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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病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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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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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白花

  程虎一见何春花受了委屈就皱了眉,道:“我记得我与你们程家已经断了关系,当初一刀已经还了你的养育之恩,如今又来我家里闹什么?”他本不欲将关系弄得太僵,可是这个爹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程大彪可是个暴脾气,大声道:“你这个兔崽子竟然和老子这样说话,看老子不劈了你。”说完就抓住程虎的领子将他在屋里给扯了出来,用力一摔就将人摔在地上。

  这是要打架?

  可是程虎还是个病人呢?

  再加上对方毕竟是他爹,所以看来只是单方面打人。

  何春花急了,大声道:“大叔,他是病人不能打……”她想去拉架,可是凭自己这小身板子也拉不开啊,没准还被殃及了池鱼。

  可是他们家这边离村子有点远,路上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经过。眼见着程虎都给打出血了,她咬了咬牙冲上去就要拉人。

  可是房间里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道:“根本国家律法,无理至人伤残判杖刑三十,入狱十年。无理至人死亡,判斩首之刑。”余涵的声音本是极好听的,但是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讲出却让人无法乎视。

  程大彪僵了一下,冷哼道:“老大打儿子他们还管得着了吗?”

  余涵又道:“伤人便有罪,当今天子登位之初,下令厚待曾为他打下天下的士兵,若有伤其者无论何关系都是重罪。”

  何春花默默给余涵点了个赞,这个说法还真是让人信服。

  而程大彪也知道个中深浅,这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何况是天子,又愤愤的揍了一拳不服气道:“有本事你就去告自己老子。”说完就气乎乎的走了。

  程虎勉强站起,对房间里的余涵道:“多弟余老弟。”书生讲话就是与别人不同,竟然可以将他那个暴脾气的老爹两句话给挤走了。

  余涵却没有再出声,刚刚他是瞧着何春花竟然要上前去拉那个程大彪才勉强开口的,若她伤了那麻烦的一定是自己。

  何春花皱眉道:“我扶你回去吧。”

  程虎马上道:“不必了弟妹,免得被人瞧去不好,我可以自己回去。”他踉踉跄跄的回到屋里心情着实不好,可是过会见何春花给端来一碗粥就感动的道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确实如此!

  自己这一病再加上爹这一闹才知道这户邻居是极好的,以后自己也应该多多照顾他们才行。

  何春花将他上次受伤用的药又拿地来些,因为花钱的她就都有留着点儿。程虎其实伤的不重,其实身上的伤哪如心中伤厉害啊,可他毕竟是个男子转眼就震作了起来。

  又是打柴又是打猎竟然觉得比过去还要有盼头儿,当然这盼头儿不过是为了还情,打柴送到了何春花的院里笑道:“弟妹这钱你就不要给了,不然我都没面子再见你们了。”

  何春花也爽快,道:“知道了,这次不给了。”

  程虎傻笑道:“艾。”山上他设了几个陷井,下午去瞧一瞧没准有猎物,到时候一定要拿回来给弟妹她被身子,瞧着她可真瘦。尤其是换了春装后那一转身都怀疑她的腰会被扭断,还好走到屋里的时候人还是平安的。

  说起来,以前觉得弟妹挺黑的,为什么这一段时间白了很多?

  何春花是白了,一来是因为冬天没有太阳晒另外是常泡澡,最重要的是空间药店之中可是有卖美白的药物护肤品的,她才擦了一冬人就白了不少。在里面的卫生间镜子中一照她觉得现在可是真正的小白花了儿。

  以前有同学就讲她奇怪,明明不爱哭,可是一有点委屈就象要哭似的,结果弄得人人都不敢惹她了。

  可她认为那样很好啊,个个都厉害得大吵大闹那还不打成团的嘛,自己服个软得省多少事儿啊。

  哼着歌又在脸上擦了点护肤品,然后这才出了空间。刚开了厨房的门就见着杨大婶过来了,她手里握着一把小白菜,看来是新摘的。

  “杨大婶。”她热情的迎上去,因为家里有病人总不好迎人进屋她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杨大婶也没在意就将小白菜递给她道:“这是我在屋里用破盆种的,你们拿去尝尝鲜儿。”

  “唉呀,这可是稀罕物,多谢杨大婶了。”何春花接过来就红着脸道:“那个,本来应该请您进屋的,可是……”

  杨大婶拍了拍她的手道:“大婶明白的,余先生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是好多了,都有力气和她闹别扭了,自上次程大彪来闹事的事情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极为冷淡,有事没事还冷哼一声都不知道是为了哪般。

  “那就好,你的鞋做的怎么样了?”

  “做好了,样子普通,能将就穿。”

  “农户家要什么样子,能穿就行。”

  两人聊了一会儿杨大婶就回去了,何春花就在厨房中打了鸡蛋酱洗了点葱与小白菜准备吃一点,毕竟这一冬天都吃不到新鲜菜有点想了。

  她刚做好外面就又来人了,这次是来送地瓜种子的。原因嘛,无非是在吃了何春花的药后好了病,可是人家只收了几文钱觉得过意不去就来送点东西。

  余涵在屋里看着她在院里一会忙这忙那的身影想:本来并没有觉得她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可是现在看来竟然人际关系越来越好了。

  可能是她性情温和又不喜欢吵闹又不掐尖要强的原因,否则对待自己这样一位没用的病人只怕一般人早就忍不下去了。

  本以为她是为钱,可是自开春后自己就没有拿出一分钱,可是她照样将自己照顾的极好,又不会对自己冷嘲热讽任劳任怨的,他慢慢觉得自己对她也气不起来了。

  只不过,她这样如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别人他总觉不舒服。

  啪!

  窗子被人在外面拉开了,然后用小木棍顶上。

  窗外一张笑颜对着他道:“春天了,放放屋里的毒气,还可以从这里将饭递进来真方便。”

  这个时候余涵才觉得她与过去不同了,不但皮肤白了还白里透红十分好看。虽然整天都在做活,但是一只手却水嫩嫩的。

  一怔的功夫人家已经跑开了,象个小孩子似的做什么事都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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