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再次比试
北冥爵回到竹屋，里面有几个早上去给荼蘼找花时候采摘的没见过的红艳艳的果子。果子葫芦形状，圣女果大小。本来是想摘下来给荼蘼玩的，若是好吃，就更好了。可是荼蘼又跑了，这果子也没送出去。
北冥爵拿起一个果子咬一口，想当早餐省事了。可是一口下去，发现果子甜美多汁，特别好吃。吃了一个之后，便把剩下的用荷叶包起来，不舍得再吃。
下湖抓了两条鱼上来，还是烤鱼吃算了。
鱼烤好，刚吃了一条，就听见山坡有动静。转头去看，就见荼蘼拉着碧霄，碧霄肩膀上蹲着美猴王，三个一起往这边走来。
北冥爵不用猜也知道，是荼蘼将碧霄喊来的，而碧霄也肯定是来撵自己走的。他去湖边，迅速洗漱了一下，然后长身站立在湖边，严阵以待的等着她们三个的到来。
远远的，碧霄见渣爹一身玄色立于湖边，身后面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映衬着他愈发的英俊挺拔。不得不承认，渣爹人是很渣，但的确是长的很帅，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帅。妈咪当初看上渣爹，这颜值估计也是占了一半。碧霄一边走，一边暗暗思索。不过这都是碧霄的心理活动，面上却依然严肃冷漠。
两军对垒，气势全开。
碧霄这边疯的，小的，加一个小畜生，和十年沙场，六年王位之上的北冥爵不能相提并论。不过碧霄这边贵在人多，六只眼睛和两只眼睛对视，气势上勉强弄个伯仲。
第二回合，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吧。
“阿碧阿碧，就是这个男人说自己是好男人呢。”荼蘼摇着碧霄的小手，在两军紧张对垒的时候，打破低气压：“阿碧，你看他是好男人么？”
碧霄冷哼一声：“他若是好男人，那世上的男人就都死绝了。”
北冥爵：“……”
“骗子！大骗子！还说自己是好男人，我的阿碧都说了，男人都死绝了，你也不会是好男人！”荼蘼听儿子的话，伸手就指着北冥爵大骂大骗子。那纤细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到北冥爵的脑门上了。
美猴王也兴奋的上蹿下跳，如果会说话，她也一定在幸灾乐祸的说‘大骗子’呢。
北冥爵袖笼里的手紧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碧霄说道：“碧霄，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碧霄特别不屑的一甩满头的小辫子，男娃女娃都傻傻分不清的漂亮非常，稚嫩的声音却是异常凉薄：“谈什么？谈理想，谈人生，谈责任，谈忏悔，还是谈是非屈直对错，谈人性伦理纲常？”
北冥爵：“……”
袖子里的手又使劲攥起，脸都有些绷不住了。自己还准备好多话要跟碧霄说呢。什么动之以情，什么晓之以理。可是没想到，一切设计都还没说一句，就被臭小子一句话给堵的胎死腹中。
碧霄斜睨着眼角，丝毫不给渣爹一丁点面子：“告诉你，我很忙，没有时间听你在这儿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
“北冥碧霄！”北冥爵真是忍不住了，低喝一声。
碧霄对着在暴走边缘的北冥爵掏掏耳朵，还不小心打了一个哈气：“我不聋，不用那么那声，我也听得见。而且，不好意思，我妈咪早已经将我过继给东方珏了。所以，我现在叫东方碧霄。”
北冥爵再一次：“……”
对这臭小子，北冥爵是彻底无语了。软了不行，硬了不行。讨好不管用，想说理又完全不给机会。这孩子劣如顽石，真是要气死他了。
碧霄见渣爹眼底浓黑，胸口起伏，知道把他激怒了。心里暗爽的不行，这才悠悠说道：“那些都是旧事，今天我也不想再提。既然你赖在这儿不走，那我撵你走，就显得我不近人情。既然你想弥补对我妈咪的亏欠，那我不给你机会，就显得我过于刻薄没人性。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是男人，就用男人之间的方式比试一场。若是你赢了，你就可以留在这儿，爱干嘛干嘛。但若是你输了，对不起，连一个五岁孩子都赢不了的男人，自己也会觉得没有资格保护我妈咪，或是治好我妈咪的吧。”
正被臭小子逼得退无可退，以为到绝境的时候，想不到突然峰回路转，臭小子居然提出要比试一场！
北冥爵瞬间腰身停的直一些，刚要答应，看到臭小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慧黠，又觉得这比试似乎不会那么简单。他好像是给自己下套呢。
但是，不管比试什么，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自己都应该是有把握的吧？若是自己堂堂战神，武宗北圣王连一个五岁的娃娃都比不过，那也真的就要找个牛蹄坑淹死算了。
所以，北冥爵算是深思熟虑一番之后，然后点头答应：“好，比试最好，我们就用男人的方法凭本事说话。你说，比什么？”
相对于北冥爵的凝重，碧霄就完全轻松的说道：“为了彰显公平，比试自然是我们双方说。还要有证人在场坐证。不然若是我侥幸赢了，你不承认，这比的就没有意思了。”
北冥爵深呼吸一口气，再深呼吸一口气。暗暗劝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你若生气，先自乱阵脚，就等于是输了一半了。
“好，很好，如此最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清尊和龚婆婆做证人，比什么，到时候在说。”北冥爵从没有被一个土豆子高的娃娃鄙视过。不对，是活这么大，还没有被人鄙视过。现在能忍住怒火还心平气和的说话，真的是已经破天荒了。
北冥爵说罢，转身就往山那边的坡走过去，找龚婆婆和清尊给他们作证。
碧霄拉着妈咪也往坡的那边走，荼蘼高兴的又蹦又跳：“哦哦，太好玩了，要比武了！要比武了！阿碧，一定要把那坏人打的落花流水，满脸开花。”
三人前面走了，美猴王在后面蹭蹭的，然后忽的一下跳到灭了的火堆边，拔下细竹竿上一条烤好的鱼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
哇哈哈，简直太美味了。怪不得之前老远就闻着那么香，真是太好吃，太好吃了。
“美猴王。”碧霄忽的回头，看着偷吃不擦嘴的美猴王，凉凉的招呼一句。
美猴王双手背在身后，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鱼。眼珠转来转去，东张西望，装听不见。就是嘴边的一根鱼刺实在是泄露了她的小秘密。
碧霄摇摇头，臭美猴王这个贪吃鬼和妈咪一样，只要有吃的，就变得没有立场。一大一小，真是让自己操碎了心。
碧霄恨铁不成钢的瞪美猴王一眼，转回头拉着妈咪继续走。而美猴王则低着头，十分愧疚自责的将剩下的鱼默默的塞到嘴里，偷偷嚼着。
竹屋里，清尊和龚婆婆听说父子两人要比试分胜负，决定北冥爵的去留，都觉得新鲜，也很乐意当这个证人。都想看看这老子和儿子，到底是谁是英雄谁是好汉。
老两口担心北冥爵说要比武定输赢，那凭北冥爵的武力值，碧霄必输无疑。于是老两口一商量，就制定了一个比试规则。
比试三局两胜。
这一点，双方都同意。
比试的项目。双方各自根据自己的优势，写下三个比试的项目。然后将这六个项目折叠，打乱，放到一个碗中，让美猴王去抓阄。抓到哪三个就是哪三个。
这一点，双方都犹豫了一下，然后也都答应。
这样无疑是最公平的。但是无疑，也是最难猜到比试是什么和结果是什么的。
一切都变得充满悬念和刺激，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碧霄和北冥爵拿着笔各自背过身，一人写了三项比试的项目，然后将纸条交给龚婆婆。
龚婆婆将六条比试项目放在桌面上。
碧霄写的是，五子棋，算盘和射箭。
北冥爵写的是，抚琴，书法和比武。
六个项目一摊开，一帮人一起鄙视北冥爵。碧霄写的三样都是靠技巧技艺的，而北冥爵这么大人真是不要脸，写的三样居然前两样是靠阅历和积累，比武是靠真真实力和修为。这明明就是以大欺小，典型的事情凌弱。
北冥爵写下着三样，自然也是经过思想斗争的。不写自己拿手的吧，万一臭小子写的都是稀奇古怪的，自己赢不了就连后悔都来不及。可是写上这些吧，就一定会遭到鄙视。
但是为了能赢儿子，为了能留下来，现在就只能把脸面放下不要了，最重要的是赢。
被群鄙视之后，龚婆婆将六个纸条折成一模一样大小，放到一大碗里，晃动摇匀，然后交给美猴王。
美猴王本就是灵长类，如今又跟着碧霄在灵山一年多了，早就变得通人性。它知道自己的任务，瞪着俩圆溜溜的猴眼看着大碗里的六个小纸卡。猴爪子挠挠头，又挠挠脖子似乎很纠结的模样。最后是一闭眼睛，快速伸爪子，捏一个就交给龚婆婆。
美猴王跳到碧霄的肩膀上，等着龚婆婆打开纸条。所有人也都看着龚婆婆，不知道美猴王这次会抽到谁写的。
“算盘，碧霄写下的。”龚婆婆打开纸条，说着将纸条摊开放到桌子上。
抽到碧霄写的，美猴王高兴的‘吱吱’叫，亟不可待的等着碧霄夸自己。