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富商们的决意
“诸位是不是理解错了些什么,我可没有这个想法啊。”
兵部尚书连声道。
听到这,在场的八人脸色稍微好了些。
但他们还不怎么敢彻底放松,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不弄明白,他们怎么也不敢安心啊!
只是,那兵部尚书也没有直言。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着,尴尬的宴会也就此开席。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喝着酒。
富商家的吃食,自然比起一般平民家的吃食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特别,是用在招待贵客上,用来撑门面的菜品,一般都是十分高级的。
高级到有时候就连他们这些个富豪也吃不到。
然而就是这样高级的菜品,此时他们吃起来却也味同嚼蜡。
大概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之后,天终于暗了下来。
纵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吃着菜,但时间一久,喝多了也总是会上头的。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皆有些醉了,但也还算清醒。
也知晓,这一场平白无味的流水席也是时候到尽头了。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兵部尚书起身自行向着客厅外走去。
无人搀扶,无人伴随,也无人起身相送……八个富商,皆不知晓该做什么反应。
只是当富商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走到客厅门口处的兵部尚书却突然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想……和你们生意后的‘金主’见一见。”
说罢,兵部尚书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范府。
只是当兵部尚书说完那句话后,八人身上的酒气与醉意却一扫而光了!
被吓光的!
此时,他们的心里只有恐惧。
“范兄,这兵部尚书……是怎么到你家来的?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缓了许久,身为二把手的王老爷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闭上了眼,心里满是焦虑。
“我也想知道啊……”
那范永斗道。
“范兄,我等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是不会相信今日之事是范兄主导的。
大家伙做的是什么生意相信各位心里也都清楚,我等自从踏上那条船那一天,就已经是一脚踏在了鬼门关上了。
只是……我等真的不清楚啊。大家伙每次做生意,都在做完后把痕迹擦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
可这兵部尚书又是从哪里知晓我等是在做那种生意的?从那金主二字来看,那兵部尚书分明就知晓我等是在做那种生意!”
范永斗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知晓?!但我有一点能够立誓证明清白!
今日这事,的确不是我主导的!我比在场诸位还懵圈呢!
本与往常一样,做完生意后的这两天,只是在家里喝着小酒调戏调戏妾室而已。只是昨天正午,一小厮突然递给我一张拜帖,说是兵部尚书来访。
起初我本不信,可谁曾想在拜帖传到我手里不到半个时辰,兵部尚书就直接登门了!
那兵部尚书以前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可以确定那人的确是当今的兵部尚书崔呈秀。
只是这兵部尚书来我家,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我等做的那种生意,他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我何时何地出去做生意,赚了多少,他都报的上来!
我本一直觉的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可他却丝毫没有要对我等下手的意思,只是要我将诸位邀请到我府中做客而已。
而后发生的事情,不用我多言,诸位也都知晓了。”
“……”
说完后,在场的八人沉默了许久。
事关生死,他们必须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出来。
只是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呢……
“王兄,还有诸位。不如我等直接就破罐子破摔吧?”
沉默了许久直至后,范永斗道。
“怎么个破摔法?”
另一个身穿绿衣服的人道。
“田兄,还有诸位,我的意思是……直接按照兵部尚书的要求,把这件事告诉给那方面!”
“范兄,接着说。”
“好。各位不妨想想,我等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可以说,我等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完全没有办法违背那兵部尚书命令!连逃也逃不了!
虽然我等可以逃出关外,寻求关外金主的庇护。但我等现在在何处?
张家口!
而张家口离关外有多远?不远,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出关。可我等的老家在哪?亲人都在哪?
在山西!
从山西到张家口,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十五日的行程。出关,至少也要二十日以上。可从帝都至张家口,快马加鞭只需一日便能到达!
那兵部尚书既知晓我等是做什么生意,但却又没对我等动手,且又敢单刀赴会,那就说明,我等对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再怎么有用处,他肯定也会在这张家口布上他的天罗地网,防止我等逃跑……
而既然逃跑跑不了,那就只能把这件事给汇报过去了。
让那边头疼去,而我们和那边做了那么久的生意,怎么的……也能在那边安心的混日子吧。至少能活着就行。”
“那……那就这么着吧。”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情的况下,其余七人只好面如死灰的同意了范永斗的决策。
这一回,能活下来,他们就算是万幸了。
“草~~~!”
夜,星光点点。皇后的寝宫里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声哀怨至极的声音,这哀怨声就像是便秘三天的患者磕了十斤泻药一样。
虽一泻千里,但有力无气。
声音虽不响亮,但昂长,且但凡是在寝宫里服侍的宫女太监都听得到这一哀怨声。
然,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声音。在听到哀怨声后,他们只是顿了下身子,后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们不习惯不行……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一声音……是皇后娘娘发出来的!
寝宫深处,此时的毕璃汪终于和魏忠贤批改好了今日的奏折,整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好累~”
魏忠贤的脸上也是虚汗密布,在只有两人,且一人还从未对政务有了解的情况下批改奏折,的确是把他累的够呛。
“娘……娘娘,奴婢有个问题,为何您非要掌权,不用内阁呢?”
“你再说一遍!”
毕璃汪瞪了魏忠贤一眼,魏忠贤立即便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
“娘娘,不是奴婢冒犯,只是娘娘您这样下去,恐是救不了大明啊!
娘娘您整天被奏折给烦着,怎么去做一些对大明有益的决策啊?娘娘您一人又不能掰成两人用。”
“等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