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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曼: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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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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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月亮确实很大但是不太明亮,看上去不再是一个皎洁美丽的白玉盘而更像是一盏煤油灯,月光也不是那种柔和的感觉,就好比是油灯所放射出的昏暗低沉的光线,给人的体会也并非是心旷神怡,这般凄凉的氛围里似乎是有些不详之感。白马寨里依旧是灯火辉煌,这里不光是康夸子显示财富和权力的地方,而且他的卫队也驻扎在此,虽然都是一群抢犯,土匪之流但是这些人的精神面貌看起来的确要比那群乌合之众好出不少,其日常训练想必也要正规严格,手里头拿的东西也不是大刀梭镖之类的玩意儿,那可是人手一杆火枪,这可不是老掉牙的火绳枪或是燧发枪,而是装填金属定装子弹的五响快枪。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土匪的身份,是什么模样人家可是一眼就能看清,只是装个有模有样的架势罢了。值得一说的是他们的纪律确实不错,这点和那些乌合之众比起来是泾渭分明,卫队的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总是保持着精神抖擞的模样,哪像别的抢犯总是因为犯了烟瘾而无精打采,哈欠连天。他们不抽烟也不喝酒,更不打牌,可谓是相当严明,只是到了打家劫舍的时候就可以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无恶不作了。在卫队的看守下白马寨是戒备森严,既安静祥和又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在他们眼里连一只朝着灯火扑来的蛾子都得好好瞧瞧。

  阿五悠然自得的躺在宽敞又舒适的大床上,看上去像是彻底放松了下来,毕竟这白马寨里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他还真像能够天天睡在如此软和的床上。不过他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回点状态,白天里和两位抢犯头子搞些纵横捭阖就已经够累了,晚上必定不会歇着,肯定会有一番大名堂,即然这样那可得好好准备,以拿出最好的状态去应对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相比阿五的宽心与豁达海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只见他忧心忡忡的站在窗边甚是焦虑的看着窗户外边的一举一动,这窗户虽然是拉了窗帘的但是他的那双绿眼是完全可以穿透的。同时也不断释放感知地域来打探周围的蛛丝马迹,海源也不必担心此举会产生波动从而引来康夸子的注意,因为他的这项功夫已经到家了。夜色渐渐地深了,白马寨也越来越安静了,聚众赌钱的抢犯走后寨子里就剩下夸子和他的卫队。除了门外那四个负责监视的家伙外海源感知不到任何的动静,对了康夸子来过一趟但是他只是看了看便离开了。眼看着三更就要过了可是白马寨还是处在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难道阿五的判断会出错吗?海源看了看阿五那副临危不乱,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后焦虑之心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心脏跳得更快,难以抑制的思绪不断的喷涌而出。海源经历的事情也算多了,可是从头到尾还从来没有像这回一样安不下心,心头中的澎湃是前所未有的。这种难熬的体会很像是当初和阿五一起夜闯尖峰岽,正因为他当时还摸不透尖峰之主到底是何等人物所以心里才会没了底,这样不乱才怪。站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海源对阿五的计划不抱太多的把握,他觉得此举简直就是在豪赌,赢了固然是好,可是要是输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虽然阿五看上去是稳操胜券但是以前和他一块行动吃过的亏也不少,保不成也有这一回。

  忽然海源双眼一亮,他赶紧从严重的焦急中醒悟过来,站在的他满是激动和兴奋。海源赶快来到床头轻声对阿五说到“他出去了!”话音刚落阿五猛的睁开闪烁着红光的眼睛,他看起来非常激动,使了一个鲤鱼打挺后起了身接着颇为诡异的笑了笑,最后冲着海源打了一个开始行动的手势。虽然这个房间外有四个康夸子的亲卫在看守着,但是这点麻烦对于这两个神通广大的守护者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两人施展了多种障眼法,悄无声息的躲开了所有卫队的耳目顺利的出了白马寨。他们先来到马鹏里找到海源的骏马,原来他们是带了吃饭的家伙的,阿五从马鞍下取出了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十二磅锤,海源拿了柴刀并将那条绑了十二把飞刀的皮带系在腰间,在穿石潭之战中他用光了所有飞刀,那些打出去的飞刀又被地狱火给毁了。在木城的时候他特意买了这十二把飞刀,这可是高级货,想必以前的玩意儿飞得更快更远,威力当然越大。取了兵器后两人便利用感知地域寻着夸子的踪迹,接着猫了过去。

  虽说在昏黄的月光下的视线确实没有那么好但是总比在无月的情况下好的多,阿五和海源的鬼眼能做到尽可能的收集微光,看到五里开外的东西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康夸子那肥大臃肿的身体很容易发现,不过他跑的倒是挺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里。海源这时再也没有那种摸不到底的焦虑不安,现在他的心扉已经被强烈的激动所占据,之前悠然自得,似乎是掌控一切的阿五眼下倒是紧张了起来,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激动和兴奋的集中体现。两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了过去,他们就像是两只野猫子,既没搞出什么动静也甚是迅速。只见康夸子一口气跑到了白马泉边后便停了下来,阿五和海源赶紧找了个灌木丛阴了起来,夸子一边回着气一边东张西望,海源赶紧收了感知地域和所有内力,阿五也迅速照做。待康夸子确定四周无人,环境安全后便双手合十很是虔诚的跪在白马泉前,叩了三响后起了身,接下来就如同似巫师做法般跳起了大神,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这康夸子的举动实在是滑稽可笑,连海源和阿五都好像忘记了这是什么危急紧张的情况和差点笑出声来,这一番下去心里的确是松活多了。夸子跳完一套复杂繁琐的大神后收了神通,这时令人惊叹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白马泉里突然放出阵阵闪耀的光芒,似乎泉水里头有个打不湿的大灯笼,这种光芒很像是萤火虫所释放的荧光,很是柔和但也有点刺眼,反正感觉上如梦如幻,非常美丽。海源早就听说过白马泉的神奇之处,今夜总算是大饱眼福,让他大开眼界的东西还在后面。一杯茶的功夫后白马泉里开始有些涌动了,刚开始还只是冒出一些大大小小的气泡,像是有人在里面吹气。后来泉水剧烈翻腾,好比是一锅沸沸扬扬的开水,只是没有与之相应的腾腾热气。看来康夸子刚才的施法是为了激活泉眼,难道他是半夜里闲的发闷出来玩水?突然响起了“嘭”的一声,抬头看去只见白马泉里喷涌出一道三丈多高的水柱子,这水柱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很是壮观。白马泉里的荧光又把这水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荧光棒,使之在雄浑霸气中也充斥着一些优美之感。海源和阿五是看的瞠目结舌,如此神奇之景带给他们的震撼比较大,他们都忘了康夸子的存在而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白马泉的奇观上,视觉上的冲击让内心里产生了不少畅快之感,若不是还有一丝自我控制的意识,恐怕他们会发出响亮的惊叹。

  白马泉大概喷涌了一刻钟,待泉水恢复平静,荧光彻底消失后两人才意识到康夸子在哪,他也没有走,只是伏在泉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刚刚从泉眼里喷涌而出的甘甜之水,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很像是在享用一桌山珍海味,看的海源都咽了一口唾沫。待康夸子喝饱了泉水先是躺在青石板上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接着便盘坐起来作出准备运功的架势。他的确是在提气运功,而且还用了很大的力道,只见他面色通红,满身大汗,秃头上冒出了腾腾热气,可见气运功程度有多么的深。强烈的气场笼罩了这附近一里的范围,海源和阿五虽然隔了数丈之远但是也免不了受到波动的冲击,为了防止被夸子发现又不能释放内力来抵御,只能靠着肉体强撑,这感觉好比是举着一块几百斤的巨石,连喘口气都很是困难。海源有些等不住了,他想赶紧冲下去和康夸子一较高低,毕竟此时他正在修炼,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即使搞不死他也能让其走火入魔。可是阿五马上拉住了他,表示再坚持一会儿。

  又过去了两刻钟,此时的夸子收了不少内力,周围的气场也没有方才那么强烈,他本人的面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只是七窍生烟的样子不太正常。看来此番修炼即将结束,当康夸子收回所有内力后他并没有睁眼起身,似乎在回味着修炼后的劲儿。忽然他的身体散出阵阵白光,这光芒非常刺眼而且越来越强烈,两人不得不闭目遮眼。待白光彻底消失,视线逐渐清晰后海源惊慌的发现白马泉边已经没有了夸子的身影,不过他也并不慌张因为有一匹白色骏马正站在泉边。这马儿气度不凡,看上去就知道这很不一般,白马要比普通的马儿大上一号,看起来魁梧健壮,而且毛色优美,身姿雄健,非常漂亮。海源是看的目瞪口呆,他根本想不到康夸子这个油腻的老结巴竟然会变成这样美丽雄壮的白马,这马儿若不是康夸子所化海源恐怕会情不自已的骑了上去。只见白马颇为洒脱的豪了几声,接着向着康家坪里的稻田猛的奔去,那美丽的英姿实在是太迷人了。两人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海源仍在深深的望着白马,心里想他要是有这么一匹好马那就好了,可一想到残酷的现实后禁不住叹了一口怨气“没想到这康夸子竟会变成如此之美的马儿,我还以为他会变成一只老野猪呢。”说罢苦笑了一声,阿五也附和轻笑了几声,紧接着两人猫着步子继续跟了过去。

  此时的稻子还没有成熟,这正是由稻花变为稻穗的时节,广袤宽敞的稻田里到处充满了清淡芬芳的稻香,这种味道没有花香好闻,但是却令人喜悦,因为这象征着收获。白马看起来甚是欢快,那豪爽的身姿如同是离笼之鸟,重新获得自由后的洒脱。它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田野间尽情的玩耍,值得注意的是白马始终是踏在田埂上,根本没有下田践踏稻子。玩够了之后白马找到了一片结了穗的稻田,接着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稻穗,那吃相虽有点凶残但是马儿生的漂亮所以看上去也是优美。海源和阿五在距离白马两丈远的田埂上阴着,阿五好好的观察了一番是确定白马放下警惕后示意海源可以动手了,不过海源好像无动于衷不忍动手,他明知道这匹健美的白马就是夸子但就是下不了手,好比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即使她犯了天大的错误也有人会怜香惜玉。阿五看懂了他的心思,对着海源红眼一瞪,这下可把海源心里麻乌带来的杀戮之心给焕发出来。只见海源绿眼一闪接着从皮带上取下三把飞刀,瞄准蓄力后毅然决然的朝着白马打了过去,阿五也顺势打出一团幽灵火,飞刀沾上蓝火后变成了三道绚丽的光芒带着死亡的气息向着白马狠狠的打了过去。正在通吃稻穗的白马也意识到有三道强烈的杀气迅猛的袭来,于是赶紧奔走躲避。只听得一阵惨烈的嘶鸣,白马身中一刀,海源和阿五赶紧跳了出来抄起家伙朝白马杀去。可是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白马不但没有因为受伤而削弱反而像是这招强有力的偷袭激怒了不少,只见白马调转过来接着冲着海源和阿五重重地撞了过去,两人虽然勇猛和一见这气势汹汹的白马顿时就怂了,赶紧让开道使马儿扑了个空。白马没有继续攻击,再次发出一阵凄凉的长嘶后用尽全力向着白马寨奔去。看来这白马只是装模作样吓唬人而已,那家伙一定受了重伤,这田埂上的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白马一边奋力跑着一边冒着蓝色火,此时他的嘶鸣就更是凄厉了。阿五看着浑身起了幽灵火的马儿后嘴角一翘微微一笑,接着便和海源朝着白马寨杀了过去。

  此时的白马寨已经是炸开了锅,卫队们子弹上膛,严阵以待,组成了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可是这些威慑普通人的武器在面对守护者时就是小儿科,凭借着坚不可摧的守护者形态,阿五和海源可以硬穿,五响快枪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这般恐怖的情景可是深深的吓坏了卫队,只打了一轮射击后便吓懵了,他们深知这两个家伙不好惹。海源和阿五暂时不想管这些小了喽啰,他们的首先目标就是赶紧除掉康夸子。当两人杀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时已经化成人形的康家子拿着镔铁大刀出来了,看似杀气腾腾的他实则脸色惨淡,走起路来左摇右晃,气喘吁吁的嘴边还残留着血迹,总之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来他的确是受了重伤。阿五和海源露出了甚是得意的样子,他们的方案奏效了,接下来的事当然就会轻松多了。康夸子的卫队一拥而入将两人包围起来,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开枪,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了恶狼般的气势,看起来像是一群楚楚可怜的小狗,此举只是为了尽义而已,反正做做样子罢了。

  摇摇晃晃的康夸子一手拿着沉重的镔铁大刀一手颤抖地指着两人,接着愤怒而无奈的说到“想……想不到,你们……你们竟会如此卑……卑鄙下流,趁人之危算……算什么好汉!”

  “论卑鄙下流我等和前辈相比恐怕不能望其项背。”阿五看似恭敬实则阴险的说到“再说兵不厌诈,前辈您干出乘人之危的事儿也不少吧。”他那样子可真是有些贱。

  “哈哈哈,的……的确如此。”康夸子少了些愤怒多了些无奈,他发出一阵凄凉的苦笑后接着说到“不……不过我……我既不像达……达二与你有……有着灭门之仇也……也不是向坤……大不了同……同意就是了,又……又为何要对我……对我痛下杀手,难道……难道你们要……要达到那个……那个目的就……就必须杀光所有守护者吗!”康夸子这般态度很像是在向二人求饶,一向高傲自大的他竟然会有今天这种地步。

  “你这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海源暴跳如雷的说到“你还晓得你是个守护者啊,当初违背祖训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当抢犯所犯下的事我就不说了,每一笔你自己心里有数。向老爷子被恶魔杀害后,你竟然不闻不问,我知道你是想坐山观虎斗,乘着恶魔们和我们和向坤的斗争中获渔翁之利。你还不惜杀害无辜百姓的生命给向坤提供炼尸,你是想着等他成神后好窃取成果吧。另外你虽然表示对我们的计划可以考虑考虑但是你已经给向二少爷通风报信,让他来收拾我们吧,这些够你死上十回了!”说罢海源握紧柴刀砍了上去,康夸子值得架起大刀勉强迎敌,虽然其实力远在海源之上但如今遭到突袭元气大伤,纵使内力深厚也是无力回天。几个回合后康夸子已是精疲力尽,心力憔悴,海源则遇强则强,遇弱更强,他抓住破绽使出了绝招死神天降,只见一道鬼魅般身影从康夸子头顶重重落下,接着柴刀一闪康夸子的人头便被割了下来。从断裂的脖子中喷出了一丈高的鲜血,夸子的血液沾的海源满身都是,使其原本就狰狞的面目变得更加可怕。只见他提着夸子头颅似乎在炫耀,海源得意的狂笑着,这笑声听着很是恐怖,上一次听到这般笑声还是再他诛杀达二之后。卫队们看见夸子被斩首后吓得不知所措,纷纷丢下步枪跪下来磕头饶命。有两人叩了三响后,起身狼狈向门外逃去,海源绿眼一闪接着一个起跳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再拿起柴刀砍下了两人的头颅。众人一见更是害怕,赶紧磕得头破血流。浑身是血的海源甚是狰狞的笑了笑接着大声说到“你们不是和那个老痞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荣华富贵你们应该享受了不少,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陪他去死呢!”说罢挥刀便砍,阿五一见赶紧跳了过去架出十二磅锤挡住了柴刀“冷静下来!我们要杀的是夸子不是他们。”

  “笑话!”海源的表情甚是可怕,他很是愤怒的说到“当年在牛王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你说所有人都是有罪的而且都是死罪,放掉一个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后患,难道这条规则不适合用于这些狗东西嘛!”

  “这不一样好不好!”阿五红眼一瞪,甚是严厉的说到“情况不同,你要好好想想。”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该杀!”海源吼破了嗓子接着挥刀向卫队砍去,阿五赶紧催动十二磅锤挡了起来。海源顿时大怒,被杀戮之心占据的他竟然向着阿五发起攻击,阿五也毫无顾忌,刚才是他为了对付康夸子而唤醒了海源的杀戮,现在也该由他收场了。入魔的海源极其凶残,但是阿五却不敢下死手,所以在对抗中很是被动。幸好海源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不少体力,极其亢奋的状态也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来维持,所以打到三十个回合后海源精疲力竭,昏死过去,这些卫队在阿五的保护下免于杀戮。从此守护者又少了一位,康家坪里再也没有土皇帝了,龙潭乡也终于是少了一股抢犯。

  处理好白马寨的事后已经是天亮了,海源和阿五带着康夸子人头再次爬上鸡公界下了神潭湾。看到血淋淋的夸子后马夏是欣喜若狂甚至是喜极而泣,在高兴痛快之余也不得不赞叹海源和阿五过人的勇气和智慧。玩了一会头颅后马夏便将其交给手下,他们把人头拿去厨房蒸煮然后刷去皮肉脑花,使之成为一个白白的骷髅头,再用锋利的剁刀从眼窝子砍上去,最后将头盖骨呈给马夏。海源和阿五顿感恶心可心里还是很痛快,马夏用这头盖骨向两人祝酒,他得意的说到“臭结巴啊臭结巴,我说过要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没想到一言成谶了吧。”如今马夏的宿敌以除,他便没了后患之忧。阿五和海源也顺利取的了他的信任,接下来该商量怎么对付向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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