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封子爵
在经过上个月用算术把行军会计弄疯了,孙墨终于过上了猪一样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不用担心食物缺少,也不用担心没衣服会裸奔。早晨会有人端来洗脸水,连牙棍都准备好,所谓牙棍就是把细柳枝一头弄毛,蘸上青盐用来刷牙,简易版的牙刷。孙墨也没有带牙刷只能凑活着用了,正在被青盐咸的愁眉苦脸的孙墨,就听帐外一片喧哗,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天使到,兰州卫掌行军书记孙墨接旨!”
听到这声音,用水涮了口赶紧起身,他实在不明白怎么接旨,又为什么会有旨意给他,难道李二陛下已然知道自己的存在,这太可怕了。都说古人能掐算古今,自己的来龙去脉都被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就自己这两下子,还混个屁呀。正进退两难之际,就听程咬金说话了:“怪哉,老夫奏折才上去月余,怎么今日就有旨意下达,老夫且去看看。”说罢迈出军帐,程处默对孙墨悄声说:“老爹给你报上去的功劳陛下批下来了,哥哥我去看看”。说完也跑了。
孙墨愣在当场脑子就像开锅一样,片刻之间竟毫无头绪,尽管以前也幻想过这种场景,但事到临头却一筹莫展,不知怎样去面对。
不长时间,程咬金陪伴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见他头戴乌璞,上镶嵌一块白玉,身穿皂色圆领外袍,腰束一皂色革带,脚下一双薄底快靴,显得精神奕奕,面白无须,眼睛却灵动无比,未语先笑:“呀呀,这就是一技解危难的孙墨孙公子吧,陛下听说公子在陇右以奇巧制盐解我陇右缺盐之苦龙颜大悦,特命咱家星夜兼程奔来陇右,替陛下好好看看十四五岁的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呀”。“这位大人见笑了,大人前来宣旨,孙墨却未远迎,失礼了。”不知道太监怎么称呼,就用大人代替,反正只要是官就不会错,太监也是官嘛。只听那太监是尖声尖气的说:“孙公子公务在身,不必如此,,陛下一向求贤若渴,公子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咱家也撑不起大人称谓,公子不妨叫咱家刘内侍。”说完,面南背北站定,老程也在侧面拱手而立,刘内侍轻咳一声:“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有良家子姓孙名墨者,自幼秉承良缄,克。。。。。。特封孙墨为清平县男,随军入长安,特准入弘文馆为学士,修习自身”太监足足念了盏茶时间,除了开头,孙墨就没弄明白这些古文到底说些什么,好不容易听到清平县男这个爵位和入弘文馆,这大概就是封赏我的爵位,待刘内侍念完,孙墨连忙三拜九叩完毕。那刘内侍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连连拱手作礼:“恭喜男爵爷,贺喜男爵爷,十四岁封男,他日封侯指日可待啊。”孙墨知道这家伙是在是在讨要喜钱。摸遍全身也没有金银珠玉等可以打赏的物件。正尴尬间,程处默捧着一张托盘走进来,笑嘻嘻地对刘内侍说:‘烦劳内侍千里奔波,我兄弟感激不尽,得此佳讯,怎能让内侍空手而归,小小敬意,还望刘内侍不要嫌弃。”刘内侍也是妙人,笑吟吟地接过托盘向孙墨施礼:“谢爵爷赏赐。”又对程咬金施了一礼,捧着托盘退出营帐。孙墨对这个知情识趣太监很有好感,没有史书上说的那么不堪吗。唐甄在《潜书》中这样描绘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家伙对太监有偏见,或者受过太监的迫害,总之孙墨就觉得这刘内侍就是一不错的人。未语先笑,识情知趣,面子上让人有春风拂面的感觉,至于内心是否阴暗,关我屁事,李二赐我一个小小的男爵也就罢了,弘文馆什么鬼,这是要给我洗脑吗?不过也好这样也能快些融入大唐,要知道弘文馆刚刚建立没几年,房玄龄,杜如悔,孔颖达他们八大学士可是在弘文馆呢,其他的不说要是能再抱上老房老杜的大腿,那我就是文武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