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可怕的决定
转身拉‘门’的时候,她抬头看了里头的男人一眼,男人不经意的转眸,正好与她的目光相遇。
江若彤的目光深邃,带着隐隐的哀伤和仇怨,可更多的,确是不愿舍弃!
他在心里咬了咬牙,凭什么!她凭什么‘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接二连三的勾引男人,她有什么理由伤心?
就在房‘门’即将被她关上的瞬间,他忽然冲过去,手掌用力的别住房‘门’,江若彤吓了一跳,转身仓皇的要跑,可却被男人几个健步追上。
他拉住她,江若彤已然一身狼狈,她含泪的看着他,“二少,你想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想对我做什么?”
还想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就不知不觉的追了过来。
男人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个惊讶的‘女’人声音。
“寒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孟寒琛微微一惊,转过头,只见司漫不知所措的站在不远处,他无措的将江若彤推开,冷着脸质问司漫,“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司漫不安的看着男人的眼睛,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没打扰到你们吧。”
她忍住想将江若彤撕裂的冲动,握紧手里的手提袋,强装出镇静的模样,可是,她不断颤抖的嘴‘唇’却早已将她的惶恐泄‘露’。
毕竟是陪伴自己两年之久,又在自己最难时刻拉自己一把的‘女’人,孟寒琛终究心软了,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手袋,另一手拉着她冰凉的手,“走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扭头时,他似是不经意的看了江若彤一眼,她靠在墙上,衣服被他撕破了,他忽然有些后悔,她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去?
可当他这个想法冒出头时,他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孟寒琛咬了咬牙,这么下贱的‘女’人,自己还管她做什么?
“天‘色’这么晚了,你自己怎么来的?司机有没有送你?你吃过东西了么?”
关‘门’的瞬间,温存关心的话飘进江若彤的耳朵,她的知觉一点一点的回复,泪珠倏然滚落。
灯光将医院的长廊照的犹如白昼,一些家属和病患会从她身边走过,自然,打量和议论是少不了的,她靠着墙站了一会,才像一缕幽魂一样飘飘悠悠的往外走……
两年前,孟寒琛的眼里只有她,也只会关心她一个人,其他‘女’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那时候,他对自己是真真的好,她掉一根头发他都心疼半天,她若是生气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会去尊降贵的逗她笑。
他们欢好时,虽然他向来凶猛,可每次都要做足了前戏,让她慢慢适应,分明不像刚才那么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现在,他所有的目光和关怀都给了别人……
一阵风刮过,江若彤抱紧双肩,真冷,都已经进入盛夏了,居然还这么冷……记得爸爸走的那一天,也是这样,明明很热,可是她就像掉进冰窖了似的,全身冰凉……
“若彤,你怎么站在这儿?”
江若彤抬起头,只见冷辰希站在眼前,男人这才注意到她破败的衣服,他迅速脱下外头搭在她身上,“若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江若彤木讷的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什么,衣服是我不小心摔角划破的,走吧……”
“是不是……”
“好了,别再问了,给我保留点自尊,可以吗?”
冷辰希深深的看着她,最终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转身,伸手将她单薄的身子拥入怀里,用力挤出一抹笑,“若彤,忙活到这么晚,我想你也该饿了,走,带你去吃小笼包……”
江若彤脸上划过一抹勉强的笑,无论何时,他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这么好的男人,她真的不该耽误,一如她对霍子安的所作所为,正是不想让他执‘迷’于自己,那是不是,她也该对冷辰希再绝情一些……
病房内
孟寒琛和司漫在病‘床’上挨着坐下。
“这么晚了,还跑来做什么?我这都是老‘毛’病,用不着挂心。”
面对司漫时,他总能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些关切的话语,无‘波’无澜,像是背书一样。
“寒琛,你是我的未婚夫,未来会成为我的丈夫,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
司漫扭身,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有他的睡衣,内衣内‘裤’,还有生活必备品,她知道,他爱干净,医院里的东西他定然是不会用的。
她说完,牙齿紧紧的咬了咬嘴‘唇’。
他……果然还是没有忘掉江若彤,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在面对江若彤的时候,他会生气,会刻薄,会‘露’出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可是跟她在一起的这两年,他每日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负面情绪。哪怕是自己犯了再大的过错,他都会一笑了之,哪怕是一句重话都不肯说!
妈妈说得对,冷漠的关心就是不在乎,不在乎就代表不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自己胡思‘乱’想的接过是距离孟寒琛越来越远。
她把东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用手‘摸’的平平整整。
扭头时,她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淡漠,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悲伤。
司漫咬了咬牙,两只手忽然攥的死紧,她这些年的隐忍,这些年的付出,在他眼底,到底算什么?
凭什么江若彤一出现,他的世界就翻天覆地的变了样,凭什么他要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那个下贱的‘女’人身上?
难道他忘了,是谁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留在他身边了吗?
“寒琛,难道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么?”
男人抬头,看着司漫充满悲伤的眼睛,他沉了口气,缓慢开口,“方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如果你介意,我们……”
“不要!”司漫猛地冲向他,双‘腿’跪在地上,上身趴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腰,“寒琛,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追究,只要你肯要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孟寒琛说到一半的话竟然再无法说下去,司漫高傲又任‘性’,如今却为了他抛弃了所有的个‘性’,宁愿向自己低头妥协……
对于这样一个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女’人,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妻子。”
“真的么?”
司漫抬起泪眼,惊恐的看着他,直到看见他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露’出浅笑,“寒琛,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看着她释怀的模样,孟寒琛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他耐着‘性’子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人家想在这里陪你。”
“医院里的条件不好,恐怕你睡不习惯,乖,快点回去,明天呢我就办理出院手续。”
司漫没再缠下去,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又相处了两年,自然知道他不喜欢磨人的‘女’子。
“那你也早点睡。”
司漫起身走出去,推开‘门’也不忘嘱咐着,孟寒琛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的走出去。
走到长廊的拐角,司漫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原本温和的脸也变的狰狞扭曲,她双目圆瞪,眼底全是猩红的血丝。
一边用力的按着手机键,一边小声嘀咕着,“江若彤,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让你彻底消失!彻底消失!”
清晨
江若彤早早就起来了,她给工地的工头打了电话,说要回去工作,可工头却支支吾吾的推脱着,她也不好再继续为难,只能说辞职,再打电话到之前的房东那里,房东说房子早就租给了别人……
她气馁的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晨雾,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这a市这么大,可她却觉得无处可去,偌大的城市,竟然连一个渺小的江若彤都容不下,可笑!
她将那对白翡翠的耳坠留下,拎着行李袋走到‘门’口时,正好遇到管家,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行李袋,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低声叹息了一下,缓慢道,“江小姐,如果没地方住,我还有一处一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先去那里住些日子。”
江若彤摇摇头,要是去管家那里,冷辰希岂不是会轻易找到自己,而她,是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的。
“您的心意我心领了,好好照顾冷少爷,我先走了。”江若彤拎着旧的有些泛黄的行李袋往外走,管家看着她艰难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愧疚,不由自主的道,“江小姐,少爷的头疼病还没好利索,如果你实在是无处可去,不如再留几天吧。”
她慢慢回身,冲着管家淡淡一笑,“管家,您是何等聪明,冷辰希到底有没有病,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说完,她握紧了袋子,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中景豪庭,江若彤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要到什么地方租房子。
过去的地方是住不了了,太危险,可是想要找到价钱便宜,环境又差不多的地方,这一时半刻也实在找不着。
顺着马路一直向公车站的方向走着,她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一直跟在她后头,中景豪庭是有名的富人区,哪里会有人开这种面包车?
江若彤小心留意着,她的步子快,面包车的速度就跟着快,相反,她停下来,面包车也会相应的减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