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刚猛搬拦捶
文一鸣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张一蒙,暗道唬我吧,还张艺谋!我还是洪小刚呢!淡淡说道:“我朋友受伤了,我也需要说法!”
张一蒙眯虚着眼睛,冷哼一声,“牧江,把云涛武馆的气势给我打出来!”
张一蒙身后一名眼神阴鸷的青年一声不吭的站了出来,他听得出来张一蒙的意思,是要这白杨镇上的人知道云涛武馆的凶残。对于这一点他是无比的赞成。阴冷的扫了一眼文一鸣,冷笑之间一步跨出两米,前脚尚未落地,后退已蹬地弹射而出,一脚踏向文一鸣的前胸,光是气势已领先一拍。
文一鸣早非一月之前,迎着蹬踏不退反进,一步斜跨近身于牧江身前半尺,左手般拦右手直捶,---进步搬拦捶。
‘砰---!’一声沉重的闷响,牧江倒飞出三米之外,重重的砸在地上,两手紧紧的按在胸口上,脸色铁青的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最终被胸口的剧痛牵扯得‘嘶’的一声躺回原地。
文一鸣冷笑一声收起拳架,缓步走向张一蒙,他已动了真火。虽说现在实力弱小,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不是今天才懂,该强势的时候一定要强势,否者剩下的两个月别说白杨镇,就是躲在童山村也会不得安宁。
那吃过大亏的瘦子眼见牧江重蹈覆辙,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而他侧边的一男一女在震惊之余则是双双纵身扑出。
文一鸣眼见两人动作一致分两翼夹击,双脚环绕间轻快的踏出两步,从中闪到那青年的外侧,不等他右摆拳甩出,故技重施,左手般移拦截在青年的肘弯,右拳直捶进击,-----卸步搬拦捶。
“嗙---!”青年双脚还未落地已应声砸在三米之外,贴着地面滑行了半米,这才停在那高个儿的脚边。
此时那女子已调整身形旋腰发力,浑圆修长的右腿一道鞭踢扫向文一鸣的腰眼空档。文一鸣没有半分停歇,双脚一沉猛一扭膝,力从地起,左手柔和圈起将那女子的腿力搬移偏离中线,右手直进猛击,重锤而出直捣‘章门穴’,---定步搬拦捶。
‘咔---!’女子失去平衡斜飞而出,唯一和前面两人不同的是改向了扑在地面,而非仰躺。女子一手撑地,一手按在腰肋,‘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她知道自己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此时离文一鸣最近的便是那高个儿,不待他退后,文一鸣已左手探出快速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上前一步插于对方胯下,右手抄起高个儿的裤腰,振臂发力,大吼一声,将高个儿凭空举了起来,‘喝啊---!’文一鸣直接将高举的高个子砸在那瘦子的身上。两声惨叫同时发出。
文一鸣突然间豪气磅礴,感觉数十年被欺辱的淤积之气倾泻而出,胸中通畅无比。猛的转过身,双拳往两侧一振,发出‘啪’的一声空气爆响,咆哮一声,“还有谁----?”
张一蒙此时已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像公鸡打鸣般夸张。作为云涛武馆的管事,他太清楚牧江三人的实力了。自己是炼体四层的修为,虽说比牧江他们高了一层的修为,若要让他以一敌三,别说胜出,能自保就不错了。这年轻人谁啊?来来回回就那么一招,可关键的是,人家就是一拳一个便解决了三名炼体三层的武修。这是什么修为?这是什么武技?不科学啊!!!
此时见文一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张一蒙色厉内荏的喝道:“小子,最好别、别仗着会几手便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我云涛武馆有你受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文一鸣冷笑一声,抬步上前脚下虚晃一式,待到张一蒙惊慌之下视线转移,突然后脚猛蹬地面,纵身一拳轰向张一蒙面门。
就在文一鸣即将击中对方面门之时,张一蒙忽然诡异的退出三尺,接着一只布满了老茧的硕大拳头迎着文一鸣的拳面对轰了过来。‘嗙!’一声闷响,文一鸣‘噔噔噔噔噔’连退出五步,直到最后一步猛蹬在铁匠铺子的阶檐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文一鸣站定身形负手于后,右手不停的颤抖,他感觉到整个手臂都酸麻无力,连抬起来都有些困难。抬起头看向拉开张一蒙并且和自己对了一拳的中年大汉,这名大汉一脸的大胡子,五大三粗,一双手全是暗黄色的老茧,两眼精光闪现,一看就知道是修炼外家硬功的标准形象。
大胡子此时也正冷冷的凝实着文一鸣,见文一鸣稳住了身形,这才道:“不错,能接我钟海云一记破山拳,你有资格这么狂,不过在白杨镇打了我的人,还没人能保得了你。哼!”
文一鸣心里暗自叫苦,以现在的实力即便全力以赴,在这大胡子手上也讨不了好,虽说刚才自己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对方明显也是仓促出手。
文一鸣暗道,看来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怕是要付出卧床一个月的代价了,使用这法子有损根基啊,可也别无他法了,拼吧!
正在文一鸣准备豁出去的时候,人群外一声哈哈大笑,使得所有人都连忙从中让开了一条道路。
钟海云侧头看见来人时,浓眉一皱,道:“闫天燕,你凑个什么热闹,这是我云涛武馆的事,你少来搀和!”
被称为闫天燕的中年人大概四十来岁,一身黑色的劲装短打服,黑色高帮布靴上配了两柄匕首,短发寸须,浓眉大眼,刚硬的面庞线条衬出一股淡淡的威严。
“钟海云,你要不要脸,回你武馆好好查查这是谁的地盘,嗯?在老子的地盘上处理你的事,还不要老子搀和,你丈的哪门子势,嗯?”
文一鸣没想到如此威严的人口气怎么会像个山大王一样,不过这调门儿,我喜欢,哈哈!
钟海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愣了半天硬是没逼出一句话,很显然闫天燕说的是事实,半饷后,道:“一蒙,带走这小子。”
不待张一蒙抬腿动步,闫天燕已带了一大帮人走到圈子里,略带欣赏的看了一眼文一鸣,转过头,冷笑道:“你说带走就带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没面子岂不是闫门会馆很没面子,这小兄弟是老子昨天才拜的把子,你动他试试!”
“你”钟海云气得眉毛吹胡子,可又拿闫天燕没办法,自己理亏在先,跑到人家地盘上闹事。再加之他也清楚自己不是闫天燕的对手,只好狠狠的瞪了两眼文一鸣,而后朝躺在地上的几人骂道:“躺在人家的地盘上干嘛?很舒服吗?还不给老子起来,真是一群饭桶!走。”
张一蒙赶紧把几人搀扶起来,临走还阴毒的看了文一鸣眼。
文一鸣心里猛的起了杀机,他最讨厌这种阴毒如蛇的眼神。别看文一鸣平时大大咧咧,嘻皮笑脸,但他并非是那种食古不化的正人君子,作为兵王教官,常年在边境中出死入生的人,他从不允许被发现了的隐患还遗留在世。
闫天燕哈哈一笑,对着钟海云离开的方向大声道:“慢走,不送啊!”
接着转过头看向文一鸣,一抱拳,道:“老夫闫天燕,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啊,诉老夫眼拙,不知出身何派?”
文一鸣愣了一愣,暗道这闫天燕四十多岁就自称老夫,呵呵!说话也是两番风格啊,刚才还山大王一样,转眼换了样!不过,文一鸣对这闫天燕倒是挺有好感,倒不是因为帮他解了围,而是此人眼神专注不闪烁,怎么看都不像奸诈之辈。
“小子文一鸣,如今在童山村居住。多谢前辈解围!”文一鸣抱拳道谢,只不过右手都还有些不稳。
闫天燕摆摆手,道:“些许小事,不必客气。你也不用前辈长前辈短的,刚才我在众人面前说了咱们是拜把子的兄弟,我也就虚长你几岁。看得起叫我一声闫大哥好了,否者被钟海云那莽汉知道了我骗他,那我也太没面子了,哈哈!”
闫天燕身后的会馆门人均是惊讶的看了看文一鸣,暗道馆主今天到底怎么了,替一个陌生小子出头就算了,还称兄道弟?
文一鸣咧了咧嘴,暗道我才十六啊!你都四十几的人了,这叫虚长几岁?不过,在军队里呆惯了,闫天燕这种脾性倒是很合他的胃口,“闫大哥,那小子高攀了。”
闫天燕哈哈一笑,“文老弟,刚才我在文武酒楼二层和朋友一起喝茶,因为坐在窗边才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要不过去坐会儿,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文一鸣心道,这闫天燕看来也并没什么其他意图,只是纯碎的喜欢交朋友。自己和童强以后还要离开白杨镇,家里和童叔的铁匠铺都需要照顾,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自己在外面有太多担心。于是一抱拳,道:“行,闫大哥首次相邀,小弟怎敢不从。不过我还有个兄弟”
闫天燕爽朗一笑打断了文一鸣的话,“文老弟的兄弟那就我的兄弟,走走走,一起!”
文一鸣一拱手,转身见童强一家三口站在自己身后,而童强额头上的伤口也已处理妥帖。向童山微微点了点头,道:“童叔,我和强子去文武酒楼坐会儿,您们不必担心。”
童山嗯了一声,也知道以后要在白杨镇没有麻烦,少不了这些交道,何况闫门会馆他也听说过,白杨镇的第一势力,与其交好这是好事。交待了几句,叮嘱两人早点回家。
文一鸣将童强与闫天燕相互介绍后,一群人一路说说笑笑间进了文武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