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向死而生 3
“你杀死了你父亲。”当最后一道枪声落下,身前的大汉倒下,伤痕累累的关鲲凌,一双冷漠的眼注视着陆迟被血‘花’飞溅到的俊逸侧脸。
疯狂开枪的快感后,是无尽的冰凉。陆迟忽然扔下枪,全身颤抖起来,牙齿打颤。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他崩溃地抱着自己的头,双手‘插’在黑发里,压抑地吼叫。
猛地,他放开手,疯狂地砸东西。手上没有武器,他就用手,手捶在墙上,骨头碎裂;他踢东西,踢着那些尸体,狠狠地发泄。
关鲲凌咬了下发白的‘唇’,默默地看着他无‘药’可救的样子,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被他扔掉的枪。她的脚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
“不。”陆迟蓦地停下动作,诡异冷漠地扯了下嘴角:“我父亲亲自教我的,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哪怕是亲情。他死了,我就接替他的东西。他不该妄图,再次毁灭我。”
在他十五岁的那年,无意间得知父亲就是杀死江佳琦的凶手时,无意间得知父亲背后的巨大网时,他对父亲就只有惧怕。
他就开始同流合污。
他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渐渐地,他就爱上了那种越过法律线的感觉。这是他父亲‘逼’他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爆发力,他敢杀了自己的父亲。原来他不是个废物,他不是个孬种,他深藏在心底的血‘性’、的罪恶,证明了他还是个男人,铁骨铮铮的男人。
他更要向关鲲凌证明。
“鲲凌、鲲凌。”他抱住赤身‘裸’体的她,头埋在她的颈间,哭道:“我就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关鲲凌发出了一声嘤咛,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触碰。
这一身低低的嘤咛,猫儿似的,轻轻地拨动他的心弦。这时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鲲凌就在他的怀中。这不是他做梦时都想的吗?他做梦都想将她拥入怀中,将她控制住,将她拥有。
现在的她、柔弱、娇小,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她梨‘花’带雨,‘激’发了他心里的兽‘性’。他颤抖地用手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大拇指微微婆娑着她破裂的‘唇’。
这让他有一种撕裂她的渴望。
“为了你,我才变成这样。”
关鲲凌静静地望着陆迟,一双眼睛毫无‘波’澜:“你是为了你自己。”
“也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
关鲲凌的心里升起强烈的厌恶,淡声道:“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都痛不‘欲’生。”或者说,总有一天她会亲手结果了他。
说到做到,从不敷衍。
“鲲凌啊。”他邪笑一声,温柔地‘摸’她的脸:“你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大话。”蹲下身,把她脚边的枪拿起来,当着她的面扔远。“我知道你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但现在的你,无异于被人斩断了手脚,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我不舍得伤害你,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俯首,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脸颊;手指一点一点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探索她这孱弱的身子骨。这一刻,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全身是伤了,只想体会这种肌肤相亲的滋味。
他越‘吻’越狂热,越‘吻’越沉‘迷’其中。
“陆迟!”关鲲凌倒吸了一口冷气,胃里作呕。
一边要忍受着恶心感,一边被身上的疼痛折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夹击,令她火辣辣地难受。
陆迟顶着她赤‘裸’‘裸’厌恶的眼神,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金属相碰的声音落下,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单单是这样‘腿’被抬起,牵动了肌肤上的伤,膝盖处的伤口裂开,皮‘肉’一点一点点绽开,简直痛不‘欲’生。
“相信我,就痛今天这么一次,以后都是快乐的。”
那尖锐的刺痛让关鲲凌的全身都绷紧了,脚丫的五指无力地蜷缩着。
“嗯”带着满足的低靡声发自陆迟的‘胸’腔。他‘吻’了‘吻’眼前明明痛到极致,却咬‘唇’只是闷哼的‘女’人。真是坚强到让人想要狠狠地击垮她。
陆迟的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背,按住她,让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好教她看不到这抵死缠绵的一幕。
他咬牙,到底抵抗不了这x魂的滋味,大开大合起来。
这‘阴’暗‘潮’湿少见光的房子里,只余下男人沉闷的低喘声和‘女’人隐忍的呻‘吟’,合着墙壁上时不时落下的滴滴答答的水声,汇成深深浅浅的‘交’响曲在回‘荡’。
当结束后,关鲲凌早已晕死过去,一张素净的脸都汗湿了起来。她的脸惨白如纸,陆迟吓了一跳,为自己的不知轻重懊恼,但他并不后悔刚才这样占有了她。
关鲲凌在一片厚重的黑‘色’中醒来,她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动一动都觉得疼,动一动皮‘肉’都在撕扯。她压抑着,蹙眉缓缓想要坐起来,但完全使不上力。
才刚坐起来一半,看到自己的身体,眼前一阵眩晕,她又倒了下去。
她只能躺着,观察着这里。
密室,密不透风,只有蜡烛发出的光亮。
身上是赤‘裸’的,除了被鞭打殴打的痕迹后,就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几‘欲’令她窒息的图戳感。
她并非是一个会为了一点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贞洁对她来说就是,有的时候就保护好;没的时候既然回不来,那也不要做太多的纠结。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贞洁就是别人可以随意玩‘弄’的。
铁‘门’开了,陆迟端着碗‘药’进来,看到躺在‘床’上安静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鲲凌,喝‘药’了。”
他把‘药’放在边上,拿过一个小枕头给她,轻轻地扶起她靠着。
关鲲凌冷淡地看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受伤过后,不至于用不上内力,也不至于连起来都困难。
陆迟重新端起‘药’碗:“是一种能让你暂时用不了太多力气的‘药’。”
“我并不是故意想要这样对你,只要你好好听话。但我知道你是只野猫,不会好好听话的,我怕你杀了我。”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