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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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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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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间接了解到张大妈与大儿媳和二儿媳的关系都不怎么好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于是我丧气地回到了丧礼现场。

  “璇子,你今天中午啊,就在这里吃啊!”张大妈的大儿子在门口遇见了我,他头上顶着一块长长的白布,白布的顶端还系了一根稻草,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寓意,但是,我小时候至今看过的为数不多的丧礼中,去世人的儿女和媳妇儿女婿的头上都要戴上这个白布。双方跪在灵堂的两旁,对着来往的人磕头哭泣,以表示伤心。

  “家奶让我回家吃,家里都弄好了。”到不是我不愿意在这里吃,是家奶不想让我参与进来,我挺想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这样还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璇子一会跟我们去饭店吧,马上就要走了,你家奶也在,你舅舅一家都在的,你为何还要在家里吃?”张大嫂从地上爬起来,对我说。她的手在我书包上一摸,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哟,璇子啊,你也书包上别的是什么东西?这是纸张叠成的吧?”嗯?我书包上?

  她把纸张往我手里一塞,“我懂,现在的小孩子啊,都早熟,别让你家奶知道啊,快回家去放书包,一会儿跟我们吃饭去。”她和张家大儿子转身就去迎别人去了,我看着手里那明显是信纸叠成的小长方形纸块,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什么?谁放我书包上的?我该不会是一直就这样背回来的吧,这也太丢人了!家奶肯定在忙,我不去找她了,还是先回家吧!

  “阿璇。”我刚准备转身往家里走,浓墨从里面追了出来,他不生我气了?

  “有事吗?”我心里其实很高兴,但表面上在压抑着。

  他的手拍上我的肩膀,“一会儿把我的书包带过来,我下午去上课,吃完饭就直接过去。”说完不等我回答,他就又进去忙活了,真是莫名其妙。

  “哦。”我小声回答着,给自己听的。咦,我手里的纸呢?掉在哪里了?地上也没有啊!我又放到兜里了?我摸遍了身上的兜,还是没有发现信纸所在,奇了怪了,长翅膀飞了?

  我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去舅舅家拿了浓墨的书包就直奔指定的酒店,酒店里已经坐满了人,家奶在一个桌子上朝我招手,我发现家奶坐的那个桌子都是家门口人,舅舅和舅妈、思源也在,就是不见浓墨,还没完事吗?

  “璇子啊,就坐你家奶旁边吧。”一旁招呼客人的张大叔说。

  “不了,璇子已经吃过了,还要上学呢。”家奶不让我留下。

  “小孩子嘛,就吃一顿饭而已,大妈妈,别管璇子管得太严了。”张大叔说,他从别的地方搬来一个凳子,直接插在桌子旁边。“璇子,你就坐这里,别怕你家奶。”张大叔虽然脸上有点笑容,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骨子里的悲伤,他摸摸我的头,让我坐下,又转身去别的桌子了,其实他不用笑的,我们都能理解的。

  “家奶。”我像是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不敢看她,我还是没听她的话。

  “中午吃饱了吗?”听她的口气,她并没有怪我。

  “嗯!”我狠狠点头,“家奶烧的菜,那么好吃,我怎么会不喜欢吃的。”但是……我砸吧了一下嘴巴,的确没吃饱,我没什么食欲。

  “家奶是不是对你太严了?你就留下来吃吧,浓墨下午也要去上课了,吃完你们就一起走好了。”

  “璇子,你们今晚是不是放假啊?”舅妈问我。

  “嗯,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又要放假了,眼看着就要期末了,我得赶紧复习功课,不然又被浓墨给甩到后面去了。

  菜上了一圈之后,浓墨才姗姗来迟,他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去了,他旁边都是薛家的人,思源则在低着头自己玩,我估计是在和绿儿打情骂俏,舅妈和我之间隔了一个舅舅,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我还能听见。

  “对啊,小惠那天和天明不是吵架了嘛,完了大嫂子去了,没想到这次到好的挺快,小惠半夜就抱着孩子回到自己屋里去了,大嫂子也就放心回家了,这不,酿出了这么个祸事。”舅妈跟舅舅讨论道。

  “人命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舅舅摇着手里的茶杯,晃了晃。

  “大嫂子还在你那里弄了很多次方子,对张大哥也真是尽心尽力,夫妻俩多少年了,一直相敬如宾,唉,现在竟然天人永隔了,张大哥那个朋友也自责死了,要不是请张大哥喝酒,说不定能躲过这一劫。”舅妈摇了摇头,甚为惋惜。

  “好了,玉芝,这件事,你也不要去外面和别人讨论了,人已经没了,说什么都迟了。”舅舅这样说了,就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舅妈也就没再说了。

  我用手抠着一次性包装袋,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舅妈嘴中的小惠就是张家大儿媳,天明是张家大儿子,这么说来,出事的那天晚上,大儿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是有不在场的证据的,证人就是她的大儿子,那么现在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张大叔的那个朋友了,张大叔出去和朋友喝酒,如果这件事只有张大叔和他朋友知道,那么他的朋友就有嫌疑,张大妈晚上不在家,他的朋友约出张大叔去喝酒,那么家里就没有人了,这样他就可以派人潜入张家,偷取钱物,但是却被回家的张大妈发现,所以杀人灭口,嗯,这就是我分析的大致思路,我在理一遍,唔,好像很通顺哎!我真是个天才,我要先找到张大叔的这个朋友!不知道张大叔的这个所谓的朋友……今天坐在哪里呢?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戳着碗外面覆盖的一层塑料袋,一边四处张望着。他的朋友有可能和张大叔坐在一个桌子上,可是张大叔一直在徘徊,根本没坐在任何一个位子上,我要怎么找?那么只有等到傍晚十分,山人报名字,哭灵堂的时候才能确认咯。

  “舅舅。”我轻轻拽了一下舅舅的裤子,他见我有话要说,把头伸过来。“张大叔的那个喝酒额朋友,他会不会很难过?”

  “璇子也知道啦。”舅舅对我说:“他应该很难过吧,今天上午你不在,他都在灵堂哭惨了,看起来是真的很忏悔,他也是和你张大叔一个辈分的人了,还向天明磕头认错,说是害他担负了失去妈妈的罪名。”哭得这么惨?

  “那天明大哥和二哥有原谅他吗?”

  “怎么不原谅,不过看起来他们不熟,好像都没见过面,因为他刚来的时候,都没人能认出来,哭完就走了,都没留下来吃中饭。”舅舅说。

  “大印,和璇子说这些干嘛?小孩子只要读好书就行了!”家奶喝斥了舅舅,舅舅应了一声“是”就朝我挤了挤眼睛,噤声了。原来舅舅也这么怕家奶啊,可是他不是怕吧,他是孝顺,他只是不想让家奶生气而已。

  我嘟着嘴继续无聊地戳着外包装塑料袋,浓墨好像都不关心对面的我们,继续当他的空气。舅舅刚才的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既然那个朋友能哭得这么惨,一定是见过张大妈吧,不然简单的忏悔会这样?我总觉得他用力过了的头,既然和张大妈认识,和张大叔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又怎会不认识张家的儿子呢?这个只能牵强地解释为上一代的交情,可是都在一个镇上,老朋友怎会连子女都没见过呢?子女做大事的时候,比如结婚生子这些事情,都不会来吗?哭完就走可以理解为太过悲伤,不想留在伤心地,但是多年的老朋友死了妻子,怎么着也会留下来帮忙处理后事,再不济也会陪伴安慰老朋友的吧……

  “书包给我。”浓墨在对面终于开口了,打断了我聪明脑细胞想出来的思路,真是……我在底下朝他扬了扬拳头,当然,只有我能看见,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思绪,书包什么时候给他不行。

  我把书包给舅舅,舅舅传给了浓墨,我继续戳着包装袋,桌上的菜差不多上完了,我扫视了一圈桌子,看到那两条背靠背的鱼,就完全没了食欲,吃丧桌我一点也没有兴趣,这种氛围下,再好吃的菜也咽不下喉咙。

  “快点去楼上救人!楼上有人要跳楼!”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一阵惊恐的声音把我拉了出来,有人要跳楼!就在我们这个酒店的楼上?这酒店可是八层!这掉下来还有不死也残到一定程度啊!我扔下刚拔出来的筷子就去找电梯。

  “璇子。”家奶在后面叫我。

  “我去找厕所!”我随口回答了句,就跟随着人流去找电梯。

  可是到电梯前的时候,电梯已经上去了,楼梯!去找楼梯!楼梯也有一些人在往里面涌,我撒丫子就往人流里面钻,“让一让!不要上去那么多人,会造成恐慌的!警察一会儿就来了!”我把运动细胞发挥到了极限,抬腿往楼梯上面爬,我要赶在他们之前上去!舌头,舌头!我要领先很多才能使用舌头!跑!

  “林璇,站住!”在喧闹的人群里,我听到了浓墨焦急的声音,可是我不能停止,我要快点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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