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捉奸/私了?做梦. 下
鸣玉仰面躺着,眼睛大睁着,听着那群人越走越近,眼前却渐渐浮现出了江炎海的面容。那个男人,满面复杂地望着自己,眼里是责备,愤怒,无措和痛苦,可他却又不愿意与自己再多说一个字。
鸣玉眼角两行清泪顺着太阳穴,流进了鬓角的头发里。
门外的人马上就要推门进来了,女子闭上眼睛,等待最糟糕的事情来临。
有人叹息了一声,紧接着,鸣玉就感到自己的身上被罩上了一个宽大的袍子。
她睁开眼,就看到刚才心里的那个人,果然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鸣玉又合上了眼,不愿再看他的眼神。
“傻瓜阿玉。”江炎海将壮实的胳膊伸在鸣玉的脖颈和膝盖下面,然后拿大披风将她裹紧实了,轻轻松松把她抱了起来。
鸣玉睁开眼,看着他:“你怎么不发火呢。”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江炎海无奈一笑:“你这么可怜我做什么要跟你发火?顾佑程那个弱鸡就是没被下药也碰不了你的。阿玉,你受委屈了。刚才怕吗?”
鸣玉吸吸鼻子,把头靠在江炎海肩上:“怕,好怕。我怕你不要我了。”
江炎海叹气:“你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只要命好好的保着,永远都是老子的妻子。”
鸣玉靠在江炎海肩上,默默地不说话了,只是手紧紧地攥着江炎海胸口的衣襟。
蒋天宝在一边幽幽地说:“朕在一边背着身子挺久了,你们到底完了没?”
鸣玉这才支起头:“皇上怎么也在屋里?”
蒋天宝撇撇嘴:“被这个野蛮的家伙拉过来,就是为了让那群想要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他一边说一边苦哈哈地拿出怀里的小瓷瓶,放在顾佑程的鼻子下面绕了绕。
很快,顾佑程眉头皱得很紧,慢慢睁开了眼睛,适应房间里的灯光。
江炎海冷冷地说:“醒了没?醒了赶紧把衣服穿好。个弱鸡。”
顾佑程看了看趴在江炎海怀里的鸣玉,再闷头闷脑地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他到底是身居高位的宗人府丞,平日里手上粘的血也不少了,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也是一脸平静,动作优雅又迅速,将衣服都穿了起来。
等他穿上鞋,整了整发冠,才面无表情地问:“谁干的?”
江炎海一看到他这副不慌不忙、运筹帷幄的样子,心里就火大:“你自己等会儿猜就是了。”
这边萧栩卿咧咧嘴:“朕今日心情畅快,两位爱卿不如与朕做一出戏?”
江炎海没吭声,只是坐到椅子上喂鸣玉喝水。
很快,外面暗处的蛟蓉接了令,立刻采取了行动。之前主子和皇上在暗处看到了顾大人被一伙人迷晕了往蓉渝堂带,他们当时又到处找不到鸣玉,自然是明白了那些人想干什么。
所以主子和皇上从后窗进去了,而她就是为了拖住那群看热闹的命妇闺秀。这些个命妇闺秀被一个低着头的丫鬟通知过来看奇珍异宝,就被蛟蓉打扮成小丫鬟给拦住了。
蛟蓉说顾相爷原本是想让夫人小姐们好好观赏,可是中间想起来了才发觉,这奇珍异宝太长时间没有派人擦拭,全是灰尘。已经派人进去打扫了。让各位夫人小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等一等。
她这话立刻起了作用,所有人都在凉亭里站着等。
此时有几个小姐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个穿着华贵的女子站出来,质疑蛟蓉:“这顾家的藏宝楼怎会没人定期打扫呢?你不会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吧?”
蛟蓉低着头,眼中暗色一闪:“这位小姐,我家老爷能开放蓉渝堂供大家观赏已经是破例了,这京城哪一家大方到给客人看自己的藏宝楼?最多拿出几个珍品出来给大家看一看。大家都是官家小姐,不会不知道这次是千载难逢吧?”
旁边几个命妇都纷纷点头:“是这样的,顾相爷这次如此大方,让我们都很是惊讶呢。”
这时慕容云岚走过来给蛟蓉解围:“这位掌事姐姐说的很对,我们再等等就是。”
卢玟阴沉着脸:“话是没错,可这也打扫太长时间了吧?也没看到有丫鬟小厮在里面忙碌啊。”
蛟蓉眯着眼,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动的手呢?
突然她耳中江炎海传音,让她带人进去。
蛟蓉才诚惶诚恐地看着众女子:“既然各位夫人小姐实在等得无聊,不如就过去看一看吧,说不定已经打扫好了,小厮们忘了派人通传。”
这时一个长相不起眼的女子突然附和:“对对对,我听着啊,这蓉渝堂好似没什么声音,应该是打扫好了吧?大家都快过去吧?”
蛟蓉勾唇,抬起头将那女子的容貌和身边的几个小姐都记了下来。
这些个平日里出房门都要下人抬着的命妇小姐们,怎么可能有耐性等下去。自然是都提起脚步往蓉渝堂走,大不了将门叫开了,远远看着没打扫好,就再退回来就是。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子自然是急急地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的步子也都越走越快。
蓉渝堂里灯光昏沉一片,看不见有人影在走动。
几个命妇不满地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蛟蓉。
那个急急走在前面的女子,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就着大家这股子急躁的气氛,直接推开了房门。
“这房门掩得真紧!不会是有什么肮脏事吧?!”
结果等她看到眼前的景色,就大张着嘴愣住了。
后面的命妇不耐烦地将她推到一边,一抬眸也愣住了。
一时间,整个女子唧唧喳喳的队伍,静得没有一丝风声。
此时,在蓉渝堂的正厅里,一国之君萧栩卿一脸厉色坐在上面,宗人府丞顾大人和江小将军在下面直挺挺地跪着,他们俩面前,还有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鸣玉。
萧栩卿抬起眸看向了门口的一大群女子。
有反应快的年长的夫人立刻跪了下去,紧接着,门口就跪了一地。
萧栩卿也没让她们起来,眯着眼,低头看向顾佑程:“顾卿,你今日,必须给江家,给许掌柜一个说法。”
顾佑程抬头哀求:“皇上,可否让我们私了?”
江炎海冷哼一声:“私了?顾佑程!你做梦呢?!你欺负了我江炎海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萧栩卿厉喝:“混账,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江炎海和顾佑程低下头:“臣,不敢。”
容貌平平的那个女子抬起头,难掩笑意,大声喊着:“皇上,臣女有话想说。”
萧栩卿面无表情:“说。”
那女子盯着地上的许鸣玉:“许掌柜今日既然于顾大人,这有婚约的女子,还不知检点,与外男有染,若不惩治,这魏国礼法必将受到重创,我魏国女子绝对不能容忍许氏这样的女子,败坏我们的名声!请皇上开恩,重重惩治许鸣玉。”
萧栩卿冷嗤一声:“朕何时说过,许鸣玉于顾大人了?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到朕面前颠倒是非呢?”
慕容云岚站起身出来又跪下了:“皇上,臣女有话要说。”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