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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已久:夫人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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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梦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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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前言

  在幽林谷的环谷崖壁的岩洞里,有一石棺,石棺在岩洞的正中央。石棺前一袭白衣男子在棺前祭拜。

  男子叩了三个头后,对着石棺里逝去的人说道着:“顾师叔,景栖来看你了。”

  “你知道吗,今天谷里来了个女子和桪儿很像,景栖见到她的那一刻还以为桪儿没死,呵呵,景栖真希望是这样,但是景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桪儿好好的躺在那里,她怎么可能是桪儿呢!”

  “如果她真是桪儿,那该有多好,师叔你泉下也会安息了,可景栖观察了她一天,她除了和桪儿长得有几分相似,言语行态都不像。”

  “只是景栖不明白,那个和桪儿相似的女子为何突然闯进了这隐密的山谷里来,白狼都把她错看成了桪儿,那个家伙一整天都粘在那女子的身边。”

  白衣男子轻笑,眼神忧郁。

  “如果她真是替桪儿来和景栖继续这段缘分,师叔你说,景栖该不该见她。”

  白衣男子低眸微笑,心中难掩一丝喜悦。

  “景栖这次回来,师叔你说是不是来对了,能让我见到她。”

  白衣男子靠在石棺边,回想着他今天看到那女子的容颜,抿嘴柔笑。

  “她真的很像,和桪儿的样貌身材完全一样,师叔,如果你见到她也一定会难得分辩出来。”

  ~~~~~~~~~~~~~~~~~~~~~~~~~~~

  微风吹拂,夜星高照。

  我点燃了从抽屉里翻出来的香料,很幽香,闻着很舒服,烟雾慢延着整个房间。

  摸了摸一直守着我的白狼,我和着衣裙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我总感觉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桪儿……桪儿……

  是谁在呼唤?

  唤的是谁?

  我睁开眼睛,月亮的光亮从床榻边的窗户照射进来,屋里亮堂得很。

  我眯眼朦胧,竟见床边坐了个人。

  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的。

  我睁大眼睛看清楚,确实是个人。

  一身雪白的白衣,长长的黑发轻散在肩膀,妖孽似的容颜。

  在月光下,就像从天而降的仙人。

  这么动人的素颜,竟然是个男子。

  “你是谁?”我有些惶恐,惊讶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有个男人坐在我床边,我怎会不恐惧。

  他沉默不语,凝视着我微笑着,宽大衣袖下的手朝我伸开来。

  我莫名的从床上下来,好像被他吸引似的,将手伸向他,放在他的手里。

  他牵起我的手,向屋外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牵着我。

  只是他的背影似曾见过。

  在哪见过呢?

  我想起来了,在梦仙居,我做的那个梦,梦里有个白衣男子一直牵着我的手往迷雾中走。此时的情景多么的相似。

  他到底是谁?

  “你……”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才走出门,他便单手搂抱着我的身体,然后突然飞身起来。

  我吓得赶紧抓紧他,双手搂抱着他的身体。我发现自己和他在空中飞翔,这样的突然让我不明白的看向他的脸。

  他微笑着凝视我一眼,,带着我在山谷中的树木上,飞来飞去。

  我不知她到底是轻功很好,还是真的是神仙。

  夜晚的山谷真的很漂亮,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光亮,天空的星星倒映在湖水里,就像银河一样。我很开心,由开始的不敢睁开眼,到大喊大叫,欢快笑起来,任由他自由飞翔。

  我竟然不再害怕他,还沉迷于他的体香之中。

  跃过树林树林,我们飞到了山崖顶上。

  坐在崖顶,我们欣赏着星星,欣赏着月亮,欣赏着美丽的整个山谷。

  他依旧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我依偎在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美丽容颜,就这么被他痴迷着。

  不知怎么,他感觉他很亲切,就算我不认识他,也对他不感觉到害怕,还被他深深地吸引着。

  妖孽美丽的男子,真是让人看不夠。

  我用手触摸着他的脸,很凉很凉,好像从极寒的地方刚出来一样。肌肤冰得可怕。

  感觉像鬼魅。

  他低着头,默默地看着我,我见他的眼睛里有股忧郁的神情。

  我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眉,摸着他的唇。怎么也看他不夠似的。

  “你是谁?”我悠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回答我:“你的人。”

  我的人?

  我突地觉得好笑,我何时有这样的男人?

  难道我不记得了吗?

  是啊,我已经失忆了。

  可要是真是我的男人,我愿意。想到这,我突地脸红,我怎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摸着他的唇,等着他的回答。

  “锐。”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锐?”我朝他闪闪眼睛,“名字很好听。”

  他摸着我的脸颊,盯着我入神。

  感觉他的吻就要亲下来。

  不要!

  我可还从没吻过……

  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伸手想抵挡他,却发现他早已经拥得我紧紧的。

  “别——”

  我猛地醒来。

  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射了进来,那条白狼在我床前地板上爬着睡觉,还没醒。

  我模糊地记起昨晚的事,感觉自己是做了个梦。好真实,好甜蜜的梦。

  我不相信那是真实的事,如果是真的,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做了个梦。

  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是什么模样?还有在梦里,他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我轻闭眼,努力回忆。

  对,他说他叫“锐”。

  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我却愣了一个上午,我也想明白,一定是个梦。只是在梦里,我和他后来吻了吗?

  为何我没一点记忆,想不起来了。

  我继续整理着与这个房子有关的一切。这山谷的花丛,看样子是这里以前的主人种的,很有规律的摆放。只是主人很久没回来了,这些花还是依旧开得那么好。我整理着花坛中长出来的杂草,清理着它们多余的枝叶。

  谷中还有一片菜园,不过很久没人耕种了一样,长满了杂草。

  清闲下来后,

  我坐在坪院中大树下的石桌凳上喝着水,悠悠地享受湖面吹来的风。一上午没见到那只白狼,此时嘴里正叼了个东西朝我走了来。

  到我面前,我才发现,是只兔子。他把兔子放在我的面前,然后看着我。兔子已经被他咬死了,还在滴着血。

  我蹲下身,看着那只死了的兔子,我明白白狼抓来兔子做什么,它是为了给我找伙食。只是看到这么血淋淋的兔子,我有点难过。好好的这么一只兔子,就没了。

  我叹口气,摸着白狼的头,对它说道:“小白,我知道,你这是为了给我找吃的,但兔子很可怜,它也是个生命,就这么没了。以后不要再去给我找这些了,我吃果子就可以了。”

  不知道,白狼听懂我的意思没有,它只是蹲在我面前,看着我。

  不过,兔子已经死了,我还是把它做成吃的了。我和白狼一起吃,看着它吃得津津有味,我还是挺开心的。

  黄昏时,我站在湖边,静静地望着湖面,想到了季豫,不知道他回梦仙居了吗?有没有想起我。

  会不会找我?还是我走了对他没有一点关系?

  夜晚,我点着香料和白狼说了句“晚安”后睡下。我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个妖孽的男子,他依然是那身雪白。

  他在屋檐下的廊道上依着柱子悠然地在吹着箫,那把古琴放在了外面。

  琴何时搬到外面去了?难道是他不成。

  见我从屋里出来,妖孽男子停下吹曲,朝我摆手,示意我去弹琴。

  我会弹曲吗?

  我不记得。我不知晓自己到底会什么。

  但这把琴,我越看越熟悉。

  我试着拨动琴弦,很是顺溜。

  妖孽男子注视着我,接着继续吹起箫曲,我跟着他吹出来的曲声,和着他一起弹起。

  我们一起弹奏了一首美妙的曲子。我们深情相望,微笑望着对方,好像我和他是多年的恋人一样。

  第二天醒来,我依旧忘记了男子的脸,他的样子我只有模糊的印象。但和他温情依靠,温馨弹琴的画面,我记得很清晰,感觉好真实。

  我走到那古琴旁,琴依然放在那里,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梦里的我会弹琴,可我好像不记得自己会弹琴吗?看着琴,我发愣了好一阵,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坐在屋前坪院的石凳上,我把古琴放在石桌上。手轻轻摸着琴弦,轻闭上眼,我回忆着梦里的那首曲子。然后我拨动着琴弦,曲子优美地传了出来。

  我发现自己真的会弹琴。

  微风吹起我的秀发,扬起我的衣裙,我在风声中,在落花下,优美地弹奏着。

  天空中飞来无数只鸟儿,在我的琴声上空盘旋,湖水中的鱼儿欢快地跳出水面。

  我望着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意了。难道我的琴声真的这么好听,让这些动物们都喜欢吗?我没有停止,继续弹着。因为我发现自己越弹越有兴趣。

  白狼蹲在我的面前,安静地看着我,我不时地朝它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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