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置换魔术
“催眠自己？”孟悟感觉满头黑线。
“看来我要给你定一个行为准则了，没个规矩限制你非得放飞自我不可。”绫香思索着教学计划。
但感觉颇多限制的孟悟脱口就是一句：“我才不要，无自由毋宁死。”
“哼，无信者，你死后是要被钉在墙上的。”绫香恐吓说道。
“你这是dnd设定吧，你不是反对信教吗？”
“但至少教徒还有个行为准则，你却是活的懒懒散散的。”边说边拿水晶尖刺敲诈他的腿。
虽然力道不大，但水晶的硬度摆在那里，还是挺疼的，连忙解除投影魔术，绫香只感觉手上一轻，气鼓鼓的跺脚离开了，嘴里还骂着：“就你这有，普通人都比你有自控力。没出息的东西。”
孟悟很想吐槽句：你是我妈吗？
但脑海里忽得闪现出前世总总，不由感到丝丝懊悔，的确，他就是太缺乏自制力了，所以才会一事无成。
有些泄气，准备蹲下在尝试下时候，绫香却喊住了他：“你过来试试哪种宝石更契合你的魔力。”
孟悟依言走了过去：“我还以为这些不同颜色和形状的宝石是用来释放不同魔术的呢，原来是和魔力契合度有关啊。”
“确实存储魔术如果是亲和度较高的宝石会有增幅效应，但如果为了这点增幅而放弃与自身魔力契合度较高的宝石，这会大大增加施法时候的魔力的供应，有些得不偿失。”绫香解释。
拿起宝石，孟悟又回头看了看只能活动眼珠的弹间龙二，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被这人盯着，我有些不自在。”
绫香立即回头恶狠狠威胁道：“闭上你的狗眼，不然我不介意在签订契约前将它挖出来。”
弹间龙二吓得连忙紧闭双眼，脸部肌肉绷的都有些僵硬了。
“这种威胁太凶残了，我只是想你让他给转个方向而已。”孟悟一副怕怕模样说道。
“哼。”绫香一个响指，弹间龙二连同沙发瞬间被传送到了墙角，面向墙壁起来。
这种手段，孟悟惊讶的下巴简直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空间法术吗？”
“是置换魔术，炼金术经常用到的。”说着指着孟悟手中的宝石说道：“你手里的宝石制作过程实际便是置换魔术的高级利用。”
“太厉害了，简直和空间魔法一样。”孟悟正欢喜的打算求教时，绫香却无情打断了他的哪些不可靠的幻想。
“首先，这不是空间魔法，置换魔术虽然效果拔群，但它之所以是魔术而非魔法，实际是因为它是由古代炼金术里非常恐怖的淫祀魔术发展得来的，虽然已经改良过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摆脱了淫祀魔术的本质。”
“淫祀魔术？”孟悟吓的跳了起来，连忙追问：“那岂不是说你刚才又用到祭品？”
“说了改良过了，是有付出代价，不是祭品，况且这代价又不一定要我们支付，你担心个什么。”绫香有些被孟悟过激反应吓到的样子解释。
“什么代价。”孟悟依旧对淫祀有着本能的反感。
“不知道。”绫香一仰脖说道。
“你施放的魔术，你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孟悟质疑道。
“说了代价不是我支付的，喏，是哪个人。”说着用下巴指了指依旧一动不动的弹间龙二。
孟悟有些埋怨绫香不知轻重，虽然知道弹间龙二动机不纯，但在现实世界若是不小心弄出人命，孟悟还是会十分内疚的。于是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视野视角内用魔力侵蚀掉了他下巴和喉咙处的尖刺，问道：“你没事吧？”
“咳咳咳，多谢沙条小姐手下留情，只是有些大量失血而已，没太大后遗症。”弹间龙二脸色苍白的回道。
感觉这家伙有些自虐倾向，明明一副快死的模样居然还感谢罪魁祸首，无语的眼神看向了绫香。
后者又冷哼的一声，仰着下巴傲娇的说：“他当然得感谢我，我又没指定代价是哪个器官。”
“没指定才可怕吧。”孟悟吐槽。
“有什么关系，有残留的魔力存在，即使代价是心脏也一下子死不了，以他的手段，分分钟能在黑市找到合适的，实在不行，魔术协会不还有贩卖的魔术器官嘛，死不了，死不了。”这种恐怖事情居然被她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孟悟竟没有感觉到一丝反感，不禁感叹人长得漂亮果然做坏事也还是反差萌，若是个男的，孟悟保证分分钟掐死他。
“你以为人体的排异反应是摆设吗？还分分钟从黑市找到合适的。”
“那你以为魔术界的医疗技术是现世能比的，几百年前就有人造人了，移植的器官算得了什么。况且他也不算什么好人。”绫香自豪说道。
“太武断了，就是他可能不是个好人，但至少没什么大恶吧。”看着绫香重新用投影魔术封印了弹间龙二的说话能力，孟悟有些不忍强辩。
“我之前就说了，这些魔术宝石是置换魔术的高级利用，你以为他们的代价是什么。莫不是以为那些珠宝矿场地区之所以战乱频发都是那些人吃饱了撑得发动的吧。”说着，绫香看下这些宝石的目光居然也难得的带上了点厌恶。
“那还用这些魔术宝石，不怕遭报应吗？”孟悟低头小声说。
“你认为科学家会遭报应吗？无论是魔术亦或是科学，在很多时候，为谋求发展进步的代价都是建立在弱者的牺牲上的。”大概是担心孟悟对魔术师产生反感，绫香又解释道：“你不要以为魔术师都是战斗狂，实质我们也是和科学家一样在推动社会发展的，虽然这些成果没法大规模民用话，但在国家规模的隐秘计划中，魔术是和科学相辅相成的，特别是在医疗、能源以及探索外空间方面都有着科学无法比拟的先行者优势。”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担心我会放弃魔术啊。”孟悟好笑的看着绫香。
后者一愣，随即羞恼的锤了下孟悟，跺了跺脚，目光放到了桌上的宝石上，对着孟悟吼道：“还不过来试试那种宝石更契合。”
“你说同样是淫祀魔术，为什么置换魔术的代价那么小却能发挥这么大的功效呢？”孟悟问。
“你认为代价小？没听说过佛家所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吗？作为幻想之源的智慧生物，每一寸血肉都可以视为极致浓缩的魔力，现代置换魔术代价之所以小，那只是因为利用率高而已。所以别不在乎身上的血液、头发。”大概是想起这家伙曾经放血施法，以及把她头发的恶劣行径，绫香出言警告道。
“那，话说这么方便的置换法术，你说能不能用在那些家伙身上。”孟悟说出了心中所想，而‘那些家伙’当然是暗指英灵了。
可惜绫香给她泼了桶冷水，“别做梦了，任何有魔力场的人都能反制这种魔术。”
孟悟遗憾叹气，随即展开魔眼一一尝试注入魔力探查，却并非发现这些宝石有何不同之处，不由疑惑问道：“没什么不同啊，感觉容量都一样。”
“容量？”绫香不明所以，“没有哪颗让你感觉到不一样的契合感。”
“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契合感是个什么感觉，但我真觉得这些宝石没什么区别，若说目前所接触过得宝石能让我觉得很舒服舒服的话那无疑是那枚黑色宝石（暗指是节点宝石），”孟悟一摊手，“但那也只是因为他的容量巨大，毕竟在泳池游泳总比澡盆玩水要来的愉悦。”
“那你喜欢哪颗宝石？”绫香转而问道。
“方形的红宝石吧。红色，红红火火特鲜艳，而且虽然这些宝石的体积一样，但方形的红宝石总感觉大些。”孟悟很土鳖的回答。
“那就多买点方形红宝石。”绫香决定道。
“你呢？你和哪种宝石比较契合。”孟悟追问。
“水滴形祖母绿吧，我还有一套祖母绿的首饰，很喜欢。”绫香回答。
两人一边摆弄、实验这些宝石，一边闲聊，完全将那个中间人弹间龙二给忘到了一边。
没多时，跑去买契约工具的菊地经理拎着个袋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平复气息后才敲响了休息间的门。
听到敲门声，绫香嫌麻烦便示意孟悟前去开了门，但因为被嘱咐，再结果袋子后便立即关上了门，将好奇的菊地经理阻挡在外，这实际也是对普通人的一种保护。
将宝石收回至保险箱中，绫香在桌上摊开了买来的羊皮纸，摆放好羽毛笔和墨水。
正当孟悟以为她即将施放什么可以自动书写的魔术时候，绫香却将泛着微微灵光的手探向了这些工具。
以为是什么魔术，孟悟连忙展开魔眼观察，结果却只是发现这些物品被浸没在了绫香的魔力场内，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不由好奇看向绫香。
“这不是魔术，是我在使用概念礼装对比检查物质结构是不是真的。”绫香解释。
“那是不是真的？”
“没问题。”说着便拿起羽毛笔沾墨写了起来。
孟悟一直用魔眼盯着，企图发现魔术施法，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的。
“这是阿拉伯文吗？”看着那文字孟悟忍不住问。
绫香回头看了眼孟悟，虽然好奇他居然会知道阿拉伯文，但还是解释：“是希伯来文，和阿拉伯文有些类似，都属于闪含语系，但这是以色列人用的古文。听过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的故事吗？”
“只听过名字，没了解过故事。”孟悟摇头。
绫香手一顿，然后又继续书写起来，“以后有时间教教你。这个故事因为在西方有着很高知名度，所以衍生出来的契约魔术已经产生了类似愿力功能。所以曾经契约魔术在古代很是泛滥，但因为对当时人类认知冲击太大，欧洲甚至一度陷入到魔物泛滥的黑暗时期。只是后来在经历过黑死病浩劫后，欧洲人口锐减，圣堂教会才借助文艺复兴时期开化民智行动，通过编撰了一本名为《所罗门之钥》的伪恶魔文献从而扭曲普通人对于契约魔术的认知，让普通人将其视为了文化作品。”
“那契约魔术岂不消失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是失去了功效，但对于没有认知真理屏障保护的人而言，这依旧是无比强势的契约魔术，”绫香冷笑地吹干墨迹，字不是很多，但看样子还是书写完毕了。对着孟悟做了个闭眼的手势（让他取消魔眼），而后一个响指解除了弹间龙二身周的投影魔术。
后者立即激动的扭脖摆腰活动筋骨，可还没等他高兴下，便又听到了绫香阴恻恻的声音：“过来滴上你的血液。”
弹间龙二脸上变色，可怜兮兮的求饶道：“沙条小姐，签个普通契约就行了吧，有必要搞血契吗？”
“我不相信你这个人的底线，肉体的束缚怕是难以遏制住你的贪欲，还是灵魂契约比较靠谱。”绫香的手里投影出一把匕首，拿着契约和笔一步步逼想弹间龙二。
“没得商量吗？”弹间龙二不死心再次说。
“有啊，让我在你身体上施放个出门即死的诅咒，那你就不用签这份契约了。”她露出了个温暖的微笑。
“呃，”弹间龙二一僵，随即泄气，认命般接过了契约和匕首。
可即使手里握着凶器，但他却是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有些愤恨的看了眼孟悟，目光迅速移到的契约之上，随后再次抬眼看着绫香说道：“我不认识希伯来文，可以可我说说契约内容吗？”
“看不懂算你倒霉，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别啰嗦了，赶紧给我滴血签名。”绫香有些不耐烦他的拖延，干脆在身后投影出尖刺威胁。
见事已至此，弹间龙二也只能自认倒霉，用羽毛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一咬牙，用匕首割破了手指改在了签名上。
一阵肉眼可见的猩红灵光迅速从契约文书蔓延至弹间龙二的全身。
孟悟好奇，连忙用手遮挡眼睛，想要施放魔眼观察，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契约魔术几乎是在成立的瞬间便已经生效了，书写契约的羊皮纸落在地面上猛烈燃烧起来，可那火焰却丝毫未能伤害到地毯。
燃烧过的希伯来文犹如被烙铁烙印在了弹间龙二的体表，空气中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只是这文字出现的快，消失的也是突然，眨眼功夫便已经蹿入了他的身体，没错就是蹿，仿若活虫般从他的面部五官蹿了进去。
弹间龙二是强忍疼痛才不至于满地打滚，但结束时候也已满身汗透，简直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拿上你的东西可以出去了，回头让菊地经理给我送十颗方形红宝石，十颗水滴形祖母绿，其余每种各五颗。”绫香冷声说道。
“好的沙条小姐，我会通知菊地经理去保险去拿的。”说着强撑起身子，几乎是用爬的方式才离开了房间。
“会不会有些残忍了。”孟悟不忍问道。
“难道只有灾难发生在你身上才会让你惊觉。”绫香走回到孟悟身边，用手指戳着孟悟说教，“别以为拥有神秘力量的魔术师很威风，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我们的灵感，醒醒吧你，别整哪天让我在臭水沟里发现你的尸体。”
“我的命可硬的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孟悟得意炫耀着他的魔眼，“看见没，魔眼，虽然你懂得魔术知识比我多，可论起战斗能力，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哼，你就继续自大吧。”绫香冷哼，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便说道：“学校已经放学了，我们该回去了，太晚的话里见老师可能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