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九字真言
钟馗魂归地府,凭高深道法得阎罗重用,赐地府至宝“朱砂判官笔”,扫荡群邪,判生死,断阴阳,历经三年,人鬼两界终得安宁。然而,钟馗却因功高震主,遭阎罗猜忌暗算,二魂七魄被打入九幽,不得超生。唯第三魂藏于朱砂判官笔中,逃出生天,流落在阴阳两界的夹缝之中。
言归正传。
李响右手执判官笔,左手单手掐印,嘴中同时咒语吟诵而出。右手的判官笔开始凌空画制了起来,每画完一个字,左手的印决就向那个字打出去。
随着双手的动作,屋内就依次的出现了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不错,正是九字真言。
随着李响手上的动作不停,九个斗大的金字就依次的出现在了病房之内。这九字真言对于邪物有着极强的威慑与攻击之力,虽然李响修为只是通灵初期,但即便如此,使出的九字真言对付女人肚子里还未成形的邪婴绝对也是足够的。
九字真言发出之后,就首尾相接的悬浮于女人身体的上空,缓慢地转动了起来。金光闪闪的大字,能让人心底生出一种圣洁的感觉。
屋子里开始出现了一种恐怖的呜咽声,不像婴儿的哭泣,却像夜枭的悲鸣。李响再不迟疑,手中的判官笔向下一挥,半空中的那个“临”字就像是就收到了某种指令,往下冲进了女人肚皮上的符箓之中。
“临”字进入符箓之后,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完全漆黑,脸上也布满了一层淡淡的黑色气息,一声尖利的惨叫从女人的嘴中发了出来。这一幕可把站在门外的赵兴邦吓坏了,要是不被陆明拉住,他已经冲了进来。
其实就算是陆明不拉住他,他也冲不进来。李响早就预料到施法过程中女人发生的异状会让赵兴邦失控,所以在门处布置下了一道禁止,如同是一道无形的玻璃一般,将里面与外面阻隔开来。
从女人嘴里发出的惨叫声并没有让李响有所停顿,他手中的判官笔再次往下一挥,“兵”字也得到了某种指令,迅速变小,然后急速的钻进了女人的眉心之中。
随着“兵”字的进入,女人的惨叫突兀地停止,就像是播放中的音乐按下了暂停。惨叫声虽然停止了,但病床上的女人又出现了异样,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脸上的黑色气息虽然没有了,但是面色苍白得吓人,而且开始口吐白沫。
门外的赵兴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门框,眼中开始出现了泪光,眼中痛苦的表情当真是无以复加。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如此,简直比将一把刀插入他的心口还让他痛苦和难受。
其实屋内的李响又何尝不是有些提心吊胆呢。
女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无疑是邪婴使然。这邪婴是打算控制宿主生死来让李响投鼠忌器,搞不好逼急了还会来个鱼死网破,但是李响哪能中了它的套路。
就让你这邪物尝尝我九字真言的厉害!
李响手中的判官笔接连点了四下,“斗!”、“者!”、“皆!”、“阵!”四个金字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冲进了女人的双手与双脚之中。
女儿的抽搐停了下来,脸上的苍白减轻了不少,嘴中也不再口吐白沫。
半空之中,只剩下三个金字在慢慢的旋转着,李响不再挥动判官笔,而是直接将其消散。转身看向门外,右手一挥,解除了门处的禁止,脸色肃然,道:“赵先生,麻烦你端着一个碗进来。”
赵兴邦依言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目光却紧张的停留在自己妻子身上。李响知道他心中的担心,安慰道:“赵先生,你放心,你的妻子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接下来能不能救你的妻子,就要看你的了。”
“看我?”这话可就让赵兴邦迷糊了,“李大师,我能做什么?”
“把碗给我。”
李响接过他手中的碗,然后将碗放进了笼子之内,就放在笼中黑猫的面前。
黑猫“喵”的叫了一声,往后躲了躲。
“赵先生,接下来你要跪在这黑猫面前,然后双目看着它,直到它与你的目光对视上。”
李响的话刚说完,赵兴邦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立马就跪了下去,并死死的看着笼中的黑猫。从这一幕可以揣测得出,这赵兴邦必定和他的妻子感情非常好。
李响从身上掏出了两张符箓,一张贴在了装有黑猫的笼子顶部,另一张贴在了赵兴邦的后背之上。
“赵先生,你要让猫和你对视,然后让猫在笼子里的碗中流下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女人的嘴动了,发出了一种奇怪而且邪恶的声音:“臭小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充满威胁的恶毒声音让跪在地上的赵兴邦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就扭头往声源的方向看去。
“赵先生,抱元守一,心无旁骛,无论发生什么或者听见什么,你都不要去管,你要做的只是让黑猫流下眼泪,这是救你妻子的关键!”
在李响的提醒声中,赵兴邦赶紧将头回正,直视着笼子中的黑猫。笼子中的黑猫有些不太安分起来,这里动动,那里闻闻,还时不时的伸出黑色的小爪子去触碰面前的碗,反正就是不与赵兴邦的目光接触。
跪在地上的赵兴邦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恨不得将笼子中的猫抓出来看着自己。
李响看着床上的女人,冷笑道:“邪物终究是邪物,无论你有多么的穷凶极恶,你也逃不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奉劝你散掉这邪婴,若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通灵前期风水师?真是不自量力!”从女人嘴里发出的邪恶声音对李响的言辞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