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

  方老又去明珠市过年了。

  不过吴天却没跑去凑热闹，甚至于今年过年，吴天连京城都没去，而是干脆留在了鹏城，为的就是专门给铁老爷子拜年。

  经过方志远这次事件之后，吴天开始意识到只凭借方家一条线，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未来的庞大计划了，再加上时间紧急，马上下一次大洗牌马上就要开始了，此后方老将真正退居幕后，即便不和方家断了关系，自己也需要重新寻找一座靠山，尽最大限度的和铁家拉近关系了。

  当然了，除去方家，如今在高层话语权比较重，甚至比铁家更有分量的派系也并不少，例如如今如日中天的保.守派就有多个家族势力，例如如今貌似势单力薄，根基不稳的当今更适合投靠，不过吴天却更钟意铁家这条线，不说铁家今后将会登顶，最关键的是铁家的理念吴天比较认同。

  所以，吴天甚至干脆放弃了往年过年进京的习惯，今年不再北上拜访那么多老朋友以及姥爷交代的那些大佬，而是宁肯南下，只见铁老一人。

  不过吴天是只为拜访铁老一人，可铁老家里却并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客人。铁老作为曾经做过四大野的首长，建国后又一直身居中.央，门生自然不少，即便铁老远避京师之地，过年时节还是少不了不少门生子弟上门拜年的，可怜吴天初二赶了大早过来，却见铁家早已经贵客盈门，热闹不已了。

  “铁爷爷新年好。”吴天一进门，立马一个头磕在地上，竟然行起了大礼。

  按照古礼，小辈儿拜年当然是要行跪拜之礼的。只不过这年头还讲究这礼节的，却是不多了，要是个几岁的孩子还倒罢了，吴天如今已经十五六的大小伙子了。却还行这么大的礼节。却是让铁老很有些惊异，赶忙说道：“好。好，快起来，好孩子，不用这么大礼的。呵呵……”

  旁边一个红脸汉子笑道：“首长，这是谁家的小子啊，这么会哄人？这个马屁拍的漂亮啊，哈哈。”

  吴天扭头一看，不屑的说道：“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红脸汉子听得直眨巴眼睛，铁老却哈哈笑了起来。道：“军明，小天这是教训你呢。说的好，如今传统礼节越来越没人讲究了，碰到一个讲究的。就要被人说成是拍马屁……不过小天，看问题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今社会开放了，西方文明冲击下，国际礼节上可不讲究跪拜大礼，所以以后改为鞠躬就行了。”

  “爷爷，这话我不同意！”吴天却接口嚷道，“西方礼仪虽然成为国际标准，咱们要和世界接轨，那就在和他们联系的时候接轨好了，咱们自己人之间，还是讲究中华礼仪的好。就不说远的了，你看看小鬼子们，可是号称西方世界的，他们还不是穿着和服，席地而坐，动不动的就跪着磕头？礼是民族文化的根基，这一点不但不能妥协，还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宣传引导才对呢。”

  “哦？”铁老听闻这话，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又笑眯眯的说道，“人小，道理说的却大的很，呵呵，好了，大过年的，咱们不讲大道理，过来，这个头不让你小子白磕，爷爷给你封压岁钱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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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老又去明珠市过年了，情况怎么样？”

  午饭前，铁家客人渐少，能有资格留下的都是铁老的亲信老下属，都在客厅里陪着铁老聊天。而吴天却和铁三少进了书房里闲聊，先谈了一会儿电子工业园的问题，接着铁三少主动问起了重点。

  “昨天跟我姥爷通过电话，总的来说，方老对明珠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又一再强调了要明珠加快发展速度，金融方面要更重视一些。”吴天说道。

  方老这次明珠之行，楚宁河依旧同行，吴天的消息反倒比铁三少还要灵通一些的。所以，虽然吴天没有跟着跑去明珠，对于这次方老视察的具体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明珠这一年来的发展速度，虽然算是比较快了，不过终究洪书记还是有些缚手缚脚，施展不开啊……”铁三少说道。

  铁三少的话，吴天自然理会得，洪书记缚手缚脚，那是有原因的。

  明珠市是当今的地盘，明珠系的动作，自然全都是看着当今的意向行事。问题是曾经号称改革派大将的当今，如今却被那边压得屁股不稳，说不得多有妥协，所以明珠那边的改革力度很受影响，洪书记不免缚手缚脚，有力使不出来。

  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洪书记这一年来也很是大力的推动了明珠的发展步伐，只说一个江东新区就干得有声有色，几乎一年时间，就打下了新城的基础，更重要的是证券交易所的正式成立，乃至证券交易所所在的金融中心的建设，更是一项大大的成绩，很是受到了方老的赞赏。

  “小天，明珠那边的证券交易所搞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一下？”铁三少笑道。

  “嗯？你想让我赚钱，还是想让我去砸场子啊？”吴天歪着头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想让你去帮忙繁荣一下市场啊。砸什么场子？”铁三少道。

  “没意思，那潭小水，不够我踩进去一只脚呢。”吴天拽兮兮的说道。

  “呵……”铁三少顿时苦笑。

  “三叔，你说明珠是假。说鹏城是真吧？这边的情况和明珠那边应该也差不多。都是没生意是吧？”吴天说道，“其实吧。这事儿急不得，毕竟是个新鲜事物，总需要好一些时间来让老百姓漫漫熟悉了，才会红火起来的。”

  去年可谓是国内的金融元年。一次性就同时成立了两家证券交易所。而这两家证券交易所，一个在明珠，一个却是选在了鹏城，其中自然少不了铁老的参与。

  最近两年国内的改革大业几乎停滞不前，国内的舆论环境也再次陷入迷茫，姓社姓资的问题成为争论焦点，风向似乎要吹回去一般。不过明珠和鹏城两地，却依旧坚定的向前，明珠是有方老亲自盯着，有洪书记扛着各方压力努力前进着。而鹏城，自然是铁老独立支撑，让那边根本就插不进手来，更为明珠的金融体系建设分担压力，相互呼应着最后的火种……

  所以，铁三少含糊的一句提议，吴天自然是毫不推辞的直接提出意见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一般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证劵交易，什么叫股票，自然没人愿意参与了，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要将这个概念普及出去才行……”

  “做了宣传了啊，鹏城这边可是没少在报纸上刊登一些股票的基础知识，明珠那边做的只怕更多。”铁三少说道。

  吴天却笑了起来，说道：“你们是搞错重点了。”

  “嗯？”铁三少迷茫的道。

  “嗯，如果说，现在外面到处传言，买股票会一夜暴富，今天花一百块钱买的股票，隔上三天，这一百块变成了一千块，买股票的都发了大财，那你说会不会有人对股票有兴趣呢？”吴天笑道。

  “呃，散布流言？”铁三少愕然道。

  “这也不能算是散布流言。”吴天笑道，“国内股票市场刚刚起步，股价飙升的空间很大，现在刚刚发行的股票，将来都是要暴涨赚大钱的，只不过这个过场可能会稍显长一点罢了。现在宣传出去，只是会提前将这个市场引燃起来。”

  铁三少听得皱起了眉头，寻思着吴天的话。

  “不过，三叔，这个市场并不是越红火越好，最起码前期不能一下就爆火起来，毕竟这个市场的成熟度不够，管理上难免有很多漏洞，前期还是稍微缓一点，将市场慢慢培养起来，完善管理比较好啊。”吴天说道。

  吴天对于国内股市初期的一些传奇还是颇有一些印象的，例如现在市场刚刚起步时候，股票根本卖不出去，最后地方政府干脆搞摊派，以至于一些根本就不愿意买股票的人，被“摊派”成了百万富翁。而在几年后，第一波炒股热兴起时候，多少人背着整麻袋的身份证去购买股票，以至于引起群.体事件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需要现在就进行注意的，不过吴天对此也不抱太大希望，要知道国内的监管体制太过差劲了，即便再过二三十年，也依旧是弱势所在，即便自己再去提醒铁三少和洪书记，只怕也不可能避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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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你这个小兔崽子，还认不认这个家了？这都初几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大年初三下午，吴天才赶回裕南——这还是专门乘坐天鹰航空的专机，直飞裕南机场赶回来的，可怜还是一进门就被老妈揪着一通大吼。

  楚玉梅也是确实生气了。吴天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原来过年虽然总是往京城跑，可好歹有个去陪姥爷的借口，可今年这家伙竟然连家都不回了。自己一个人呆着鹏城那边。太让人火大了。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吴天没皮没脸的笑道。“看你生那么大火干什么，大过年的，别让人笑话啊……”

  “去，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原来说好的，你去鹏城上学可以，不过要一个月回来一回的，可实际呢，你小子这半年都见不到个人，现在干脆连过年都不回来了？你真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楚玉梅火气冲冲的嚷道，“哼，这次回来，你哪儿也别想去了。过完年给我滚回来上学！”

  “啊……”吴天顿时头大，回来上学？那还不如杀了自己算了……

  “好了，他刚进家门，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有事儿回头慢慢说好了。”吴建国却一副老好人的架势，插口说道，“小天，跟我过来……”

  “嘿，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又护着他，哎……气死我了……”眼见得那爷俩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径直钻进了书房，楚玉梅气的直喘粗气，却又无可奈何。

  “爸，这回你可得救我啊，别让我妈真把我揪回来上学啊，那可惨了……”吴天进门就嚷道。

  “不亏你！你小子也真是的啊，半年不回家，过年还不回家，你说你妈能不生气？”吴建国不屑理会儿子的求情，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点了一根烟，说道。

  “唉，没办法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咱家的前途着想，不得不留在鹏城走关系的嘛。”吴天苦着脸说道。

  “别给我找理由，这事儿你跟你妈说去。”吴建国说道。

  吴天脸色更苦了三分，老妈可从来不跟自己讲理由的啊……

  “说说吧，在几天在鹏城怎么样？铁老跟你说什么了吗？”吴建国却又转口说道。

  “铁老没跟我说什么，不过，爸，铁老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吴天却说道。

  “没有啊，我还没和铁老直接通过话呢，怎么了？”吴建国皱眉道。

  “没什么，铁老就是问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听那口气，似乎对你很关注。”吴天说道。

  “哦？”吴建国听得微微扬了下眉头。

  “爸，撤地建市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吴天转口问道。

  “材料年前已经递上去了，省里已经批了，估计过完年中.央会就下来……”吴建国皱眉说道。

  “嗯，我估计啊，撤地建市一完成，你就要动一动了……”吴天说道。

  “嗯？”吴建国有些惊愕，不过儿子分析的只怕也没错，自己这个地区专员一旦变成市长，只怕的确就到了一个阶段，一个需要动一动的阶段了。

  可问题是怎么动，还没有确定下来，本来柳文成的意见是将吴建国调到宋都市去接书记，宋都市在山南的地位不上不下，算是中等，不过位置却相当特殊，如今又计划和商城搞两城合一，这个位置就比较要紧了。或者在裕南原地提拔当书记也可以，毕竟裕南的基础是吴建国打下的，发展裕南这个相对落后地区也更容易出成绩。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最后的决定还说不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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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我前一段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年初五，吴天大大咧咧的坐在长天饭店的包间里，对贾明说道。

  这几年吴天不在裕南，和贾明见面的机会少多了。对于这个原来的得力助手，却依旧保持着相当亲近，大过年难得回来一趟，当然要把一帮在裕南的老部下叫来好好聚一聚的。一场酒席少不得要喝个痛快。

  不过酒喝了一半。却还是免不了要说起正事儿来，更何况老爸在裕南的日子估计很快就要进入倒计时了。吴天当然要尽快将裕南的摊子好好收拾收拾了。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发动。”

  贾明一听吴天的问话，当即兴奋的嚷道。

  他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要知道这几年来。贾明在裕南一切都顺风顺水，唯一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就是林氏的肉制品厂，几年来早就想要收拾他们了，不过吴天却一直压着，只让自己做一些所谓的准备工作，把贾明憋的实在不轻。

  “嗯，等过了年。就开始启动吧。”吴天说道。

  “好！”贾明兴奋的叫道。

  “不过要小心一点，现在华天是树大招风，别这边和林氏开战了，引来别的厂同仇敌忾。到时候也不免是个麻烦。”吴天说道。

  华天肉制品厂的生意火爆，以至于这两年省内的很是蹦出来好几家效仿企业，如今除去裕南两家，全省另外还有四家地方都成立了火腿肠厂，整个火腿肠产业已经进入了群雄混战的阶段。

  虽然华天肉制品厂的实力依然是最大的，资本已经高达近三个亿，远远甩出其他几家几条街，不过问题是人家其它厂子都是国营的，有政府在背后撑腰，真要大家伙儿联合起来，也足够给华天制造相当好大的麻烦。

  “好，你只管放心吧，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咱。”贾明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有信心就好，不过总要多小心一点，林家不是傻子，他们对游戏规则可是相当精通，别让他们有机会搞合纵连横，所以动作一定好要快，明白吗？”

  “好，我知道！”贾明应道。

  “嗯，对了，老史，明珠那边的酒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业？”吴天又转头对史敬问道。

  “正装修着呢，过完年就可以正式开业了。”史敬笑道。

  “嗯，那边是公司第一家大型酒店，一定要搞成标杆，明白吗？”吴天说道，“我帮你从港岛招来的那个经理，你放心用，别太掺和具体的管理，酒店管理这一块儿是技术活，要讲究专业。你只管负责掌控全局就行了。”

  “好，都是按照天少你的要求来的，错不了的。”史敬乐颠颠儿的笑道。

  吴天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杨晓辉，却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杨晓辉作为天鹰航空的负责人，和吴天的联系是比较多的，公司运作情况吴天基本上都比较清楚，连带着关于裕南机场的项目情况，他都一直给吴天及时汇报着，倒是不用多问了。

  然后吴天又将目光转向一个相对面生一些的家伙，却是影视城项目的负责人，名字叫作卞春喜，一个四十多岁，圆圆胖胖的家伙，却是柳小青从京城聘请来的代理人，据说原来是个电影制片厂的副厂长，专门负责场景工作的，算是个行内人士。

  卞总虽然和吴天见面的次数不是太多，不过却早已经和贾明等人厮混得相当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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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少，还是我主动汇报吧。”卞春喜一见吴天望向他，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影视城目前一期工程已经全部完工，全部投入运营。目前在拍影视剧七部，包括三国剧组，平均每天游客……”

  卞春喜真如同汇报工作一般，拿数字说话。一板一眼。却是听得吴天笑了起来，朝他摆摆手。道：“不用这样，你们的具体工作是不用向我汇报的，你说了我也记不住，我就是将我的一些意见说出来。给大家参考一下罢了。”

  “天少的意见，那都是真理，天少请说，我一定坚决执行。”卞春喜赶紧说道。

  吴天微笑着摇了下头，这家伙油滑了一些，不过干他这一行的，也就适合这种样子。

  “嗯。我就说两点吧。”吴天说道，“现在机场也建立365小说线也足够多了，对于影视城来说。交通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所以，下一步影视城的发展，要放在客流上来，要想办法尽可能的多的吸引足够的客流。”

  “是，是，我们一直都在和天雷那边想办法做广告，推广影视城的知名度呢……”卞春喜点头道。

  “广告要做，不过影视城自身也要有足够的吸引力才行。”吴天笑道，“那就需要有特色，咱们影视城最大的特色应该是什么？应该怎么更好的突出这一点？这都是需要好好考虑的。”

  “特色……”卞春喜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同里那边是明清建筑，咱们这边目前最大的优势是汉唐建筑……不过这一点对于吸引相关剧组比较有优势，可对于普通游客这一部分的吸引力，就有限了……”

  吴天一听这话，却是很感到有些意外，这个家伙看来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狗腿，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嘛。

  “嗯，那你说说，咱们影视城还有能够开发出来的优势地方吗？”吴天考问道。

  “天少，我想，咱们这边最大的优势应该是大。”卞春喜说道，“咱们影视城目前主要建筑是汉唐风格，二期工程后面应该再多加一些其他朝代的建筑，干脆将影视城建设成包括历朝历代建筑的大规模古代建筑群，到时候不管什么时期的影视剧，咱们都可以一股脑的包圆，普通游客可大可以只用走咱这一个地方，就能看遍历朝历代……”

  “呵呵，这也是个想法，应该可行。”吴天笑道，“不过按照你说的这个规模，需要的资金不是小数目，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啊。”

  “这个不怕，咱们先搞一些标志性的建筑，辅助的慢慢添加，主要是先把名头打出去，让别人没得抢就行了。”卞春喜兴致勃勃的嚷道。

  “好，既然你有这个想法，就这样来吧。”吴天笑道，顿了一下，又道，“对了，别只想时间，还要想一想地域。我看影视城计划，大可以不用只局限在花城这一点嘛，一些特殊的风情地貌，也是可以考虑进去了，例如戈壁大漠，你大可以去西北再搞一个影视城，投资也不多。”

  “是，是，还是天少考虑的周到。”卞春喜笑道。

  “少怕马屁！”吴天笑道，“嗯，我给你定一个长远计划吧，咱们的目标应该是，将来能够将国内影视城类的市场份额占据掉最少一半，就算完成任务了，怎么样？”

  “嗯，我努力，我努力！”卞春喜笑道。

  “别说努力，要说一定完成！”吴天说道，“缺钱找我，要你没信心，那就跟我滚蛋，呵呵……”

  “是，我一定完成目标！”卞春喜咧嘴嚷道，不完成目标也不行了啊，没听人家天少说了，玩不成任务就滚蛋吗？不过好在一点，天少说了，不缺钱……

  “嗯，刚才是低一点，再说第二点……”吴天却又说道。

  “哦……”卞春喜不禁愣了一下，赶紧又直起耳朵——天少这思路，真是普通人跟不上啊，刚才说了半天，却原来只是低一点？第一点就那么大的规模了，第二点又是什么大计划？

  “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用说了，现在正是国内影视市场高速发展的好时机，搞影视城正是时候。而刚才说的，算是地利，咱们创造出好的环境，这还不够，还要再讲一讲人的问题。”吴天说道，“老卞，当初影视城建设的时候，我就给你介绍过地方部队，你还和那边有联系吗？”

  “有，有，这次三国剧组就是通过我和他们联系上的，没少参与拍摄。”卞春喜说道。

  “嗯，那就好。不过只指望部队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需要自己培养一些专业人才。”吴天说道，“影视公司团队都是主创人员，群众演员应该由咱们影视城来提供，如果咱们培养出专业的群众演员，那对于剧组的吸引力自然会增大许多的。”

  “哦，我明白了……”卞春喜有些西懂非懂的点点头。

  吴天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讲清楚的，先让他试探着搞一搞好了，因为自己的长远计划，是要造城，建成一个东方好莱坞，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