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伤口消失了
苏绒忘记不了刚刚米俞庭楚楚可怜盯着夏其煊看的眼神,更忘不了米俞庭抱着他的时候是有多么的令她恼火!
夏其煊沉下脸,“苏绒,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你才是无理取闹,你全家都无理取闹!”苏绒吼完这一句,觉得自己的心口真的闷到不行了,直接捂着自己受伤的膝盖,单条腿跳回了房间,其中磕磕绊绊的撞到了边边角角,更是一把推开了上前来帮助她的夏其煊。
砰的一下关上了门,苏绒没有给夏其煊好脸色,直接让他在客厅里怒不可遏的抱头咒骂着。
“SHIT!”夏其煊重重的踹了下沙发,两只眼睛里尽是发怒的猩红。
苏绒自己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听着外面夏其煊闹出的动静,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被窝里,哭着哭着,便难受的睡了过去 原本计划好的美好下午,就被这么一场意外给毁灭了。
晚上八点,夏其煊冷着脸看着米俞庭推着餐车走进来,一脸的面无表情。
米俞庭的脸上化了浓浓的妆,可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掩盖住她哭红的双眼下的痕迹。
夏其煊视若无睹,视线只是冷漠的在她身上放了一秒,而后很快就转开了。
“你来做什么。”他低沉的开口,阴郁了一下午的坏心情,让他整个人显得阴沉极了。
面对夏其煊的冷漠,米俞庭难受的咬了下唇。
目光在套房里转了一圈,因为没有视线里看见那个女人,而微微的松开了眉头。
穿着超短裙的米俞庭走到了夏其煊的面前,目光哀戚的看着他。
“夏总裁,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
夏其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答,“嗯,我知道,苏绒的性子我了解的。”
米俞庭一笑,因为夏其煊的话。
可是她的笑意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夏其煊接下来说的话给冻结住了。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明天的瑞士行程你不用参与了。”
米俞庭紧张的询问,“夏总裁,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吃惊的睁大着眼,“您这是要……停止我的服务吗?!”
夏其煊觉得米俞庭的质问有些刺耳,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来对付别的女人的质问。
他冷漠的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放心,钱我会按照合同上签订的给你,不会让你和你的公司有亏损。”
米俞庭一把跪在了地板上,双手按在了夏其煊的腿上,“为什么,夏总裁,您不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辞退我?我哪里做的不好?”
“如果您是因为夏夫人,我可以向她道歉的,求求您,不要辞退我。”米俞庭已经情绪失控了。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这样完美的男人,就差这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占有他了!
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将她得来不易的机会给抢走,绝对不可以!
睡梦中的苏绒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皱了下眉头,一把踢开了被子,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苏绒一个人猛地激灵,就下了床,快步走到了门板。
好家伙,她还没有打开门了,就听见了米俞庭的声音了。
苏绒暗暗的攥着拳头,暗暗的怒骂着,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赶也赶不走,还找上门的?!
苏绒心里头那个气啊,刚想打开门冲出去狠狠的指着米俞庭的鼻子骂她一把,转眼一想到夏其煊也许又会维护着她,苏绒心里就更赌气了。
算了,爱咋咋地!
反正她苏绒又不是不能没有夏其煊!
那个女人想要就拿去算了!
苏绒烦躁的扒着头发,郁闷的跺了跺脚,直接抓着头发进了浴室,索性来个耳根清净。
夏其煊冷眼睇着米俞庭,冷漠的开口,“不过是一份工作,你不必如此。”
米俞庭抬起头,眼泪已经哭花了她费尽心思准备的妆容。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一份工作啊!米俞庭哭着,开始安抚自己的情绪,逐渐抽泣着站起身,“那好吧……夏总裁,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勉强了……”
米俞庭擦了一把眼泪,转身从餐车上拿来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夏其煊。
“这杯酒,就当我向夏夫人道歉的吧。”
夏其煊眸光转动,视线落在了递向自己眼前的红色液体上。
米俞庭一笑,允自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杯,然后目光哀然的看着夏其煊,“夏总裁还是介意么?”
夏其煊眸光一闪,接过酒杯,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才仰头喝了一口。
将杯子递回给米俞庭,“你可以走了。”
米俞庭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在从夏其煊手里拿过酒杯的瞬间身子一软,直直的朝着夏其煊倒去。
媚眼如丝,口齿里模糊的流转着吐字,“好热……”
苏绒刚换上浴袍,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掀开自己的下摆察看自己刻意忽略了一下午的伤口。
不过当苏绒看见自己膝盖上的那一片白皙之后,明显的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可能!”苏绒见鬼似的一把将自己的浴袍放下,怔怔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再次低下头,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天啊!这怎么可能!五个小时前还渗着血丝的地方,现在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就像那个伤痕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绒整个人懵住了,她又怕自己记错了腿,还把两条腿都掀起来看了,完完全全的都找不到一点伤口啊!
苏绒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毛,尖叫一声之后急忙的冲出了浴室,刚跑到卧房门边,手还没放在把手上拉开门,那门板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苏绒一个急刹车,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面前的人一个伸手,将她抱进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苏绒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和夏其煊耍脾气,拍着他的肩膀就大喊道。
“夏其煊!我膝盖上的伤口不见了,尼玛它居然消失了!”
夏其煊抱着苏绒,近乎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让他安心的气息。
听了她的话,他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消失了么……那正好……”
“什么?”苏绒没有听清,疑惑的看向他,就见他一张脸上那双深红的双眸朝着自己压了下来。
然后,因为讶异而张开的小嘴,立即被他刚毅的气息堵住。
苏绒脑袋发愣,还没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的手就被夏其煊牵着,带着将卧房的门关上了。
壁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关上,苏绒被吻得七荤八素,等意识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已经被夏其煊抱上了床。
她立即红着一张脸,掐着夏其煊的皮肉,“混蛋,你要做什么!”
只见黑暗中的夏其煊邪魅的一笑,俯身字苏绒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嘘
然后就在苏绒怔愣的时候,被子盖住了两人身体,黑暗随之降临 第二天清晨,苏绒是被从打进窗里的那道刺眼的眼光烧醒的。
睁开眼,撞入眼中的就是一大片古铜色的纠结肌肉,苏绒脸上一红,昨晚的那些脸红心跳的回忆立即就涌上了她的脑海。
还没等她回味清楚,在被子里抱住自己的大手猛地缩紧,苏绒抬起头,就落入了那双深邃的带笑眼中。
苏绒吃吃的骂了一声,“坏人!色狼!”
夏其煊闻言,一笑,“是吗?昨晚上还不知道是谁那么兴奋来着……”
苏绒想着昨晚上的情景,脸上烧红了一大片。
背过身,她憋着嘴说道,“哼,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夏其煊我讨厌你!”
夏其煊叹了口气,靠近她,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傻瓜,那天我不是和你说得清清楚楚的?我喜欢的是你,也只有你……怎么就这么小心思呢,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苏绒咬着唇,紧紧的抓着夏其煊的手,“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米俞庭看你的眼神!”
夏其煊将下巴抵在了苏绒的头顶,“对不起,这次让你受伤也是我的错,不过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可以了吗?”
说起来,夏其煊还是内疚了。
如果不是他大意,也不会让米俞庭这个机会。
不过,他也要因此感激那个白痴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昨晚上的酒,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苏绒和好 苏绒听着他的保证,想着现在自己说不也没有什么作用,只能松口了。
“那好,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看见她了。”
夏其煊立即答应,“放心,我已经让她不用再来了,你要想看见她都难了……”
其实夏其煊没有说,昨晚上他就让人把药性发展的米俞庭给丢在了酒店门外,相信她已经没有机会再来骚扰他了。
夏其煊的眼底闪过一瞬的狠戾。
敢伤害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什么好的下场!
苏绒突然抓着夏其煊的手,“对了,我膝盖,我的膝盖居然没有伤口了!”苏绒这才想起昨晚上让她感到恐怖的事情,急忙的翻身起床,可是还没有等她掀开被子看个究竟,身后猛地伸出一只手,就把她按回了床。
夏其煊欺身压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的力气,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了……”
“夏其煊,你……唔……”
扬起的窗帘,依旧遮挡不住一室的旖旎。
泰晤士的河畔,打扮淑女的安妮泽拉米西奇缓缓的踱步在优美的河畔,而后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目光怔怔的盯着里面缓缓流淌的河水。
不一会儿,便有佣人走过来,举着一个手机。
“小姐,是夏家夫人。”
安妮泽拉米西奇的喜悦飞上眉梢,“快拿给我。”
佣人急忙的递上,而后恭敬的退到三米之外。
安妮的声音异常的甜美乖巧,“妈……”
“安妮啊,在那边呆的怎么样了?”
安妮委屈的扁着嘴,“妈,您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真的好无聊……可是想到是其煊哥让我来这里休养,我又不能怎样……”
夏家老夫人笑了笑,低低的笑声让安妮听了皱了下眉头。
“妈,这又什么好笑的?!”安妮亲昵的朝着她撒娇道。
“安妮啊,再过两天,你就回来吧,夏其煊也快要回来了。”
闻言,安妮更加开心了。“真的?!”
可是一想,又有些失望,“妈,您骗我的吧,其煊哥陪着那女人,怎么可能会回来啊?”
“放心吧,你听我的没错,最多一周,他就会回来……至于那个女人,我会帮你处理,安妮,我说过,没有人能够抢走你夏家下一任夫人的位置的。”
安妮眼里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挑起嘴角,露出阴冷的笑。
“这样啊……那谢谢妈了。”
“嗯,你好好照顾自己吧,就这样了。”
“嗯,妈妈再见。”
安妮挂了电话,恢复了冷漠尖酸的语气,一把将电话丢给了身后的佣人。
“哼,想跟我抢,苏绒,你还嫩点!”
此时正在床上潇洒安睡的苏绒猛地打了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苏绒转了个身,蹭进身边男人的怀里,继续沉沉睡去。
嘴角上挑着幸福的笑意。
在瑞士的最后一天,苏绒还是没有如愿好好的享受滑雪之旅,累得腰酸背痛的她只能跟着夏其煊在床上躺了一天,咳咳,当然其中自动掠过了一些干其他事情的时间了 第二天,还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苏绒就被夏其煊抱上了飞机,两人重新踏上了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他们真正甜蜜新婚假期的开始。
虽然时间上推迟了几天,但凭着夏其煊的身份和财力,酒店和小岛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两人一下飞机,服务周到的希尔顿酒店就直接拍了专车来迎接他们。
睡了整个飞行旅程,下飞机的时候苏绒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醒过来。
眯了眯眼,看见满眼无尽的蓝天白云,苏绒在夏其煊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小声的在他怀里嘟囔着。
“我还没有滑雪呢……”这样算起来,他们不是白白去一趟瑞士了么?
哪里都没有逛到,半点收获都没有,反而浪费了她那么多的眼泪和抱怨,都怪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夏其煊微微一笑,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些,弯着眼睛带出点缀的笑意。“好,下次再陪你去好不好,还没有到酒店,累的话在睡多会儿,嗯?”
尾音勾着上挑的唇角,苏绒侧着眼睛,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混蛋,笑什么嘛,都怪你,我才这么累的!”
夏其煊笑意更浓了,眼底渐渐有火花在闪烁。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那我的老婆大人,现在可以宽恕小的了没?”夏其煊眯着眼睛打趣她,薄唇在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刻意的绕了一遍,带着无尽的诱惑和暧昧。
这么亲密无间称呼,苏绒听得耳朵里酥麻一片,感觉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开始变快了些,让她情不自禁的陶醉在那两个字的漩涡了,不能自拔。
“谁,谁让你叫这两个字的?!”苏绒害羞了,佯装生气的问道。
夏其煊眉头一挑,好像看穿了苏绒的小心思,知道她的生气其实是害羞,并且好心的没有点破。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低的问道,“哦?我们可是订婚了的,这两个字我迟早都要叫的……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老婆’?”
苏绒飞快的抬头,看了笑眯眯的夏其煊一眼,很快又垂下了头,小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好半晌,才红着脸缓缓的点头。
“喜欢。”
夏其煊笑了起来,低低的深沉之声让苏绒听着只觉得满心的甜蜜。
“那你也叫我,绒绒,我想听。”
谈话间,他们已经上了车,夏其煊抱着苏绒坐在了宽敞的车后座,一手调着苏绒躺在自己身上位置的时候,更是随手按下了旁边的遥控按键,将搁在驾驶座的那道黑色平常拉下,隔绝了外界的目光,给两人制造着单独的空间。
夏其煊单手托起苏绒的脑袋,让她靠在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夏其煊低头看着她羞涩的红着脸,一刻之间觉得这样容易脸红羞涩的苏绒很有趣。
比以前只会掐腰吼人的苏绒有趣,丰富多了。
苏绒心头一跳,只觉得心跳声咚咚咚的更响了,一声一声的似乎在敲击着她薄弱的耳膜一般。
她开口说话,话腔里带着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声音。
“你说什么?”
夏其煊笑了一声,伏下头,将自己的唇紧紧的贴着苏绒的耳廊边,用着轻轻的话语,浅浅耳朵呼吸,却没有给苏绒一丝退路。
“我想听,绒绒,我想听你对我说的那两个字……”
苏绒咕噜的咽了口唾沫。
抬起眼睛,望进夏其煊深沉的眸子之中,苏绒觉得自己的呼吸更快更热了些。
低下眉头,苏绒定定的看着夏其煊的双眼,纠结的眉头似乎在宣告着主人此时内心的挣扎。
深呼吸一口气,半晌之后,苏绒才下了决定。
张开口,苏绒的视线深深的凝视着夏其煊。
“老……老公。”
言毕,苏绒更像是解开了什么一般,松了口气,举起双手抱着夏其煊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的下巴,闭着眼睛,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忘情。
“老公……老公……”她喃喃不断的念着,好像永远都念不完念不够一样。
夏其煊满脸的惊喜,其实他此时内心里的震惊远远超过了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惊讶了。
夏其煊紧紧的抱着苏绒的身子,一手抚摸着她埋入自己心口的脑袋,黑发在他指间的缠绕,似乎一圈圈的绕进了他的内心之中。
苏绒还在黏黏的忘情的叫着那两个字,夏其煊喘着气,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唇轻轻的在她的嘴角上亲吻着,“继续说,我喜欢听……”
苏绒嘴一扁,听了夏其煊的祈求,却忽然的停住了声音。
眼睛睁得大大的,巴巴的盯着他。
狡黠在眼里闪过,“如果你以后敢惹我生气,敢对我不好,敢欺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知道吗?!”
夏其煊无所谓的笑着,刚想说他哪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是抓年一向,又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件事情。
如果那件事算是欺骗的话,那他一直有一件事骗着苏绒,很严重很严重。
苏绒久久没有等到夏其煊的回答,抬起头一看,竟看见这家伙居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在犹豫。
苏绒立即脸一沉,举起爪子朝着夏其煊的脑袋就拍了一下。
恼怒的瞪着他,气呼呼的大骂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
夏其煊敛下心里的深思,对着苏绒若无其事的笑着,“没有啊,你想太多了……绒绒,我哪还有什么事情骗你。”
苏绒狐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吗?”
夏其煊笑了笑,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也让苏绒不再对着自己的眼睛盯着他眼底的那抹忧虑。
“当然了,我不会骗你的。”
苏绒气呼呼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是就最好!”
夏其煊勾着唇无奈的笑着,眼里有道踌躇飞快的闪过。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大楼底下,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很快就上前替两人服务,打点好一切之后,两人就直接被载去了码头,由准备好的游艇带着他们去单独的小岛。
苏绒看着那一点缓缓接近的绿色小岛,惊奇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着。
“哇!好漂亮啊!”
这是苏绒第一次看见这么纯澈的大海,这么清澈的天空,这么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
夏其煊看着苏绒眼里闪烁起来的光亮,满意的勾着唇角。
“小傻瓜,我都说不会让你白走这一趟的。”
游艇很快便将两人放下,苏绒一奔一跳的下了船,就直直的冲着里面的小屋子里跑去。
夏其煊无奈至极的摇着头,对着身后的佣人们挥手。
“放好东西就走,我叫你们过来的时候再整理。”
现在,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才行。
佣人们会意,有条有理的将东西放在了不会被水浸到的位置,便离开了。
夏其煊勾起了唇角,扯掉自己的领带,一步步走近了那个立在小岛上的小屋子 虽然小屋子是建在岛上,可为了给居住的来客能更全面的观赏到海岛的风光,便特地在岛上建造小屋子的地方挖空了地底,地上镶上了强化玻璃等那种半透明的材料,以便客人更够更好的观赏到海底世界的美丽,更是防止了某些不好惹的鱼类或者旅客太过高兴过头而将玻璃底子给弄坏。
苏绒兴奋的跑进小屋子里,一打开门,就看见蓝白相间的装潢,还有满地的深蓝色缓缓流动的海水,其中更有一群群看的苏绒眼花缭乱但是一点都认不出来的鱼类游过。
苏绒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两只脚踩在了地摊上,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好像是不忍心破坏这样的景象,她很是为难。
可眼里的景象真的太吸引她,让她太过着迷了,苏绒情不自禁的,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缓缓的迈开步子,朝着那一片美妙的蓝色踏步走去。
屋子不大,可是到处都体现着设计者的精巧和细心,苏绒一点点的参观着,手扶在墙壁上,一点点的摩挲着,上面有体现海洋风格的贝壳装饰物,一凹一凸的,摸在手上,不会很刺的感觉,反而让人感到一种协调的舒服感。
“哇!好漂亮啊!”苏绒最后来到了主卧房,整片蓝色的墙壁,烘托着墙外面窗外的一大片望不尽大海蓝天,深浅相得益彰。
苏绒跳上床,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然后翻身趴在了床上,双手撑在下巴上,晃着腿看着地上玻璃里缓缓游动的各色生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看来瑞士的遗憾,能在马尔代夫补回来了。
苏绒喜滋滋的想着,完全不知道在她身后的某一处,有一个黑影正向着她缓缓接近 夏其煊进了门,看见胡乱甩在毛毯上的粉色鞋子,他不由弯下腰,将它们摆放好,然后也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轻步走了进去。
夏其煊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发现没有找到自己要找到的那个小身影之后,便眯了眯眼睛,转了个身走进了厨房,紧接着便是书房 最后,夏其煊将目光定在了卧房的位置。
他勾了勾唇,更加放慢了步子,朝着苏绒所在的房间走去。
“绒绒。”夏其煊在门口的时候就喊了一声,他以为苏绒会出来迎接他,可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皱了下眉头,推开了虚掩着房间的房门,挤身进入了卧房。
“绒绒?”夏其煊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目光扫了整个房间一眼,可是却没有找到苏绒的身影。
夏其煊这下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夏其煊索性打开了换衣间和浴室的门,可是都没有任何的踪影。
夏其煊重新回到了卧房,一双锐利如鹰眸的眸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的扫寻着,他定了定神智,然后一抹红光在他的双眼里闪现,渐渐敏锐起来的鼻息,让夏其煊轻而易举的就嗅出了房间里流动的淡淡气息。
的确是苏绒的味道。
可是很快,夏其煊便阴沉下了脸。
“SHIT!”夏其煊咒骂一声,一把抓起刚被苏绒弄的有些凌乱的床单,一把将它摔在了地上。
竟敢带走他的人!他一定不会轻饶!
夏其煊起伏不定的喘息着,眼眸里,是凌厉的狠光在闪烁着阴寒的寒芒。
苏绒不知道自己是有睡了多久,反正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被放在一个黑兮兮的空间里,不知道有多大,更不知道有多深。
“喂?有人吗?!”
苏绒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喂?!有没有人啊?!”将手拢在了自己的唇边,扩大了自己的音调,让自己的声音传得更远。
“……”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苏绒郁闷的嘟嘟嘴,便开始在黑暗中摸索起来了,不过很快,便有人来阻止了她无用功的举动。
黑暗的一处忽然被人打开,一大片光亮照了进来,苏绒被那道亮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识的身后去捂住眼睛保护自己,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嗓音自自己的前方传来。
“苏小姐,我们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苏绒适应了亮光,放下手,看清楚了来人。
是三个穿着女佣服饰的人,不过她们的衣服比苏绒在夏其煊家里看见的有些不同,因为她们的衣服领口绣着银色的花纹,很精致,很复杂,好像是一种文字。
苏绒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愤怒。
自己好端端的在马尔代夫准备度假,还没好好地享受什么,就被人带到这么乌漆抹黑的地方,苏绒可不是温性子的人,当然会生气了。
“喂,你们到底是谁啊,干嘛把我带到这里?!”
带头的女佣还是冰冷的口吻,传递着主人交给她的任务。
“请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在主人那边不好交代。”
苏绒也是固执的人,坚决的说,“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佣面无表情的看了苏绒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某个地方说道,“老夫人说过,如果小姐不答应,你们可以动手。”
苏绒一听,还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立即警惕的看着她们。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我告诉你们,我可,可是夏其煊的未婚妻,你们不能对我怎么样!喂,听见了没!”
女佣们置若罔闻,很快,两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在黑暗里,苏绒定睛一看,不正是有两个身材粗壮的大汉朝着自己走来。
这下子,苏绒不怕也得怕了。
苏绒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放在了自己的眼睛前方,扁着嘴妥协道。
“各位大哥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我自己跟你们走,不用麻烦大哥了,不用麻烦了。”
闻声,带头的女佣挥起手,大汉们的动作也是立即的停下,分别站在了两边,等待着女佣的号令。
女佣微微侧着身子,冷漠的说道,“请小姐这边走……”
苏绒委屈的扁着嘴,面对这些人,虽然没有对她凶神恶煞恶言相向,可苏绒还是觉得心里发毛,更对女佣口中的那个‘老夫人’很是好奇。
这些人到底是谁,她们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绒一路忐忑的跟着他们走了,穿过华美的宫殿般的走廊,苏绒很快就被带到了一扇足有三米高的镀金大门前。
女佣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立即有一道低低的沉闷声响起。
“老夫人,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
一道女声划过,苏绒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看见大门被女佣缓缓打开,然后自己就被人推了进去。
本能的转过身想要出去,那扇大门已经无情的在她眼中关上。
苏绒不信邪的拍了拍门,“喂!你们不能这样啊!开门啊你们!”
“苏绒是吧?”
苏绒刚喊了几句,就听见身后有一道染着沧桑的女声再次响起。
苏绒的背脊立即僵硬起来,定定的转过了身,目光直视着那坐在宽大沙发上的老妇人。
苏绒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老妇人看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慎得慌,简直比她娘看她的时候还让她感到心慌。
踌躇了会儿,苏绒抬起步子,缓缓的走近了那名老妇人。
她不解的问道,“你就是她们说的‘老夫人’?”
老妇人点点头,对着苏绒比了比下巴,示意她可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探究。“嗯,我是夏家的现任主母,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夏夫人’。”
夏夫人?
苏绒脑袋里有些打结。
夏夫人不正是她自己吗?那眼前这个夏夫人是? 那眼前这个‘夏夫人’是?
苏绒疑惑不解的想着,忽然一个激灵,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苏绒指着面前的老夫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动作是有多么的无礼。
“你……你是夏其煊的妈妈?!”
姓夏的苏绒真心没有认识几个,现在忽然说是夏夫人,苏绒只能猜出一种结果了。
除了夏其煊的那个奇怪的家庭,还能是谁的?!
老夫人不可置否的点头,“的确,我是夏其煊的母亲。”老夫人目光一闪,忽视了苏绒指着自己的无礼手指,难得的没有开口指责她。
其实是没有必要。
苏绒急忙放下手,惊讶的脸上立即换上了一副高兴的表情。
“呀,原来您是夏其煊的妈妈啊……伯母你好,我叫苏绒,是夏其煊的未婚……”
“不,你不是夏其煊的未婚妻。”老夫人一口打断了苏绒的话,言辞凌厉,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苏绒一下子就被老夫人的气势震住了,呆呆的坐在了沙发上,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好一会儿,她才扯着嘴角笑道,“伯母,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不是夏其煊的未婚妻,我们都举行了订婚仪式的……您和伯父不是因为太忙才没有过来吗?”
苏绒的心里乱的要命,没想到第一次跟夏其煊的母亲见面,就被她劈头说了这么一句,真的吓坏她了。
老夫人哼了横,好似一幅毫不在乎的表情。
“举行了订婚宴又怎么样?宣告了你的那些卑微的亲戚又怎么样?我们夏家是你们这些鄙俗的人能随随便便沾染的吗?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灰姑娘的故事?!”
苏绒咬着唇,老夫人的话太过直接,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想着在订婚之前,苏妈妈一直让夏其煊把父母请过来,他还遮遮掩掩的模样,一下子苏绒便豁然开朗了。
原来不是他的父母有事情要忙,而是他们本来就不打算承认那场订婚仪式,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苏家,根本就不会承认她这个‘未婚妻’!
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凌厉了起来,缓缓的对着发怔的苏绒说道,“我查过你,知道你曾经在夏其煊的别墅住过一点时间,我想你也一定见过安妮泽拉米西奇,那个女人,才是我们其煊的未婚妻,她才有资格当我们夏家未来的女主人,而你,什么也不是!”
苏绒倏地起身,一张脸苍白的要命。
两只眼睛惊恐的撑大着,她低下头,狼狈的躲避着老夫人凌厉的目光,喃喃的说着。
“不是的,不会的……夏其煊说过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
老夫人笑了一声,带着鄙夷的语气。
“是吗?你真的确信他没有骗你?他没有事情瞒着你?!”
苏绒惊恐的抬起头,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吼。
“没有!他没有事情瞒着我!是你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苏绒突然狂躁起来的吼叫让老夫人皱起了眉头,她拍了下沙发的扶手,很快就有三名大汉冲了进来。
“把她带下午,没有我的命令不用给吃的喝的!”
“是的,老夫人!”
大汉们恭敬的回答,三个人一起上前想要去抓苏绒乱挥的手,可是苏绒眼睛里红光一闪,大汉们就纷纷倒地,哀嚎着站不起来了。
老夫人见状,满脸吃惊的盯着已经猩红了眼的苏绒,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
“你……你竟然……”
“我说过,谁也不能碰她!”
忽的,一道低沉至极的嗓音从门外传入,苏绒的心神一晃,欣喜的抬头看去,委屈的朝着来人喊了一声。
“夏其煊……”
夏其煊走到了苏绒的身边,一把将受了惊吓的她抱住。
大掌盖在她的脑门上,在苏绒看不见的位置,一团红光闪过,瞬间,苏绒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软的倒在了夏其煊的怀中。
老夫人对夏其煊的出现很是震惊,但却远远比不上她对苏绒拥有灵力的惊讶。
“夏其煊,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的灵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夏其煊!”
虽然老夫人早就预料到苏绒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一星半点的灵力,可是就着刚刚苏绒的眼神来开,那么纯澈的红色,是绝对不是一点灵力就能铸造拥有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陡然升起,老夫人震惊的盯着抱着苏绒的夏其煊,疯了般的大喊质问。
“夏其煊,你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快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夏其煊将苏绒抱起,冰冷的眼神睨着近乎疯狂的老夫人,面对她的震惊,他倒显得有几分冷然,一副置之度外的神态。
挑着唇,夏其煊好心的回答着她的猜测。
“没错,就是你想到那样,苏绒的身体里已经有我五分之一的血,她已经变成了纯正的吸血鬼……而且,她的脖子上已经有我的印记。”
夏其煊撩开了苏绒的尾发,目光灼热的盯着那一团闪着光的红色血色图腾。
“不用这么惊讶,她早就是我的女人,早就注定了是吸血鬼族的下一任女主人了……我的母亲,我想你已经完全没有了拒绝的余地了。”
说完,夏其煊满意的看着老夫人震惊到颓废的表情,唇边不由溢出了冷冷的笑声。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下子是老夫人崩溃了,没想到夏其煊会这么快下手,更没想到夏其煊会这么舍得自己珍贵无比的血,就这么的给了一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女人,对他们家族没有半分作用的女人。
“夏其煊,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夏其煊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抱着苏绒转身,“抱歉,我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我很早就说过了,没有人能决定我的人生。”言毕,他便抱着苏绒,在老夫人嫉恨的目光下,转身潇洒离去。
夏其煊没有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古堡,而是带着苏绒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看着苏绒眼角残留的泪滴,夏其煊心疼的替她擦去。
然后大手一挥,紧接着苏绒的眼睛便睁开了。
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等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之后,苏绒猛地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夏其煊的脖子,声音一下子就哽咽起来了。
“呜呜……夏其煊,你们都骗我,都是坏人,一个个的都骗我,呜呜……”
夏其煊心疼的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片湿凉,轻轻的推开她,用手帮她擦拭着泪水。
心疼的睇着她,夏其煊不由叹气道,“傻瓜,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夏其煊发觉,自从去了瑞士之后,苏绒整个人就变得跟出水的闸口一样了,想哭就哭了,一点没有顾忌。
苏绒扁着嘴,抽泣着,一把拍掉了夏其煊的手,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一个人被抓到这个鬼地方,又被你那个奇怪的妈妈说了一些奇怪的坏,还有那些一个个大块头的想要抓我,难道我不应该哭一下吗?!”苏绒心里委屈极了,越说就越想哭了。
夏其煊立即帮她捂着眼睛,“好,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苦了……”
夏其煊亲了亲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受这种苦。”
他早该有防备,就那个老巫婆,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任他们。
苏绒还在抽噎着,想着刚刚老夫人对她说的话,心里一下子又委屈起来了。
“夏其煊,你说,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啊?!”苏绒红着眼睛,质问着夏其煊。
苏绒真的觉得自己天真过头了,怎么那么容易就忘记了还有那个安妮的存在,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就是被人赶出了别墅和夏氏,那个女人,才是他夏其煊的正牌未婚妻吧?
而她苏绒,什么都不是!
夏其煊闻言,感到一阵头痛,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迟了些找过来,那个老女人就什么都对苏绒说了。
“我承认,家族是给我订了未婚妻……”
“啊呜……你果然骗了我,混蛋啊,那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骗我,夏其煊你这个混蛋!”
夏其煊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绒就抓起一边的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愤愤的出气。
软软的枕头把夏其煊砸的晕头转向的,他一把将苏绒按在了床上,心疼着她哭着开始有些浮肿的眼睛,更着急的替自己辩解。
“不要闹了,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夏其煊叹了口气,“那个安妮泽拉米西奇,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我是讨厌她,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苏绒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夏其煊深情的双眼,她总觉得那里面有漩涡,能把她整个人往里面吸,让她情不自禁,让她不能自拔。
夏其煊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继续缓缓的说着,“你放心,家族的事情不可能束缚我的,既然我已经和你举行了订婚仪式,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将来更会是我夏其煊的妻子了,这个是毋庸置疑,更不可能改变的。”
“真的?”苏绒睁着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他问道。
夏其煊笑了笑,重重的点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抱着她的腰带着两个人都坐起身,夏其煊伸出手帮她擦着眼泪。“爱哭鬼,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你那么爱哭呢?”
苏绒嘟囔的扁着嘴,“要你管!”
夏其煊失笑的摇头,“好,我管不着……”想了想,夏其煊觉得未避免某些意外,他还是决定跟苏绒摊开牌说清楚。
“苏绒,其实我有瞒着你一件事……”
苏绒立即瞪起了眼睛,刚哭过还红红肿肿的眼睛显得有些骇人,“丫的,你还瞒着我什么,快点说!”
“其实……绒绒,我不是人。”夏其煊看着苏绒的双眼,缓缓说道。
苏绒愣了愣,而后抱着肚子倒在了身后的棉被上,哈哈大笑着,眯着眼睛,很快就流出眼泪来了。
“哈哈哈……你说你不是人……哈哈哈,夏其煊你是怎么了,哈哈!”
夏其煊黑着脸,他早就知道说这东西苏绒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真的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受打击。
拍了下苏绒的脑袋,夏其煊动作僵硬的将苏绒整个人拉了起来。
掰着她的脑袋,夏其煊目光怔怔的盯着她看。
“苏绒,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更没有开玩笑。”
苏绒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不能自拔,面对夏其煊的认真,她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
“嗯……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我也知道,你不是人……”苏绒憋着笑,红着脸说完这句话。
夏其煊再次无奈的叹口气,知道自己直接跟苏绒说这些是白费力气,索性直接用行动表现出来,让她看见真实的更好。
夏其煊扶住了苏绒左摇右晃的身子,对她说了一句,“你不相信就好好地看着我,不要眨眼。”
苏绒认真的点头,很认真的表情和神态。“好,我看着你,不眨眼。”
松开握着苏绒肩膀的双手,夏其煊低下头,手指间一动,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瞬间,闪烁着猩红光色的眸子呈现在了苏绒的眼中。
苏绒呼吸一滞,盯着夏其煊的目光开始惊讶起来。。
“你……”
夏其煊可不想被苏绒说成是带了有色隐形眼镜,抬起头,指尖捻起一道红光,而后微微张开了口,露出了自己两颗尖锐的獠牙。
苏绒整张脸刷的雪白了下来,简直比刚刚和老夫人对峙的时候还要苍白上了几分。
“你……夏其煊,狼牙……妖怪……”苏绒口齿不清的说着,然后忽然起身,一副受惊的模样准备要开跑。
夏其煊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瞬间恢复了人样。
抱着她因为受惊过度而颤抖的身子,夏其煊无奈的叹着气,“绒绒,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苏绒看见夏其煊已经没有了红色的眼睛和长长的尖牙,情绪得到了微微的控制和放松。
“夏其煊,你刚刚……”
“我说了,我不是人。”夏其煊再一次重申,而这一次,苏绒终于没有取笑他了。
苏绒心有余悸的看着他,抿着嘴,默不出声的等他说下去。
“绒绒,别怕我……我们家族其实早就存在在你们人类之前,虽然你们一直有流传我们的故事,可是都和你们描述的不一样。”
苏绒还是没有弄明白夏其煊的身份,飞快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吸血鬼。”夏其煊直接说道。“我是吸血鬼,但族里有规定,我们是不会喝你们的血的。”
尽管如此,苏绒的脸上还是镀了一层霜白。
“吸……吸血鬼?!”
夏其煊一把抓住了苏绒的手,不给她迟疑和逃离的机会。眯着眼睛,夏其煊盯着她问道,“你在怕我?”
苏绒立即摇头否认,“没有!”
“苏绒,你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为得不是让你怕我,而是让你接受我,还有……接受你自己。”
苏绒怔怔的抬起头,畏怕的目光里夹带着一丝不解。
“接受我自己?”
夏其煊点了点头,伸手在苏绒的后脖子上缓缓的抚摸着,直到自己的指尖下有道淡淡的凸印浮现,才停住了动作。
“苏绒,其实你也已经是吸血鬼了……”
苏绒整个人傻掉,脑袋里似乎被缠了一重的胶带一般。
她愣愣的看着夏其煊,好半晌才僵硬着声音笑道,“我是吸血鬼?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人啊,我怎么可能是吸血鬼?!”
夏其煊皱了下眉,“我没有骗你,很早之前,你就已经被我咬过,变成吸血鬼了,这一点跟你们人类所描述的差不多,不过并不是每个吸血鬼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吸血鬼,必须是家族里拥有最纯正血种的人……而且你不是一个单纯的吸血鬼,你被我咬了,有了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谁都不可能改变的。”
苏绒抬起手伸进自己的牙齿里,然后笑着说道,“你骗我的吧,我不是吸血鬼,你骗我……”
“你是!”夏其煊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你的灵力是我给你的,我用我的血将你体内的本性封印了而已,苏绒不要怀疑我现在说的话,我不会骗你,更不是在开玩笑。”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解开你的封印,不过能不能控制你的血性,就得靠你自己了。”
说着,夏其煊便用手捂在了苏绒的唇边,然后刻意的用自己的手指去蹭苏绒的牙齿尖儿,很快,手指上的皮就被割破,血腥味瞬间在苏绒的齿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