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主角
一场风暴席卷北部湾，风暴肆虐了半个月。连续的降雨令人心情压抑，可是有谁知道风暴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暴过后雨带北移，久别的阳光又展露出灿烂的笑容。然而，裴葛谨没有料到他派出的两次信使，乘坐蒸气快船在北部湾海域遭遇风暴，两艘蒸汽快船沉没无人生还。而这一切别说裴葛谨不是道，邓子轩更是无法知晓。
近一个月来，邓子轩以刘永福副将的身份接待冯子材。他陪同冯子材参观“黑旗军”的强大武备，宣讲如何防御作战。如此这般，冯子材更加深信不疑是黑旗军的辉煌战绩，他不仅羡慕刘永福鸟枪换炮、今非昔比，更羡慕其麾下战将如云。黑旗军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冯子材自然压力锐减，同时心中升起忧虑。ri后这股强大的势力必然是心腹大患，可以说冯子材是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情离开的。
送走冯子材后，邓子轩亲自参与安南北部的防御计划，并安排麾下ri夜训练刘永福的部队。另外，邓子轩安排为刘永福建了一座手榴弹工厂。毕竟手榴弹制造工艺简单，黑火药配置容易，原材料就地取材方便。这期间刘永福按照邓子轩的谋划，派出小股游击队深入南方，对法国人展开袭击活动。
等待清廷的变化，需要出师有名。可是邓子轩哪里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外面的世界已经“jing彩纷呈”、风云变幻。也许邓子轩的担心应验了，他注定要背上反叛、大逆不道的罪名。至此，在邓子轩的脑海里，原有的历史荡然无存，他将迎接一个变幻莫测的崭新世界。
距离镇南关大约20公里的迷人谷庄园，何猛按照邓子轩的命令，在迷人谷庄园组建了duli旅。邓子轩把司令部学员教导大队交给他，在王小二的护庄队中选拔了2000多人，组建3000人的成建制部队。护庄队人员都进行过基础的军事训练，因此配发武器后，何猛开始整合部队。
这天距离迷人谷庄园大约5公里处，一小队士兵正在训练。这个小队是侦察部队，因此拉出来进行野外训练。前面是通往镇南关的驿道，侦察小队训练内容是野外生存训练。侦察小队训练了一上午，此时在驿道旁边一片树林里休息。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大家不由得支愣起耳朵。
少顷，哨兵跑进来道：“队长，是一名清兵信使飞奔而来！”小队长没有犹豫道：“肯定是紧急情况截住他！”不一会儿信使被押来，只见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观察这群不速之客。突然这家伙跪在地上央求道：“各位好汉，我是送信的身上没有银两，请放过我吧！”侦察小队穿着便服，信使把他们当做山贼了。
小队长示意把信使的包裹解下来，当小队长看到包裹里的东西大吃一惊。两个小时后包裹出现在何猛面前，何猛打开包裹查看同样大吃一惊。包裹里有清廷给刘永福的圣旨，何猛并不惊奇。而两广总督张之洞写给冯子材的手谕，透露出了福州之变的信息，这是最关键的。何猛不敢怠慢，立即派一个小队护送包裹飞马直奔安南。
次ri早晨，邓子轩爬起来正在盥洗，忽然外面传来马蹄声。不到半个小时，刘永福便被传唤来。“刘将军，情况紧急，我要挥兵进入广西。”“邓总司令，这一去前途多劫、险象环生，还是三思为妥。”刘永福试图劝说。“刘将军，你能在安南挡住法国人的进攻，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后会有期。”邓子轩非常果断。
尽管刘永福不情愿邓子轩离开，但明知留不住也要热情欢送。当天中午，民军开拔。邓子轩率领第1旅官兵、炮兵大队浩浩荡荡出河内，向着东北方向迤逦前行直奔凉山。邓子轩骑在马上，脑海中浮出福州的变局。没有想到，法国北犯南安之时，居然派出舰队进入大陆东南沿海。显而易见法国人是试图对清廷产生压力，逼迫清廷就范。
看样子法军在安南损失惨重，是导致法军舰队攻击南洋舰队的原因。福州之变肯定会产生连锁反应，那嘛上海、广州？想到张之洞手谕上的ri期，不由得迷惑。福州之变自己应该提前得到消息，为什么消息至今没有送到？难道裴葛谨出了问题？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涌现。这时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邓子轩发现这片云彩是积雨云。
果不其然，一阵风忽然刮起，雨水从天而降。不到十分钟云开雾散，太阳又露出笑脸。望着四外郁郁葱葱的绿sè植被，邓子轩豁然开朗，妈的前半个月时间整个北部湾被风暴笼罩，送消息的船只极有可能在北部湾海域遭遇风暴沉没了。如果不是这样就是裴葛谨出事了？邓子轩很快否认这个想法，即便裴葛谨出事消息一样可以送出来。
“总司令，根据你的命令，分别派人通知何猛与冷一飞，并迅速拿下和控制镇南关。”白胜从后面骑马赶上来打断邓子轩的思绪。邓子轩看了白胜一眼问道：“部队什么时候到达凉山？”“先头部队估计午夜时分能到达，炮兵大队最快也得明天早晨到达。”“命令先头部队加快速度！”邓子轩说完两腿一用力，战马迈着小碎步起动。白胜见总司令一脸深沉的摸样便不再打扰。
冷一飞接到邓子轩的命令，迅速展开兵力。桂军第8营又开始倒霉，不到半个小时全营人马被解除武装。当第8营统带见到冷一飞迷惑不解问道：“冷将军，这是为何呀？”“我们造反了明白吗？”“冷将军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瞧你那熊样，放心吧我不会杀你！”冷一飞厌恶的打断统带的话扬长而去。
冯子材的jing锐中军三千兵马驻守镇南关，冷一飞率领旅部及第4团从凉山启程，沿途要对付两支桂军营。哈立德解决了驻守凉山的桂军第八营后，便火速带队奔向同登，应为那里有两营桂军人马需要解决。而第6团陆长林部要在亭立一线对付至少三支桂军营，并要求在明天临晨结束战斗。而在平嘉的第5团林雄部要对4支滇军营。
午夜时分，何猛率领duli旅出现在镇南关北侧。“报告旅长！桂军第2、11、15、17营全部拿下。”“很好，命令部队包抄镇南关中军大营！”何猛简略的下达了命令。这4支桂军营迅速被拿下不意外，因为他们几乎就是后勤部队。天亮后，冷一飞率部出现在镇南关角下，清军发现后立即在关口城墙上布置防御。
镇南关北侧清军大营，冯子材在大帐内闻听“黑旗军”突然出现在关口前，气的大骂刘永福卑鄙，他担忧的事情开始应验了。冯子材心里非常清楚，黑旗军的战斗力一旦突破镇南关屏障，哪嘛广西肯定就会易手。冯子材正在排兵布阵，要亲自登上关口指挥，这功夫身后突然出现了大批军队，伴随密集的枪声，敌军攻进了大营······。
伴随中军大营被攻破，冯子材被擒，其麾下失去指挥陷入混乱。冷一飞从正面发动攻势，两面夹击下清军被迫投降。冷一飞与何猛会师，冷一飞试图与冯子材解释，没有想到遭到冯子材大骂。没有有办法看样子只好等邓子轩到来了。
当天午后，邓子轩率领大队人马赶到镇南关。在中军大营打帐前，冯子材大声质问道：“邓将军，刘永福大逆不道，尔等甘愿助纣为虐。以将军的才华屈就刘永福这等小人之下，尔等英雄气概黯然失sè。我奉劝邓将军，朗朗乾坤、皇恩浩荡，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来得及。”
邓子轩笑道：“冯老将军，在大清国令我尊重的人物没有几个，而你是其中之一，否则你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义愤填膺。老将军你受骗了，在安南北部歼灭法军的不是黑旗军而是民军，如果不是东南沿海发生巨变，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真相。这是总督张之洞给你写的手谕，你先过目一下。”邓子轩把书信递给冯子材。
冯子材看完书信吃惊道：“福州之变？总督的书信怎么在你手里？”邓子轩到达镇南关后，从商业渠道恰好发来信息。福州之变后，上海、广州先后易手、有惊无险非常顺利。邓子轩闻听长出一口气，可是现在竖起什么旗号没有什么充分理由，既然如此干脆先不打旗号闷头行动。邓子轩笑着回答：“冯老将军请进大帐，我详细与你谈。”
在大帐内，邓子轩从冷一飞进入安南开始，如何帮助黑旗军绞杀叛军，如何扎根安南。之后从法国人图谋安南，说到海南岛整军。黑旗军兵败河内，冷一飞诱敌深入。最后说到自己在清化率部登陆，一举歼灭5000法军。“冯老将军，我可以好不避讳告诉你，目前我的保安旅占领了马尾军港、福州城。我的暂编第3步骑混合旅近1万人马占领了上海城及英法租界。我的秘密支队已经攻占广州城，总督张之洞已经投诚与我！”末尾这一句邓子轩撒谎。
他知道以张之洞的本xing、品xing不可能很快投诚。冯子材完全相信了邓子轩的说法，这与前段时间彼此接触有直接关系。望着冯子材默默无语，邓子轩接道：“**无能的满清朝廷，已经是昨ri黄花，当年老将军举起反清大旗就是最好的佐证。冯老将军一时想不开也无妨。你的3千人马我还给你，并且送给你10门火炮。我希望冯老将军镇守镇南关。协助黑旗军防御好祖国的南大门。”
邓子轩没有时间彻底感化冯子材，如此这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样对迅速图谋广西和云南举足轻重。另外，邓子轩不担心冯子材死心塌地为清廷卖命，原因是早年冯子材参加过农民起义，这一点足让邓子轩放心。接着邓子轩在镇南关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上破例让冯子材与属下主要军官列席军事会议。
军事会议决定，民军改组北伐军。总司令为邓子轩，副总司令为陈锦堂，总参谋长裴葛谨。白胜担任北伐军第一师师长，原海南岛第1旅归建，广州的秘密支队为第2步兵旅。冷一飞担任北伐军第2师师长，第3混合步兵旅旅长为哈立德，林雄部改编为骑兵团，新组建的duli旅改编为第4混合步兵旅，何猛担任旅长，其麾下同样组建一支骑兵团。
另外，上海原暂编第三旅改变为北伐军第三师，陈锦堂临时兼任师长。军事会议决定，原炮兵大大队升为炮团，归建第2师冷一飞部，并做为师属炮兵团。邓子轩在军事会议上宣布，冯子材三千兵马为边境守备纵队，冯子材担任最高指挥官。在提供10门火炮的同时，提供1万枚手榴弹。与此同时提供新军服，其实就是捆绑了冯子材。邓子轩坚信只要迅速攻占广西、云南，冯子材就会死心塌地跟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