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鸠占鹊巢
妇人的笑容让封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防患于未然。
今天他暴露的太多了。
妇人,还有那只击杀了“北地双雄”,实力深不可测名叫“囚”的怪物。
张婶也就是妇人的房间总共三间的样子,正门是厅堂,左右两间分别是厨房和卧房,布置的奢华典雅比之封云家强了数倍不止。
转了一圈,封云并没有发现什么。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没了?
封云提着鬼头刀围着院落四周转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活见鬼!
封云提着长刀站在院子里眉头皱的更深了。
妇人在院子里与院子外面实力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这中间或许有某种联系。
封云推门而出。
“嗯?”
院门紧闭着,推不开。
再次用力,这次他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门依旧纹丝不动。
封云阴沉着的脸渐渐露出一丝笑意。
双手握刀,高高举起。
蓦然,一道怨毒的声音骤然在封云耳边响起,他甚至能感觉到道丝丝热气,仿佛那妇人就在耳边。
“进了我的地盘,还想走!”
“你还能拦住我不成?”
“你难道没注意到什么吗?”
“你指的是那里么?”封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整个院落上空呈现出一副粉红色的妖异的景象,像是被一把巨大的粉红色罗盖伞罩着,院落中的那颗大槐树就像是伞柄,黑色的枝蔓像是一条条黑蛇不断蠕动蔓延着,使得院子里越来越黑。
“哈哈!看到了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么?”
封云嘴角一咧,双手握刀照着院门就是狠狠一刀。
虎煞!
出手就是最强的一刀。
院门纹丝不动,锋利的鬼头刀在木质的院门上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哈哈!别白费力气了,等着受死吧!”
妇人怨毒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隐藏的很好,但那之中的疲惫之意还是被封云注意到了,而且更让他欣喜的是天空上被黑色枝蔓覆盖的区域明显缩小了一大圈。
“轰!”
封云毫不犹豫,再次一招虎煞!
天空虽然还散发着诡异的粉红色,但不再那么浓烈,黑色的枝蔓几乎缩回到树干里面。
果然有效!
封云再次挥刀,一刀,两刀,三刀!
“住手……!”
妇人刚开口,封云鬼头刀毫不犹豫的落下。
“轰!”
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天空为之一清,洁白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像是落了一层厚厚的霜,院中的大槐树挺拔依旧。
万籁寂静,唯有妇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久久回荡。
封云一脚踢在门板上,木质的大门应声而裂,站在大街上能清晰的听到狗叫声。
围着外围墙仔细的找了一圈,封云回到院落提着刀径直进了屋子里。
在封云劈砍大门的时候,妇人几乎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他已经大致判断出声音传出的地方。
这次他看的很仔细。
正房内除了居**奉着一个牌位,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左边的厨房一尘不染,炉灶也是空荡荡的
右边的卧房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正中摆放着一个铜镜,铜镜前是几个粉盒很是整齐,打开拿刀鼻子前面闻了闻。
“张婶身上的问道。”
正中是一张大床,蚕丝被平铺着,里面冷冰冰的像是很长时间没人睡了。
最里边是一个浴桶,大半缸水,清澈见底,上面漂浮着几朵玫瑰花瓣,伸手感受了下,水很凉。
屋里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没有一个人影。
虽然明知道张婶不是“人”,但搜索结果还是让他很不满意,他听得很清楚,那声音绝对来自这里。
难道是鬼?
封云摇摇头,鬼他碰到过,温度绝对比这低!
他又尝试着言语激怒那妇人,只是无论他如何,那妇人都像是铁了心不出来。
时间不等人,过了今晚他就必须得回王家大院,留着这妇人一天,他就有一天被暴露的风险。
整整一天了,封云没有吃东西,与妇人战斗的时候又被恶心了一顿吐了很多,现在肚子有些难受,而正堂的桌子上摆放着许些祭品,有水果,面点以及一些肉食。
心中一动,封云大马金刀坐在板凳上,刚要伸手去拿,脑海中瞬间想起院中石桌上那些恶心的东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这些不会和石桌上的那些一模一样吧?
腹中翻涌,喉头松动,若非腹中空空如也,怕是又要大吐一场。
抬起头,目光正好落在居**奉的牌位上。
咦!
由于距离有些远牌位上的字看的不是很清楚,走近一看,心头疑惑更甚。
张婶之所以叫张婶,是因为他死去的丈夫姓张,但是牌位上明明写的是“王”!而且整个牌位湿漉漉的,握在手中有种滑腻的感觉,牌位后面有一道清晰的豁口,有鲜血不断的的渗出来,虽然很小。
妖魔鬼怪?
封云瞬间想起了树林里断了枝冒着鲜血的柳树精。
难道?
右手握刀猛地朝左手中的牌位砍了下去。
鬼头刀尚未落下,牌位上突然冒出一股巨力,措不及防下被其挣脱出去。
牌位蹦跳着落在桌子上,封云隐约能看到牌位上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小子,你真要斩尽杀绝不成?”
封云懒得与她说,疾步上前一刀砍了过去。
牌位甚是灵敏,虽险险环生,几个翻滚还是避开了封云的大刀。
封云再次上前,手中大刀舞的翻飞,一刀削掉了牌位一个拐角。
“小子,老娘跟你拼了!”
牌位发出一声怒吼,呼啸着狠狠向封云面上撞来。
“不自量力!”
冷哼一声,封云瞅准飞过来的牌位,一招虎啸,又快又准。
嘭!
牌位瞬间被击中,强大的力量瞬间让牌位化为齑粉。
啊!
伴随着一声妇人的惨叫,房间内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奢华典雅的房间顷刻间变成了土色,仿佛过了好多年,墙角上挂满了蛛网和灰尘,桌子也掉了漆成了灰白色,所有的布料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正堂桌上的祭品散发着阵阵恶臭,卧房的床上躺着两具风干了的尸体,紧紧环抱着,嘴对嘴像是一对情侣。
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