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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已久:夫人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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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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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宴会尾声

  白锐刚到宴席园,拓跋宣便将他拉到桌上,要敬他一杯。

  同桌的南宫霓将视线停留在白锐身上一秒后,缓缓起身,假装不太熟地拿起酒杯,“白郎中,南宫霓敬你一杯。”

  拓跋宣友情欢笑,“白郎中,南宫姑娘敬的应该喝吧。”

  白锐浓眉邪气一挑,似在挑逗南宫霓,“南宫姑娘敬的,在下怎能不喝。”

  白锐将酒杯和南宫霓轻轻一碰,在拓跋宣的注视下将那杯酒喝了。

  南宫霓脸上一热,不管白锐是有意假装在逗趣,依然将他的调情当住是事实。

  白锐放下酒杯时,下意识地给了南宫霓一个眼色,是让她早点走。

  南宫霓明白后,笑着朝拓跋宣道,“霓今日有些喝多了,要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喝。”

  拓跋宣见状忙起身要送她。

  南宫霓温柔一笑,“好,那就有劳宣公子了。”

  白锐很识趣地忙道,“去吧,去吧。”

  拓跋宣憨厚地笑笑,“那白郎中,你慢慢喝。”

  白锐轻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等拓跋宣才转身,他的目光一沉,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

  白锐将酒倒满,再次饮了一杯,抬眸间,见咸阳王扶着北海王往出王府门口的青石路上走去。

  北海王已经醉得走路摇摇晃晃。

  彭城公主追在北海王的身后,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白锐邪气的挑眉冷笑。

  不多时,园内突然传来奴婢慌乱的叫喊声。

  白锐仔细一听,才听是在叫喊自己。

  “白郎中,快——高二小姐吐血了,快——”

  那奴婢远远地朝他跑来,不时地喊着。

  高二小姐?那不是容儿。

  白锐眸色一沉,随即起身,朝渡月轩快步跑去。

  那名叫喊的奴婢只见一道白影从身边而过,人早就没看见了。

  白锐急时赶到渡月轩时,任城王和拓跋宏正好走来,拓跋宏脸上也是急慌的表情。

  白锐控制了自己,没有比拓跋宏先一步进入,等他走进后才跟上前。

  拓跋宏径直走到高昭容的床前,见到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沉沉地昏睡。

  怒气冲到眉梢,厉声询问道已经跪在地上的王府奴婢,“这是怎么回事?”

  那奴婢颤颤发抖,“回皇上,奴婢依照皇上的吩咐给高二小姐煮了醒酒汤,拿到这给高二小姐喝下后,不多久,高二小姐便吐血了。”

  此时任城王妃也赶了过来,在床前看了一眼后,忙对站在一边,脸色沉冷的白锐道,“白郎中,赶快看看高小姐怎样了?”

  白锐顿时醒悟,走到高昭容的床边,对拓跋宏道,“容在下瞧瞧高小姐。”

  拓跋宏扫了他一眼,退开一步让出位置。

  白锐急忙探住高昭容的脉搏。

  渡月轩里一片安静,没人敢出一句声。

  渡月轩门外,高璃听到消息也走了过来,只是没得皇上允许,静静地站在门外。

  高显和李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见到高璃后忙问道,“二姐怎样了?”

  高璃漠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搞不清楚。”

  冯悦言悠哉悠哉地也走了来,她扫了眼渡月轩外站着的人,没做停留而是直接进了门。

  她走进后,看到皇上沉冷的面色后,也不敢多问,只是靠近着任城王妃站着。

  屋内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只有冯悦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她静等着高昭容被症治出来的结果。

  白锐将探脉的手收回,从身上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药丸给高昭容服下。

  拓跋宏便急不可待地问道,“容儿是怎么了?”

  白锐一脸严肃,认真回道,“中毒了。”

  中毒?

  听到中毒,屋内的人都是惊讶的神态。

  任城王妃忙问道,“怎会中毒呢,高小姐中了什么毒?”

  白锐朝任城王妃说道:“高小姐中了麦仙翁子粉毒,她喝下的醒酒汤中参了麦仙翁的种子粉,此毒人服了会腹痛,呕吐,眩晕,高烧。严重者可置人死亡。不过,高小姐服下的毒算是轻微的,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还处在昏迷中,伴有低烧,一时半会不会醒。”

  拓跋宏轻步走近床榻边,坐下,看着床上昏睡中苍白的脸。

  当拓跋宏的视线扫到那还跪在一边的奴婢身上时,那奴婢吓得连着叩了几个头,颤动地自我开脱。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与高小姐无怨无仇,奴婢怎会做那样的事。”

  任城王此时对拓跋宏恭敬一礼,“在臣府上发生的事,臣一定会查出来给皇上一个交代。”

  白锐的视线瞟过任城王后又移向拓跋宏,见拓跋宏脸色复杂但没有发怒。

  拓跋宏沉默了一会才对任城王道,“朕相信王叔,但朕不确定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像王叔一样真诚对朕。”

  任城王和王妃知道皇上说的这话是何意,有些办事不利的自责感,也有些怕皇上误会他不忠不诚的心。

  任城王躬身,低哑道,“是臣办事不利。”

  拓跋宏冷笑,“王叔不必自责,容儿不也是没太大关系,朕还是相信王叔的。”拓跋宏将视线转到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奴婢身上,“不过这个奴婢是不能活了。”

  那奴婢一听,顿时吓晕了过去。

  在王府后院马厩里看马的游然一听到高昭容出事,跑到渡月轩外时,见大小姐和二少爷都在门外廊道上站着。

  他正准备询问,见门内有人走了出来。

  渡月轩外站着的人没人敢说话。

  皇上抱着昏睡中的高昭容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游然静站一边,也只是看着,不敢询问。

  拓跋宏不顾大家的神色将高昭容直直地抱走。

  所有人跪地恭送皇上,只有白锐紧跟出来后,冷漠地望着那个女人被别人抱去的身影。

  任城王妃走近高璃,木然地对她道,“你回去禀明高护军,高二小姐被皇上带走了,去了兰若园,让你父亲放心。”

  高璃莫名地躬身回应,“是。”对于这突发状况,她一时都摸不到头脑。

  以为高昭容吐血了刚好应了自己的愿,她大可不必再动手,可谁知皇上却这么在乎那个女人,这是她想不到的。

  还以为她这次吐血,命在旦夕,却不想王府里有个白锐,白郎中给插了一手。

  她的命真是够硬!高璃心中失笑。

  冯悦言脸色阴冷,她不愿皇上这么在乎其他女人,把她当空气,但却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异常。

  她嘴角轻抽地看着拓跋宏走去的身影,却不敢反对一句。

  任城王亲自送皇上直到府门外,在皇上上马车时,他还在口口声声道,“臣一定会查出下毒的凶手给皇上一个交代。”

  拓跋宏蹙眉冷道,“希望如此。”

  皇帝仪仗队缓缓走远,任城王才走回府里。

  皇帝龙辇内,拓跋宏把高昭容放躺在车内。

  看着高昭容的脆弱,拓跋宏蹙着的眉头始终紧绷着。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绝美苍白的脸,心情很是难过。

  他心中了然明白,谁会这么突然给容儿下毒?

  除了冯悦言还会有谁。

  这是拓跋宏心中所想的,能在王府下毒,对容儿有敌意的,拓跋宏只想到冯悦言,除了冯悦言他想不出来谁对容儿有仇。

  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说要立她为妃,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就对她下手了。这就是很明显,有人不愿他好过,不让他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所爱。

  他心中冷笑,只有冯悦言清楚,也只有她不想让自己好过,不想让自己有别的女人。

  就算他明知有可能是冯悦言下的毒,刚才却没提及一句。

  拓跋宏垂头难过,有时,他觉得自己太过软弱。

  宴席结束了,人也被带走了。白锐向任城王妃告辞后,悠悠地往任城王府门口走,程由在任城王府外院廊道上青石路上等他。

  见到侯爷清凉的身影,程由就知道因为刚才高二小姐的中毒,侯爷心情不佳了。

  白锐回到自己的幽雨庄时,南宫霓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他。

  南宫霓等他,就是想看白锐是何种心情。

  白锐失魂落魄,见到南宫霓没有任何话说,只是淡淡一句,“今日有些累,你先回邀月楼,有什么日后再说。”

  南宫霓欲想张口,见白锐走进自己房里后将门一关,南宫霓欲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白锐幽雨庄的侍女宜儿在南宫霓的身后道,“姑娘先回吧,侯爷心情好些,奴婢再通知姑娘。”

  南宫霓有些落寞,看向宜儿,吩咐道,“多照顾侯爷。”

  宜儿回道,“姑娘放心。”

  南宫霓再次望了眼那紧闭的大门,没敢再去叨扰。

  在她慢慢往幽雨庄门口走时,程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程由一句冷言,“你的自作主张吧?”

  南宫霓一脸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程由一笑,“南宫,你别装了,高昭容的毒是你下的吧?”

  南宫霓没有惊讶,倒是一笑,“程由,你想多了,我为何要给高昭容下毒?”

  程由盯视着她,严肃地道,“因为你看不惯侯爷对高二小姐的好。”

  南宫霓脸色一颤,咬了下嘴唇,为自己辩解,“你胡说,我才不是你所那样想的。”

  “不是就好,否则让侯爷知道,你知道的,侯爷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他的事。”

  程由提醒她。

  南宫霓脸色低沉,愣愣地看向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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