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萍儿趁虚而入,倾城拒之门外(7000)
六月初,天津城的天气悄然转热,阳光透着一丝丝*,伴随着一声鸣笛声划破天际,轮船缓缓靠岸!
钟倾城穿着一件半袖的青色连衣裙,踏步走下轮船,海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小翠为其提着行李跟在身旁,身后跟着少杰和两个手下!
“大嫂,您这回了一趟苏州,一回就是七天,二爷该是想你想疯了!当时我说就该让二爷陪着你去!”少杰吹着口哨,惬意地调侃着,回苏州的路上,少杰总是嬉皮笑脸的逗乐了一路!
“阿啸他很忙,何况我要去七天,还是我一个人回吧!”钟倾城深吸一口气,亲眼看着爷爷下葬那一刻,她如释重负一般!
“大嫂,为老太爷下了葬,这会你该安心和二爷成亲了吧?”少杰在一旁一会踢踢腿,一会磨拳打趣着,他心里最清楚,二爷想要和钟小姐成亲可是想疯了!
“嗯!既然爷爷都下葬了!再不成亲!可真要守孝三年了!”钟倾城浅笑着,站在码头上环顾四周!寻找那副熟悉的身影!
“奇怪了!小姐,二爷怎么没来接你?”小翠在一旁跟着张望,疑惑地嘀咕着。
少杰放眼张望,也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钟小姐回天津,二爷该是最着急的一个人,奇怪了,怎么没来接人!渡口商会再忙,也不至于连个接人的时间都没有!
钟倾城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仓库,发现仓库像被焚烧过一般,顶棚炭黑,仓库大门残破!
“少杰!你看仓库!怎么会变成那样!”钟倾城指向仓库,凝眉问道。
少杰顺着钟倾城所指的望去,看到残破的仓库,顿时眉头深锁,心弦一紧,难道渡口商会出事了!
“杰哥!你可算回来了!出了大事了!”渡口码头的一位劳工领头神情紧张地说道。
“出了什么大事?”
“杰哥!六天前,码头仓库遭到一群黑衣人洗劫,洋行林老板的货被劫了不少!那些个黑衣人很是嚣张,向黎二爷下战书,说是第二天晚上还会来,紧接着第二天晚上,仓库就爆炸了,为此码头死了不少弟兄,黎二爷和东哥也都受了重伤。。。”
“阿啸!!”钟倾城听及此,拔腿就跑,小翠提着行李紧跟其后!
“大嫂!大嫂!”少杰也顾不上那么多,带着两个手下就跟上!
几辆黄包车快速地在池园大门口落下,钟倾城一下黄包车,猛然冲向铁门,铁门旁的两位黑衣手下大手一横,将钟倾城拦在了门外!
“小姐!请留步!这是池园!外人不得乱闯!”一位黑衣手下冷漠的声音吐出。
“外人!什么外人!我们家小姐,岂是外人,她可是池园的女主人!黎二爷的太太!”小翠在一旁怒气横生喝道,双手叉腰,在这种事上,小丫头还是会狐假虎威!
门旁的两个黑衣手下听了,互视了一眼,勾唇冷笑后,依旧一副冷漠的神情,没作任何反应!
“你们都给我让开!”钟倾城朝着那两位手下厉声喝道,此刻她最想看见黎啸!他受了重伤!
一位手下一下子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指向钟倾城,冷声道:“小姐!再警告你一次!请留步!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手中的枪走火!”
少杰从身后赶来,下了黄包车,快步奔向前,身手利索地夺过那位手下手中的枪,一拳灌了过去,厉声喝道:“你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连黎二爷的夫人你都敢拦!谁带你做事的!这么不懂规矩!“
那位被夺了枪的手下,一把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水,瞥了一眼少杰!
这个时候,池园的铁门缓缓打开,铁门内一下子窜出两队黑衣手下,整齐有序地站成两排,一位领头人从中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那位受伤的手下,又走向少杰,拱手作揖,满脸堆笑道:“敢情是大名鼎鼎的杰哥!这守门的两个是新来的!不认得杰哥您!多有得罪!他们也是听从上头吩咐,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池园!”
少杰盯着领头人数秒,紧接着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池园的手下似乎都被换了一遍,都是些生面孔!
“少杰!我发现这些人都很面生!”钟倾城上前,狐疑地对少杰开口道。
“嗯!我也发现了!而且现在池园守备相当森严,以往二爷,从来不会在池园布下如此多的防备!”少杰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神情严肃,他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少杰看向领头人,指着钟倾城,沉声开口道:“这位兄弟,我身旁这位小姐可不是闲杂人!她可是黎二爷的夫人,你敢拦她,不怕二爷怪罪下来?”
领头人扫过钟倾城,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不屑地开口道:“杰哥,我们也是听上头吩咐办事,这位小姐是二爷什么人,我们不认识!上头交代过,女人一概不得进入池园,至于杰哥你,我可以进去通报一声!”
少杰听着,胸腔中怒火咻咻腾起,勃然大怒道:“放屁!我大嫂进池园还要通报!我杰哥进池园,也需要通报!瞎了你们狗眼!你们上头是谁!!”
“我们上头是鹤爷和锦萍小姐!”领头人挑眉,趾高气扬地回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钟倾城听了,柳眉紧蹙,脑中迅速思虑着,喃喃自语道:“锦萍?是萍儿!是她!她现在池园里吗?”
钟倾城回过神来,上前正色那位领头人,焦急地追问道:“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黎二爷他受了重伤吗?你口中的锦萍小姐是鹤爷的义女萍儿吗?”
那位领头人耸了耸肩,细细打量了一眼钟倾城,嗤笑道:“正是鹤爷的女儿王锦萍小姐,黎二爷现在身受重伤,需要静养!黎二爷此次遭人暗袭,鹤爷尤为震惊,防止敌人再次偷袭,锦萍小姐吩咐一定要戒备森严!“
钟倾城听到重伤两个字,心越揪越紧,径直地往池园里冲,发怒地喊道:“我要进去!你让我进去!黎啸受伤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我!我是他的妻子!”
两柄枪硬生生地指向钟倾城,领头人摇头嗤笑道:“啧啧啧!这位小姐!你说你是黎二爷的妻子!可谁知道?我可记得二爷他还没成亲!”
“你~~!”钟倾城听着瞬间气结,小手颤抖地指着领头人,双眸对上左右两旁的枪口,却是不能自己!
“小姐!小姐!你先别冲动!他们有枪!”小翠焦急地拉下钟倾城,她也感觉到了,这离去的短短七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少杰站到钟倾城跟前,双手一摊,成一字型,护住身后钟倾城,严声道:“大嫂!你和小翠一旁站着,让我少杰亲手解决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不一会儿,少杰和两队的黑衣手下赤手空拳较量了起来,碍于他是黎二爷的左右手,领头人并不敢下令开枪,只能让他和这些个手下折腾去吧!
领头人双手背向身后,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钟倾城,勾唇冷笑,朝着池园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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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园房间内,黎啸头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纱布上侵染着红色的血渍,黎啸癫狂般在房内挥动着四肢,紧接着花瓶落地破碎声,台灯撞墙声,黎啸发狂般砸着房内的物件,一件一件的物件被他用劲甩出,摔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啊~!头好痛!好痛!头好痛!啊~~!”黎啸双手捂住剧痛欲裂的脑袋,发狂般咆哮!
房门忽地被推开,萍儿立刻冲上去,双臂紧紧地环住黎啸精壮的身躯,柔声安慰道:“黎大哥!黎大哥!萍儿在这!萍儿在这!黎大哥!”
黎啸反手握紧萍儿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萍儿的身子,双目发红,怒声吼道:“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
萍儿被黎啸摇晃着怔住了神,焦急地开口道:“黎大哥!你叫黎啸啊!是天津城大名鼎鼎的黎二爷!黎大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萍儿在一旁细细地注视着黎啸极尽痛苦的神情!心弦微微一颤!
“黎啸!黎二爷!黎啸!黎二爷!。。。头好痛!好痛!啊~~!”黎啸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越往下想,头胀痛得越是厉害!
黎啸再次紧紧地捂住脑袋,双脚不停地揣落身旁的物件,将椅子桌子踹得残肢截腿!
“医生!医生!快来人!”萍儿见状,赶紧朝着门外大声叫唤道。
医生带着两名男助手进门,瞧见发狂中的黎啸,立刻下令道:“快!快把他压制住,我立刻给他打一针!”
两名男助手上前,想要压制住黎啸,却是被他强大的力气,甩落一旁,两名医护男助手被摔得生疼生疼,医生无奈地看向萍儿,萍儿立刻会意,朝着门外喊来了四个黑衣手下!
“滚!滚开!我是谁!我是谁。。。”黎啸对着两名助手发吼咆哮,发红的双目犹如困兽般嗜血!
四个黑衣手下加上两名助手,这才把黎啸硬生生压制住,医生举起手中针,朝着他的手臂按压了下去!
片刻钟之后,黎啸双目直瞪着头顶的空气,瞬间昏厥睡去!
“李医生,黎二爷他病情如何了?他一直叫着头疼!看他样子,真的很难受!”萍儿焦急地询问医生,一边扯下旗袍斜襟上的手帕,为黎啸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锦萍小姐,请放心!他是爆炸后,经过撞击,脑袋里面该是有淤血,只要按时吃药,相信淤血很快会清除,这头疼也就不会再犯了!”
李医生戴着听诊器,细细地检查着黎啸身上的伤口。
萍儿眸色垂了垂,沉吟片刻开口道:“那敢问李医生,如今二爷失去了所有记忆,是不是代表以后他再也想不起来了?”
李医生放下耳朵上的听诊器,神情凝重开口道:“这个。。。这个难说!说不定病好了他就想起来了,也说不定他一辈子也记不得!这个要看机缘巧合!”
萍儿听着,眉色轻轻地舒展开,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张沉睡中冷峻的脸庞,那双蹙着剑眉的眼眸,敛聚着男人浓烈的英气,那张薄凉的唇紧紧抿着,红突的喉结,如磐石般发硬!
萍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脸庞,一处一处轻轻地触碰,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黎大哥!或许真的是天意!让我们俩可以重新认识!重新来过!”
就在萍儿痴醉之际,房门被轻轻叩响,门外响起领头人的声音:“锦萍小姐,有事汇报!”
萍儿听着,替黎啸拉紧了身上的薄被,立刻起身,踏步走向房门,打开房门!而后又轻轻合上!
“有何事汇报?”萍儿立刻变得言语冷漠。
“锦萍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个钟小姐来池园了,她现在门外,硬是要闯进来,人已经被我拦下来了!只是她身旁还跟着二爷的左右手少杰,那个少杰正在门外和我们的弟兄厮打,那架势,像是要硬闯池园!现在也被拦在门外!“领头人如实汇报。
锦萍听着,唇角微微上扬,手中的手帕轻轻地划过领头人的肩头,轻笑道:“嗯!做得好!我会对你重重有赏!”
领头人一听,心下大喜,立刻激动地跪地道:“谢谢锦萍小姐!”
“锦萍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领头人试探般问道。
锦萍细长的眼眸斜睨了一眼领头人,媚笑中夹着阴狠:“你去把少杰叫进来!叫到书房里来!至于那个女人,就让她呆在池园外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让她进来!她爱呆多久就让她呆多久!”
池园大门外,钟倾城和小翠站在大门旁,眼见着少杰被刚才的领头人带进池园!
池园的铁门被缓缓地合上,门口依旧站着两个黑衣手下,紧紧地盯着钟倾城!
“小姐!阳光有点大,我们在一旁坐一会吧!”小翠扇了扇脖子间的热气。
钟倾城瞥了一眼一旁的石阶,却是不动声色,挪不开脚步,双眸紧紧地盯着池园内那栋宏伟的建筑,那扇熟悉的窗户,阿啸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书房内,书桌上,一杯茶静静地腾着热气,萍儿坐在书桌后的大座椅上,双手往双边扶手上轻轻一放,眉色上浮,唇角的笑意蔓延开!
“锦萍小姐,少杰带到!”
少杰径直推开书房的门,大跨步踏进书房内,怒目瞪向悠然自得萍儿,劈头盖脸质问道:“萍儿小姐!何时二爷的池园变成你的地盘,任你在此胡作非为!我们的大嫂还在大门外!你想鸠占鹊巢到什么时候?”
萍儿缓缓地阖了阖茶杯盖,轻轻地吹散了热气,微微抿了一口热茶,挑眉笑道:“少杰!我知道你是黎二爷最得力的右手!更知道你对他忠心耿耿!其实我也一样,我对二爷可是情真意切,我不会害他的!二爷这次遇袭,是遭到三井家族派人,如今三井大少爷来天津了,务必要为他的亲弟弟报仇雪恨!我现在池园,一来为了保证二爷的安危!二来可以有助于二爷养病!”
“二爷他在哪里?他伤得严重吗?”少杰心急地追问,这是他此刻最关心的!
“他就在自己房间里,伤得挺重的,尤其是脑袋,已经失去了记忆!每天头疼欲裂!”萍儿凝眉诉说着。
“失去记忆?怎么会这样?三井!!我一定要手刃三井家族的人!”少杰愤怒地攥紧了双拳!
萍儿瞥了一眼少杰紧紧攥住的拳头,浅笑道:“少杰!二爷的仇我必定会帮他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少杰听着,不屑地扫了一眼萍儿,嗤笑道:“萍儿小姐,你对二爷这份心思,恐怕用错地方了!你应该知道二爷一直痴心我们大嫂钟倾城,他是不会接受你的!何况一直以来,二爷和钟小姐已经是天津城里公认的一对!你还是少在这痴人说梦了!”
萍儿低头浅浅地酌了一口茶水,抬眸对上少杰,轻笑道:“是吗?或许是以前,我还真没把握二爷会接受我,不过如今他连记忆都没了,我可以和他重新开始!”
少杰嗤之以鼻,指着萍儿冷笑道:“你这个女人!你想这么瞒天过海!我少杰不会同意!我不会让二爷就这么被你蒙在鼓里!二爷病一好,我第一个告诉二爷真相!”
萍儿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被溅了出来,阴狠的眸光,讥笑道:“少杰!我记得你在抚州还有一个年过七旬的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该孤身呆在那里,我已经派人替你去接她老人家了!”
“你~~!王锦萍!你敢对我奶奶下手!我第一个毙了你!”少杰愤怒地烧红了双眼,气愤得想要上前捏碎眼前的女人!她触及了自己最大的底线!
萍儿缓缓起身,神情异常平静,绕到少杰身后,冷笑道:“少杰!别激动!我不会对一个老人家下手!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再插管钟倾城的事,对她的事做到充耳不闻,闭目不见,事不关己而已!”
少杰怒气未消,身子却是僵在了原地,想到奶奶,于心不忍!
萍儿侧目看向一脸怒气的少杰,靠近他耳边轻声笑道:“少杰!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孝顺的好孙儿!一定不会让你奶奶失望!”
“晓东呢?他人在哪里?”少杰厉声问道,面目沉冷,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想看见一个女人!
“他没事!伤到腿了!在楼下的客房养伤!你可以下去看他!”萍儿身子柔柔地依靠在书桌旁,很是自然地说着,此时此刻,她知道少杰这个右手,已经被自己拿下了!
少杰径直走出书房,快步下楼,朝着客房走去!
走廊上,萍儿望着少杰离去的背影,唇角浮起深深的笑意,继而转身朝着黎啸的房间踏去,从现在开始,她要她的黎大哥的记忆中,只有她萍儿这么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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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天际染上了一片晚霞,池园大门外,蔓藤在镶黄的夕阳下镀上了一层光芒!微风吹过,枝叶微微颤动着!
大门口的石阶上,钟倾城静静地坐在大石头上,脚跟处安静地矗立着那一箱行李!
钟倾城柳眉紧蹙,大大的水眸时不时朝着大门口张望,一次又一次的张望,换来的是无尽的失望,内心却是越来越波动不已,从晌午到落日,少杰进去了一个下午,却是再也没有出来!阿啸他的伤真的那么严重吗?
小翠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怀中揣着用纸袋包裹着几个热乎乎的大饼,小手扯了一块,递给钟倾城,开口道:“小姐!小姐!吃块大饼吧!我跑到路口,刚好有个卖大饼小铺!你都快一天没吃饭了,将就着吃点吧!”
“不吃!吃不下!”钟倾城目光斜睨着大铁门,口气佯怒地回道。
小翠一口一口嚼着大饼,望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铁门,没好气地开口道:“小姐!你都看着那个大铁门一下午了!米水未进!你好得吃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等下去!”
小翠第一次看见小姐这样失神忧愁的样子,这比老太爷过世时,还要来得严重!小翠循目又一次看了一眼那一扇铁门,其实小翠也很想知道这池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吃点吧!二爷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小翠低声安慰着,她心里也何尝不担心黎啸!
钟倾城垂眸,瞥了一眼小翠手上,那张还冒着热气的烙饼,伸出手,停顿了几秒,终是接过手中,扯了一块,放在口中慢慢嚼了起来。
吃着吃着,钟倾城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热浪袭来,翻滚不已,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大饼太难吃了。。。”还不待小翠说完话,钟倾城立刻起身,转向身后的藤蔓!
“呕~~!呕~~!”钟倾城趴在藤蔓根部的泥土里,灼心般往外呕吐,将才吞进肚子里的烙饼,通通吐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小翠!你这是怎么了?”小翠在一旁着急得直跳脚。
“呕~~!呕~~!”钟倾城拼了力地往外呕吐,吐得泪水溢上了眼角,吐干了肚子里的东西,又是呕了出了些许水来,最后不停咳了起来!
“咳咳咳!”钟倾城无力地瘫坐在大石头上,咳了一阵子,才觉得舒坦了很多!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小翠抱着烙饼,半跪在钟倾城膝盖前,关切地询问。
钟倾城小手拍了拍胸口,不经意间又一次瞥见了小翠怀中的烙饼,恶心烧心的感觉又一次从肚中袭上了喉咙,立刻撇过头去,不悦地开口道:“小翠!你买的那都是什么啊?难吃就算了!吃着还恶心!赶紧拿开!拿开!”
“哦!哦!好!小姐!我这就丢开!”小翠立刻将手中的烙饼藏进随身携带布袋子里,小翠心里有点郁闷,小姐就是金贵,这大烙饼我吃着都好好的,小姐竟然说吃着恶心!哎!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