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女

  “侍香、闵蝉，你们先回来，接着把下面的话听完！”

  “是，小姐！”侍香、闵蝉都恭敬都，并且走回到洛韵惜的身边站定。

  自然，洛韵惜这样开口，也让不少人心中摸不到头脑。

  云轩寒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洛韵惜，只是枕着洛韵惜的肩膀。

  “红姨娘，你我相见的次数不多，不过我可是记得你说的话，而且，一直没忘记，你说吧，把那日你跟我说的话都说一遍，记住，一个字不准多一个字不准少，相信红姨娘的记性应该是不错的，若是红姨娘记不住了，那便我说，我就算是麻烦些，但还是能想起那一日你我都说了什么，对了，傅姨娘也在，傅姨娘也听听红姨娘说的对与不对！”洛韵惜淡淡的声音响起，看向红姨娘，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

  红姨娘，这一点这些人当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谈话知道的人都被洛韵惜严令不准外传，更何况这花确实不该说出来。

  洛天宏也不知道是什么，林姨娘也不知道，洛韵灵也不知道，而云轩寒却一副事不关心的样子，木清靖倒是很有兴趣呢。

  “王妃不必担心，奴婢记得很清楚，奴婢不仅仅记得很清楚，奴婢还能准确无误的全部陈述出来！”红姨娘自然也是能把当日的对话都说出来的，更是不忘看了眼洛天宏怀里的林姨娘。

  “好，那就开始吧！”洛韵惜不看任何人，只是依旧把身子的重量交给云轩寒，让云轩寒承担自己的身子重量。

  红姨娘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奴婢当日想着方让傅姨娘带奴婢去见当时还是大小姐的王妃，奴婢有话要跟王妃说，但奈何奴婢的身份不能靠近王妃，因此让傅姨娘带奴婢去了，奴婢去了，而且刚开始奴婢的语气不好，因为奴婢要跟王妃说的话，若是王妃不是一个理智、明理之人，奴婢不敢说，所以刚开始奴婢是试探王妃的！”

  “大小姐，您是相爷的嫡女，这相府至今没有夫人，自然相府除了相爷就是您最大，既然如此，大小姐就该好好管管那些人，莫要让那些人真当自己是夫人了，专横霸道，不知礼数！”

  “红姨娘，不可……”“傅姨娘，让红姨娘接着说，本小姐倒是要听听谁专横霸道、不知礼数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以夫人自称的林姨娘了，那个女人蛇蝎心肠，她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却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本来这些日子相爷都已经到我们那歇歇了，可三日前，不知那个女人耍了什么心机，把相爷牢牢的抓住，不让相爷再离开半步。除了上朝，相爷现在都在水怡园呢，而且丫鬟们还说水怡园如今夜夜笙歌、好不热闹，这相府后院都快成了青楼了！”

  “大小姐，今日多有唠叨，奴婢告退了，改日奴婢定当给大小姐一个说法！”

  “做什么做什么，放开我，我还有很多话要跟大小姐说呢，你不是也有很多话要说吗，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说什么，给我回去，回去！”

  “傅姨娘，红姨娘既然不肯走，你若是要回去，你先行一步吧！”

  “大小姐，您肯定是知晓了我们这些姨娘的孩子都小产的小产、死的死，都是那个贱女人，您是相府里权利最大的女子，你该为什么这些姨娘讨回公道。相爷偏袒那个女人，可是那些无辜的孩子死的冤枉啊，大小姐，奴婢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奴婢只求为自己为出世的孩子讨回公道。大小姐，你帮的不止只是我们这些奴婢，也是帮您自己，帮死去的夫人您的娘亲啊，您知道吗！”

  当时的洛韵惜，脑海里有的就是这么一个声音：“管，管，管……”

  “那些孩子确实无辜，有些人确实该千刀万剐，不过没有任何头脑、计划，你这是想去送死吗？”

  “大小姐，奴婢本是出身青楼，承蒙相爷看得起，成为了相府的一个姨娘。这些年来奴婢也是安分守己，但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却屡屡对奴婢等人下毒手，熟可忍熟不忍，那些孩子，都是奴婢等人的命啊，奴婢已是残破之身，何怕只有，奴婢只想为那些冤魂诉苦！”

  “红姨娘，你，你……”“傅姨娘，看样子你有些伤心过度了，想起死去的孩子，这也是人之常理，你便好好歇歇！”

  “红姨娘，听说你擅长女红，正巧本小姐闲来无事随意弄了，你帮忙看看吧！”

  “在这相府十几年，怕是这窝囊气也受够了，不如便一次性说了！”

  “是，是，是，这林姨娘仗势欺人，奴婢等人的孩子都……”“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不说，那便永远都不必再说了！”

  “大小姐，有些话奴婢现在说了也是无用，但奴婢搁在心中也是不安、难平。这么多年了，奴婢忍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这个秘密要带进棺材里，却不想大小姐终于长大，这般也该跟您说了。夫人去世，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刺激、被人用药害死的！”

  而洛韵惜，当红姨娘说到最后之时，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器了：“杀了她，报仇，报仇，报仇……”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

  红姨娘说完了，只是最后的话语让洛天宏、林姨娘等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红姨娘说的。

  云轩寒是知情的，这七星海棠还是他跟洛韵惜一起找到的，在西厢院落。

  而木清靖，在听到洛韵惜说起七星海棠的时候便知晓洛韵惜今日的目的不简单，而且七星海棠不可能只是说说，七星海棠也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还得不到呢，所以，谁手上有这也很好查，看样子，这洛丞相府当真是一个大漩涡呢，都十几年了呢。

  洛天宏的身子一颤，第一时间便看向了怀中瞪大了眼，一脸惊恐来不及收回脸上情绪的林姨娘。

  洛天宏不傻，洛天宏能做的上凌云国的丞相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还得到惠武帝的赏识、赞赏，这样的男人若是还看不出、听不出这里面的猫腻，那就真的是太假了。

  洛天宏不知道如何开口，洛韵惜知道，既然知道，那么洛韵惜便不会什么都不做了：“洛天宏，你听到了没有，你的夫人，我的娘亲不是死于难产，而是中毒，而是被人下毒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七星海棠，七星海棠！”

  洛韵惜重复了七星海棠这几个字，而这几个字说的何其的响亮，不久之前洛韵惜就说过林姨娘买了七星海棠，而如今，这意思不就是很明白了吗，那就是林姨娘对许君如下毒。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没有！”林姨娘很激动，当真很激动呢，激动的都不能自我了。

  “不是你，林姨娘，需要我把这些证据拿出去跟你当面对质吗，哦对了，人证，我有人证呢，如今我不想多说什么废话了，侍香，你把那几个人证带上来！”此刻的洛韵惜连跟林姨娘玩心眼都懒得了，直接带人证。

  “是，小姐！”侍香领命下去。

  这里除了洛韵惜跟云轩寒还要魅影、闵蝉、陌迁等人，其他人都很感兴趣，都想知道人证是何人？

  林姨娘心中自然是不安的，做了那就是不安，如今，林姨娘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了。

  洛天宏自然是感受到了林姨娘的不安，也知晓林姨娘一定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想着林姨娘害死了自己那么多未出世的孩子，如今怕是又要认罪害死自己夫人的罪了，而且这罪还是真实的。

  呵呵，哈哈哈，他洛天宏当真是糊涂了，有了这样的女人，害死了自己那么多孩子，还害死自己的夫人，真是该死。

  只是洛天宏却不会现在让林姨娘出事，林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他不会自己的孩子出事。

  不一会儿，侍香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人，一个三十余岁中年女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

  “这就是我找到的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还有个五十多的老妇，这两人是当年在洛丞相府林姨娘身边的丫鬟跟嬷嬷，这本是十几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只是这两人命不该绝，落水被她们逃走，从此隐姓埋名！”洛韵惜淡然的声音想起，给众人解释。

  而洛天宏、林姨娘、洛韵灵等人听到洛韵惜的话都第一时间猛地看向侍香带上来的两个女子，林姨娘更是在看到侍香带上来的两个人愣在了洛天宏的怀里，眼睛瞪的老大，更是一脸的惊恐。

  “林姨娘，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两人！”洛韵惜自然是看到了林姨娘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是知晓林姨娘打算抵死不认的。

  “我……”“惜儿，这两个人你说在十几年前就该死了，但是当初她们为何不报官，却在这十几年后由你找到，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更是不敢轻易相信！”洛天宏此刻依旧是围护林姨娘，就算是知晓了这件事是真的，可哪又如何。

  只是洛韵惜却不去看洛天宏，而是看向侍香带上来的两个女子：“你们叫什么，好好介绍你们自己吧！”

  洛韵惜没有理会洛天宏，洛天宏很生气、很气恼，刚要反驳，却听到那两个女子已经开口。

  “回王妃的话，老奴原本是水怡园林姨娘身边伺候的胡嬷嬷，当初老奴一心伺候林姨娘，也为林姨娘做了不少的坏事，却不想林姨娘对老奴下了杀心，老奴死不足惜，老奴死了也是应该的，但是苍天有眼让老奴回来了，让老奴可以把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都公诸于世，这也算是老奴为自己恕罪了！”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也就是胡嬷嬷，当初跟着雨嬷嬷一起伺候林姨娘的嬷嬷。

  林姨娘当然认出了胡嬷嬷，但是林姨娘不能认也不敢认，只是窝在洛天宏的怀里什么都不说。

  而那趴着的雨嬷嬷听到胡嬷嬷的声音，听到自称胡嬷嬷的老妇人，猛地抬起头看向胡嬷嬷，当看到胡嬷嬷的脸时，惊吓的浑身发颤了。

  胡嬷嬷也看到了雨嬷嬷，当初林姨娘留下雨嬷嬷而没有留下胡嬷嬷，而是让雨嬷嬷对胡嬷嬷下杀手，这两人之间也是有仇恨的呢。

  “雨嬷嬷，你还记得我吗？当初你我都是林姨娘身边的得力助手，我们替林姨娘可是做了不少的恶事呢，不但把洛丞相府后院中那些怀有身孕的姨娘害的流产的流产、杀气的生气、陷害的陷害、折磨的折磨，还有好多呢，总之你我做的丧尽天良、黑心事、害死的人可是多不胜多呢，而你，你最后还要杀了我，还派人杀我，雨嬷嬷，你真是好样的，我说过，我会在地下等你的，我现在来找你了，你该跟我走了！”胡嬷嬷的声音低沉，带着无限的仇恨吧，更是因为不甘心，还有对自己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也后悔了。

  “不，不要，不，不，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我只是听命行事，我，我也不想杀你的，真的，我真的不想杀你的，我只是听从林姨娘的，我只是……”“雨嬷嬷，你发什么疯，你害人、杀人关我何事，你莫要胡说，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林姨娘原本是不准备说话的，但是被雨嬷嬷这么一说，这想要不说话也难啊，声音里尽是怒吼。

  “我，我……”雨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低着头，趴在地上什么都不说了。

  胡嬷嬷也不说话了，只不过胡嬷嬷跟雨嬷嬷的这么一番对话，众人心知肚明。

  “你说吧！”洛韵惜看向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淡然道。

  “奴婢是水怡园林姨娘身边的丫鬟雨欣，奴婢生来机灵，当初林姨娘也很看重奴婢，奴婢更是时常助纣为虐，害死了不少的人，残害了不少的人，当初的奴婢是无恶不作，心中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林姨娘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包括给当初怀了身孕的姨娘喂堕胎药，奴婢心知罪不可赦，但奴婢跟胡嬷嬷能侥幸活下来，等的就是今日有人查出来，找上我们，让我们来做个证人，奴婢还要指证林姨娘，是林姨娘在夫人的食物里放了剧毒，放了七星海棠，只是事发后，林姨娘为了杀人灭口，便，便杀了奴婢跟胡嬷嬷！”那三十余岁的中年妇人也就是雨欣，话语里尽是坚定不移，更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厌恶、懊悔呢，更是直指林姨娘让她们做的那些助纣为虐的事。

  “你，你胡说，你……”“娘，您有何必着急，这些人来的不明不白，爹爹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天下岂不是乱了，无凭无据、没有真凭实据，根本就算不上证据！”洛韵灵出声了，这么一出声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呢，真是比她娘更出色。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你就别多说什么了，三小姐可是林姨娘的女儿，最得意的女儿呢，林姨娘可以为了这个三女儿害死大女儿，可见林姨娘是多么疼爱这三女儿的！”洛韵惜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成功的让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洛韵云，看了看洛韵灵又看了看林姨娘，眼底尽是怨恨。

  “王妃，我有话想说，可以吗？”洛韵云开口了，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凌厉，却是少不了对洛韵灵的怨恨、对林姨娘的恨意。

  而洛韵灵听到洛韵云开口，心知不好，想说什么，却知道就算她打断、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当然，想说什么都说吧，今日通通说出来，你心中的不满什么什么的，都说了吧！”洛韵云也该开口了，洛韵惜自然是不能让洛韵云错过这个机会，而且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了。

  洛韵灵听洛韵惜这么一说就知道洛韵惜跟洛韵云现在是针对她了，她，她该想出对策来才是。

  洛天宏原本还想着帮林姨娘如何脱罪，却不想洛韵惜把矛头改了，想着洛韵灵，洛天宏并不打算做什么，更是不会开口阻拦什么。

  洛天宏不想保住洛韵灵了，这一点洛韵灵当然知道了，洛韵惜也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洛韵惜这个时候才会让洛韵云先开口打压洛韵灵，先让洛天宏放松一下才好。

  至于洛子凌，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这些他都没份，安静才好。

  木清靖只是看着，他想着，当初洛韵惜是如何在这样的坏境下活下来的？又为何要在隐忍了十多年后才出手？

  木清靖不明白，所以，木清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觉得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呢，听了这么多，挺好。

  云轩寒，云轩寒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的跟不知道的，他都没兴趣，他的兴趣只是洛韵惜，只要洛韵惜没事就好，只要洛韵惜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