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蝇营狗苟
“我叫林娜琏，今年18岁，是个练习生，你呢！”
“什么？你有18岁？”
………
“伯父，如果连一片树叶都害怕的人……”
“那人是不敢走进森林的，而这世界没有永远不进森林的人，有的只有一颗恐惧森林的心，小南，你抢了我谈判的台词啦。”
………
金成逸骤然睁开眼，残留在脑海中最后一幕的画面是拍摄广告时子瑜在自己面前跳热舞的场景。
他抬起头盯着电脑屏幕，视频里正播着她在一档综艺节目里憨态的学着狗叫的个人技。
金成逸此刻有些出神凝望着她直到一个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醒啦！”
金成逸意外的回头：“宇成哥，你怎么来了！”
姜宇成嘴角含笑的打趣道：“成逸你真行啊，让你来负责produce101的，你居然在拍摄场地里看起ice的视频，你就这么上班的？”
金成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伸手把视频关掉后，厚着脸皮迎着对方的调笑，“宇成哥，你可别乱说哦，我明明看到就是produce101的视频。”
“切。”
姜宇成不屑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你这小子给哥老实点，jyp那边的事哥管不着，这里你可要用点心，看看这份报表吧，哥感觉这次真的赌对了。”
金成逸见他一脸抑制不住的喜色，大约猜到了是因为什么。
报表里详细的记录了从produce101从对外宣布到近期个人练习生视频发布时期，热度曲线的波动，尤其到了produce101成员们单人宣传视频，热度更是夸张的呈几倍的增长速度。
几大门户网站的民众参与度和讨论度早已超过了当初他参与sixteen拍摄时最高一期，这还是节目还未开播就已经火爆到这种程度。
金成逸笑着看着姜宇成，他眼中的炙热和狂喜，真应对了他那一声赌字。
投入公司所有的资源和财力，可不就是赌？
但他不是一般输红眼的赌徒，过往的低谷和起伏，是一块不断的打磨着他的心智和眼光的磨刀石，多年的蛰伏换来了这次洞察到的商机，又用破釜沉舟的决心下了这次赌注，不是他赢还能是谁？
“宇成哥恭喜啦，创业第一步就迈出一个大脚步。”
姜宇成笑着说：“你小子难道不是同喜吗？作为公司最大的持股人。”
金成逸失笑的连声道，“是，是，是，宇成哥现在你那句话要换我来说了，看好我的公司，要用点心啊。”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下午拍摄第一期节目，姜宇成就在幕后盯紧着自己全部的投资心血。
金成逸则是第一次以主持人的身份开场，这时很多人认出了他，包括误会他是色狼的那个背着琵琶的少女。
拍摄结束后，姜宇成拉着金成逸还有一干节目负责人去吃饭。
日落月升，在星辰的相伴和指引下，金成逸把喝的烂醉的姜宇成丢进了他的公寓。
下楼后，天空划过一道绚丽的闪电，顷刻点亮了整个天际，但短暂的光明后，是一声震耳欲馈的雷鸣。
金成逸抬起头，即使在夜里，还是能看清那团比夜色还要黝黑的云层汇集卷动的吞噬完所有光亮后，将整个都市笼罩在它那无际的黑暗里。
金成逸望着这天地之威的景象，心里感到了一丝压抑。
同时，在同一片天空下，在一间会议室里，一道道阴沉冷冽的目光凝视在一个坐在会议室上首位的男子。
男子对四周敌视的目光恍若未闻，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那张照片，忽然愤然而起的把照片上那样貌青春可人的女生撕的粉碎。
“混蛋，混蛋，该死的。”
男子把撕成粉碎的照片丢在地上，又疯狂的下脚狂踩，似乎不这样难解他心中的愤怒和绝望。
会议室的其他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嘲讽也没有讽刺，仿佛这一切都不能触动他们的情绪，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拿回消息的人，只有在确认他们可以置身之外免受牵连后，那么那些隐忍的情绪才会通通的宣泄出来。
很快，带着消息的人来了。
朴振英走入会议室，看的这一幕，一脸阴郁看着他：“林理事，上面要见你。”
林理事身子一抖，那一刻，他无助的用手抓紧的桌角，很想祈求的向朴振英说不，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对方肯尽弃前嫌，甚至帮自己说情，但说到底，他们都是上面摆在世人眼中的棋子，求与不求结果根本不会改变。
林理事想通此节后羞愤的收起手，把颓然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目光和朴振英对视片刻后，毅然挺胸的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走出会议室的大门。
他双目刺红的盯着前方的走廊，癫狂的厉声道“就算我林蔚然要死，你朴振英也别想好过，大家一起下地狱去吧。”
从身后追来的金海基一把抓住了林蔚然沉着脸，“我们还没输，你冷静点。”
金海基的话就像此时窗口吹进的冷风，林蔚然顿时一阵激灵，“我们还没输。”
金海基盯着他：“别忘了，你接收公司也就一年，那个小姑娘入社时还是那人在掌权。”
林蔚然霍然转过头问：“你的意思是？”
“把他也扯下水，两个人一起去扛，那些老家伙多少还会有些顾虑，要是突然间整个公司瘫痪了，他们也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扯下水。”林蔚然的颓势的眼中重新燃烧起希望。
金海基左右张望后，贴近到林蔚然的耳边，“我听说了一件事，那人当初也在敏感的问题上惹出了麻烦，不过当时没引起什么风浪，但发生过的终究是发生过的，那件事是公司男团的一个成员……”
第二天清晨，暴雨依旧。
金成逸看了眼时间，心里想着孩子们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了，起身下床洗漱一番，准备给她们一个惊喜。
大约过了40分钟，金成逸驱车来到了机场后，才在停车场看到了公司的保姆车。
原来是提早就来了啊，难怪在公司门口没看到。
金成逸讶异的又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牌，“这不是丑大叔的专车吗？大叔也跑来接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