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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告白都会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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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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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吗?

  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怔忪。

  应该是死了吧……

  只是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一般来说我醒过来不应该都是在床上吗?

  镜子中的我,变化大到让我几乎认不出来。

  镜子里的我……是四五十岁的我吗?

  我都震惊了,一朝醒来我居然已经少了二三十年的寿命?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镜子里的男人身材略显消瘦,和年轻时的我略有差别,只是已经成熟的五官和历经沧桑的眼睛,甚至是眼角细微的皱痕,都表现出我现在肯定不再年轻了。

  ……谁偷走了我的时间?

  老子杀了他!

  然而在我伸手抚摸自己眼角的皱痕之时,我突然发现这并不是凭借我的意识做出来的动作,这个身体,自己在动!

  我勒个去,难道说这才的我自己还没死?

  这是什么鸟事!

  “呵呵……”一声讽刺的笑声从我嘴角溢出,我从镜子中的成年版的我眼中,看到了从来不会在我身上出现的表情。

  冷漠和……嘲讽。

  清洗了一下脸,我能看到我的视线在转移。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个人是我,又不是我,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是他的世界,是我的未来。

  出了洗手间我才发现我的房子简直不是一般的大,这么高的楼层简直是让我惊呆了,这样一个奢华的房间已经丝毫没有过去的我的风格,处处都透着冰冷的气息,太过华丽反而显得异常不真实。

  他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晚,他的脑海现在一片空白,似乎是在发呆,什么都没想。

  我从他的视野中,看到的是在茶台上,摆放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大哥年轻时的样子,眼角带着笑容,照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比我上一世的大哥还要年轻。

  我感觉到他的手拿起了相框,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相框的边沿,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猛然袭上来,这种强烈的窒息感直接让我差点眼泪喷涌,我却能感觉到他平静的外表,从窗户上映出的影子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放在桌面上,他站起身来,走向了书房,简简单单的书房,和大哥的喜好十分相像,我感觉到他一直都在电脑前对着那些看不懂的东西工作,不知疲惫的工作。

  最后感觉到他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在床上进入熟睡之中。

  他一进入熟睡,我骤然就活了过来,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的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想要赶快确认我现在的状况,从刚才的处理的东西来看,我应该是公司高层,不应该说是最高层,也就是说我现在很有钱!

  就说我叶缘不应该是个傻得,果然长大了就各种有钱啊!

  不知道穆燃他们怎么样了,话说我为什么没有和穆燃住在一起?中途分手了?

  这种刚刚进入甜蜜期就要分手的感觉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打开手机,找不到穆燃的电话,都是陌生的名字,甚至是大哥,余海威的电话,都完全没有。

  我将手机翻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这三个人的信息。

  我私下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三个人的消息,坐在偌大的室内,我突然感觉到无边的寂寞袭来。

  记起当年的电话,二三十年前的号码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出了大哥的电话,对面却是陌生的人接的电话,余海威的电话干脆直接是空号。

  将穆燃的电话号码留在最后,我还是实际上,是抱着无数的期待。

  而这个号码被接通的时候,我听到的是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从电话那头扑面而来。

  “是……穆燃吗?”

  我的话音落下,对面突然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一声声嘶哑的嗓音从对面传来,那种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想要跟我说什么的急切心态,透过电话那一段传了过来,那一声声哀嚎,让我的心脏逐渐揪紧。

  不……

  不光是我的心脏,而是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夹杂着痛苦、悲伤,以及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

  “喂,您好?”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是另外的人接起来的,是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女音,“请问您是”

  “我是叶缘。”我报上了姓名。

  对面听到我的名字呼吸一窒,随即带着惊讶和急切的语调从对面传来:“您是叶先生?您真的是叶先生吗?”

  “是我。”对方的态度让我感觉到疑惑,却听到对面突然传来一身悲戚的哭音,“叶先生,请你来看看董事长吧,不论你们曾经有什么过节,至少现在,在即将离去之际,董事长最想见的人,还是你。”

  “你在说什么?”穆燃……快死了?

  “请您过来看看董事长吧,至少你们曾经那样亲密过,至少在离别之际,您能见见他,求您了,叶先生。”电话对面的女人哭的泣不成声,我心中忐忑。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算了,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我在……”

  这一时间,我居然喘不过气来,黑色的夜空中,看不到任何闪亮的明星,我随意的穿上了几件衣服,就在门口搭了一个出租车,报上了地点飞驰而去。

  当到了医院的时候,越接近病房,我感觉我的呼吸越加的难受,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的难受。

  离那个人越近,那种痛苦和窒息感都在扼住我的喉咙,无缘无故的,我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似乎时刻都会被夺取神智和生命。

  当我终于到了病房的时候,门骤然从里面打开的,出现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她看到我的时候十分诧异,接着就红了眼眶。

  “叶先生……”娇小的女人泪眼婆娑,“您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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