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莽夫行径
鸣玉看江炎海卖关子,哪有不急的道理:“你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难不成还与我有关系?”
江炎海柔声说:“你别急啊,我这才要慢慢说呢。这‘太公’在势力布置的任务里,提到了一个人,是京城三品都御史郭在通。”
鸣玉瞪大了眼睛:“郭在通?这不是我叔父吗?我爹最亲密的同僚?”
江炎海点点头:“估计是他不知你爹真正的死因,还以为是皇上和江家迫害了徐家吧,怀恨在心,才会加入‘太公’阵营。”
鸣玉皱眉:“可是能让郭叔父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低头效命的,我爹都做不到啊。”
关无济在一边插嘴:“这‘太公’不一定官位比郭在通高吧,也许是个三品以下的小官,你们才没有注意。”
江炎海摇摇头:“这不可能,这‘太公’在朝中掌握的人脉和资源,绝对能与顾城相并驾齐驱。”
鸣玉忧心忡忡,朝中能与顾相的能力和势力并驾齐驱的屈指可数,除去比顾相还要超出很多的定国侯江定澜,就只有镇国公冷肃,西凉王祝函瑾,抚州总督钱复,西南军主将江炎海。
这江家两人和亲家祝家肯定是不可能的,独留下冷肃和钱复,鸣玉反倒觉得冷肃更有可能,因为他藏在后院的姚玉荣本身带有江湖势力,再加上姚玉荣,跟姚利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但最纠结的是,冷肃那么讨厌徐家人,为何又会想要同郭在通联合?还要为徐家报仇?这怎么可能?
鸣玉能想到的,江炎海自然也能想到。
他点点头:“如今我们不能妄下决断,既然已经有了郭在通这条线,就不怕揪不出这‘太公’。”
关无济还沉浸在那幅图腾的震慑之下,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
江炎海带着关无济进宫与蒋天宝去汇总这些情况,鸣玉就想着去找找姚轻梧,问问看是否知道姚玉荣和姚利的关系。
?
鸣玉让话芦去找轻梧和小风过来,自己去厨房找了些瓜子零食过来。
结果刚回房就被话芦告知,轻梧那边遇到了状况,让鸣玉过去帮忙。
“状况?莫不是江家的下人不懂事了?”
话芦面上纠结:“不是江家的人,是。。。。。。”
鸣玉站起身,一边走,一边问:“不是江家的人?那是谁?”
话芦又露出了诡异的纠结:“是,是少爷的同僚赵大人,在。。。拦着轻梧姑娘。”
鸣玉更是疑惑:“轻梧有没惹他,赵子歌做什么拦着她不让她见我?”
话芦支支吾吾:“不是赵大人不让轻梧姑娘见您,是。。是。。。”
鸣玉神色一冷:“有什么事一五一十交代,谁给你教的这语焉不详的坏习惯。”
话芦吓得脸都白了:“是赵大人不由分说拉着轻梧姑娘说话,轻梧姑娘不知为何,上去就抓了赵大人的脸,赵大人才拉着轻梧姑娘不让她走。”
鸣玉冷笑:“他赵子歌平日温吞得很,怎么今日尽是些莽夫行径!轻梧是个弱女子,若非被逼急了,怎么会动手?”
她皱眉又问话芦:“常小公子呢?没在边上护着?”
话芦苍白着脸:“奴婢去的时候,看到常小公子在一边被赵大人的侍卫绑着堵了嘴。”
鸣玉大怒:“岂有此理!他赵子歌闹事闹到江府来了?欺负我的客人?”
她越走越快,被话芦劝着:“少夫人,您慢点儿,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鸣玉这才意识到太过焦急,走得太快了,面上不显,心中也有些后怕,她缓下脚步,想了想说:“念你提醒的是,今日不好好禀明情况的责罚就只罚你一个月月钱。”
话芦这才脸色好了些,少夫人还是宽容了,这月钱平日做得好就赏了回来,若是夫人一怒之下让少爷惩罚,那可就不是小罚了。
“多谢夫人,话芦知错了。”
鸣玉脚下虽然控制了速度,还是比平日走路要快一些,所以到轻梧住的客院里,也不过五分钟。
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听到赵子歌那兵痞子的声音。
“你做什么装作认不得我?我们可是互相通信许久了。今日你挠了我的脸,如何赔偿?”赵子歌吊儿郎当的。
轻梧冷冷地回答:“赵大人可别乱说话,往日通信都是汇报姚家的证据,请大人慎言,不要坏了小女名声。至于我挠了你的脸,还想要赔偿?你轻薄与我,我只抓了你一下,算是轻的了。”
赵子歌夸张地逗弄她:“嗨!小娘们儿还不认了?你今日得给老子给个交代,不然你那弟弟就得跟我回军营当小厮。”
轻梧冷笑一声:“既然你胡搅蛮缠,我们就让江夫人来评评理吧。”
赵子歌满不在乎:“都是妇道人家,管什么闲事。她不会管的。”
鸣玉在外面听到这里,气急反笑,一边走进去一边说:“赵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纠缠我的好友,我还不能管了?”
赵子歌听到鸣玉的声音身子一僵,转过身嘿嘿一笑:“嫂夫人,能管,怎么不能管了?”
赵子歌比江炎海小两岁,小的时候就跟在江炎海屁股后面玩儿,长大了与江家政见相合,所以也算是江家一党的人。
这赵子歌长得英俊魁梧,皮肤比江炎海白,京城闺秀都把他叫做儒将子歌。他这长相和官职是京城闺秀追捧得很是热门的青年才俊。
偏偏他年过二十了,还不想娶妻,赵家二老平日都是听他的,哪有着急的。鸣玉这次是少见的看到自己儿子的师父对一个姑娘这么动手动脚的,她之前听江炎海说过,有个姑娘扮成小兵爬他床,都被他提着扔出了卫所。
当时心仪归心仪,动手动脚可就不是好男人所为了。
鸣玉微微一笑:“既是我能管,你们不妨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梧冷冷看了赵子歌一眼:“这位赵大人不知为何,上门来纠缠,说我既然勾引了他,就要负责。我只想问,我何时何地勾引了你?我虽然如今是罪臣之女,可也懂得礼义廉耻,赵大人为何不保持自己的名门风范,就算是女子勾引,大人为何不洁身自好呢?”
赵子歌有些恼了:“那你为何在信件中夹带情书。”
轻梧眉头皱得更紧:“我何曾写过一封情书?在抚州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做什么要倾慕你。”
赵子歌摸摸鼻子:“你就没听过京城美将军赵子歌?”
鸣玉:“。。。。。。”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