的动作，击碎了一颗雷光球。赤发男子见到了雷电数量少了一半，便滚到了一旁，用手中变出来的投斧，投掷向另一颗雷光球。两颗雷光球悉数被破坏，闪电的威胁已经被破除了。
而倒在一旁的小丑站了起来，看了看韩宁。
“嘿~~你就是这里的天敌啊，还真是有胆子呢。”
小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向赤发男子。
“人类，感谢你，不过这不关你的事，快点离开吧。”
赤发男子背对韩宁说出了这句话，并且让韩宁跟贞德同时感到不满。
【搞什么啊那家伙，好心去救他，却要我们离开？】
贞德感到非常的生气。
【毕竟也是神啊，能坦率的道谢就不错了。】
韩宁随说感到不满，但是意识到了自己有被感谢，所以不满的心情减少了许多。
“没错没错，你还是离开吧，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了你，不对，是你们。”
小丑将腰部歪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笑着说道。
“……”
【……】
韩宁和贞德都察觉到了，小丑自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势，还有那并没有说笑的危险发言，让两人都感觉到了背脊散发出的寒气。
“怎么说也是帮了我忙，你会那么简单的像杀死那群人一样，杀掉这个人吗？”
赤发男子从手中变出了一把短刀，将韩宁藏在了自己背后。
小丑嘻嘻的笑着。
“确实没那么简单呢，至少得搭上你的命啊，嘻嘻嘻嘻嘻。”
韩宁认为现在的气氛超级紧张，并且也拿不准到底是离开还是在这里开战。
【韩宁，你看右边的地上。】
闻言的韩宁，朝自己右手边的地面上看去，那里有影子，很多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就是人形。
【那应该是被这小丑烧掉的吧。】
贞德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韩宁却有些愤怒。那群人应该是无辜的人群才对，为什么会被杀死呢？
【你可别做傻事，虽然不想承认，我们打不过这个小丑。】
【我知道。】
韩宁同意了贞德的看法，紧紧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算了，我今天就要离开了，你们自己慢慢玩吧。”
小丑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赤发男子叫住。
“站住！把她还给我。”
小丑维持着背对赤发男子的身影，嘻嘻的笑了出来，只微扭过头笑着说道。
“就在这里哦，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哦，再不快点，就要被杀死了哦，嘻嘻嘻嘻……”
毫不犹豫往前走的小丑，激怒了赤发男子，并且赤发男子的手臂上缠绕了一道火焰，朝着小丑的背影飞去。
有些泄气的赤发男子，转身准备离开，与韩宁走了个擦肩。
而韩宁有些呆滞，贞德也有些目瞪口呆。韩宁终于回过神，转过身准备拉住赤发男子。
【韩宁！！！】
脑中大喊的贞德，让韩宁收起了准备抓住他肩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冷静点！先要情报。】
韩宁再一次差点因为无谋的行动，葬送了两人的生命。但是因为贞德的冷静，终于知道自己该做的是什么。那就是……
“等一下。”
赤发男子停住了脚步，扭过半身看向韩宁。
“你有什么事吗？”
韩宁咽了咽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那个……”
【都说了冷静啊，先问他叫什么名字。】
韩宁因为面对真正的“敌人”有些不知所措，听到了贞德的建言，也只能照猫画虎的问了出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
赤发男子笑了笑。
“我是阿瑞斯，还有什么事吗？”
贞德惊了一下，韩宁也知道阿瑞斯的事，但是现在他的精神有些脱轨，已经不知道该在哪里震惊了。
【问问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刚才说“把她还给我”，那个人又是谁。】
韩宁看着阿瑞斯的赤红血瞳，喘着粗气，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你给振作一点，快问啊！】
贞德再一次喊了出来，韩宁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刚才你说了吧，‘把她还给我’，这个她是谁？”
阿瑞斯微笑的弧度再次加深，闭上了眼。
“哼，还真是个任性的小哥。我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把那个她找回来，这个她是我最爱的女神。”
贞德与韩宁都在默默听着阿瑞斯的话语。
“她的名字叫丘比特，如你所见，那个恶神说她在这里，既然就在这里……”
阿瑞斯将眼睛的瞳孔放大，射向了韩宁。
“那我就要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了，我可是一直在追寻她的踪迹呢。”
说完这句话，阿瑞斯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宁一直等到阿瑞斯的背影消失，才放松了僵硬的肩膀，解除了凭依，贞德从韩宁的身体里现身。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贞德一上来就质问韩宁。
“我……”
“害怕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不更应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嘛。”
韩宁坐在了地上，垂下了头。贞德咂了咂嘴，双手环胸，一直看着韩宁。
“我也没办法啊，虽说知道未来的自己死了，也接受了，不过真正遇到元凶的时候，那种害怕就向我袭来了，对不起。”
贞德叹了口气。
“别跟我道歉啊，都说了害怕的心情是一样的。你今天也别去打工了，先把莱娜接回来，然后一起回家吧。”
对韩宁伸出了手，并把他来了起来。
韩宁一直，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一件事，做自己该做的事，那就是，收集情报，等待其他天敌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