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昭阳宫对阵,我被下狱
太皇太后带着众禁卫来到我昭阳宫时,我安然无恙地坐在正殿里和罗良人正喝茶。
奴婢慌慌来报说,太皇太后和冯昭仪冲了进来,而我的神色依然安静淡漠。
当太皇太后看到我那刹那,她的神色很惊讶和疑惑,她不敢相信我能就在昭阳宫里安然无恙的坐着,也不相信我能这么快就回了皇宫。
不错,她在进城门的时候安排了人守在那里,可能只要等我出现就将我抓获。可是她想不到幽雨庄的后院,有一条近路,可以直接出城,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太皇太后看来早就怀疑我了,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女人,是要一直刺杀她的那个女人。也许这一次她特意安排了这样的机会,用这样的机会来证明我就是那个狼女。
不过或许让她失望了。
我恍如不知怎么回事般坐在正殿里,看到太皇太后前来,我和罗良人忙起身上前恭礼。
冯昭仪的讶异和太皇太后简直就是一个表情。她们怔怔地看着我,而我在心里不过是嗤笑。
太皇太后僵硬着表情说道,“容贵妃一直在宫中?”
“当然,臣妾不在宫中还能在哪?”我笑笑道。
太皇太后鼻子里哼了声,不太相信,她叫声来人,禁卫领头的走进来一个。太皇太后态度坚定地说,“给哀家搜。”
我依然没任何表态,站在那里不动。
那禁卫招呼了一声,立刻涌进许多禁卫在我的昭阳宫搜起来。我宫中的奴婢都被吓得杵在一边不敢动,宜儿看了我一眼,是在等候我的命令般,只要我发话,她或许就会动起手。
但我相信太皇太后不会搜出什么,所以从容不迫,异常冷静。
而就在这时,皇帝急急地赶了来,他一进来忙对太皇太后说道,“皇祖母,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语气不太好,带着着冷意。看来拓跋宏被太皇太后的这一行为有些恼怒了。
太皇太后板着脸,轻嗤着皇帝,“你知道什么,你这个容贵妃可是当年的那个魔女。”
拓跋宏冷笑一声,觉得太皇太后的话及其可笑,“朕看皇祖母的病是加重了,精神不清了,容贵妃怎会是多年前的魔女呢,那个时候朕才多大,那个魔女有多大了,朕面前的容贵妃会是那个魔女吗!皇祖母,您老别再说笑了。”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不信,可她心里就是相信,或许她也不信,可她疑惑的心大过了信任的心,她宁愿我就是那个魔女,此时在她的掌控中,抓了我,或许她就安慰了。
太皇太后依然行着自己的意愿,“等哀家找到证据,皇帝你就话可说了。”
拓跋宏满脸不满太皇太后的行为,他有些愤愤地盯了一眼太皇太后,然后走到我面前握紧我的手,对我柔声说道,“容儿,别怕,有朕在,朕怎么可能相信皇祖母的无稽之谈。”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应他,表示不怕。我知道太皇太后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不过就是想从昭阳宫将玉麒麟找到。而那个东西我早已经让宜儿送到幽雨庄去了,就算她今天将昭阳宫掘士三地也找不到。
我就这么静静等候着,显然禁卫掀翻了我的昭阳宫,什么也没有。
在禁卫禀明没有时,我看她的脸色闪了一道不可信的神色。
这时皇帝再次道,“皇祖母,你可找到什么了,或是你到底想找什么。”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就算今天没找出来,她——”太皇太后指着我,“就是当年的那个魔女,哀家不会放过她,来人,将容贵妃打入大牢,等候审问。”
禁卫应了声就要动手。
拓跋宏忙挡在我面前,怒喝一声,“谁敢!”
禁卫僵住了,不敢动。
恭懿此时大步跨了进来,站在拓跋宏的一边,看来他是站在皇帝的一边了。
冯昭仪默默不作声,她就当自己看好戏,她能说什么,不想得罪太皇太后,也不想得罪皇帝。
而那些禁卫虽是恭懿的部下,但属于皇宫禁卫,此时不知该听皇帝的还是太皇太后的,都杵着不动了。
僵硬了一刻,太皇太后还是怒但,“拿下。”
禁卫再次应了声,“是。”
拓跋宏再次怒道,“谁敢!”
太皇太后爆怒,“哀家还没死,看谁不敢听命于哀家,那就是死!”
禁卫终于要来拉我了,我见宜儿在警惕地想动手了,我给了宜儿一个眼色,就算她动手也救不了我,还可能送死。宜儿没再动。
我静静地对皇帝说道,“没事的,臣妾就算去了大牢也会没事了,皇上不必担心,臣妾相信,太皇太后查明了情况就会放了臣妾。”我说着一副安然的神态看向太皇太后。
皇帝沉默,而我就这么被带走了,带进了廷尉大牢。
我不反抗,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没事,太皇太后拿不了我什么证据。
我依旧回来,是想在皇宫里查访出崔师伯当年入宫的原因,或许真是那个原因。
我总觉得崔师伯留下些什么,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
我得找到崔师伯当年应该在皇宫中留下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应该是他最后失踪的原因。
我一入大牢,皇帝就坐立不安了,随即将他信任的北海王,任城王都宣进了宫,和他们商量,眼下的办法。
太皇太后一口咬定我是当年的魔女,皇帝当然不信,我的身份明摆在那里,是谁都不会相信。
我明明就是高扬府上的二小姐,有证明有依据,谁能相信,可太皇太后非要这么说,怎样才能让太皇太后不去这样怀疑,拓跋宏心愤,可是老祖宗他又不能公然抵抗,那就是不孝,他不想让自己程为一个不孝的皇帝。
北海王沉默了许久,他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当年乙浑的女儿,并不是高扬的亲生女,但他对太皇太后的这番说词还是存着怀疑。
就算他知道我是乙浑的女儿,可与那千指魔女可是相差甚远,年龄不符,我的身手他也不相信。
他在皇帝面前犹豫了很久,不知该不该将我是乙浑的女儿这个身份给说出来。
他在犹豫,也在忧伤。
他对我还是有那份情义在心里,到最后离开皇宫回了他的北海王府,他也没对皇帝说明。
他怕,如只要他说出来,我的命或许就不保了。
回到他的北海王府,他坐在桌案前,再一次将那封信给拿了出来,他犹豫着要不要烧掉。
他在书房里,沉默犹豫了良久良久,也回忆了与我在一起过的所有事情。
他在流泪中,在难过中,在折磨自己中一直到深夜。
他的夫人前来给他送点汤粥,他也只是默默地无声。
郑玟雅看在眼里,虽然面上无嫉妒的表情,可她心里十分的妒恨。
“殿下,吃点东西。”郑玟雅细声柔声说道。
北海王只是淡看她一眼,“放在这就行。”
郑玟雅看着他手上虽然拿了一本书,其实她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就放不下她呢,殿下,你不应该再为她难过了。”
郑玟雅说得很轻,轻得似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可是北海王已经被她这句话惹怒了表情。
他冷冷地盯着郑玟雅,“她,你不能提,本王跟你说过了。”
郑玟雅眼眸里有丝泪花,每每提到那个女人,殿下就会恼怒,她心知肚明,可她却是这么不愿将她的想法埋在心里,她就是想提醒殿下,那个女人早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
“为何还忘不了她,如今她入狱了,你看你,你的表情,你的难过都写在脸上,你在出卖自己……”
郑玟雅冷笑地说道。
“放肆!”北海王发怒。“你就算是本王的夫人,你也不能这么放肆对本王说话,本王的事,你无需管。”
郑玟雅失笑,“殿下也知道玟雅是殿下的夫人,可玟雅嫁给殿下来,殿下有当玟雅是夫人吗?”
一年都难得进她房里一回,她还是他的原配夫人吗,郑玟雅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她不过就是个名义上的夫人而已。
北海王被她这句话无法反驳,只是默视了她一眼,他知道对她是太过冷落了,可是他的心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
“出去!”北海王冷漠地对她一句。
郑玟雅泪流满面,难过地转过身大步出门。
深夜寒风下,北海王独自坐在院中凉亭里,一个人凝视着天空默默出神。酒一杯杯的下肚,思绪也忧愁了心底……
解凛站在不远处的廊道里,默默地守候着,不敢前去多说一句话。
青烟走到解凛的身旁,也只是无奈地看着。
皇宫中发生如此大事,他家的殿下不伤心才怪。
“皇上此时想必也很头痛。”
解凛对青烟说道。
“能不头痛吗,那可是容贵妃,如今下了狱……”青烟平静地道。
她知道,头痛又怎会只有皇帝,眼前的殿下就已经失去了魂一般。
“可是事情为何会是这样,你相信容贵妃会是当年的那个魔女吗?”解凛看着青烟。
青烟嗤声,“这种荒诞的事,你相信?”
解凛道,“我当然不相信,可太皇太后不能平白无故就这么认为。”
青烟沉默,她心里觉得太皇太后是这次病得太重,精神恍惚了而已。
但解凛的心却想到了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姑娘时,是皇帝从迷雾森林里给救回来的,当年的那个女子可是在梦仙居里在梦中说过不少迷糊的话,他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