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

  装醉也是个技术活儿，一不小心很容易就真的醉了。

  吴天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究竟几点了，更想不起自己后来是怎么上床的——依稀只记得自己在电梯口装醉后，给张烨扶进了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来，再后面就没印象了啊……

  半夜酒醒通常都会感到两件事情，一个是渴，再一个是饿，吴天却是两样都占了，说不得翻身起床，想找点水喝，却不想刚翻了个身，就碰到一团柔软。

  嗯，这是小燕……吴天半醉半醒的摸了一把，自然感受得出来左晓燕那极富弹性的身材。看来这丫头也有些醉了，睡的很熟啊。

  吴天很是怜香惜玉的没吵醒她，转身又准备朝另一边翻身下床，可问题是刚一翻身，又碰到一团柔软。

  这又是谁？吴天蒙蒙沉沉的脑袋有点糊涂了，话说商城这边“敢”和自己睡一张床上的，也只有左晓燕啊，难道自己真的喝多了，又翻身到左晓燕那边去了？

  不对啊，虽然这手感，比左晓燕的身材不差，可并没有自幼习舞的左晓燕身材结实，弹性稍弱，却更富柔软……

  “啊……”

  吴天正胡乱揉着呢，却听到魔掌下的人儿一声惊呼，慌忙挣脱了自己的大手。

  “你，你醒了？”

  吴天不禁心里一荡，果然是秋儿啊。

  刚才凭手感感觉是秋儿，不过平时自己虽然没少占她一些便宜，可从来都没赶上机会抱她上床啊，实在有些吃不准。

  “别动。”吴天一把抓住了准备爬起床的林秋儿。

  “我，我开灯……”林秋儿的声音有些发慌。

  “不用。”吴天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魔爪伸了过去。

  林秋儿赶忙一边躲着吴天的魔爪，一边打岔的说道：“我……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渴……”在这个情况下，渴也要说不渴啊……

  “你。你晚上没吃东西啊，我给你叫点吃的……”林秋儿节节败退的已经缩到了床沿上。

  “吃你……”吴天说着。一收胳膊，把林秋儿拉进了怀里。可问题是他正准备“开吃”呢，另一侧的床头灯亮了起来。

  “啊……”林秋儿顿时惊醒，慌忙一头缩进了杯子里。

  吴天也有点傻眼，话说喝醉了脑子反应就是迟钝啊，一碰到林秋儿，就把被熟睡中的左晓燕发现的风险给忽视了——指不定刚才自己那啥她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给逗醒了啊……

  不过让吴天没想到的是。左晓燕竟然并没有发火，而是带着几分笑嘻嘻的样子说道：“别躲了，你们继续，我去准备点吃的……”

  吴天眼看着和林秋儿一样，只穿了贴身衣服的左晓燕袅袅婷婷的出了卧室，心里却是不禁苦笑一声，如果不是自己喝醉了，又岂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试图和秋儿发生第一次？那也太混蛋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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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儿，老姜和老曹他们到了吗？”

  吴天眼见得林秋儿帮自己茶杯里续了下水。立马就又准备开溜，赶紧叫住了她。

  可怜昨天半夜被左晓燕撞破好事儿后，林秋儿就一直羞涩难耐。等到左晓燕要了份夜宵回来，她还试图开溜，左晓燕也很是发扬风格准备自己走人，搞得吴天左右为难，说不得把两人全都留了下来，可怜两女却又都羞涩不已，说不得吴天只好自己胡乱瞎扯的避免尴尬，一口气说到到天明，才总算引得两女缓和下来。渐渐有说有笑起来。

  不过问题是一回到办公室，林秋儿又连话都不和自己说了。吴天那叫一个头痛啊——早知道昨天晚上干脆把她们两个一块儿那啥了，估计也不会这么麻烦了啊……

  “约的是两点半。还差十分钟呢。”林秋儿说了一句，又要转身走人。

  “等一下，”吴天赶紧叫住她，一边从办公桌后边起来，一边指指沙发，让林秋儿也坐下，又颠颠儿的帮她倒了杯水，道，“那啥，关于这次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我？”林秋儿愣了一下。

  “嗯，别小看这次只是在粤东省台播了广告，一旦不马上煞住这股邪气，要不了多久，杂牌vcd就会遍布全国了啊……”吴天说道。

  要说过年期间，吴天手下最急着需要尽快处理的事情，就是关于粤东省台播放了一则杂牌vcd广告的事情。

  虽然那边一开播，风云这边就通过律师发出了交涉信，明白告知粤东省台，vcd是风云公司的专利产品，市场上除风云之外，其它任何品牌的vcd都是侵权的非法产品，播放他们的广告，是属于协助侵权行为，要求粤东省台马上停止那个牌子的广告。

  可粤东省台方面却对交涉置之不理，只管继续播放，少不得风云这边就准备对侵权厂商。乃至粤东省台提起诉讼，吴天少不得也要先见一见姜总和风云御用律师曹大通的……

  “啊……”林秋儿俏脸一红，刚才她却是误会吴天问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忙收敛了一下心神。林秋儿说道，“我认为姜总这次做的很对。就应该打官司告他们……”

  “告肯定是要告的，关键是应该收到个什么结果，这才是关键。”吴天微笑着说道。

  林秋儿被吴天那别有深意的笑容搞得心慌意乱，显然自己刚才的误会被他看出来了——这个鬼精的家伙，什么都瞒不过他啊……可怜林秋儿心慌意乱间，又如何能静得下心来去思考吴天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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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曹，这次有多大把握？”吴天向曹律师问道。

  早在多年前，风云还仅仅只在制造电风扇的时候。曹大通就已经开始帮风云处理各类法律方面的事务了。随着风云的发展，曹大通干脆成为了风云的专职律师，并组建起一支优秀的律师团，包揽了风云集团旗下所有的法律事务。

  以他位置的特殊性，自然也有幸成为有限的几位知道吴天真实身份的人。

  “胜诉基本没有什么悬念。”曹大通说道。

  吴天点点头，道：“不能紧紧只是胜诉，这次一定要大获全胜，还要争取到巨额罚款、赔偿，要把那家多乐vcd给彻底打垮！要让全国所有的地方台没一家敢再登风云之外的vcd广告！”

  曹大通不禁面露难色。

  要知道国内对于侵权之类的问题，重视度远远不够。别说巨额罚款和赔偿了，甚至就连胜诉的难度，都不是一般的大——在人治大于法治的大环境下。粤东必然首先考虑的是地方利益，一家势头迅猛的本地盈利企业所能创造的贡献，自然足以让地方给予其特殊保护，谁会关心你外地企业会遭受多大的损失？

  再说了，这次被列入被告的还有省台，那跟更是一个搬不动的大石头啊……

  即便风云拥有完备的专利权限，以及两年来培育出来的市场知名度和国际知名度带来的分量，也不见得就能百分百保证胜诉，曹大通之所以有把握。更多的是鉴于这么多年来在京城培养出来的人脉关系，以及风云背后的庞大财力——即便在粤东打不赢官司。拿到京城也能保证胜诉。

  可要想达到吴天要求的判罚巨额赔偿，却显然是难度太高了。即便真能判下来，也不见得能执行得了啊——在曹大通的认识中，即便最后胜诉，那家所谓的多乐vcd也依旧会继续在市场上存在下去，大不了人家换个商标，继续侵权，你还能继续打官司不成？一场官司拖半年，早晚搞得你自己没脾气！

  “老曹，老姜，这个目标必须要达到，不惜任何代价！不然要不了半年，市场上将全都是侵权的杂牌vcd，到时候风云的生存空间至少要丢失一半也不止啊……”吴天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并不是夸张。

  正规大品牌产品在价格竞争上，可不是那些山寨小厂的对手。首先研发成本这一块儿，风云一直都投入力度进行研发升级，而他们却根本不用投入一分钱，生产上风云可是正规生产基地，工人福利有保障。而家庭作坊在这方面更是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最重要的差距还要属售后服务这一块儿，吴天制定的风云售后体系标准可是全面超越了上一世的海儿的，山寨小厂在这一块儿更是毫无压力……

  正题计算下来。一台风云vcd的综合成本，至少也比山寨品高上一百块以上。真要打价格战，风云可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

  所以，这次必须要杀鸡儆猴，即便不把那些侵权厂商吓死，也得让他们知道收敛，只敢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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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吴天的要求，曹大通不免感觉压力山大，原来那套方案就有些拿不出手了。不过还是只能先硬着头皮向吴天介绍了一遍。

  吴天听完后不置可否，却转头对林秋儿说道：“秋儿，你怎么看？”

  林秋儿又是一慌，好在刚才吴天询问的时候她没回答上来，这回却是一遍听一遍思考了。顿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对粤东省台的追责力度太小了一点，只让他们停止广告，并公开道歉有些太便宜他们了，应该让他们也承担赔偿责任……”

  “嗯，你认为多少比较合适？”吴天微笑着追问道。

  “应该以广告播出后。乐多的销售量提升比例，来制定他们的赔偿责任，我认为最少也要再百分之三十以上才可以接受。”林秋儿说道。

  “啧……”曹大通顿时一副牙痛的样子。这个难度可实在太大了啊。

  要知道虽然名义上来说，电视台是事业性单位，不过这个事业型单位的行政化程度可远比其他单位高得多，说白了电视台既是政.府的脸面，更是喉舌，想打电视台的脸，难度可远比搞垮一家被保护的盈利企业还要难得多！

  “呵呵，老曹，你别为难。秋儿这一点提到了正点子上，说的一点没错！”吴天说道。“打电视台的脸，可远比打压乐多重要的多。在当前环境下。一个企业的产品要想卖好，没有广告支持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如果这次我们能把他们省台的脸给打肿了，以后别的地方也就再没有一家电视台敢播除了我们之外的vcd广告，那就等于掐断了其他小厂家发展壮大的唯一途径！”

  曹大通苦笑道：“天少，道理我懂，可这事儿的难度太大啊……”

  吴天微笑着颔首道：“难度有多高，我心里有数。嗯，秋儿，你打电话让老丁过来一趟。”

  林秋儿刚被吴天夸奖了自己看问题很准，心情正自高兴呢，闻言当即乐颠颠的跑去办公桌那边，挂了风云丁副总的电话。

  “这次的事情需要通过正规途径，需要打官司，不过官司想打赢，又不能纯粹只走正规途径。”吴天则继续微笑着说道，“等会丁副总过来了，让他帮忙出出注意，你们两边同时行动，你负责在明面上高调打官司，他负责在背地里低调疏通关系，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到咱们的既定目标……”

  曹大通闻言又舒了口气，按照吴天的这个方案，自己的压力可就要小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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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

  吴天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袅袅飞散着……

  “小天……”林秋儿把一杯热茶放在吴天面前的茶几上，轻轻唤了一声。

  吴天轻叹一声。收回心神，望向林秋儿，轻声说道：“你怎么还没睡？”

  林秋儿也不言语。抬手把吴天手指间的半截香烟接过来，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吴天自失的一笑。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却又定住了身形，思绪跑向了远方……

  正月十五夜里，吴天和白亚平商定的调查计划，最终经过调查，把嫌疑目标缩小到了三个人，可还是没赶得及阻止泄露。那位鬼仔已经“失言”的把空包弹问题给说了出来……

  吴天不禁自责，如果自己早一点想到，也许就来得及阻止这次的事情了，可偏偏自己在最后关头才想起来，乃至来不及补救……

  “茶要洒了……”林秋儿叫了一声，刚忙扶住吴天手里的茶杯。

  吴天再次回过神来，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怜白亚平的通报电话，让自己真是陷入了救世主情怀中啊，或许自己提前注意的话，这件事情真的能够阻止成功。能够改变上一世的轨迹，可之后呢？最终导致的究竟是震慑住了鬼仔，还是让上面真的开战。同根相煎？

  一时间吴天释然起来，端着茶杯抿了一大口，舒爽的叹了口长气。

  “相通了？”林秋儿有些欢喜的说道。

  对于吴天的老习惯，林秋儿却是早已经熟悉不过了，每次遇到特别大的难题的时候，吴天就总是那么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陷入思考中，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持续上几分钟就结束了，可这次吴天却是从傍晚接到电话。一口气坐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更是让郝雨去买了两包烟过来。不免让林秋儿大为担忧。

  “相通了，呵呵……”吴天一边笑着。更是忍不住一把拉过林秋儿，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林秋儿不禁羞涩，却终究怜惜吴天心情不好，没有躲闪，又红着脸问道：“小天，饿吗？我下面给你吃好吗？”

  “呃，好，好……”吴天闻言，不禁脑袋像小鸡叨米似的连连点头，目光却很是不正经的望向林秋儿的“下面”——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被网络侵蚀的纯洁的秋儿姐姐根本就不懂这个，很是高兴的站起身子就要去楼上下面，可怜这一起身，关键位置刚好就和吴天的脑袋齐平了……

  于是，一头饿狼现出了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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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痛……”

  林秋儿抓住了吴天又蠢蠢欲动的魔掌，虚弱的说道。

  吴天吧咂吧咂嘴，说不得又把魔掌收了回来——没办法，虽然还没够呢，可谁让秋儿是第一次啊。总得怜香惜玉一点。

  “还要不要下面给我吃了？”吴天邪恶的笑道——不能动，可用嘴皮子挑逗一番总还是可以的嘛。

  “去……”林秋儿大羞的把吴天的脑袋推开一边——刚才她可是彻底明白了下面吃的意思了……

  吴天嘿嘿一笑，脑袋立马又凑了回来。

  “别压着我。你太重了……”林秋儿喘息一声，说道。

  “刚才你怎么不嫌我重啊？”吴天咧着嘴笑道。

  林秋儿再次大羞。嗔道：“你再说，不理你了！”

  “好，我不说了，呵呵……”好吴天终于放过了林秋儿，这丫头的脸皮薄，挑逗也要有个限度，不然真生气了，可就给她的第一次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啊……

  吴天从沙发上起身。也不去捡扔了一地的衣服，只管顺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了一根刚准备点燃，林秋儿就嚷道：“小天，别学抽烟好吗？”

  吴天一愣，自失的摇了摇头，话说自己都没意识到准备抽烟啊，看来事后烟这毛病真是顽固啊……

  吴天把烟扔进烟灰缸里，笑道：“好，听你的。以后什么事儿都听你的。”

  林秋儿却又红了脸，道：“你要真想抽，就抽吧。少抽一点好了……”

  “啧，你太难伺候了吧？”吴天蹲在沙发前，笑道，“听你的不行，不听你的也不行啊？”

  “我，我不能管着你的……”林秋儿说道。

  “告诉你，以后你就得管着我，强硬一点，明白吗？”吴天板着脸说道。

  “哦。我……”林秋儿吱唔的道。

  “傻丫头……”吴天俯首在林秋儿的额头亲了一口，直感觉自己被满心的温柔包围了。秋儿对自己实在太好了，那种纯粹的爱和包容。在自己这一大帮女朋友中绝对是排第一的。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吴天根本就找不到当初那个敢于和地痞叫板的倔强丫头的影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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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少，这边的事情有些麻烦啊……”

  丁副总从粤东打来电话，开口就是叹气的说道。

  吴天做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既定目标的方案后，丁副总亲自披挂上阵，直奔粤东，展开了对那家公司的特殊背景调查。

  要知道这样一家生产侵权产品的公司，而能够将广告投进省台，背后必然是有一些背景的。不然这半年多来，风云一直和粤东方面合作打击着那些有壮大苗头的小厂，也不至于会把这个乐多给漏掉，更不至于让省台方面明知风险，还帮他们打广告，还敢于无视风云发出的交涉信。

  果然，丁副总跑到紧邻羊城的东湾市，凭借着风云集团在粤东生产基地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络，很快就查到了那家乐多的背景，丁副总顿时有些头大了——乐多的老板，赫然是羊城市长的小舅子！

  羊城可不是一般的地市可比的，省会、副省级，更重要的是羊城的特殊地位，更让其比起普通省会高出半个头来，不说远的，至少在省内的能量就绝对不可小觑啊。

  原本丁副总是计划着能在市里，或者省里找个中间人，帮忙劝说了乐多的背后支持者，晓以利害，让其放弃对抗，甚至于通过特殊途径给予其一些损失补偿，只要在明面上，让乐多被揍死就可以了，让风云把威风竖立起来，杜绝后续麻烦，就算成功了。

  可照这个情况看来，原本制定的那些方案，基本难以收到效果了——一方面人家的背景太大，人家不见得会被你吓住，再一个人家关系也太亲，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丁副总少不得向吴天求援起来。

  “老丁，消息确实？”吴天蹙眉问道。

  “应该没错，省台那边据说也是市长打的招呼。”丁副总说道。

  “嗯，我知道了，回头再和你联系。”吴天挂了电话，蹙起了眉头。

  对于那位羊城市长，吴天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位是铁家的人，也是铁家当前正在着重培养的一个后备人选啊。

  要说这纯粹是误会，是那位并不清楚风云的背景，吴天并不相信——虽然风云来头神秘，可风云所处的大派系并不难才出来啊，和铁家的联系也相当紧密——风云和天华电子可是交叉控股的，天华和铁家的关系总不难看出来吧？

  可偏偏这位就非要从风云嘴里抢食，这算是哪门子路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