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江炎海你知不知羞?!
蒋天宝将浑身是血的姚轻梧带出来,在岔道处等云湃,可是不知为什么,云湃迟迟不归。
姚轻梧因为颠簸中途晕过去一次,醒来发现蒋天宝还在原地等人,不免有些焦急:“公子可知姚府地牢每半柱香巡查一次,公子怎的还不走?”
蒋天宝脸色大变,北岔道拐角旁的墙上已经显出了一个侍卫的影子,他左右看了看,拎着姚轻梧的衣领就将她提上了顶上的石梁。
下面一队侍卫环顾四周,看着没人,朝着东岔道行去。蒋天宝焦急,那东岔道可是云湃巡查的。
“老大!”走在后面的侍卫突然大喊:“你看,这地上有血!”
蒋天宝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刚才他们在地面上站的地方吗?糟糕!他回头一看,姚轻梧又晕了过去,她原本穿着的衣裙被血脏污地看不清楚颜色,衣裙下摆也已经浸透,一滴一滴往外滴血,那石梁上早已聚了一小摊血水,眼看着就要向地上滴去,蒋天宝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块巾帕过去,将血吸了大半。
那侍卫头子左右看了看,再未发现其他的血迹,脸上一紧:“这血还没干,人应该还没走远,大家分头!搜!”
蒋天宝皱眉,这种情况更不好查探这地牢了,现在又带着个快要失血死了的女子,这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可是他现在已经从牢房里出来了。这次机会眼看着就要错失。
这时,云湃突然从石梁的另一边出现了,他指着姚轻梧瞪大了眼睛,传音给蒋天宝:“皇上,你这怎么还带了个累赘?”
蒋天宝沉默片刻,回了一句:“你带着她回酒庄!我继续查探。”
云湃摇摇头:“西、北两个岔道我刚才也寻过了,都是空的牢房,没有什么东西。”
蒋天宝沉吟半晌:“你将这个女子带出去,安置在安全的据点,先别回酒庄。我现在回牢房,他们应该还没搜查到那边。你安置妥当了,过来找我,我们再查探,这地牢看起来就这么大地方,可是我觉得不简单,还得再查!”
云湃也不啰嗦,提起昏死过去的姚轻梧,闪身从西岔道出去了。
蒋天宝整理了一下衣袍,将那染了血的帕子丢在南岔道口的内侧,就闪身原路返回,等再一次稳稳坐在牢房的草垫上,那队侍卫才巡查到这里,侍卫长还仔细检查了一下锁有没有问题。等检查过了,才带着人向别处行去。
?
逍遥酒庄,酒窖里。
江炎海将藏的一坛有毒的白蜜蛇补酒拿了出来,递给关无济。
关无济点点头:“还好有这一坛酒,不然解药配不出来,也没有完整的证据,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孟宇清朝着江炎海拱手道谢:“多亏了小将军的细致,我们这酒庄才有翻身的机会。”
江炎海闲闲扫了他一眼,张狂一笑:“你不用谢我,我这是为了鸣玉。”
孟宇清摇摇头,无奈地解释:“我有心上人,但是可不是许姑娘,小将军可千万别再误会我了。”
江炎海这才脸色好多了,眼光转了转,又扫了一眼站在一边颓唐的子陵:“鸣玉就算还没说原谅我,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没法抹去的,你们谁也不许挖我的墙角,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弟兄。”
子单若有所觉。
一边的关无济凉凉开口:“你不是狗,学什么占地盘儿呢?这有情之人,就有资格追求,你可不能这么霸道。”
江炎海没好气:“你这话说出来别遭了报应,以后遇到心上人了我可也跟着看热闹。”
关无济翻了翻白眼:“我这辈子,不需要再多个女人花我的钱。”
子单:“。。。。。。你上辈子是不是穷死的?”
几人虽然嘴上打着嘴仗,可是手底下却麻利地各做各的活,江炎海将坛子里的瓷颈用巧劲一催,完整地拿出来,放在布里包起来。
关无济取出酒液分析着写方子。子单将一边躺着的万毒派的须弥用金刚锁捆起来扔在一边。子陵默默地将已经解过毒的无用酒坛指挥着小厮清理出去,妥善安置。孟宇清出了地窖去街口各铺子查探生意。
江炎海嘴上催着:“赶紧的,都麻利点儿,老子今天要跟我媳妇儿联络联络感情,你们可不要误了老子的事。”
等大家紧赶慢赶忙完了,江炎海窜出地窖,飞身朝众人住的居所行去。
他心里火急火燎的,也就几个时辰没见鸣玉,他却觉得好几个月没见了。
他心里还记得刚才鸣玉离开前对自己乖乖巧巧的,像个绵软的小猫咪,趴在自己怀里很听话,很温柔,虽然脸埋在自己肩上,可是低头就能看到她红晕的桃花眼尾梢,纤细上挑,勾得他心乱。还有她胸前绵软挺翘的两团压在自己胸膛上,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细软的腰肢,再往下,就能摸到。。。。。。
江炎海此时已经站在鸣玉的房门外,他胯下一颤,鼻子一热,连忙抬手捂住,等将手拿下来一看,一手心的鼻血。
蛟蓉在里面陪着窝在被子里的鸣玉说着话,听到门外有声响,用内力一查探,感觉到了主子的气息,于是急步过去打开门,就看到愣在原地,鼻子下面两条鼻血挂着的江炎海。
蛟蓉扑哧一声打趣:“今日天热,有些燥,主子要保重身体啊。我去厨房给您吩咐做点下火的晚膳,你们慢聊。”也不回屋通知鸣玉,就疾步出了院子。
江炎海老远就听到蛟蓉在墙外面,忍不住了大笑出声,心里郁闷。
他赶紧拿出帕子将鼻血擦了,整理了几下衣袍,才跨进门。
鸣玉早就听到门外江炎海来了,所以看他一个人进来坐下,只盯着她也不说话,就疑惑问道:“蛟蓉呢?怎的也不打招呼就走了,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江炎海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才慢慢说:“她突然想起来要传些适合你吃的晚膳,就急急忙忙去厨房了。你应该是晚膳的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哦。”鸣玉说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时间她与江炎海也没人说话,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当然是鸣玉自己觉得很尴尬。
江炎海不说话,其实是在慢慢调试自己的身体状态。他今日穿的是黑色锦袍,为了掩饰某些变化,他还翘了二郎腿。
他得压一压,因为等会儿还要吃晚膳,若是不吃晚饭,他就不用费力压了,直接吹灯上床!
鸣玉等了半天他不说话,自己只得没话找话了:“这几日庄子里的饭菜实在没什么味道,太甜了。”
江炎海点点头:“哦,你吃不惯的话,我明日带你出去吃。”
若是这时蒋天宝在的话,肯定会摇着他的肩膀:“江炎海你给朕清醒一点!朕让你来办事的!不是与姑娘约会的。”
鸣玉睁大眼:“你们明日不是要去府衙?”
江炎海撸毛儿撸惯了,手搭上去就停不下来:“没事儿,中途我回来接你,我们先去吃饭。”
鸣玉满脸无奈:“府衙审案子怎么能等呢?”
江炎海无所谓:“那我明日将事情都交给子单,我不去了,咱们早上直接出门游玩,你看怎么样?”
“江炎海!你能不能严肃一点!”鸣玉瞪着他。
江炎海连忙哄她:“好好好,我们办完事我再带你出去。”
鸣玉好笑:“做什么非要你带我?我跟蛟蓉姐姐一起去就行!不需要你!”
江炎海因着要与她商量晚上羞羞的事,满口同意:“好好好,我不掺和行吧?”
鸣玉狐疑:“你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江炎海呲牙:“嘿嘿嘿,阿玉,你看,我们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姑娘像你这年龄自己生的儿子都能上街玩儿了,你看不然我们今天先把洞房入了,婚事慢慢办?”
鸣玉一听这混蛋说的什么浑话:“江炎海!你!你耍流氓!谁要跟你办婚事?!谁要跟你入洞房?!老娘就没想过要嫁你!”
江炎海扑上去就将鸣玉抱在怀里:“阿玉!我马上二十四了,憋了三年你不心疼我吗?”
鸣玉面红耳赤:“江炎海!你下去!别闹!”
江炎海也见好就收:“好了好了,我们吃完饭再说?你快点换件衣服,我们去膳堂。”
鸣玉心里直打鼓,看到江炎海收手了才暗自送了一口气,其实去换衣裳。
等鸣玉到屏风后面换了间束袖的紫色衣裙出来,江炎海就一把搂过来,大手扣着她的腰出门。
鸣玉无奈,使劲挣扎都挣不开,只得放弃。
从房门出来朝前走几步就是关无济的房间,江炎海眼睛一扫就看到了房门口的木盒子。
“你等一下。”江炎海放开鸣玉,走过去,打开木盖拿了一颗丹药出来,揣在袖袋里。
鸣玉好奇:“这是什么?”
江炎海顿了顿,说:“这是治疗内伤的药,这几日我们都有可能受些伤,无济就准备了这个让我们自己拿。”
鸣玉恍然大悟:“哦!关神医想得很周到啊。”
江炎海笑了:“的确周到。”
两个人并肩继续往前走。
后面吱呀一声,门开了,鸣玉听到声响就回头看去,就见关无济走了出来,他换了个浅蓝色的粗布袍子,看起来很清爽。
“关神医,一起去膳堂吧?”
关无济点点头,看了看地上的盒子:“哎呀,这装避子丹的盒子怎粘了灰?”
江炎海脑中警铃大作,不好,这家伙要搞事。
鸣玉瞪大了眼睛:“避。。。避子丹!”她回头冷笑地看着江炎海:“你拿避子丹做什么?”
关无济走过来,嘴角噙着笑:“炎海,你怎么拿了?我这是给子单和蛟蓉晚上准备的啊,你拿什么?”
鸣玉面红耳赤,一字一顿:“江!炎!海!你知不知羞!”说完扔下两人向膳堂跑去。
江炎海瞬间黑了脸,一步上前点了关无济的穴道。关无济还保持着意味深长的假笑,被这么定着看起来更加讨厌。
“你嘴漏风,今天就别吃晚饭了。”江炎海说完,就疾步朝鸣玉追过去。
原地僵着身子站着的关无济心里痛哭:“。。。。。江炎海!老子今晚毒死你。”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