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

  吴天刚挂了汪胖子的电话没多久，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哦，小冰姐啊，怎么了？”吴天接起电话，嘴里问着，心里却对齐冰的意图一清二楚。

  十二月初，《赌神》即将上映，刚才汪胖子打来电话，就是邀请吴天去港岛参加首映式的。只不过吴天却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周家的案子虽然已经基本定性下来，不过最终的处理方案还没公布，吴天生怕情况有变，所以决定还是继续“坐镇”商城，且等问题彻底解决了再说。

  再者，吴天还有另一个大计划需要安排下去……

  “小天，原来说好的，你要来参加首映典礼的，怎么汪导说你又不来了？”齐冰直冲冲的张口就叫道。

  “呃，那啥，这边临时有点事儿，走不开啊。”吴天苦着脸说道。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的，必须来啊!”齐冰嚷道。

  “小冰姐，这个……”吴天挠头道，对着汪胖子，吴天大可以说一不二，直接拒绝，可对着齐冰，可就不能那么强硬了，美女总是有些特权的嘛。

  “别给我说那么多！”齐冰的确很懂得使用他的特权，直接打断吴天的话，道，“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当女主角好不好，你要不来，以后就别叫我小冰姐了！”

  “咳咳，那我叫你小冰妹妹？”吴天抿着嘴笑道。

  “呃……呸，你要不来，我就不理你了！”齐冰气道，声音却透着一点娇羞的味道。

  “啊……我怕了你了，我投降啊……”吴天笑道。

  “算你识相，大后天就是首映了啊，你快点赶过来，听到没有？”齐冰教训的说道。

  放下话筒，吴天苦笑着挠挠头。一旁守着的范小建立马露出一脸贱笑的说道：“天少，我去定机票？”

  吴天没好气的白了那厮一眼，心里盘算了一下，从时间上来说。跑去一趟港岛，参加个电影首映，三两天时间也就够来回了，反正周家的案子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出结果的，而下一步的大计划，距离关键时间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倒也不用急这三两天功夫……

  “首映式是大后天？去一趟也行，参加完仪式，直接去明珠市好了。”吴天朝范小建吩咐道。

  范小建当即屁颠屁颠的点头应承下来，然后跑去一旁另一张办公桌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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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的大计划。所谋划的正是明珠市。

  作为国内三大直辖市之一的明珠市，曾经的辉煌却已经稍显暗淡，因为改.革开.放的程度不同，如今在国内的风头早被鹏城甩了几条街，那个毗邻港岛的小城市。十年发展下来，竟然隐隐有超越明珠市的趋势。

  于是，在明年年初，明珠东区即将开放！

  这可是一个时代机遇啊，并且这次明珠东区的发展速度，可要远比鹏城还要快得多，如果不抢先插进去一脚。那可就太对不起吴天重生一回的名头了……

  所以，吴天只在港岛呆了一天，参加完电影首映，立马就飞到了明珠市。

  作为曾经的国际大都市，明珠市的底蕴深厚，即便在如今的环境下。整体看起来也还是很有些大都市的范儿，当然了，如今的明珠市和港岛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最起码楼就没人家高。

  “市内估计会有些难度。不过那边……”吴天抬手指着江对面说道，“在那边，位置就刚刚好了！”

  “呃……”苏宏宇一脸愕然，吧咂吧咂嘴，说道，“天少，那边，可出了市区了啊……”

  苏宏宇作为吴天旗下的天荣地产负责人，这两年来倒也没闲着，商城的服装城项目如今盈利颇丰，另外又按照吴天的指示，在鹏城周边盖了一些工业园区，向外出租厂房，倒也颇有盈利。只不过吴天给他制定是长期盈利方式，不允许他炒地皮，所以盈利有限，并且投入颇大，那点盈利不提也罢，不但没给公司贡献多少，反倒风云公司还往里面不断注入了许多资金。

  不过按照吴天的说法，鸡蛋是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公司是不能总指望着只搞一本万利的买卖，总得有一些能够长久经营，稳定盈利的项目才好，即便将来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全盘完蛋。

  地产项目的做法无非两种，一个是炒地皮，通过关系拿地，然后迅速出手，赚取差价，不停的翻炒。这种方案虽然来钱快，不过要求也高，你总得有几个在当地有实权的人支撑着才可以，另外风险也高，一旦出了问题，甚至是你所指靠的人出了问题，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而再一个套路，就是盖商场、写字楼、工业园之类的项目，对外租赁。这种方案毫无疑问是个笨办法，就比如盖一个商场来说，商城的服装城当初投入资金是两个亿，而如今每年的租金收益却只有五六千万，意味着需要四五年才能收回成本——当然了，随着房价上涨，明年也许就能收入六七千万也说不准，而放在十几二十年后，吴天相信那地方的租金一年就能收两个亿！那块地皮更是能升值到数十上百亿！可总的来说，这项目的收益期还是有些太长了，一般搞地产的人可看不上眼。

  吴天却不认为这是个问题，最重要的一点，这种做法的收益期将高达数十年！更别提如今的地价和十几年后相差的幅度有多高了！

  反正现在自己旗下的暴利项目已经不少了，根本犯不着为了赚钱。去冒着走特殊路径的风险搞地产项目，这种长久而稳定的生意才是最好不过的。

  “现在不是市区，将来马上就会是市区了……”半晌，吴天才将目光从江对面杂乱的民居收回来。淡淡的回应着苏宏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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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宏宇望着眼前的场景，很是难以置信。

  认真说起来，他和吴天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也就是偶尔吴天跑去鹏城找常天华的时候，常总会将他们这帮亲信手下叫到一块儿给吴总接风洗尘，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而一直让苏总心里不安的是，吴总竟然从来都没去视察过他的项目。

  原本苏宏宇还认为吴天是对自己不爽，或者是对常总、白总太放心，认为有常总、白总把关，他根本就不用操心。可现在苏宏宇才认识到。原来人家吴总其实是根本没太将自己原来负责的那些小项目放在心上啊，根本就不值得人家关心！

  看看这次，吴总却是想要搞大动作了，直接就把自己从鹏城叫到了明珠市来！

  更让苏宏宇难以置信的是，吴总的来头比他原来猜想的还要深不可测。人家竟然直接能和明珠市朱书记说得上话！只一个电话过去，朱书记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来赴宴了！

  更要命的是朱书记还对吴总一副相当亲近，相当佩服的架势，还“不耻下问”的向吴总讨教问题！而吴总也丝毫不以为意的架势侃侃而谈，说得那些话头自己都有些听不懂的感觉，可朱总却是连连点头！

  “我感觉。小鬼子的好日子快蹦跶到头了，”吴天大大咧咧的说道，“上个月开始，有几支股票已经出现了小幅度的下滑，不过在整体氛围下，暂时现在还没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罢了。我估摸着。要不了两个月，就要开始出问题了……”

  这是吴天第二次见到朱老总，不过两个人自从上次在京城见面后，也经常会通一些电话，有时候是探讨一下关于金融的问题。有时候则是纯粹问候一声，倒像成了忘年交一般。

  至少在朱老总认识中，吴天的确是不愧金融神童的名声，在一些问题上的见解，很是具有前瞻性，往往会对他产生很大启发，所以对于这个特殊的小家伙，朱老总确实感觉很亲近，又很值得佩服。

  听完吴天对小鬼子当前局面的分析，朱老总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分析总体上来说是不错的，小鬼子目前的情况的确很不正常，过热了，可也不见得两个月内就会出问题吧？”

  吴天微微一笑，说两个月，那还是为了掩饰咱的先知先觉呢，事实是九零年元旦当天开始，小鬼子的股市就进入了暴跌期，一年跌一半！然后还一口气跌了好几年啊！

  就如同前两年上涨一般，今后两年，中天那边只用继续盯着小鬼子的股市买跌，轻轻松松的又是几年好日子啊……

  “朱伯伯，咱还是别聊小鬼子了，有说别人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咱自己的经济搞好呢。”吴天撇嘴说道。

  朱老总呵呵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突然跑来，肯定是想打什么鬼主意的吧？憋不住了？那你就直说吧！”

  吴天愕然一愣，原来刚才朱老总一直拉着自己说小鬼子的金融，却是故意磨自己的脾气呢，这主动权抓的……

  “唉，好心没好报啊，本来我是想着跑来帮你一把呢，你却说我是鬼主意。算了，不说了，明天就回家，给我柳伯伯说说算了……”吴天摆出一副受伤的架势。嚷道。

  “呃？你想帮我一把？怎么帮？”朱老总赶紧问道。

  对于吴天的来头，朱老总也很是打探了一番的，自然知道这小子背后的实力有多强。就不说他爸乃至柳文成的支持，只说这小子在港岛拥有的那诺大金融帝国，就惹得方老、严老等人的大力保护！可以说这小子如果想帮谁一把，那的确是莫大的助力啊。

  “没诚意，哼！”吴天歪着脑袋道。

  朱老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说起正经话来，很容易让你忽略他的年纪，把他当做同龄人平等对待。可一旦耍起小孩性子来，你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实际年龄在哪儿放着呢，说不得就只能自认吃亏。

  “好，好。我错了，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还请小天同志大人大量，别计较了，呵呵。”朱老总笑道。

  “嗯，勉强可以接受。”吴天捏着架子，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跟你说说好了。嗯，刚此跟你介绍过了，这位苏宏宇苏总，想在明珠市搞几个大项目，盖几座高楼……”

  吴天一边说着。一边明显瞥到朱老总脸色微微有些不满表露出来，却也不去理会他，只管继续说道：“这个选址呢，我和苏总已经大致看了一下，决定就在江东那边……”

  “江东？”朱老总一听到这个字眼。顿时愕然道。

  “对，就是江东……地图……就是这一块儿……”吴天说着，直接叫苏宏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副明珠市地图来，摊开在餐桌上，指着一块儿大江弯道的地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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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大的一桌子酒菜，朱老总却没兴趣动一筷子了，双眼有些困惑，还有些凌厉的逼视着吴天！

  吴天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竟然还饶有兴趣的夹了一筷子菜来，装模作样的嚼着。

  可怜这次却是朱老总忍不住了，开口朝吴天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哪儿盖楼？”

  “该开发了。”吴天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江东那一块儿地方的确是该开发了，并且市里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几个月了，却始终定不下最总决定来。

  说起这个问题，可很是有些复杂。

  要知道前任明珠一号大佬，如今进了京城，成了当今。这对于明珠来说，是好事儿，却也是一种束缚，明珠这边虽然有心想要深化改.革，想要上面给予明珠如同鹏城一样的特权，却又要担心这样做，会被其他省市认为当今倾向明珠这个他的发迹之地。

  其实，说起来也包含有当今生怕自己倾斜明珠的话，会引来京城一些大佬的不满——要知道他屁股下面的位子，如今还很有些不稳当，原来的派系深受重创，几乎覆没，下面可没人对他有太大的支持，唯有方老的保护，只怕也难以周全，说不得他更希望明珠市能低调一些，最起码在他站稳脚跟之前，不要成为其他人攻讦他的借口。

  于是，朱老总也只能无奈的只能按捺着开放的愿望，迟迟不能将要求开放的报告上报上去。

  而此刻吴天突然跑来，说要帮自己一把，却是提出要在江东最好的一片位置上建几座高楼，不由得让朱老总认为，吴天八成是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想要开发江东的消息，跑来占便宜了。可是，以吴天的资本，他应该不至于看得上这点油水吧？

  “该开发了”，这句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眼见得朱老总又紧皱起了眉头没了言语。吴天转头朝苏宏宇以及跟班的范小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等到餐厅包间的房门再次关闭，房间里只剩下吴天和朱老总两个人的时候。朱老总再次火爆脾气上来，指着吴天的鼻子嚷道：“说吧，你小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天却不慌不忙的嘻嘻一笑，道：“朱伯伯，我的意思很直白啊，我就是说江东那边的确是该开发了啊。”

  “别给我打马虎眼，好好的仔细说清楚！”朱老总说道。

  “朱伯伯，江东的开发，你们研究多长时间了？只研究，讨论。却没行动，上面有人急了啊……”吴天说着，使劲的指了指上面，手伸得相当长，意思是最高的那位。

  “嗯？”朱老总不禁蹙起眉头。他很清楚吴天的姥爷是哪位，吴天所指的上面，肯定是从他姥爷那里听来的消息，指的应该是最高首长啊。

  “我姥爷说了，你们这边有些难度，意见不容易统一，你也有难处。”吴天又扯虎皮做大旗的说道。“所以，我一寻思，就跑来了，一边帮你一把，一边也为明珠发展做一点贡献，呵呵……”

  朱老总朝吴天一翻白眼。道：“我看你是想赚点钱才对！”

  “赚钱怎么了？犯法吗？我不偷税漏税，遵守国家和地方法律，诚实守信经营，又不找你开后门拉关系，比你们千辛万苦去拉其他投资商还要好的多吧？你还不欢迎了？”吴天撇嘴嚷道。

  朱老总还真说不出不欢迎的话来。貌似吴天的生意的确从来没有传出过伤害地方利益的情况，反倒看看山南那边，和吴天有些关联的项目，全都给地方上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别跑题了，说你想怎么帮我！”朱老总气闷的说道。

  “嗯，其实吧，这件事情你们一开始就走错方向了。”吴天也撇撇嘴，说道。

  “什么走错方向了？”朱老总不禁追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从下往上，而是应该从上而下。”吴天说道。

  “嗯？”朱老总不禁一愣，紧接着泛起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来。

  不错，这个问题的确是影响太大了，作为国内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明珠市如果也开放了，那影响可远比当初将鹏城那么一个小城划定为特区要严重的多，上面的阻力又岂会小得了？就凭借明珠，甚至于当今的影响力，又岂能顺利达成目的？所以明珠这边没主动把报告递上去也就罢了，一旦递上去，铁定也是被打回来。

  不过，如果这件事情是一个影响力足够大的人物提出来的，那那边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反对的后果了，说不得阻力就会小得多，同时也就不再存在因为明珠的报告，而影响到当今的问题，对派系也就不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了……

  朱老总不禁盯着吴天看了半晌，这小子的脑瓜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小小年纪懂得金融就已经够让人难以接受了，而这种政治上的弯弯绕也能眼光这么毒辣，连自己这个堂堂明珠书记都没看透的问题，却被他一言道破，实在太妖孽了啊！

  嗯，或者是这些问题是其实是他姥爷的意思？那样倒是可以接受……

  朱老总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不禁说道：“那我明天就和方老联系一下，表示一下明珠这边的决心，请方老在上面提一提这个问题好了……”

  “没诚意！”吴天却说道。

  “嗯？”朱老总又气得不行，朝吴天直瞪眼。

  “朱伯伯，你一个电话就想解决这么大的问题？方老接你个电话就出面帮明珠市说情？你让他怎么说？”吴天笑道，“做戏也得做全套啊，总得先摆出一个高调的姿态，让所有人都认为方老帮你们说话是合情合理的才行啊。”

  “那怎么办？”朱老总也被吴天给绕晕了，气呼呼的道。

  “马上不是快过年了嘛，你邀请方老来明珠市过年，顺便参观视察一番，方老回去也就有话说了嘛。”吴天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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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倒是记得，方老退下去之后，每次过年时间，都会出京走动一圈。而每次都会到明珠市的。而这次新区开发，就是因为方老视察明珠后，才大力推动起来的。

  更重要的是，在两年后方老同样是在过年期间。去南方走了一趟，走一路说一路，而被称为国内全面开放的标志——只不过其中另有隐情，却是不为普通民众所知了……

  所以，吴天给朱老总提建议邀请方老来明珠，可以说纯粹就是多此一举，却白白卖出去一个便宜人情，引得朱老总大喜过望，仿佛吴天这一记“歪招”，已经保证了明珠东区的开发可以顺利通过。明珠市即将引来高速发展期了。

  于是，对于吴天提出的想要在江东盖几座高楼的计划，朱老总也一力应承下来，只不过却不忘叮嘱，不允许搞小动作。

  吴天当然是不会搞小动作的。他根本就不屑于搞小动作，只要没人给自己搞小动作就行了。

  “老苏，马上联系一些建筑家，设计图纸。”吴天朝苏宏宇吩咐道，“先把方案做出来，免得到时候一旦公布了消息，很快会有人前来抢地皮。咱们方案齐备，也好多几分胜算。”

  朱老总可说的清楚，他同意吴天参与对江东的开发，并保证给予吴天公平竞争的环境。吴天要的也就是这一点罢了，只要不是让咱不能找关系，竞争对手却找了关系就行了——拼实力。目前国内谁还能拼得过咱？

  “是！”苏宏宇赶紧应了下来，然后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天少，那个咱们的预算定在多少比较合适？”

  “不限！”吴天说道。

  “呃？”苏宏宇愕然。

  “嗯，这样给你说吧。你去找专家核算一下，就依照目前港岛金融市场的规模，再翻上一倍来计算，需要一个多大的空间，咱们就设计多大，至于最终要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吴天说道。

  “噢……”苏宏宇甚至感觉自己都有些冒虚汗了，吴总这手笔实在也太大气了吧？

  要知道目前国内还没有证券交易所呢，吴天竟然就要谋划着在江东盖一个金融区，并且还要比照港岛的规模再翻上一番？到时候这么大的投资，却毫无用处，只能空置着怎么办？

  不过谁让人家是老板呢，苏宏宇虽然满心反对，却也不敢说出口来。

  “老苏，有问题就说，直言敢谏才是好下属。”吴天说道。

  “呃……天少，这个，我就是感觉，现在在大陆，证券交易所都还没成立，建那么大的金融区，是不是不太合适？”苏宏宇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吴天笑着点点头，却一脸戏谑的说道：“我让你把问题说出来，却不代表我会给你解释。好了，你只管按照我的要求执行就可以了，有些问题太敏感，不能乱说，我只告诉你这个决定不会错。”

  “呃……”苏宏宇不禁又是一愣，不过心里的担忧却放了下来——看看吴天和朱书记的交流就可以知道，这位小爷在大陆的背景关系可不是一般的深厚，指不定人家是知道一些上面即将实行的重大决策，所以才做出这种自己看不懂的方案来的，按照他的决定干，肯定是不会有风险的。

  吴天又吩咐道：“嗯，设计的时候，顺便在旁边单独设计一座酒店，到时候让长天酒店过来搞。”

  苏宏宇赶紧应了一声，掏出笔记本来，忙记录下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吴天吩咐问题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一口气下达好几个指令，不记下了有时候真搞不好就要有所遗漏了。

  果然，吴天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又吩咐道：“还有，你到时候要多和市政规划方面联系，看看只要有合适的地皮，就只管拿下来，盖厂房也行，盖公寓也行，反正这块儿地方将来可是寸土寸金啊……”

  “天少，好消息……”范小建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吴天的思路，说道，“港岛票房已经突破三千万了！”

  “哦？这么快？”吴天笑着说道，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意思。

  要知道他赶来明珠市已经三四天了，也就是说片子上映五天时间突破三千万，本就在预料之中。不过这也仅仅意味着能够保本了而已，这还得算上后期的票房以及录像带收入等等，基本上和吴天预料的效果差不多。而想要盈利，则需要看看紧随其后的海外市场收益了……

  不过吴天却算错了一件事情——明天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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