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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蜻蜓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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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蜻蜓们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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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蜻蜓们通力合作,从巨型蜻蜓外骨骼上的薄弱部位开始,把外骨骼使劲咬开,再一起用力把外骨骼掀翻到旁边,然后就开始了美味大餐,吃得滋滋作响。很多小蜻蜓身上粘满了血水和肉沫,显得脏兮兮的。

  欣奇利夫透过灌木丛枝叶心惊胆战地看着小蜻蜓们就餐,一阵阵血猩味随风飘来,让他恶心想吐,不过时间稍久后,嗅觉适应了,就不再感到那么难受了。小蜻蜓们埋头苦吃着,有几头偶尔抬起身子呵呵地叫几声,满意地看看伙伴们和四周环境,又俯下身子继续狂吃大嚼。

  有两头靠在一起吃食的小蜻蜓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叽叽呱呱地叫着,越吵越大声。其它小蜻蜓都抬起身子看着它们。它们光吵还不过瘾,后来干脆打起来了,一头小蜻蜓跳起来挥动翅用力扇了另一头小蜻蜓一下,被扇的那头往旁边冲了几步,撞到伙伴身上,被伙伴用身子撞了回去。它很恼火,抬起后腿蹬了一下伙伴。伙伴发火了,就跃到它身上,用力向下踩。被踩的小蜻蜓用力一翻身,把踩在身上的家伙掀翻了,再跳起来,两条前腿上的利爪就抓了过去。两头小蜻蜓打得不可开交。

  那头最先用翅攻击同伴的蜻蜓在旁边看着看着竟然欢快地又跳又叫起来,绕着那对缠在一块儿打架的蜻蜓转圈。两头小蜻蜓突然停下不打了,一起瞪向那头又跳又叫的小蜻蜓,片刻之后,就一起扑了上去,把那头小蜻蜓摁在崖壁上打,用脚朝它身上招呼。被打的小蜻蜓猛力一跳,把两个敌人弹开了,再扑向其中一头,缠斗起来。

  其它小蜻蜓都停止进食了,看着三个家伙相斗,久不久欢乐地聒噪一下。三个家伙先在崖壁上缠斗,后来一面斗,一面移到巨型蜻蜓尸骸上,其它小蜻蜓纷纷让开,把这个大块的食物兼餐桌让给三个脾气火爆的家伙当擂台。

  欣奇利夫一直看着它们争斗,觉得很稀奇。三个家伙打得不可开交,离开了大鲜肉,飞到空中继续互殴。后来竟然飞到了欣奇利夫藏身的灌木丛上打,打得叶片飞腾,好几片叶掉到欣奇利夫头上。有5、6头小蜻蜓也飞到灌木丛上,围着三个打架的家伙上窜下跳,喳喳喳地叫个不停。

  欣奇利夫心中惶急,生怕自已会暴露,不住地祈祷着:拜托,各位小神仙,快点离开吧,有好吃好喝的不去享受,偏偏要打架,想消食也要等到吃饱再运动吧。

  三个家伙终于转移战场了,飞到附近的杂草堆里继续打,那5、6个看热闹的小蜻蜓也跟着飞走了。欣奇利夫看不到战况,不过听到小蜻蜓们的吵嚷声离得比较远,就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又过了一会儿,那三个打架的家伙消停了,小蜻蜓们又全部聚集到巨型蜻蜓的尸骸上继续大吃大喝起来。

  吃饱的小蜻蜓飞到附近的灌木、矮树或杂草上休息。两头小蜻蜓飞到欣奇利夫所在的灌木丛上。一头小蜻蜓停在他的前面,他只要稍微抬抬眼睛,就看到了它的身体。另一头小蜻蜓停在他的头顶上方,把腹部末端伸入灌木丛中,然后开始排泄粪便,粪便一粒一粒地掉在他的面前,差一点就掉到他的鼻子上了。欣奇利夫刚开始时不知是什么,也不敢抬头看看那个家伙在干什么,直到那一粒一粒的东西发出腥臭味,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欣奇利夫看着面前堆得越来越高的一小堆粪便,恶心得要命,但身体不敢动上一动,只能屏住呼吸,心里大骂:“操你个小崽子,什么地方不好拉屎,偏偏跑到老子头上拉。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那么多的同伴在附近,我早就把你一把扯下来了,掏出你的内脏,塞到你的口中,再把你一块块地撕成碎片……”

  小蜻蜓一面拉屎,一面舒服得哼哼叫唤,拉完后又快活地大叫了两声,然后用腿梳理身上的脏东西。它的腿上有尖刺和细毛,当腿在身上轻轻地刮刷时,就把身上粘的肉沫、泥土和草叶等脏东西都刮了下来。它梳理得很仔细,还不住地发出嗯嗯哈哈的声音,脑袋还轻轻地晃着,显出很陶醉的样子。它久不久抖一下身子,再振振翅,用力向下踏踩枝叶。

  小蜻蜓身上掉下来的脏东西落到了欣奇利夫头顶的枝叶上,随着枝叶的抖动,又落到了他的头发上。欣奇利夫不知道掉在头发上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盼望着:千万不要是粪便。后来又担心起来:这种怪物蜻蜓会不会象有的狗那样吃它自己拉出来的屎?如果真有那种爱好,一会儿钻下来,我就暴露了。

  停在欣奇利夫面前的那头蜻蜓也开始拉起屎来,完事后就不住地梳理着自己的身体。他透过灌木丛枝叶看着,心想:“这头小蜻蜓应该是母的,要不然不会那么卖力地梳理干净身子,梳理完后,它该干什么呢?吃饱喝足后,不会是要求爱了吧?如果一公一母两头虫在我面前啪啪啪……如果它们象人那样害羞,要找隐蔽的场所干那种好事,钻进灌木丛中,看到我了,会不会不好意思,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以防丑事泄露,妈的,真不敢想象下去。”

  欣奇利夫胡思乱想着。幸亏小蜻蜓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梳理完后就打盹了。欣奇利夫轻轻吁了口气,又想着:“如果把小蜻蜓抓来炖了吃,会是什么味道呢?是不是跟那种像虫又像草的东西一个味道?会不会也产生某种神奇的功效……”

  一想到吃的,欣奇利夫就觉得饿了,肚子很快就咕咕地叫,叫得轻轻的。食物在背包中,但他连动都不敢动,头顶和前面还歇着两个小太岁呢。后来肚子饿的实在是难受了,就悄悄地把左手向后伸到背包的侧袋中,轻轻地拉开了拉链。前面那头小蜻蜓似乎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立刻就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灌木丛里面,又短又细的触角在不停地晃动着。

  欣奇利夫不敢动了,把左手慢慢地轻轻地放下,离开了背包,搁在悬崖壁上,同时持枪的右手把枪口悄悄地移向小蜻蜓。那头小蜻蜓看见灌木丛中不再有奇怪的声音了,就转回身子继续打盹。

  过了一会儿,欣奇利夫的肚子又叫了起来,这次叫得又厉害又持久。头顶上打盹的那头小蜻蜓惊了一下,扑扇了几下翅,升腾起来,头下腹上,望向灌木丛里。小蜻蜓起飞时蹬了一下灌木枝叶,欣奇利夫感觉到了,又听到它振翅时发出的嗡嗡声,心想,糟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幸好面前的那头小蜻蜓没什么反应,还在打着盹。

  头顶的小蜻蜓又落到灌木丛上,扒开枝叶,把头伸了进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怪声,同时吱吱地尖叫了几声。前面那头小蜻蜓也惊醒了,转身一见同伴要钻进灌林丛中,就一跃而起,飞到它身边,跟它凑在一起也往里钻。

  欣奇利夫不敢翻过身子看头顶上的小蜻蜓在干什么?当听到头顶上灌木丛的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一下子就慌了,便使劲地转着脑袋往上看,可还是看不见头顶的情况,但看到枝叶在不住地动弹着,猜想一定是小蜻蜓要钻进来,心脏立刻狂跳起来。他记得右边裤袋中放有一小瓶驱蚊水,就不管会不会弄出声音来,急忙把手枪放下,伸出右手到裤袋里掏出驱蚊水来,拿到面前,双手快速旋开盖子,朝头顶上方一按按钮,驱蚊水就喷了出去。

  两头小蜻蜓往灌木丛中钻,正好把脑袋探了进去,驱蚊水一下子就喷到它俩的脑袋上。它俩吱吱吱地叫着,赶快缩回了脑袋,倒退着爬出了灌木丛,甩着脑袋,又把脑袋往叶片上蹭,想把头上的驱蚊水弄干净。它们的触角在不停地颤动着,口中不停地吱吱乱叫,时不时地上蹿下跳,显然觉得很难受。

  欣奇利夫看到远处的小蜻蜓们都转过身来,盯着这边看。有几头小蜻蜓振翅飞了过来,绕着这两头倒霉的家伙盘旋飞转,口中吱吱喳喳地叫着,似乎在询问他们情况。然后这几头小蜻蜓也飞落在灌木丛上,上上下下爬动着,探头探脑地想看清里面是什么。

  欣奇利夫更慌了,就把驱蚊水前后左右,喷了几下。几头小蜻蜓闻到驱蚊水的味道后,受不了了,就飞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了几声,飞回原处,晃着脑袋。那两头被驱蚊水喷头的小蜻蜓见同伴们都飞走了,也飞到远处的灌木丛上,不住地哼哼着。

  欣奇利夫全身松了下来,不敢再伸手去取背包中的食物,就这么趴着。又过了一会儿,小蜻蜓们都吃饱了,便在巨型蜻蜓残骸附近各干各的事,拉屎,梳理身体,打盹等等都有。欣奇利夫这时突然觉得尿急了,刚开始时憋着,怕尿味会引来小蜻蜓们的注意,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侧了侧身体,轻轻地把裤裆拉链拉开,很小心地把尿一点点拉了出来。

  刚拉完,离欣奇利夫最近的几头小蜻蜓果然闻到了尿味,在杂草上爬来爬去,触角不断地颤动着,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到尿味的来源。幸亏时不时有微风吹来,而欣奇利夫处于下风口,所以那几头小蜻蜓难以确定尿味的来源。欣奇利夫把它们的活动都看在了眼里,又用驱蚊水向身体周围喷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那几头小蜻蜓看到其他伙伴都没什么动静,便又继续打盹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欣奇利夫又饿又困,但还是不敢掏出背包中的食物来吃,怕声音和食物气味会招来小蜻蜓们的关注。他强睁着眼睛,不敢打盹,但渐渐地,上下眼皮不住地打起了架,就开始迷迷糊糊神不守舍了。

  一头巨型蜻蜓飞了下来,停落在巨型蜻蜓的尸骸前,嘎嘎嘎地大叫了几声。欣奇利夫猛地惊醒了,心脏狂跳起来,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情景。小蜻蜓们在巨型蜻蜓的使唤下立刻忙忙碌碌工作起来,全都趴在被吃得残缺不全的巨型蜻蜓尸骸上,用锋利的上下颚和利爪把它切割成小块。

  小蜻蜓们在巨型蜻蜓的尸骸上忙忙碌碌的,上下爬动,埋头苦干,跟采花粉的蜜蜂一样辛勤。而巨型蜻蜓头目则蹲在旁边的一截枯木桩上,久不久吆喝一下,指挥着小蜻蜓们干活。

  有几头小蜻蜓干着干着,动作越来越慢,开始偷懒了。正在监工的巨型蜻蜓眼光犀利,马上高声吆喝了一下,那几头偷懒的小蜻蜓惊了一下,立刻加紧干活。有两头小蜻蜓慢慢地又偷懒了,不住地把脑袋靠在一起磕磕碰碰,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巨型蜻蜓见了发出呼呼的声音,以表示强烈的不满,但是那两头小蜻蜓,竟然没有注意到上司生气了,依然我行我素。

  巨型蜻蜓大为恼火,马上飞了过去,一抬腿就把一头小蜻蜓踢飞了。小蜻蜓飞出悬崖外五六米,赶紧扑扇着翅膀悬停在空中,犹豫片刻后,就飞到巨型蜻蜓的身边,低着头叽叽叽地急声叫唤着。巨型蜻蜓不理会他,而是居高临下狠狠地盯着另外一头小蜻蜓。那头小蜻蜓赶紧把脑袋低了下去,浑身瑟瑟颤抖,后来竟然一滑,从巨型蜻蜓尸骸上滚落下去,又立刻翻身爬起来,蹭蹭蹭地爬上尸骸,在巨型蜻蜓头目的注视下,头也不敢抬,卖力地干着活。

  其他小蜻蜓都停止了工作,呆在旁边看热闹,有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有的则在幸灾乐祸,身体轻轻地摇摆着,有的则漠然置之,抬头看天。

  巨型蜻蜓爬向前几步,然后猛地抬起腿,呯的一声,把那头小蜻蜓踢飞了。小蜻蜓飞到欣奇利夫藏身的灌木丛中,身子穿过枝叶,撞到他的鼻子上,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双手之间。欣奇利夫吓了一大跳,立刻感到鼻子酸痛,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小蜻蜓也是晕晕乎乎地,缓缓地转过身子,瞪着他。欣奇利夫也眼泪婆娑地盯着它。

  一人一虫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小蜻蜓弱弱地叫了几声。欣奇利夫一想,糟了,只要小蜻蜓高声叫唤,他肯定要暴露。因此他两手急忙朝里一合,左手抓住小蜻蜓的胸部,右手持枪把小蜻蜓的脑袋按压在泥里,不让它叫唤,同时,他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想着怎么伪造事故现场。

  这时,那头巨型蜻蜓朝这边叫唤了两声,似乎是在命令小蜻蜓回去。欣奇利夫心想:干脆赌一把吧,冒一回险。因此他放下手枪,双手使劲抓紧小蜻蜓,把它的身体竖起来,再把它的脑袋狠狠地往一块石头上一撞。小蜻蜓拚死挣扎着,腿上的利爪和尖刺把欣奇利夫双手抓出了好几道伤口。

  欣奇利夫又把小蜻蜓的脑袋连撞了几次,它的脑袋被撞坏了,奄奄一息,无力挣扎,也叫不出声音了,因为它的整个口器都被撞扁了。欣奇利夫又把小蜻蜓脑袋两侧在石头上使劲地磨了两下,磨坏了它的复眼,再把它的几条腿都掰折了,然后把它的身体从灌木丛底下轻轻地塞了出去,让它的腹部伸到外面。

  巨型蜻蜓又叫了两声,立刻有三头小蜻蜓飞了过来。欣奇利夫又用驱蚊水在前后上下左右喷了几下。这三头小蜻蜓闻到了驱蚊水的气味,不愿意钻进灌木丛中,便在灌木丛枝叶上爬上爬下。一头小蜻蜓看到了那头受伤小蜻蜓的腹部,就爬过去,把它拽了出来。另两头小蜻蜓也飞了过去,三头小蜻蜓围着它,推了推它。受伤小蜻蜓的六条腿挣扎了几下。然后一头小蜻蜓抓住受伤小蜻蜓的头部,另一头抓住他的腹部末端,一起将他抱了起来,飞向巨型蜻蜓,第三头小蜻蜓跟在后面飞。

  受伤小蜻蜓被放在巨型蜻蜓面前,巨型蜻蜓漠然地看了它一眼,哼哼了两声,然后爬上前,一脚就把它的脑袋踩扁了,然后大声吆喝了一声,小蜻蜓们又立刻继续干活了。巨型蜻蜓又爬回原处,死死地瞪着小蜻蜓们,小蜻蜓们不敢再偷懒,都加倍地卖力干活,巨型蜻蜓显然很满意,不久就打起盹来。

  欣奇利夫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这些蜻蜓跟人很相像,不管是干活的方式、社会等级,还是谄媚上司的样子,真是神了。如果能把这一幕拍下来,卖给电视台,估计可赚不少钱。”他悄悄地把手机掏了出来,想拍照,但才发现手机摔坏了。

  他心里很恼火,又想:“看来我的命运真不好,在文明社会里是最底层的打工仔,虽然没挣几个钱但一直安贫乐道,想在餐馆里面长久地打工,只要能吃到美味的中餐,就算钱挣少点也没问题,可是餐馆竟然破产,自己也失业了。找工作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正好碰到史密斯出海打鱼,人手不够,就上了渔船。虽然船上的人都挺友好的,但挣钱并不多,又很辛苦。

  “不过后来运气来了,吴教授几次雇用渔船出海考察,开的薪水较高,而且工作不很累,包括史密斯在内,大家都挺高兴的。想不到一场暴风雨使渔船偏离了航向,漂到这岛上来,又碰到了危险,万幸的是自己活了下来,能活多久就难说了。如果我这次能幸免于难,发誓以后绝对不再上渔船干活了。

  “那能干什么呢?开个餐馆吧,自己在中式餐馆打工时,学会了做十几样好菜,当然是偷偷摸摸地学会了。厨师们一般都很保守,自己偷偷地看着,琢磨到了一些门道,回家后照瓢画葫芦地捣鼓了几次,弄出了一些不中不西的菜,朋友们都夸自己做得好吃。另外,跟自己关系好的那位中国大厨有时候和自己闲聊,聊着聊着就把一些做菜的诀窍说了出来。

  “对,先挣点钱,然后就开一间餐馆,不但有中式菜样,还要有本地菜,特别是要做具有保健功能的菜式,比如说用那种像虫又像草之类的东西,做成神奇美味的汤,只要能忽悠到有钱人去吃,不愁赚不到钱,哈哈哈哈!”欣奇利夫越想越高兴,差点手舞足蹈起来,突然想起他自己现在还身处险境,能不能脱险还不知道,便觉得很遗憾,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蜻蜓们在上司巨型蜻蜓的高压手段下干活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巨型蜻蜓尸骸分割成小块的肉。巨型蜻蜓头目满意地看着手下,吆喝了一声,小蜻蜓们就散开了,在肉块附近休息。

  欣奇利夫很好奇,心想:他们要干什么呢?刚才他的肚子还饿得咕咕地叫,现在已经适应了,不再觉得很饿,再加上巨型蜻蜓肉块上随风飘来的腥臭味,使他觉得反胃,不再想吃东西。

  这时已是傍晚了,巨型蜻蜓头目吆喝了一下,小蜻蜓们便涌向肉块,每头抱起一块肉,飞上悬崖顶,只剩下巨型蜻蜓还蹲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又有十几头小蜻蜓飞了下来,把肉块运走。欣奇利夫心中纳闷,想着:“不知这些蜻蜓要把肉块运到哪里,难道是运回家吗?它们的家在哪里?说不定它们的家里还有一大群蜻蜓。这个岛真是个魔鬼之岛!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霉运,登陆这样的岛。”

  小蜻蜓们又来来回回几次,把肉块都搬完了。巨型蜻蜓头目看来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一直呆到最后,跟着最后一批小蜻蜓飞走了。

  欣奇利夫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些虫子终于全都撤退了,今天真是艰难的一天,今晚该如何过呢?看来渔船那边也遭殃了,因为是他们那边先传来枪声,先遭到蜻蜓的袭击。如果回到渔船的话,就算渔船没有被蜻蜓毁掉,我也没法开船回去,我只是懂得一点简单的操作而已。难道要在这里呆到有人来?这个岛那么荒凉,早先曾听其他伙伴说过,很少有人来过这个岛。就算以后有人来,自己能熬到那个时候吗?怎么样才能躲避过蜻蜓的猎杀?管他的,先吃饱肚子再说,”

  欣奇利夫先从灌木丛中探出头去,上下左右望了望,确认没有危险了,再钻了出来,从背包中掏出干粮,狼吞虎咽,美美地吃了一顿,又把水壶中的椰汁全都喝光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悬崖顶部。

  这时,天色已开始暗下来了,夕阳的余光映红了天边,海风吹拂着欣奇利夫的衣服,猎猎作响。他张目四望,觉得在这个既陌生又恐怖的荒岛上,自己也许是唯一活着的人了,真是倍感凄凉,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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