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快速成长,加速折旧
iii3快速成长，加速折旧
《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八月的事务所入职培训之后，新员工小a2们被撒到四面八方，很快投入了紧张的项目中，onjobleag边熟悉边工作。资本家总是有办法把沉浸在白领憧憬中的同学们迅速湮没在无尽的工作中。每天都对着各种表格埋头苦干，每天都在为了早点回家而奋发图强。加班、出差，每个月加班累计都超过36小时，并且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出差，三周回来一次。空中飞人的行程表是周日下午出差，周五晚上或周六早上飞回来。这个劳动强度跟在研究生教研室每天到十二点不是一个级别的，这里的八小时是干巴巴的八小时，稍不留神或是出点纰漏就无法在八小时内完成既定工作，而八小时之外，加班到十二点是个平均值，一两点也是经常的。
吃饭的时间是难得的休息时间，tea里的同事可以聊聊天，澜和洛这些培训结识的朋友们也经常在午餐时间聚聚，谈谈哪个经理帅，哪个项目苦。这也是最能体现白领感觉的时候，主要是结账的那一刻，大家在这唯一的私人时间里似乎都从不吝啬金钱。除了吃饭，打车、机票这些公司正当工作范围内的消耗，公司都会承担。因为事务所是当仁不让的劳动密集密企业，人是最宝贵的赚钱工具——嗯哼，应该纠正为审计师的头脑和经验是最宝贵的资源。
当然，白领还体现在豪华地段高档写字楼，手拎笔记本电脑出门打车，office里ěu帅哥别致的行头，漂亮的茶水间里多种多样的饮料、茶、精致到咖啡豆品种的现磨咖啡。每天从站着高大门上的写字楼大门走进豪华的大堂，与一些cbd精英们一起等电梯，就马上能进入白领的状态。office里充斥的各种高档香水味，不多久就能发分辨出xx老板的古龙水，xxěu经理的chanel。至于每层不同的咖啡豆，牙买加的蓝山，印尼苏门答腊的曼特宁，也门的摩卡，也不是一时能分清的，但对知名的蓝山情有独钟的还是大有人在的。
大企业还是很豪气的，用占比不少的香港人的话来说，就是：“要做最苦的工，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餐”。第一次出差，澜就领教了。订酒店机票是新员工第一课，别小看了这看似ad类的小活，比ygdi影妹档次高了不少，而且各人能力不同结果很不一样，是考验小朋友的最好机会。机票，要学会使用公司的traveldesk和traveldatabase。
单是航班时间，就很有学问。要熟悉anar、senior的方便出行的时间。有人喜欢一早，上午到客户；有人喜欢工作时间出发，中午上航班；有人喜欢前一天晚上出发，休息一晚早上到客户。有人一定要国航，有人不喜欢出过事故的航空公司。如果订机票能订的恰到好处，得到leader的赞赏，是多么不容易啊，简直是高级助理嘛！
再说酒店，senior只扔一句，找当地最好的酒店，照budt五百元砍，能谈下来就可以住。这真是靠各人本事为自己争取福利啊，在工作上要三级review，在住宿问题上那是在预算内自己当家作主，必须全力以赴啊。于是，问同级别的小朋友们，有没有去过该市的，再向做过实习生的取经，这个项目的客户离当地哪个五星酒店近，要是住个豪华酒店，到客户打车个把小时，既耽误时间又浪费打车费，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最后还要向去过该市的老员工虚心求教，经验多的听听总没错。还好，事务所的级别虽然严格，但那是体现在工作上的，大家的协作气氛还不错。从careerach这种经理给予新员职业指导，到相近级别buddy伙伴的经验传授，以及项目上以老带新、代代相传，这种密集劳动力所必须的传承机制还是很完善的。当澜和洛跟酒店xiāoshou专员谈：“我们一次至少一周”，“时间短人多啊”，“每月都要去一次，一年累计很多”，经过实实虚虚pk到最后，纷纷订到了离客户又近又高档的酒店，自己那个成就感啊。甚至澜还在五百元房费里包了一百多洗衣费，虽然住宿超过一周的情况，公司政策允许单独报销洗衣费，但是一砍就停不下来啊，差点把午饭晚饭包进去。再有人问怎么订酒店，就回一句：“打到总机转xiāoshou部，谈协议找公司盖章传真。”
一年后已当上a1的伍就在大家面前抱怨：“好嘛，当te的时候给全组人订机票，a2的时候还在订，现在a1了，终于有小弟了，结果孩子们要么来句不会，要么问你到烦死，结果还是我直接订了省时间！悲催啊！”大家非常同情兼鄙视他：“你这样，以后都得你干。新来的哪有你能干啊，你得耐心教。第一次花时间教会了，一劳永逸”。“我们当时怎么都互相问解决，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机灵。倒是敢直接问上司啊，那还用你？真不把a1当领导！”
九、十、十一月之后，就跟打仗一样整个人虚脱了，从没有见过这样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的啊！坚持、坚持，怎么能第一份工作三个月就被打垮？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的培养，更对不起自己啊。即便这样，周末hépg日里可以九点前回家的时候，澜还是会自己动手做一顿盖浇饭，而且，至少做两样菜。半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半个茄子一两肉，和一勺米饭拼成一盘。洗着花花绿绿的菜，切着长长短短不同的形状，澜看全当是对面对笔记本电脑枯燥案头工作的调剂。
外企也有外企的好处，资本家也有弱点。听说到圣诞外企会有一天假期，好好休整一下。好不容易盼到圣诞，赶上国企客户不把圣诞当节日，那圣诞假期只是给香港和老外老板们的福利，苦哈哈的工人阶级还是执意于爱国情怀，不屑崇洋媚外的节日，和客户共进退。
平安夜，只加了不到两个小时的班，澜从长安街上的客户走出来，还不到八点。天上飘起了雪花，好美。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抬头望望天空，一点点欣喜，就让疲惫的心激动不已。站在路边打车回家，一开始在雪天里走走还很惬意，半个多小时还没等到空车，脚已经冻冰了。快一小时的时候，先前由于节日而快乐的心情已经变成了自怨自哀。大家都在过节，要么和朋友团聚k歌，要么和家人围坐共餐，谁会在这加班？雪天里站在街边？打不到车回家？外人只看到的是外企白领，好似电视剧里光鲜亮丽的外表，举手投足间不凡的气质，其实刚入职的小白领都是打肿脸撑门面，公司最底层最辛苦的打工仔。
最难熬的是有了希望但是迅速破灭，真的熬不住了啊。还好，元旦是国际性节日，外企国企都是要过的，终于放假了。项目上终于不安排加班了，三倍工资也熬不起了啊。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惨兮兮的连一天假期都得这么奢望。四大啊，真是人间炼狱啊，清华bbs真不是吹的，毫不夸张。
之前tea里蠢蠢欲动的想离职的浪潮在元旦休假之后安静了下来，年结后真正的忙季紧随而至。在peaksean里，加班有全新且变态的定义：从早八点半到五点半，加班到第二天早八点半，不算完，再加班到晚五点半，连轴多转一圈，那才叫加班。怎么样，够有创意吧。当然了，连轴几个日夜也是必须有的！在元旦一天的假期中还没来的及调整好的同学们，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受尽煎熬，大家又纷纷怨声载道，坚持不住要离职。
大年二十九，已过子夜，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准备明天三十回家。工作四个月的工资，除了租房、吃饭，足以给家里买台新上市的天价一万五的液晶电视，当时没有什么高清、3d、4k这些高科技电视，等离子电视刚在市场上站稳，液晶相对更贵一点。可真是这四个月用心血挣来的，回家可以趾高气扬的潇洒显摆一下工作的成绩，但深夜的身影有几人看到？想起入职培训时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还忐忑没有为公司工作就拿到了报酬，有先见之明的同事提醒：“以后公司会加倍的压榨你，这算提前补偿，你以后会给公司付出很多，现在大方拿着不用不好意思。”——真是有道理！
春节，长假会放松紧绷的神经，冲淡痛苦的记忆。历经元旦和春节两次缓冲，冲动离职的想法渐渐远去。逐渐的，适应了这种繁忙紧张的节奏。
可能对于这些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一代，还未来得及经历过贫苦，就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忘却了隐约的艰辛。又大多是独生子女，在父母的宠溺下的确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苦难，所以承受能力不高。但她们心里能体会父辈的含辛茹苦，明白自己是父母唯一的期盼，有女排拼搏的精神，有中华民族坚韧的性格。她们不拍独立历练，知道脚踏实地，希望自己争取一片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