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节
第一百三十一节
第二天一早,曹操便带着邹氏径直去了城外的中军大营,夜夜云雨不休,加上邹氏也是高手,老曹乐不思兖。
这种事当然瞒不过张绣,邹氏的家人自然有人告诉他的。
“老贼欺人太甚,辱我婶婶!是可忍,孰不可忍!文和,可有妙计除此老贼?”张绣一张晒得发黄的脸涨得通红,自己家的女人出了这种事,都会觉得丢人,更何况是北地枪王。
虽然张绣也知道邹氏久旷。
贾诩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双目浑浊得象是黄河里的水,眯得小小一条缝,每当这个时候,就表示他在脑筋,出点子了。
“计可速发!此时曹操必因邹氏而觉得愧对将军,只要将军将中军也移至曹营之中,则可趁夜间曹贼行苟且之时……”
贾诩作为一代名军师不是没道理的,他能深刻的揣摩人的心理,曹操作了对不起张绣的事,自然现在心里有些愧疚,对于张绣的警惕也会比平时要松懈。
果然,曹操同意了张绣的请求,张绣将自己的军营在曹操帅帐外设了四个,一字排开,这样曹操的帅帐就夹在宛城和张绣之间,自己的大部队被隔了开来。
“啊……啊……嗯……丞相还请怜惜贱妾,莫要如此用力!”邹氏两手撑地,满头秀发随着曹操每一次如同冲车一样沉重的撞击下而甩得纷飞,一白一黑两具光溜溜的胴体就算是在昏暗的油灯下也看得分明。
邹氏果然是极品尤物!看她明明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却偏偏叫得如泣如诉,同时还不时扬起翘臀迎合自己,哪里是不堪伐哒的样子。
还真能装!
曹操听了更是用力撞击不休,将身前的邹氏顶得四肢酥麻,轻颤不已:“丞相……丞相……”
突然帐外一片马嘶人叫之声,两个人一下停下来,邹氏只觉得原本火热饱满的腔内空荡不少。
“丞相……”
“嘘,噤声!”曹操竖起耳朵听,又大声喊道:“帐外何事暄哗?”
许褚一连听了几夜,已经受不了,今天该典韦一个人守夜。
“回主公,张将军在调动人马!”
老曹刚放下心来又觉得不对,什么时候调动军马不好,非要在深夜?莫非?
曹操忙从邹氏的身上爬起来,急急寻找中衣穿戴起来。
“丞相……”邹氏的语调又软又酥,要不是老曹心忧有变,肯定又强壮了。
“本相去去便来!”
邹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来找衣服,这时曹安民一手提剑,径直闯进来:“叔父,大事不好!张绣反了!”
已经料到几分事败的曹操没有任何心慌:“速叫许褚!命人抵住营门!”
然后脸一转向身体簌簌发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邹氏,这个给了自己数夜欢娱的女人,这个时候就算自己不杀她,张绣也绝不会让一个丢了自己大丑的女人还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曹操抢过曹安民手中的剑,一步步走向不断后退的邹氏,中衣还大敞着,胸口和脖子上还有邹氏的吻痕,可是眼下却是要杀掉她!
“丞相!贱妾无罪!”邹氏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单薄的衣衫遮不住春光大泄,只可惜此时曹操已经不会再心软了。
“夫人,恕曹某食言了!”曹操手起剑落,邹氏的血高高喷起,溅了曹操一衣,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两颗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似不甘,又是悔恨。
曹操连盔甲也来不及穿,胡乱套了个头盔,营外已经一片混乱,星星点点全是张绣的人马,自己中军的人马早在典韦和许褚的带领下去抵住营门的张绣军了。
“子修!子修!”曹操在曹安民的扶托下上了马,乱军中遍寻不见曹昂。
迎面而来一骑,正是曹昂:“父亲快随我出后门,宛城也出兵了,若前后合围,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曹操觉得想哭,又觉得有点好笑,堂堂大汉丞相居然搞得要三个人逃命!自己的八万大军,就被张绣的四营人马活活堵死,无法救援!
“随我来!张绣小儿!我……”曹操还准备说几句狠话,想想半祼死在自己剑下的邹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后门紧靠宛城东门,仅有少数亲卫值守,曹操还没冲出去,就见宛城门已经洞开,一队队鬼影一般的士兵已经直扑自己而来。
“快快随我往南而逃!”往北是相对安全的司隶之地,但是张绣也一样肯定想到了这点,虽然南面就是刘表的地盘,想来这时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曹昂只有两匹马,给了曹操一匹,尊敬的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拉了一次处女皮条的曹安民同志不得已,靠着两只腿追着曹操的马屁股。
刚刚转过营门,就听得身后一阵乱哄哄的大喊:“休教走了曹操!”然后一阵篷篷的弓弦响,吓得曹操魂飞魄散。
拼命打马,这马是大宛良驹,游戏中赫赫有名的“绝影”!曹操父子两人成功逃出追兵的弓箭射程,回头一看,曹安民已经无声无息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
只要典韦、许褚不死,收起败兵后再计东山,这次事件就不算什么!张绣,你千万别害死了这两人!曹操心里无比痛恨自己一时贪享欢娱,而陷两个猛将于危地。
“父亲,多想也无济于事,待到天明寻到徐将军他们。我们就安全了。”跟随张锋一年多的曹昂已经能体会曹操此刻的心情。
曹营中军营门口。
“主公不知脱险了没有?”典韦有名的憨头,根本不怕眼前如排山倒海一般前仆后继的敌人,两支大铁戟舞得如冬天里的风车一般,沾着即死,遇着即亡。
“你我应留一人保着主公脱险!主公身边只有大公子一人,如遇敌军为之奈何?”许褚一边大刀象切菜一样把一个个敢于冲在最前面的张绣军切成肉丝,一边大声回答典韦。
三千精锐中军,却在张绣的安排下中了迷药,现在前门仅有数百人苦苦支持,要不是盔甲精良,许、典二人骁勇,恐怕早就溃散了。
“放心!张将军说过主公是个命很大的人,很大很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典韦记得张锋的确这么说过,一戟将一个屯长模样的人划开左右整齐的两爿,滚烫的鲜血肉脏撒得满地都是,配合典韦凶恶、黑色的巨脸,仿佛地狱中的杀神一般令人不寒而悚。
看着无边无际的敌军,许褚头一次感觉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些穿着第二代盔甲的将士一个接一个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再坚硬的石头,也会被无数把指甲刀挖成马蜂窝。
他有时很羡慕典韦的粗线条,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这么多的敌人在他眼中仿佛花花草草一般,杀得兴起时居然会大笑一声,哪怕有时嘴里会落起大戟挑起的敌人的眼珠!
哦,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怕,他跟自己说过,最怕吃不饱饭!
“老许!要不你去找主公去!这里我一个人顶着就行了!”典韦又一戟,将一个士兵连枪带人砍成两段,又是一头粘兮兮的血雨浇了一头一身。
“典胖子,你一个人顶得住吗?”
“还罗嗦个毛啊,是主公的命值钱还是我老典的命值钱?大道理我不懂,可是主公不能出事!”
“典胖子!……”许褚的眼睛有些热乎。
“娘的!你偷听了主公这么多天也该报答一下了吧?还不快去?”
“典胖子,你保重,你若死了,我定亲手扭下张绣的脑袋给你报仇!”
“哈哈哈,能杀死我老典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生出来!”典韦身边的中军士兵越来越少,他甚至不得不前进两步,站在营门最中间,这样任何想进入营内的人,都必须通过他这一关。
许褚不再答话,摸着黑寻曹操去了。
“来吧,这们这些杂碎,看看我典韦的厉害!”典韦天神一般屹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流淌着鲜血,甚至模糊了自己眼睛都没空擦一下。
营门口重重叠叠的尸体已经堆起三座小山,成了典韦天然的屏障,在张绣军的火把当中,印得一张黑得发紫的巨脸狰狞无比,恶狠狠的把每一个上前的士兵砍、劈、砸,然后成为小山中新的一堆碎肉。
而典韦身后已经没有活人了。
双臂虽然仍然舞动如飞,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主公,你到底脱险了没有?”典韦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吓退了三个企图偷袭的士兵。
身体越来越累,两只铁戟也越来越沉重,当初要是打造轻一点的兵器是不是会持久一些?但此时已经无暇后悔,时间过的是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
“知机兄弟,我忘记问我自己会不会命大了!”典韦觉得眼皮也有些沉了。脚下一个踉跄,踩在如胶水一般的厚厚血泊中,差点摔倒。
“全军冲击!杀了此人,赏金三万!”眼见典韦一人居然把前门守得密不透风,张绣是又惊又怕,不能擒住曹操,等他缓过气来可是自己的末日了,已经跟刘表翻了脸,难道还指望曹操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会帮自己吗?
可是听说这典韦被曹操亲口称为恶来,没想到真的如此英勇,简直就是不要命一般,除了攻向要害的武器,一般都是以命打命,又有一身坚固的盔甲,要换了普通盔甲早就死了几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