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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邪王诱妻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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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92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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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玉叹息一声,她取来件薄披风,轻轻给苏绵绵盖上,又看了看殿下的情形,随后继续到月清那边帮忙。

  第二日,京城一如既往,贩夫走卒随着日出劳作,高门望族,三两串门走动,一切都好似跟无数个往常一样平静。

  可唯有大皇子府和秦家乱了套!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大早的,大皇子府的大皇子和秦家最出色的嫡长子,莫名其妙的就身中剧毒,还是一模一样的毒。

  大皇子府和秦家的人赶紧递了牌子进宫,请御医来诊。

  此事,还惊动了早朝的皇帝,圣上勃然大步,当即让人就要彻查,可却让皇后给拦了。

  皇后哭诉着,先给大皇子解毒才是正经。

  圣上一听也是,便集太医署全力,先行解毒。

  苏绵绵很早就收到了消息,她抿了抿嘴角,让月白将殿下也中毒了的事传出去。

  这下,还没半天的功夫,整个京城都哗然了,两位皇子一起中毒,还尽是神不知道鬼不觉的时候,当真令人吃惊。

  皇帝难得屈尊,出宫看了大皇子后,竟转脚往九皇子府来。

  苏绵绵接见的皇帝,她根本就不隐瞒,直接让皇帝亲眼看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儿子。

  太医也是一同来了九皇子府,当即太医就对圣上回禀。明显九皇子中的毒更深。

  皇帝难得很是烦躁,一下两个儿子生死未卜,即便他再是不待见自个这个九子,可总也是他的种。

  最为主要的事,太医压根看不出两位皇子和秦家那位嫡子中的是何种毒,故而根本不敢轻易解毒。

  皇帝忧心忡忡,从未见过的毒。还有神鬼莫测的下毒手段,都让他自危起来,这事,他也就不敢信任任何人,只将查探一事,暗中交给了自己身边的暗卫。

  苏绵绵自打皇帝来过九皇子府后,她就将那把匕首给月清,让他藏了起来。

  其他的,不管皇帝查不查,她都不管,总是栖梧行宫刺客一事,是秦关鸠安排的,那珑纱也是皇后的人,她和殿下可都是受害者。

  凶手一时查不出来。太医署的太医也解不了毒,中途苏绵绵让月清跟太医讨论过解毒,最后只勉强商量出个吊命的法子来。

  苏绵绵也不嫌弃,她的针灸不能再继续扎殿下身上了,她除了大量的时间用来给殿下做推拿,偶尔拔下针灸缓个半天,又要给殿下扎上,加上那吊命的法子,如此,才让殿下又撑了段时间。

  皇帝已经在全大殷贴了皇榜,召集民间擅解毒的,并许诺,若能解了两位皇子和秦家嫡子毒的,皇帝亲许荣华富贵。

  贴了皇榜。倒还真有一些能人异士来京城,这其中,竟真有一人看出这毒的来历,只是对解毒却是无能为力。

  当时,那人说:“此乃域外之毒,生长与酷热潮湿之地,但凡是此毒生长的地方,方圆五里皆无活物。”

  苏绵绵不清楚大殷这边的域外指的是哪里,更多有关那毒的信息也再没有。

  皇榜张贴出去一日又过一日,苏绵绵知道,大皇子和秦家的那名嫡子也和殿下一样,同样日渐衰弱,皇后还跑来皇子府,肯求苏绵绵出手,想她用针灸术,阻止大皇子体内的毒性蔓延。

  苏绵绵当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自然去了大皇子府一趟,见着大皇子的情形不知比殿下好多少,她当时转身就走。

  在这种时候,七皇子府那边,在某天以一顶小软轿,将秦关鸠抬进了七皇子府。

  从前名满大殷的第一美人就此沦为七皇子的侧妃。

  按着她婚前失贞的行径,便是连侧妃都封不上的,但皇帝为了安抚秦家,看在秦家嫡子同样中毒的份上,勉强给秦关鸠封了个侧妃,顺势将她和九皇子的婚约给解了。

  这点小事。若是从前,定然要被人津津乐道,可目下,两位皇子生死不知,朝堂上都是阴云密布,便没谁敢多嘴。

  苏绵绵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跟殿下讲了。

  她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听到。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遍,随后摸着殿下冰凉的指尖,她笑着抹泪道:“殿下,秦关鸠这辈子都完了,我想嫁给殿下,殿下你醒来就娶我好不好?”

  就在苏绵绵绝望到无以复加。她让月清准备了同样稀释了的域外毒,预备要是殿下真的有个不测,她就给殿下以前的对头下毒!

  她抓不到凶手,可却清楚总是殿下的对头下的手,如今这人躲在暗处,她明着不行,就将整个京城都掀翻天,她就不信幕后凶手才坐的住。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想殿下死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几个皇子,还有贤妃,宫里的那一竿子罢了。

  月白觉得她简直疯了,斥责她胡闹。

  反之月清和月落还有月星却是站在她那一边,月牙则在知晓那是域外之毒的时候,早去找他从前打过交道的域外商贾,想看看是否有一线生机。

  月白让这几人气的不行,可又毫无办法,隐隐的,他甚至觉得苏绵绵那样的大胆疯狂行事,指不定真有些作用。

  就在苏绵绵当真准备投毒的那天,她正给殿下擦身子,月白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有救,有救,神医,谪先生来了……”

  苏绵绵动作一顿。她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月白嘴里的谪先生是息谪,殿下的小皇叔,从前背叛过殿下的那个人。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骤起一丝隐隐的光亮,她看着月白,张了张嘴,好半天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谪先生?息谪?”

  “快请!”喊出这两个字,几乎用尽了苏绵绵所有的力气,以致于她声音失真尖利。

  息谪被人领进来的时候,他看了苏绵绵一眼,紧接着目光落在床上的九殿下身上,随即大步跨过去。

  他一撩袍摆。直接坐到床沿,搭着九殿下的手就把起脉来。

  苏绵绵稍稍定神,她往外间走了几步,招手唤来月白,让他喊月清过来,一起瞧瞧。

  月白目色一凛,当真就去喊月清。

  苏绵绵回到里间。她见息谪已经把完脉,便问:“谪先生,我家殿下的毒可能解?”

  息谪点头,他看了看九殿下身上的银针,转头就问苏绵绵:“他身上的银针是你扎的?”

  苏绵绵点头:“可有不妥?”

  息谪摇头,他看着苏绵绵,清淡如水的脸上露出个浅笑来:“你做的很好,不然他坚持不到这么久。”

  息谪外表是个很淡漠的人,他身上的那种淡漠与九皇子炎冥的淡漠不同。

  殿下的淡漠,那是凌厉锋锐的淡漠。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孤傲,而息谪的淡漠,则更像佛门中的高僧一样,是一种看破红尘的浅淡。

  他开口不客气的吩咐道:“与我一个干净的小盏,和一把锋利的匕首,再端盆热水过来,我这就给他解毒。”

  苏绵绵半隐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她整个人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还是碎玉发现她脸色苍白,赶紧扶着她才没有让她摔倒。

  “姑娘?”碎玉面露焦急。

  苏绵绵喘了口气,她死死抓着碎玉,有气无力虚弱的吩咐道:“赶紧去准备,扶我过去在床尾坐下便可。”

  碎玉只得依言扶她在殿下床尾坐下,随后她脚步匆匆去准备。

  苏绵绵缓了好一会,手脚才有些许力气。

  息谪看着她,轻轻皱起眉头:“你当是没有吃好睡好,为他耗费了大量的心力。如何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好似不懂,眉目有茫然。

  苏绵绵笑了笑,她看着殿下,缓缓的道:“谪先生,多年之前,你弃他而去之时,这些年来,你可有过内疚?”

  息谪不说话,他那双与炎冥极为相似的凤眼之中,眸色幽深,晦暗不明。

  苏绵绵看着他又道:“兴许,你们都会离开他,但是我不会,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候,是殿下给了我想要的,也是他让人治好了我的嗓子,让我没有成为哑巴,我苏绵绵无甚本事,可是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就绝不会弃他而去,况……”

  他是两辈子以来唯一会对她好的人哪,她万分珍惜。

  直到月清等人过来,碎玉准备好息谪要的物什

  苏绵绵并不想听息谪所谓的“情非得已”,她只关心殿下的毒。

  所幸息谪也没有耽搁,他探手试了试黄铜盆里的水温,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个拳头大小的铁匣子扔进热水里泡着。

  他还边说:“这种毒叫红蛊毒,生于域外多罗国,此毒在酷热盛夏生长,一到冬天,就会僵硬成一截枯枝,毒性强烈,几乎无法配置出解药。”

  “但红蛊毒在夏天的时候,根茎上会伴生出一种类似虫卵的东西,米粒大小,此物在红蛊入冬之时破壳而出。并汲取红蛊的身上的毒生长,等到了第二年夏天,小虫结茧死亡,它的尸体落到地下,腐烂后又会成为红蛊的根须发芽复苏的养分,如此周而复始伴生存在。”

  息谪说着,他掏出热水里的铁匣子,又管碎玉要了盆冰水,将铁匣子丢进去泡着。

  “很多年前,我周游列国,无意到过域外,侥幸得了几枚虫卵,先泡热水,再泡冷水,便能激起虫卵的生机,一会破壳成虫,等它吸食了炎冥体内的红蛊毒,再结茧,他就能无碍了。”

  息谪垂着眼睑,他说完后,就捞起铁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随后将近苏绵绵的银针,挑起其中一颗虫卵,轻轻地搁到殿下的毒性最深的手背。

  苏绵绵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还不放心地用力看出殿下体内的气。

  不过片刻,那枚米粒大小的晶莹虫卵好似动了一下,接着在所有的注视下。那没虫卵一下舒展开,变成条绣花针粗细的小虫。

  那小虫在殿下手背那道一直没怎么愈合的伤口处爬来爬去,接着它就不动了。

  屋子里的人皆屏住呼吸,苏绵绵更是目不转睛。

  旁人看不出动静,可苏绵绵却清晰地看到殿下身上,早年被毒浸染的筋脉竟一点一点地冒出正常的白色气脉来。

  她激动地指尖发抖,竟是忍不住眼眶又湿了。

  小半天过去,东厢房里,除了苏绵绵和月清还有息谪在,其他人都被苏绵绵安排出去了。

  月白要招月牙回来,月星更是要将今日京城各方的情报整理出来,等殿下好了后,还一一做个回禀。

  月落则守在东厢门口,不让外人进出。

  至于宫里边,息谪没提,苏绵绵就更不会差人去那边支会,她才懒得多事,她顾着殿下就够了。

  息谪并未时时盯着炎冥,他好似对苏绵绵的针灸之术比较感兴趣,后来晓得那是月清的师门传承,就同月清以医毒为话题,聊开了。

  苏绵绵一直盯着殿下,她见那小虫半天过去后,好似长了一圈,殿下体内的毒也在渐渐减少,她才很是疲惫地松了口气,将想要将殿下对头全部毒死的念头适才消散了。

  她不想离开殿下,就蜷缩着在床尾小小地休息了会。

  用过晚膳后,息谪将那条小虫挪到殿下手臂,在他皮肤上划了个小小的口子,方便小虫吸食红蛊毒。

  息谪见苏绵绵不肯闭眼休息,他遂叹息一声:“你不必如此,约莫要两到三天,才能清完毒。届时他才会醒过来。”

  苏绵绵没理会他,息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的道:“我一会进宫,这么多年,也该回去了,以后若有事。可随时来找我。”

  听闻这话,苏绵绵抬头,她眨了眨眼睛,略有茫然地看着他:“你要留在京城?”

  息谪垂了垂眼,淡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嗯。”

  苏绵绵没再论其他,在息谪要踏出里间之时,她呢喃了句:“谢谢。”

  息谪脚步一顿,跟着头都没回的出了九皇子府。

  好一会,苏绵绵才对东厢外喊了声:“月白。”

  月白推门而入,他就听苏绵绵冷冷的道:“去查查息谪这些年来的来历。”

  月白心头一凛:“小哑儿,你在怀疑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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