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归于尽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是警察吗，这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怎么这么帅。
可是赵小天也不是什么痴呆儿，他故意脚下一打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假警察在空中，一下子踢空，整个人也掉了下来，正好要砸在赵小天的身上。
被一个大活人砸中，那不就等于是自杀么，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赵小天这是倒霉还是自作孽。可是那人掉下来的时候，赵小天左手撑住了地板，右手举起来要阻挡一下。
“嘭！”两个人就跟叠罗汉一样，都摔在地上。
“哎呀我的天啊！”赵小天大吼一声，好像被砸的很重。
可是那个警察的脸色蜡黄，一句话都没说，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赵小天从他身子底下钻了出来，冲着周围的人喊道：“你们有病啊，他追我你们不知道帮忙，还落井下石？”
周围的人摇摇头，赶紧闪开。
赵小天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警察，拍拍他的脸，说道：“兵不厌诈你是没听说过吗？再见了，一路走好。”
那假警察咳嗽了一声，扭动着身子，很虚弱的样子，却无法发声。
原来赵小天在落在地上的刹那，就已经拔出了匕首，藏在手里，朝上举着。那假警察落地的时候，正好压在了赵小天的匕首上，直接贯穿了他的后腰。那可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怎么可能还能动弹。
赵小天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之后到了楼顶。
这栋大厦的楼顶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赵小天开门走上来的时候，只有菩萨一个人正朝着楼下观看，不时的摇头。
赵小天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菩萨胸口的衣服，吼道：“香怡呢，你把香怡弄哪去了！”
菩萨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楼下撅了撅嘴，给赵小天一个眼神。
赵小天趴在天台朝楼下一看，有一群人围着那里，地上躺着一个白裙子的女人，满地鲜血。大厦三十多层的高度根本看不清是谁，可是那血迹已经蔓延了很大一块，看的清清楚楚，虽然赵小天有眼根，也看不清是谁。
“你……你……”赵小天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菩萨，然后准备朝楼下奔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菩萨笑道：“已经晚了，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活不成。”
“你还有脸笑？”赵小天一回头，双眼通红，含着眼泪，咬牙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女朋友！”
“我为什么不笑？我喜欢看人哭，尤其是男人哭，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我心情舒畅。至于为什么杀了她，我不是说过吗，我要看看你会对我做什么。”
赵小天转头下楼，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打晃，头脑开始不清楚。他看不清那个人是不是龙香怡，所以要去确认一下。
一定不会是的，龙香怡是命字诀的天才，她肯定知道自己有危险，肯定会事先躲开的。
“你如果走出这个门，以后再见到我就难了，想要报仇的话，我想你要趁早。”菩萨说完抽出了匕首，意思很明显。如果你想报仇，那我奉陪，如果你想走，那对不起，不接受！
赵小天喘着气，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会跟你做什么吗？”
“是啊，我很好奇。”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赵小天知道打不过菩萨，可是为了自己的女朋友，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要拼死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这个词我喜欢，已经有很多人跟我说过了，可是我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菩萨有些轻蔑赵小天，陡然之间脸色变换，身上杀气腾腾，把手中的匕首转出一朵朵的剑花，冷笑的看着赵小天。
“啊！”
赵小天怒吼一声，朝着菩萨奔来。
他距离菩萨只有七步，也就是说，出手就可以用到他的看家本事——七步太极！
一眨眼的功夫，他出现在了菩萨的身后。每次用这招的时候，赵小天都会用来制服别人，可是现在他不想，他想的只有如何杀死菩萨，为龙香怡报仇。所以出现在她身后的时候，赵小天举起匕首，朝着菩萨的后心捅了过去。
菩萨一失神的功夫，赵小天已经不见，而身后一股煞气袭来。
身为欧洲的第一杀手，她经历过太多的考研，所有的场景都不比今天轻松，当菩萨知道赵小天在身后的时候，第一时间做的不是躲避，而是反手把匕首朝着赵小天的身体捅了过来。
以攻为守是高手们争斗时候最常见的手段，可是赵小天不比常人。他狠！他不仅对人狠，对自己更是狠上加狠。眼看着菩萨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腹部捅过来，他不闪不避，匕首还是捅进了菩萨的后心。
只是一个刀尖，赵小天的匕首捅进去只有一厘米，没有对菩萨进行致命的伤害，可是菩萨就不同了，她的匕首一半都在赵小天的肚子里。
赵小天闷哼一声，疼的呲牙咧嘴，可是他最疑惑的是，他的霜刃无坚不摧，为什么偏偏捅不进菩萨的身体。
菩萨感受到背部的疼痛，拔出手中的时候，转过身，再次一刀捅了过来。赵小天错愕之下毫无防备，可是天生敏感的嗅觉，让他本能的躲闪过去，腹部开始汩汩的冒出鲜血。
“居然能伤到我，看来这东西也是玄铁的吧？”菩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赵小天手里的匕首说道。
赵小天趁这个机会拿出银针，封住了自己周身的学会，腹部的血液当时就止住了，然后他拿着药草涂抹在伤口上，虽然还有些疼，但是不至于一会动手的时候失血过多而死。
“你还没回答我，这东西是不是玄铁的！”菩萨吼道。
“等你死了我再回答你！”赵小天一看七步太极不能一招制敌，简直闻所未闻，又变换了招数，摆出太极的架势，一个坤字步踏出去，周身像是被云彩拖住一样的轻飘，鬼魅一般的冲向菩萨。菩萨当下不敢大意，挥手用匕首格挡，直奔赵小天咽喉处。
谁知道赵小天这一招乃是虚张声势，到半途中就变换步伐为坎字步，一股凌厉的煞气扑面而来，拳意翻江倒海的攻取菩萨下盘。
菩萨看他变招奇快无比，心知这是劲敌，赶紧闪身后退，不顾自己背部的伤口，怒吼一声，两只目光杀意四起，同样朝着赵小天下盘踢出一脚。
“嘭！”
一拳对一脚，两个人都猛的退后，然后各自盯着对方不可思议。
菩萨跟赵小天打的很爽，索性脱掉了上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在寒冬腊月里依然香汗淋漓。在夕阳的照耀下，菩萨的身体发出一种类似于金色的颜色，只是比较暗淡。赵小天眼力极佳，看的清清楚楚，有点纳闷。
“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发光，是不是？”菩萨笑着说道。
“哼，死到临头还不忘了色*诱。”赵小天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没有回答菩萨的话。
菩萨一看赵小天没有好奇的意思，知道他现在只想着报仇，笑道：“你不好奇，那我就十分好奇了，现在我们是敌人，所以你不想知道的，我就偏偏要告诉你，我要让你害怕。”
“让老子害怕的东西还不存在，让老子害怕的人还没出生！”赵小天不想听菩萨废话，调整好了自己身体内的气之后，朝着她的面门一拳轰出。
这次赵小天用的，是龙腾山上那个老道士用的拳法，这套拳法十分精湛，虽然只有一拳，但是包含着无数种变化，经过赵小天悟出极道之后，对这种拳法的拳意更是有十足的信心，当下没有任何花招的打出，威力倍增。
菩萨眼见着拳头到来，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她也同样悟出极道，也同样知道这一拳有极道的含义。
所谓极道，就是虚无，就是不含任何杂质的意境。正所谓大道化简，佛法中的极道跟道教的极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最简单的形态爆发出最复杂的东西。
菩萨扔下手中的匕首，用赵小天同样的拳法打出来，同样也是**拳，同样也蕴含着极道。
“嘭！”又是两拳相对，只不过这次赵小天赢了，他没有畏惧自己的生死，他只是想菩萨死，为了龙香怡报仇，哪怕自己死在这里也问心无愧。这才是极道，简单而不平凡。
菩萨的拳意没有赵小天纯粹，被赵小天一拳隔开，胸口中了一拳。
“铿！”
赵小天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铁块上，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可是他没有退缩，一拳又一拳，拳拳都打在菩萨的身体上。
菩萨受了赵小天十多拳之后，开始口吐鲜血。
赵小天也好不到哪去，菩萨就像是铜墙铁壁，每一拳都带给了自己极大的伤害。
“我的身体……覆盖着玄铁，你打不死我的，哈哈。”菩萨大笑，然后猛烈的咳嗽，吐血不止。
赵小天看着自己破烂不堪的双手，咬着牙骂道：“好！老子看你从这里掉下去还能不能死！”
话音未落，赵小天抱起菩萨，朝着楼下扔了出去。可是半空中菩萨一直抓着赵小天的手，怎么扔都扔不过去。
“娘西皮，也好，老子跟你同归于尽。”说着，赵小天抱着菩萨，朝着楼下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