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回 激情的夜
上回讲到两人正在院子里散步，忽然听到吱吱的叫声，草丛里窜出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吓得易志梅“啊”地一声，往后一退，重心失稳，一下靠在了李认真的怀里。因为是夜晚出行，易志梅穿着比较单薄随意。李认真紧紧抱着她，饱满的肉肉贴在李认真的胸口，结实湿润，他几乎可以听见嘭嘭地心跳。他用力紧紧地拥着她，酒精持续发酵着男人荷尔蒙的激情，她刚洗过澡的头发散发清香好闻的味道，正在打开他的皮肤、他的毛孔和他的血液，打开他的矜持、他的青涩、他的记忆，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向她的耳根靠近，一阵动物般喘着粗气的声音游移不定。时间凝滞了，她主动仰起脖子，任凭柔软的舌头游移，只到两块柔软的舌头叠加、搅和、眩晕，酒精的味道正在夜空中挥发……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没说一句话，李认真看见易志梅眼眶里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李认真，我喜欢你！”
“……”也许是沉醉过后的理性，梦幻之后的淡定。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有些清醒。
“你答应我……”
“我害怕，爱你是伤害你。”
“为什么？”
“给不了你美好的未来，我宁愿不要现在。”
“我只要现在，即使没有未来。”
月光隐藏在淡淡的云彩后，淡淡的云彩伴着月亮走。
易志梅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李认真，希望他给出一个肯定回答，哪怕是点头也好。
“我做你的哥哥吧！我还真的没有妹子！”
易志梅泪珠成线，开始抽咽起来。
“易志梅，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真要嫁给我，我可能将来是个乡下的穷老师，可能哪天我游走天涯，可能哪天归隐他乡，可能不会给你幸福，可能不会给你尊严，可能不会给你体面的生活，可能没有你想要的一切……”李认真一口气说出了他内心的焦燥和不安，他需要一段充满浪漫的爱恋，但是，无力开始一段真正的婚姻。
夜渐渐深了，开始透露丝丝凉意。李认真害怕易志梅受凉，轻轻拥着她回到了房间，两人懒得拉开灯光。
“李认真，你走吧，我不需要有人怜悯我，呜呜……”易志梅还在哽咽着。
“我真的不是拒绝你，而是没有勇气接纳你……”李认真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陪你……”
“我要有人爱我，我不奢望婚姻。”
“你是蜜罐里长大的，我是苦水里泡大的。你想想，一杯蜂蜜加上一杯苦胆水，是什么滋味？如果我喝下去，感受到的是蜂蜜的甜，而你喝下去则是苦的。”
“爱不是实际平等，而是感觉平等。爱不需要理由，爱不需要借口，爱不需要解释，爱不是物质交换……”
“那爱是什么，爱是一无所有，爱是空中楼阁？”
“爱是你我……”
“让我再想想吧，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心可以为你筑巢,如果你经不起风雨，请不要为我的爱停留……”
一场关于爱的辩论没有答案。
月亮透过窗户照进来，斑驳的树影在晃动。两人都有些累了，易志梅躺在床上和衣而睡，李认真倒在了沙发上，借着酒劲的催眠作用，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李认真正在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破敲门声将其吵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