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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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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心碎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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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阴’天,暴风雨之前,空气是一种沉闷的死寂。

  还没到饭点,赵纯不在。

  桌子上摆着茶水点心,田桑桑捻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边吃边思考,这是她的习惯。脑子在慢慢地运转,桂‘花’糕是什么味道她都不太清楚,只是机械地嚼,嚼啊嚼。

  鲲凌不在后,店里几乎没人看了。之前她还能看一会儿,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她站久了腰就疼,客人不少,一站着就没坐下的机会了。

  赵纯有时没事,会去店里帮忙,但他不是经常没事。

  所以,她得招工了。

  明明才是下午,客厅里却透着寂静的幽暗,让人以为这是到了晚上。最近的天气就是如此,很久没下雨了,看来这是要下场大雨的节奏。

  田桑桑在心里想着。

  “砰砰砰……咚咚咚……”

  慢慢的有敲‘门’声传到田桑桑的耳朵里,很奇怪的敲‘门’声。

  不热烈,也不轻缓。

  田桑桑心里一喜,立刻从沙发上起来。

  她的手扶着肚子,几步走到‘门’口,差点要热泪盈眶。

  站在四合院中,抬头看着方寸之上的天空,乌云密布又轻轻流转,好像正在往两边散去。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现实,她只知道,太阳要出来了。

  她盯着院子外紧闭的大‘门’,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溢满心口。

  赵纯有钥匙,从不敲‘门’,儿子不可能这时候回来,难道是。。。鲲凌吗?可鲲凌不会敲‘门’的,她会直接跃到墙上。那么那么是谁?江景怀!

  是了,是他,只有他!

  隔着‘门’,看不到外头,心早已飞出。

  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田桑桑低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很整齐,她还是忍不住理了理。加快脚步往前走,其实也快不了多少,毕竟身子已然是臃肿的。

  从这里到大‘门’,路过枣树,路过银杏树,路过菜地。这条路,她走了无数遍,来来回回,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么长这么短,这么百感‘交’集。

  她拉开‘门’栓,故意问道:“谁啊?”

  欢喜中夹杂着一丝怯弱,那几‘欲’要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没说出口,九分期待,一分命运。谁都无法把握的命运,她愿意留一分给它。

  声音里的轻快已经透‘露’了她自‘私’的心情。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凝滞了下,又很快恢复了笑脸:“大伯母。”

  又往她身后看去,惊讶:“二哥。”

  大伯母和江景山一起来的。江景怀在家里排行老二,人如其名,是个高大壮实的男人,人‘挺’憨厚的,一双黑眸清澈,炯炯有神。

  这是田桑桑往常对他的印象,但此刻不是如此,二哥的眸‘色’很重很重。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她笑了笑,热情地招呼:“你们快进来。”

  大伯母和江景山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田桑桑停下脚步,忽的转头:“二哥!”

  这是二哥啊,和江景怀一起出任务的二哥,和江景怀一起去边境的二哥。

  他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一步都等不了,她不想继续走,眉开眼笑:“二哥,你回来了。”

  “那景怀也回来了吧?”

  “怎么连个信都没有,我在家里都快担心死了……”

  “终于是回来了。”

  “但他怎么没跟你回来呢?”

  即便怀孕了,脸变圆了,可她还是漂亮啊。白里透红,面若桃‘花’,笑起来时眼睛弯得像月牙。明媚如初,能吹散这密布的‘阴’云。

  江景山发誓,他真没见过这么柔和这么漂亮的孕‘妇’,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面对,越说没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大伯母背过身,悄悄地抹了把泪。

  “啊,我知道。”田桑桑拍了下脑‘门’:“他是去看我公公婆婆了。”心里吃味起来,父母最重要,才轮到妻儿,不然他为什么不先来看她?

  “桑桑,你太‘激’动了。”大伯母忍不住出声:“先别急着,你听我们说……”

  田桑桑脸上的欣喜倏地退去,点头又摇头。

  这是想跟她说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她?

  “大伯母你们还是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他回来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谢你们跑这么一躺,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她自言自语,“这‘阴’天都快下雨了,你们进来坐坐,等下如果下雨了也没关系,我家里有雨伞,你们带两把回去,这样就不会被雨淋到了。”

  很轻很柔的语气。

  她的状态实在是反常,欢喜和忐忑都那么明显,可能已经窥到了什么。

  大伯母实在不想说出口啊,不想做这个恶人。

  一旦她说出口了,对面的人会怎么样?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如果瞒着不说,才是对她最不好的做法。到时候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瞒不住,临近生产,才是危险的。这个京城就这么大,一有点风吹草动,哪里能瞒得住呢?

  “弟妹。”江景山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有力度,让人不容忽视。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

  “你不要说,先进来吧,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了。”田桑桑早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只是一直让自己不要去在意。

  大伯母忍不住先哭了起来,捂着嘴背着身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她也是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从上午到现在,都没忍住哭泣。那也是她侄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好青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弟妹,对不起。”江景山站着没动,身体笔直,目光庄严肃穆地落在她脸上,一字一句,都说得堪比仪式:“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景怀……”

  这一句话,说得极为缓慢,说到最后,他是哑声的。

  当那句对不起出来时,田桑桑还能反驳反驳,可是最后一句出来时,傻子也能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她的脑子一点一点地空白起来,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冰冷,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敏感如她。

  她的嘴‘唇’嗫嚅着:“是他受伤了吗?在哪家医院呢,我去看看他?”没照顾好他,是这个意思吧?受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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