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生进行时 ―
1960秋,在中国一个偏远的农村―李家村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一户人家中传来刺耳的骂声“你个赔钱货,让你干这么点事都干不干,你还能干什么,早晚把你们给卖了”王老太凶狠的骂道,
五丫害怕的哭道“奶奶不要卖我,我可以干活的,奶奶,求求您了,呜呜呜”
原来是因为王老太今天出门挖野菜,被隔壁邻居张老太膈应的,说她家是绝户头,生不出孙子,于是看到三丫就立刻发火了。
“娘,我饿了,想吃肉了”三儿媳妇小玉说,此时小玉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大家都说是个男孩,王老太很是重视,再加上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的娃,所以现在小玉是整个家中最重要的人,谁也比不上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就连李老头都不行。
一听说儿媳妇饿了,也不骂三丫了,赶紧去厨房说道,“小玉呀,先给你炖个鸡蛋垫垫肚子,等会就吃晚饭,给你炖了鸡汤,不然你该吃不下了,可不能饿着我大孙子”
小玉笑眯眯说“娘你真好,等爹和光宗回来我们一起喝”
“喝啥呀,娘,我们大家一起喝呗”二儿媳妇张莲花回来了说道,
王老太怒骂道“喝什么喝,喝不死你,你怎么不喝我的血,你个黑心肝的,你要是也能给我生个带把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
张莲花生气道“娘,我也想生呀,再说了,我也不是说不能生,您可不能偏心眼”
小玉嘲讽道“二嫂,你倒是生呀,再能生也是个赔钱货,大家都说我这个是个男娃”
张莲花气道“还没生下来,还不一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王老太在一旁鬼喊道“你说啥呢,你再说一遍,哎呦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娶了三个媳妇没一个生了带把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二儿媳妇还诅咒我老李家绝户呀,我不活啦”
小玉嘲讽地看着张莲花对王老太说道“娘,我这一胎肯定是个男娃子,您呀就放心吧,您要好好的管管二嫂了”
此时,传来一句“咋的啦,老婆子,你又在闹啥呀”原来是晚上吃饭的时间要到了,在地里挣公分的李家人都回来了,李老头紧皱着眉头喊道,
王老太生气的说“老头子,这次可不是我,我就是给大孙子补补,等他出来了白白胖胖的,可是呀,有的人就是见不得我们李家好,你听听二儿媳妇说的啥,居然说我们绝户头呀”边说边坐在地上哭,
李老头对二儿子李来禄生气道“还不管管你婆娘,连个婆娘都管不住,你还能干啥,”
李光宗道“二哥,你可得好好管管二嫂了,你看把娘给气的,把你养大,给你娶媳妇你就是这样对娘的”边说边扶起王老太,对王老太说“娘,您别担心,等小玉把我儿子生下来,您和爹跟我们住,帮我们带儿子”
因为李老太再生李光宗的时候,做了个梦,认为李光宗和前面两个儿子不一样,所以就给他起了个不一样的,也代表了他在李老头和李老太的心理和其它几个儿子是不一样的。
李来禄走到张莲花面前,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生气道“你个搅家精,整天的没事找事,不要是不想过了,我立刻把你送回你娘家去”
张莲花怕了哭道“她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二丫和四丫也在一旁哭道“爹,不要把娘送走,呜呜”小玉对王老太说道“娘,我快要饿死了,快做饭吧,都饿到孩子了”
王老太在一旁和蔼道“小玉呀,你先回屋歇着,等会饭好了,我让光宗给你端你屋去,你和光宗呀就在屋里吃”
小玉高兴的说“唉,好的,娘,我就先回屋歇着去”
王老太笑道“快去躺着,光宗呀,把你媳妇扶屋里去,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快去做饭,还等什么呢,难不成等我这个老婆子喂你们吃呀”
苗小翠和张莲花摆摆手说道“娘,没有的事呀,你们先去歇着,饭做好了,就叫你们吃”
说完一群人回屋的回屋,做饭的做饭的,一时间倒也安静了,只听见厨房里做饭的声音。
此时,王老太和李老头说道“老头子,还有几天小玉就生了,明天让光宗拿着钱和票去镇上买点红糖啥的,给小玉好好坐月子,等乖孙子出来了,吃的白白胖胖的,我们老李家可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呀,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呀?”李老头闷声说道“是该好好补补”王老太笑道“你个死老头子”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爹娘,吃饭啦”
今天的饭桌上也只有简单的两个素菜,不过都是用大盆装的份量很足,还有一些咸菜,分成了男女两张桌子上用餐。
男桌上饭管饱,女桌混个水饱就不错了。
但是小玉跟其他几个媳妇比起来,那可就幸福太多了,不只有蛋羹,还有鸡汤,碗里两个大鸡腿就占了很大部分,还有些鸡胸肉,满满一大碗,那个香味勾得人心痒痒,大人还行,但是几个女娃就不行了,口水泛滥,两只眼就像饿狼看到肉一样。
王老太见此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怒骂道“你们三婶吃个肉,咋的啦,不能吃呀,你们想吃肉吃我老婆子的肉好了,等俺的乖孙子出来了,好东西都是俺乖孙的,你们这些赔钱货不把你们卖了就不错了,还敢眼红俺乖孙,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扫把,直接打到离她最近的三丫和四丫身上,顿时,屋子里哭声和骂声混做一团。
李老头皱着眉头说道“行了,老婆子,快吃饭吧”
李来福生气道“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死丫头”
大丫红着眼睛说道“知道了,爹”
王老太对李光宗道“光宗呀,你把蛋羹和鸡汤端到屋里去,和小玉一人一个鸡腿就在屋里吃,好好补补”
李光宗笑眯眯道“娘,鸡腿给您吃,您该好好补补,到时候好好照顾俺儿子,等他长大了,好好孝敬您和爹”
其实,李光宗受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不光是因为李老太做的梦,还有就是李光宗会说话,会做人,所以比较其他几个儿子,在王老太的心里,李光宗是格外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