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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邪王诱妻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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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125章:因果循环,自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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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绵绵很是机灵的道:“兴许我的针灸之术能试试止血。”

  当即端王带着苏绵绵过去,路途上,两人就都清楚了前因后果,七皇子身中两刀,胸口的最为致命,且正是秦关鸠刺的。

  苏绵绵咂舌,她也是没想到秦关鸠居然这样大胆,能干出行刺皇子的事来。

  这事传回京城,皇后和整个秦家都是要受到连累的。

  端王似乎并不意外,他淡淡的道:“因果循环,自有缘由。”

  苏绵绵深以为然,但凡七皇子对秦关鸠不那样苛待,约莫秦关鸠不会在绝望之下,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

  苏绵绵见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七皇子之时,她才晓得严重。

  何止是血止不住,七皇子根本就只有一口气了。

  端王显然也是未曾预料到,七皇子的伤势这样重。

  他抿紧薄唇,先带着苏绵绵出们,才问她:“可是有把握止血留他一口气?若不能,蠢东西你便不用插手。”

  苏绵绵晓得炎冥的顾虑,她拉着他袖子道:“有七成把握。”

  端王点头:“那就去做吧。”

  苏绵绵应了声,她让人拿来一整套银针,在宫娥的帮衬下,眨眼看着七皇子身上的气脉。

  这一看不要紧,七皇子身上所有的气脉,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

  苏绵绵大吃一惊,她赶紧下针,先是封了七皇子伤处的穴位,在不轻不重的推拿几下,稳住他身上的气脉。

  “找参片来,越老的参越好。”完事后,苏绵绵抹了额头的汗吩咐道。

  端王进来,若不是此时在西疆。老七不好现在就死,他哪里舍得让苏绵绵这样劳累。

  苏绵绵冲他笑了一下:“好了,暂时吊住一线生机,不过不能久,需得赶快送回京城找御医。”

  端王皱眉:“京城路途遥远,这样颠簸,怕是还进城命就要颠没了。”

  苏绵绵抠了抠梨涡。

  端王舍不得她为别人的事这样苦恼,遂摸了摸她小脸:“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理会了。”

  苏绵绵应了声,总是她也觉得七皇子死不死的和她没啥关系。

  端王令人好生照顾七皇子,至于罪魁祸首秦关鸠则看管了起来,不能让她死了,需得活着,日后也要一并送回京处置的。

  敢行刺皇子,不用想,端王都知道,秦家和皇后此次怕是要气得呕血了。

  端王带着苏绵绵回了房间后,他接连写了几封密信飞鸽传书回京。

  三天后。京城那边收到端王快马加鞭十万火急的奏请。

  朝堂之上,众人都还以为,莫不是边夷又打过来了?两位皇子在西疆都不敌?

  就是皇帝心头都咯噔一下。

  可等皇帝看完奏请后,龙颜大怒!

  还在朝堂之上,就将奏请摔到秦家秦尚书面前:“秦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秦尚书面皮一抖,弯腰捡起奏请一看,当即吓的双腿发软,跪倒在朝堂,高呼:“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皇帝拂袖冷哼:“朕的皇七子生死未卜,就剩一口气,你倒是告诉朕,该找谁恕罪去!”

  秦尚书趴在地上的手都在抖,冷汗如雨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传朕旨意,太医署院正点齐太医,带上珍奇药材,前往西疆!”皇帝起身退朝。

  跟着他后脚就去皇后的凤坤宫发作了一番。

  同样得到消息的德妃,当场就晕死了过去,好不容易转醒过来,她见着皇帝,人还没开口说话,就哭的不能自己。

  “德妃好生保重,朕定不会让皇七子有事的。”皇帝拉着德妃手安慰道。

  德妃扑进皇帝怀里,就嚷道:“圣上,臣妾要去西疆,臣妾要去接皇儿。”

  皇帝怜意大起:“莫说胡话,朕已经令院正亲自过去一趟,已经快马加鞭启程了,有朕庇佑。皇儿不会有事的。”

  德妃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抓着皇帝龙袍,声色厉害的道:“臣妾要秦关鸠那个溅人死无葬身之地,让秦家补偿臣妾皇儿。”

  “好,好,”皇帝也是觉得心痛:“朕会给咱们皇儿出这口气的。”

  说完后,皇帝又道:“你好生休息,别太伤心了,皇九子在信里说了,端王妃是会针灸之术的,已经将皇儿的伤势稳住了,只等院正过去了就好。”

  听闻这话,德妃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此话当真,端王妃当真稳住了皇儿伤势,皇儿不会有事?”

  皇帝点头:“自然当真。”

  如此,德妃才算好一些。

  皇帝又坐了会才离开。德妃匆匆起身,她所以披了件外赏,对自己的心腹宫娥道:“走,去凤坤宫,本宫倒要去质问皇后,她秦家出的好女儿!”

  德妃去了凤坤宫,与皇后又是如何一番撕扯,暂且不说。

  秦家那头,阴云笼罩,唯二不受影响的,约莫就只有秦竹笙和秦扶苏了,这两人,一个从未将其他秦家人当成是正统嫡出。另一个则半点秦家人的觉悟都没有,甚至早年就出府单过了。

  秦尚书跟秦老太君愁眉苦脸的商量了半晌,最后秦尚书只得一大早进宫,去求见皇后。

  皇后倒是见了他,不过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皇后揉着眉心道:“舍了吧。这样的妖孽,不舍了难不成还留着连累整个家族不成?”

  秦尚书想说什么,可又无法反驳。

  皇后脸上神色更为冷酷:“你若做不了主,本宫给你下这个决定,总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可是息秦氏,理当由七皇子处置!”

  秦尚书这一刻仿佛忽然就老了十岁,他低着头小声道:“一切由娘娘做主。”

  秦尚书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他摸了摸袖子里其实早准备好的剔除族谱书,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当天早朝,皇帝就收到了秦尚书亲笔书写的将秦关鸠剔除族谱书,以及他自己的罪己奏请。

  皇帝冷着脸看了,只压下不发,也不置评。

  而市井坊间,听闻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秦关鸠居然亲手嗜夫的消息,众人哗然。

  毕竟秦关鸠一贯在外的作风,都是善良大度,说是京城贵女典范都不为过。

  可她现在嗜夫,且还私通外男。简直将秦家的门楣都给丢尽了。

  这些事,远在西疆的苏绵绵不太清楚,端王却能意料的到。

  他让苏绵绵勿须尽力,只要两三天去看一次,保证七皇子还有一口气在就是。

  七日过后,京城太医署的太医进了椑木城。

  甫一下马,连口水都没喝过,就赶紧风尘仆仆的往七皇子房间里赶。

  这次来的有太医署院正一名,另太医五名,外加药童医女十人,后头还有大批世间难得的珍惜药材。

  苏绵绵和端王也是在场的,院正先与七皇子把脉,跟着后头的太医挨个上去眼看。

  院正自然看见了七皇子身上的根根银针,他看了圈,对靠着端王的一水灵灵的小夫人一拱手道:“敢问,七皇子身上的银针,可是出自端王妃之手?”

  苏绵绵点头,她看了眼七皇子,似乎有些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不对,便紧紧挨着端王,还紧张地抬手拉着他袖子。

  端王低头,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

  苏绵绵才抿了抿粉唇,软糯糯的道:“是我扎的,太医大人,扎的不对吗?”

  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夫人,纵使已经挽了妇人发髻,可在院正老头眼里,那还是个小姑娘。

  他笑了笑,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和蔼一些,轻声道:“不,王妃做的很好,比老头子们都还做的要好。”

  苏绵绵眨了眨眼。她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小手勾住王爷的手,还调皮地抠了抠他手心。

  面子却腼腆如小白兔一样的应了声:“哦。”

  院正似乎对针灸之术很感兴趣,他又问:“冒昧问句,王妃是师承何处?”

  苏绵绵觉得这老头真是话多。不过她犹犹豫豫地看了看端王,张口笑眯眯的道:“王爷教的啊。”

  院正一噎,他看向端王,惊疑不定。

  端王面不改色,他冷淡的眸光落到院正身上,顿时让院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院正轻咳一声。瞄了眼已经看完伤口的属下,厉色道:“可有良策?”

  几人太医凑在一起,面带愁色,其中一人踟蹰道:“院正大人,七殿下这伤口。前胸最致命,目下失血过多,人又昏迷不醒,要是取了银针,怕是撑不住我等的汤药灌下去啊。”

  院正其实也知道,他思忖片刻,还是只得硬着头皮跟端王商量:“王爷,不知可否让王妃协助我等,毕竟七皇子身上的银针不能断。”

  端王面无表情,黑沉的凤眸渗人的慌。

  他薄唇一启,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同意的当,他淡淡的道:“休想!”

  院正几人一怔,从前听闻皇九子端王是个神仙脸,魔鬼心的,那时倒觉得夸张了,可目下,胞兄生死未卜,他竟然无动于衷。

  苏绵绵看气氛不好,晓得自己王爷这一张嘴就又拉仇恨了。

  她探出半个头,跟几位太医小声的道:“那个,王爷的意思是,我帮不了你们,我只会扎针,其他得不会,要是七皇子有个万一。德妃和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这话也是在理,可其他几位太医心里总是有疙瘩,德妃和圣上怪罪,他们也是逃不脱来着。

  端王手一扬,将苏绵绵护在身下,冷然然的道:“王妃人小力薄,医术哪里及得上诸位,是以,七皇兄身上的银针可以不除,就那么扎着,其他的却都要看几位的本事了。”

  话到这份上,已是端王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本来最开始他就不想将苏绵绵掺合进来,当时没办法的事,如今太医都来了,自然该撒手不管了。

  院正点头,还是对端王和苏绵绵拱手道:“老臣多谢王爷和王妃。”

  端王矜持点头,他客套而疏离的丢下一句:“本王的七皇兄,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给人反应的功夫,牵着苏绵绵就走了。

  两人出了院子,苏绵绵看着端王才道:“阿冥是担心我插手太多,往后会惹来麻烦吗?”

  端王点头又摇头:“老七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也不想叫你给他推拿,且德妃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管老七好还是坏,因着你的身份,她都一定会迁怒上的。”

  苏绵绵点头,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端王见她乖巧的让人心尖子发软,又低声道:“我不怕麻烦,只是不想你有半分不好。”

  太医署的院正通过一天的商讨,最后定下诊治法子。

  在不拔掉端王妃银针的基础上,先行给七皇子灌下吊命的参汤,再行缝合伤口。

  秦关鸠那一刀,正中七皇子前胸心肺,堪堪擦着心脏而过,端的是惊险无比。

  是以,只需将伤口缝合了,等七皇子转醒过来后,将养着慢慢排除心肺淤血。然后才是能康复痊愈的事。

  对此,端王和端王妃并不插手,一应以院正的意思为准。

  随后从京城送过来的药材,随便一味,那都是世间少有,端的是让人看的眼红。

  苏绵绵倒不觉得眼热,她只是觉得皇帝也真是偏心眼。

  多年之前,炎冥为了给她治嗓子要个药引,硬是千方百计才从宫中弄出那么一丁点,再后来,便是他中毒生死一线,那时候也没见皇帝这样紧张。

  如今七皇子同样奄奄一息,他就又是派遣院正过来,又是一车一车的药材。

  苏绵绵为自家王爷抱不平,夫妻两人在床榻间的时候,她便没事多抱怨了几句。

  哪知惹来端王的浅笑,跟着摸她脑袋道:“勿须如此,这么多年,本王习惯了他们的偏心眼。且老七即便捡回一条命,往后约莫也是要废了的。”

  苏绵绵点头,大殷如今的医学不如现代的发达,光是七皇子心肺间的淤血想要排出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

  往后多半是要缠绵病榻,身体孱弱不堪了的。

  她啧啧两声:“秦坏鸟惨了,真正生不如死啊。”

  端王挑眉,他长腿单屈,将人捞进怀里,淡淡的道:“蠢东西,想不想要十里红妆?”

  苏绵绵茫然看着他,话题跳的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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